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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悍臣-第3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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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儒面露狞笑,他怕的就是两个番子不反抗,只要反抗,他总是能找到对付汪直的办法。

正愁没法跟汪直撕破脸皮,让他早一点露出马脚,这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两个番子虽然都是练家子,可在张儒这种可以称得上武道宗师的人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手掌从双拳覆面的番子手肘下伸过去,一拳打在番子的下颚,同时左脚一脚十分准确的踢在那出脚的番子髌骨上。

只听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嚎,然后张儒欺身而上,第一个解决了那个下颚受伤的番子。

剩下那个番子自知不是张儒的对手,开口求饶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小的们也是无可奈何,这都是厂督大人吩咐的。”

张儒停下脚步,看着地上的番子冷冷道:“这话要是给汪直听见了,你说他会不会给你一条活路?”

见张儒貌似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番子不顾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咬了咬牙,翻身从地上爬起,跪在张儒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请侯爷给小的指一条明路。”

张儒淡淡道:“本侯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为你指点。”

番子在地上磕头不止:“求求侯爷法外开恩,给小的指点一条明路。求侯爷法外开恩,给小的指点一条明路。”

不过十几下,那番子额头已经见血。

去路被拦,张儒低喝道:“好了,别哭哭啼啼的。你要想活下去,就去找萧敬,告诉他是本侯让你过去的。其他的事,你不用管。本侯留下来的人,谅汪直也没有那个胆子杀人灭口。”

番子哪里还顾得了身上的疼痛,千恩万谢道:“多谢侯爷不杀之人,多谢侯爷救命之恩。”

张儒等到那番子让出一条道路之后,才快步朝宫门之外走去。

朱佑樘如孩童一般将东暖阁窗户的纸戳破了一个洞,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儒教训一个小小的东厂番子。

老李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拿着本来应该进入龙口的水果大肆朵颐。他嘴里塞满了东西,一边咀嚼一边道:“你们俩啊,都是倔驴脾气,谁让一步都能把事情办好,偏偏一定要弄得剑拔弩张。彼此之间又不会真的生气,平白增添郁结,何必。”

朱佑樘怏怏道:“神医就不要取笑朕了,这行事之法,朕与虎哥早已熟悉,无妨。”

老李头翻了个白眼:“也怪我老头子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们俩啊,三天不打架,心里就不舒坦。反正我是管不了那么多,这段时间在你这宫里面,可把老头子给闷坏了,等到你身体好点,老头子得出宫玩去。”

朱佑樘苦着脸哀求道:“老神医您可不能弃朕而去啊!朕这身子骨您又不是不知道,经不起折腾。下回要是再有事生气,您不在身边,朕怕是性命难保了。”

老李头没好气的道:“你是皇帝,既然这么怕死,难道不知道不生气啊!我不过是个草民,被张文轩那臭小子诓骗进宫,这一待就是好几年时间,老夫哪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深宫内院之中。”

朱佑樘叹道:“朕不是怕死,朕是不想死了之后,看不到大明的盛世江山。”

553。第553章 :谋划3

听到这话,老李头是彻底沉默了,一个皇帝在自己一个草民面前如此低声下气的说话,他哪里还能拒绝?

沉默,算是应承了朱佑樘的话,这让朱佑樘多少又安心了些。

另外一边,汪直却变得极为不安。

张儒刚在东暖阁杀了三个人,消息马上就传到了还在司礼监处理事情的汪直耳中。本能的他感觉这件事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按正常逻辑来说,两个小太监偷听皇帝和臣子说话,张儒撞破之后发怒那是极为自然的事。可汪直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特别是唯一活着的那个番子没有回来跟他复命,反而不知所踪。

心神不宁的汪直一番乔装打扮之后,在麾下档头的掩护下出了宫。

万安在京城的隐秘宅子有很多,汪直知道的也不过十之二三,他在一家名为黯然酒肆的小酒家等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万安。

万安坐下之后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才笑眯眯的看着一脸焦灼的汪直:“汪公公,什么事这么着急。年轻人不像老朽,一点都沉不住气。”

汪直急道:“我的万大人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闲心喝茶啊!他张文轩已经在那里"chi luo"裸的打咱们的脸了,你还坐得住。”

万安眯着眼咂巴着嘴,似乎在回味茶水的甘甜,待一杯茶水喝完之后,他才不紧不慢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方的态度让汪直很是不满,碍于现在俩人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只好忍气吞声,细声细气道:“今日张文轩进宫,和圣上在东暖阁密探,杂家麾下的两个小家伙自然是要偷听一番的。周围都是杂家的人,也不怕走漏了风声。可好死不死那张文轩走路没有声音,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小家伙,他一怒之下竟然直接出手击杀两人,然后还顺带着杀了一个东厂的番子。剩下那个倒是活着,可杂家走遍了整个内廷,都没有找到那人的踪迹。只怕那张文轩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他不可能对东厂的人下手。

好歹名义上杂家也是他的人,他这么动手,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万安依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咸不淡道:“老朽倒是认为汪公公杞人忧天了,这偷听圣上和当今定边侯的私密话语,不用说,这二人被发现之后已经是死路一条。别说是张文轩这等眼睛里揉不得半颗沙子的狠角色,就是一个普通大臣,也未必会放过这种喜欢听墙根的人。

至于那个番子的死,估计也是死有余辜。

张文轩自恃身份,自然不可能直接出手擒拿二人,可一旦周围的番子不听话,他就有理由击杀对方了。

你也说了你只是名义上是他的人,当他发现自己的一条狗不听话的时候,第一时间绝对不会马上跟这条狗说你做得不对,不杀几条比狗更无关痛痒的畜生,他是不会跟自己的狗有任何交流的。

杀鸡儆猴,你就是那只猴,而你下面的人,就是那些被杀的鸡。”

万安不愧是曾经当过首辅的存在,智商不低,竟然将当时的情形猜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汪直依然不安心,提议道:“咱们还是尽早发动好一些,以免夜长梦多。现如今这局势越来越不明朗,越是拖得久,越是容易让事情功败垂成。”

万安摇头道:“老夫认为现在并不是最佳时机,一来张文轩刚回京城不久,京城四处风声鹤唳。十二团营的人在朱永那老匹夫麾下,可不是吃素的。听说不日前张文轩从十二团营的振武营调集三千神机营将士,就是为了保障侯府的周全。

神机营的火器你是见过的,莫非你现在能够役使的只有东厂在京城不到一万的番子,就算你能够掌控御马监的五千精锐,你也未必能够成功将他拿下。

在深宫之内动手是最合适的,可你又如何知晓,除了后宫之外的地方,到底有多少人是张文轩的人?

你现在动手,等于自投罗网,到时候可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

汪直又急了:“你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杂家到底该怎么办?万大人,都这个节骨眼了,您可不能置身事外。要是汪某人有什么事,你也逃脱不了干系,之前的一切,可都是万大人您在居中调停。

现在您的门生被抓的有不少,其中变节的人亦不在少数,他们招认了之后,以张文轩那睚眦必报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万安呵呵一笑:“汪公公别急,急什么,老夫可没说不管你们的死活。只是现在真的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内外森严的戒备,会让咱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张儒什么时候放松警惕,只有他放松警惕之后,咱们才能真正毕其功于一役。”

汪直怒道:“我不管什么最佳时机,我只知道他现在活着一天我就要担惊受怕一天。他早一天死,我就能早一天睡一个安稳觉。你身边有易容乔装的高人,他们找不到你,但他们能够随时找到我。”

万安笑道:“别怕,怕是成不了大事的。不过倒是听说张文轩最近得了一只名叫三眼的海东青,这种扁毛畜生最是眼尖,老夫也有点怕了。

该如何谋划,过几日老夫会找人告诉你,以后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不要到这种地方找老夫。

你也说了,张文轩牙尖嘴利的,鼻子比够还灵,要是让他发现了蛛丝马迹,别说你,就是老夫也难逃一劫。”

汪直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好,这事就有劳万大人了。”

万安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副人皮面具,小心翼翼的戴在脸上,直到全部都抹平之后,他朝汪直眨眨眼:“可还看得出来?”

汪直摇头,万安这才转身从雅间里开门出来,朝外面走去。

等万安走了大约两柱香时间之后,汪直才离开。他这么做,一是为了保护万安,二是为了保护这个秘密据点。

554。第554章 :谋划4

大年三十,是个可喜可贺的日子,定边侯府张灯结彩,以前张儒离开京城的时候遣散的人基本上都回来了,丫鬟仆役将定边侯府衬托得热热闹闹。

一帮年不过十五六的小丫头片子一边张贴窗花一边嬉笑,偶尔会有婆子看不顺眼出言训斥,不过那些小丫头马上就会故态重现。

定边侯府别的算不上好,这工钱比较丰厚,而且主子为人随和,对下面的人很是不错。一般人家的女子,根本没资格进入定边侯府当丫鬟,这些丫鬟都是苏七七和江采薇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穷苦人家的孩子。

张儒随口一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就让两女记在心上,并且因此而改变了无数穷苦人家孩子的命运。

这种选用丫鬟的方式,从以前在北京的时候开始了,后来去了福州,这个方法依然没有改变,如今再次回到北京,两女自然又当了一把大好人。

门口的对联是李东阳亲自题写的,上面还有赠定边侯四个大字和李东阳的私印。得到这对联的时候张儒甚至开玩笑说要将这对联的横幅做成牌匾,好好装裱起来。当时李东阳吹胡子瞪眼,才让张儒打消这个想法。

飙云骑的人都穿上的崭新的衣服,这衣服的款式跟飞鱼服有些相似,只不过衣服上的刺绣,不是飞鱼,而是一只黑色的乌鸦。

没人知道张儒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恶趣味,要知道这乌鸦不管是在这个时代还是在他生活的那个时代,都代表着不祥之物。

一开始这些飙云骑心中多少有些腻歪,渐渐的,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穿着打扮。

小慕言撒着欢子啊院子里四处跑着,时不时会在某个漂亮姐姐身边停留一下,听着别人的赞美话语喜笑颜开。

肖阿奴和孟傥在院子那堵足有两丈高的青石砖墙边,二人的背都靠在墙上,嘴角噙着笑意。

“你说要是日子天天都是这么过,那该有多好。”孟傥看着院子里的情景,感慨道。

肖阿奴冷眼一瞥,淡淡道:“如果这个院子里没有你,这样的日子我愿意过一辈子。可惜这里多了一个你,这样的日子,我并不是很期待。”

孟傥碰了一鼻子灰,酸溜溜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至于这么埋汰人么!”

“不至于,就是不喜欢你这副嘴脸。”肖阿奴依然语气冷淡。

这女人心海底针,连张儒两世为人都猜不透女人的心思,更别说孟傥这个有着强烈大男子主义的家伙了。

他平时跟王周一样,嘴上没有个把门的,什么时候把人给得罪了都不知道。

从院子进去,是一个小院子,这个院子里没有花草,但是有一汪清泉环绕整个小院。这里,就是定边侯府的后宅。

女眷基本上都居住在这里,不过一般情况下,除了张儒和老管家以及有数的几个丫鬟婆子之外,其他人无法进入这个地方。

整个院子都铺着青石板,石板上隐约可见刀剑痕迹。平日里张儒练功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偶尔也会去曾经少年时待过的护城河。

一个老者白发苍苍,坐在屋顶上吃着不知名的果子,是不是吐出一颗果核来。

院子过去,是一排房子,房子分为东西两厢,东厢房是主人住的房间,西厢房则是待客的房间。

能够住进这个里面的客,全部都是女客,有时候王周的家眷过来,张儒就得去外宅跟范无咎挤一挤。

身体已经大好的王周就站在门口,是不是从屋檐下探出脑袋看一看屋顶上的范无咎。因为一句玩笑话,他今日被范无咎罚着捡一上午果核。

范统在不远处的石桌旁坐着,手里握着毛笔,桌上摆着一张白色宣纸,宣纸上墨迹斑斑,已经有几个惨不忍睹的毛笔字写在上面。

身体大好之后他跟张儒说自己生无可恋,要去找一个风水宝地度过余生。张儒二话没说扔给他两百张宣纸,上面的字迹是李东阳的,写满了春秋上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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