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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悍臣-第4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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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常洛不认为自己的马屁有什么漏洞。

可惜,他遇到的人叫张文轩,是一个在京城被文武百官呼为张阎王的存在。

他见过的风浪,元不是常洛这样的小知府能够见到的。

试想想,一个能够孤身进入鞑靼数十万大军的大营内谈笑风生的人,又怎会被他几句好听的话给蒙蔽过去。

“放肆!看来这开封城在你手里,已经彻底乱了章法了!”张儒暴喝道。

常洛一愣,显然没料到张儒会突然发作。

眼神不由自主又飘到了朱同镳身上,朱同镳一个狠厉的眼神,直接让常洛低头看地。

朱同镳便是这开封城的土皇帝,不管是来上任的文官还是武将,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否则轻则丢官罢爵,重则家破人亡。

多年积威,朱同镳麾下有一群能够杀人越货的杀手,也有一群善于笼络人心的读书人。

张儒的暴怒,让朱同镳直接将一个四品知府当成了弃子,他个跟着暴喝:“跪下!”

“殿下,公爷,您二位这是怎么了?”自问并没有做错什么的常洛一脸茫然的跪下。

张儒冷笑不止:“好一个堂堂的开封府尹,没想到骨头竟然这么软。枉你读那么多圣贤书,却连最起码的骨气二字都不明白。你可知罪!”

常洛惊得满头大汗,在地上磕头不止:“下官不知何罪之有。”

张儒道:“你现在不知道何罪之有,等锦衣卫来的时候,你再知道就晚了。”

一听这话,常洛便知道张儒并没有可靠的证据,更是肆无忌惮:“公爷一定要冤枉下官,下官也没有办法,只有引颈就戮。”

言语间,他将自己说得好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好官一样。

张儒淡淡道:“本公此番不仅要你引颈就戮,还要你心甘情愿的引颈就戮。来人,请出王命旗牌!”

王命旗牌一出,百官跪伏。

连朱同镳也不得不装作一脸恭敬的候着,脑袋微微低垂,双手放在腹部,表示自己不敢稍有逾越。

开封锦衣卫百户前来,满头大汗。

这是一个红脸膛的汉子,身材十分匀称,不胖不瘦,蒜头鼻,嘴很大,眼睛很小。组合在一起的五官,看上去极为凶戾。

见到在场的几位贵人之后,这个叫常威的汉子下马先是对张儒下跪,然后才向王爷请安。

如果说常洛是因为属于朱同镳的心腹而先向张儒下跪,那么常威则是因为佩服张儒才向他先下跪。

王爵比公爵要大,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然而接连两人,都是先跪张儒而后跪朱同镳,这让朱同镳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到现在还期盼着不好跟张儒起冲突,想让张儒快点离开他的封地。

别看常洛和常威是一个姓,可两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平日里两人虽然都在开封城,却少有交集。

常威不喜欢常洛的阿谀奉承,常洛也不喜欢常威的超然物外。

两人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就算有点什么摩擦,一般都是常洛先让人退一步。

毕竟锦衣卫是唯一一个可以直达天听的机构,他们的都指挥使,是颇受定国公张儒看重的牟斌。

“起来吧!你手中可有此人罪证?”张儒言简意赅的道。

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这样的定国公让常威有了新的认识。

他恭敬道:“不知公爷要的是他什么样的罪证,是要他死,还是要他家破人亡。”

他的容貌加上他说话时候的语气,让人如坠冰窖。

张儒乜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常洛:“自然是要常大人心甘情愿引颈就戮的证据。”

常威告了个罪:“公爷恕罪,此番出来,未带卷宗。不过光是末将知道的罪行,便有三宗足以让常大人引颈就戮。

弘治八年九月初八,常洛携师爷二人、捕快其人前往开封府城新月楼找乐子,当夜,新月楼花魁上吊自杀。经仵作勘察,发现此女死前非完璧之身,乃是被人破瓜之后不堪受辱才自杀。

经查,当夜唯一进过此女香闺者,唯有常洛。

弘治九年三月十一,城南有乡绅李茂,家有两天三百亩,恰巧与常洛家中两条毗邻。常洛曾放言出资购买,李茂已;良田乃是祖传,不想出卖为由拒绝。

弘治九年三月十三日,李茂家中二十一口暴毙,死因不明。

衙门里的仵作勘验之后说是自杀,经锦衣卫侦缉高手勘察,李茂一家二十一口乃是被人投毒。

就在前不久,有异乡女子前来卖唱,此二人为姑嫂二人,二人姿色颇为不错。常洛色心大起,带人强行带走小姑子,将其嫂子当面掐死之后扔出了城。

就这三件事,不知是否能让常洛大人当场自裁?”

742。第742章 :要个公道

张儒闻言不置可否,叫过身边一人吩咐了几句之后,那人便带着他们在城外救下来的少妇过来了。

少妇一看到常洛,就像是看到了鬼怪一样,慌忙往那飙云骑身后躲。

张儒温声道:“小娘子莫怕,本公在此,无人能伤害你。你看看地上跪着的这人,是否是迫害你的人。”

别说少妇了,常洛抬头看到少妇之后,也吓得要死。

神鬼之说,这个时代的人都很相信,即便常洛是一个读过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读书人,他也十分相信。

看到明明被杀了却还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妇,他顿时慌了神,一咕噜爬到张儒脚边,抱着他的小腿嚎啕大哭:“公爷,公爷,下官错了,下官知错了。都是下官一时糊涂,请公爷饶了下官,饶了下官啊!”

张儒冷冷道:“饶不饶你,不是我说了算的。我能饶你,天能饶你?能让我锦衣卫的百户记得你如此之多的罪状,证明你做的恶事远远不止这些。现在,你是引颈就戮,还是等待律法,你自己决定。”

这话一出,基本上等于绝了他生的希望。

常洛十分绝望的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希望主子能够帮自己说话。可惜,朱同镳对这一切不予置评,似乎根本没有插嘴的打算。

彻底绝望的常洛一把夺过一个飙云骑的佩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鲜血喷涌而出,一个正四品知府,就这么成了自己刀下的亡魂。

张儒看都不看已经死了的常洛,在他眼里,这种鱼肉乡里的狗官,根本不配他去看。

转头笑意盈盈对还在懵然之中的朱同镳道:“周王殿下海涵,下官不讲规矩,在殿下的地盘上杀人,实在是不应该。

不过此獠行事太过猖狂,下官也是迫不得已,才做此决定的。

周王殿下海量汪涵,想来应该是不会在意下官的莽撞举动的。”

朱同镳是有苦说不出,心道你他娘的现在都已经把人给杀了,还把王命旗牌取出来了,老子还能说什么不是。

心谤腹非归心谤腹非,朱同镳面上倒是十分和气:“定国公说笑了,本王怎会怪罪你,你这是为民除害啊!”

跟着朱同镳一同去了王府,那边被朱同镳的人拦住的人也回来了,不过这些人有不少带伤的,朱同镳那边的人估计都没了,所以张儒也没吭声。

自己手下的人什么战斗力张儒最清楚,要说朱同镳派了很多人,那自己的人自然是逃脱不了。不过据手下人说,对方不过派了一二百人前往拦截,自然是拦不住的。

命令是下了,难道他们还真能跑到大同调兵不成。

很显然,张儒只是暂时吓唬一下那些人而已。

在闹市的一场闹剧,直接让一个四品知府畏罪自杀,开封府的百姓对张儒又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同样,朱同镳对张儒,也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酒桌上二人推杯换盏,朱同镳叫了不少王府幕僚相伴,每一个敬酒的人张儒都是来者不拒,喝了不少酒之后,那些自命不凡的文人醉倒不少,朱同镳也有了七八分醉意,整个酒桌上,唯一算得上清醒的便只有张儒跟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幕僚。

此人长相俊秀,身上的穿着远没有其他人华贵,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衫套在身上,很是合身。

朱同镳趴在桌上,口中呢喃,也不知道他在嘟囔些什么。

年轻幕僚遥遥举杯:“公爷一到开封便杀开封三害之一,不才佩服。”

张儒淡淡道:“过奖。”

一口闷了约莫有二两的酒水,张儒面不变色。

那年轻幕僚本就没喝多少,这一杯酒水却是一滴不漏的进了腹中,顿时觉得腹中火烧火燎一般难受。

“公爷海量。”压着酒气,年轻幕僚竖起了大拇指。

张儒笑道:“不过是在京中应酬太多,锻炼出来的而已,兄台似乎酒量不怎么样呐!”

年轻幕僚赧然道:“逢知己千杯不醉,遇宵小半杯就倒,公爷算幸运,至少不才喝了一杯酒,还没躺下。”

张儒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来开封之前就听说周王殿下海量,而今一见,却不过如此,谁知是否佯装癫狂。”

年轻幕僚也笑道:“这话有些言重了,周王殿下已经年老,自然酒量比不过公爷。公爷一人,岂能是万人敌。若是开封城的人都跟公爷喝一杯酒,只怕公爷也得醉了去。”

张儒端起杯子放在嘴边,还没喝,又放下酒杯:“能跟本公喝酒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会低。开封城内所有人敬酒,本公也未必会喝所有人敬的酒。更何况我麾下数千兄弟,每一个都是海量,未必就不能一拼。”

年轻幕僚一脸佩服的道:“果然不愧是鞑靼大营里杀了个三进三出的定国公。定之一字,简直如有神助。大明有公爷这样的人存在,何愁不长治久安。”

张儒幽幽长叹:“可惜,大明有本公这样的人实在太少,而常洛这样的人又实在太多。现在本公还年轻,有把力气跟他们折腾,等本公什么时候累了,就任由他们折腾去了。”

年轻幕僚笑道:“公爷这话说得就有些不负责任了。”

张儒道:“人有多大能耐,一开始自己就要知道。如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又怎能把事情办好。说到底,本公也是一个凡夫俗子,并非神圣。人总有累的时候,本公自问对得起大明,仅此而已。”

“公爷既然觉得累,又为何会有此番南行?”年轻幕僚的问题来了。

“要一个公道,一个能让天下人心服口服的公道,一个能让大明百姓安居乐业的公道,一个能让朝廷文武百官都缄口不言的公道。”张儒一字一顿道。

他来,求的是一个公道,为老百姓求,为官员求,为自己的良心求。

年轻幕僚沉默了,事实上之前的话语,都是在打机锋而已。

他帮朱同镳试探张儒,张儒何尝不是通过他来试探朱同镳。

743。第743章 :公道在何处

“公道在何处?”思忖良久,年轻幕僚再次发问。

张儒避过问题,反问道:“敢问尊姓大名?”

“不才吴三省,一介腐儒而已。”年轻幕僚自嘲道。

能够当着别人的面嘲讽自己是一个腐儒,这样的读书人在这世间,很是少见。

张儒道:“吾日三省吾身,好名字!公道自在人心,没了人心,便没了公道。”

“不才不知当不当问,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得不问。公爷若是为难,可以不予回答。敢问公爷此番南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削藩?还是其他?”吴三省感觉已经试探得差不多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张儒也敞亮,丝毫不避讳的开始了嘲讽:“我说周王殿下为何准备这么大的排场,感情是在这里等着我呢!削藩的话如何?其他又如何?”

吴三省不紧不慢的端起酒杯朝张儒遥遥示意:“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是谁都没想到定国公竟有如此海量,这一桌上七八人,竟无一人是国公对手。

不才也是偷摸着少喝了不少,才能撑到现在。

总归是要有个人问这些不该问的问题的,总不能吃人家的用人家的,最后事还给人家办不利索。”

张儒反问:“三省兄觉得周王为人如何?”

吴三省避重就轻的道:“人总有犯错的时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为家人,为朋友,为身边在乎的人,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人,无可厚非。”

张儒反驳道:“照三省兄这么说,若是张某人在这开封城因为三省兄开罪了我身边的兄弟而大开杀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了?

一个国家之所有有律法,便是要约束某些人的某些行为。

江洋大盗也好,绿林好汉也罢,都要遵守这些规则。

普通老百姓也是人,天潢贵胄也是人,凭什么就能高人一等?

若是按照三省兄所言,那现在我跟你聊天,就是不对等的,按照所谓的规矩,三省兄应该坐在下首说话,又或者是跪着说话。”

“公爷当真不肯给愿意回头的人一条路?”吴三省问道。

如果张儒不肯给一条路走,他也不会说什么,至少他能够给自己的主子一个交代。

不管这个交代满意不满意,终归是有一个交代,至少他不会觉得愧对每个月从主子手中拿走的银子。

张儒直截了当的道:“不可能!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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