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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悍臣-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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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然而,张儒说出来的情况,不管是福建巡察御史还是东厂、锦衣卫的人,全部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可以说,要不是张儒为了开海禁增强国力,特地跑了一趟福州,只要不出什么乱子,可能他这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

这种感觉很不好,不是朱佑樘想要的感觉。

张儒闭嘴后,朱佑樘沉吟半晌才道:“虎哥,这一趟,辛苦你了。”

不想让皇帝太过忧心国事的张儒打岔道:“陛下要是觉得臣辛苦了,不妨给臣找个十个八个可人的小姑娘,让臣也尝尝大被同眠的感觉。”

朱佑樘清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笑容:“虎哥,你心里都有放不下的人,何必跟朕开这样的玩笑。”

张儒叹了口气道:“只是觉得你这样活着太累了罢了!东南之乱,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可事情终归是被我给解决了,既然解决了,那就没必要不开心。何必因为过往的事情徒增伤悲?”

朱佑樘怅然道:“朕也是身不由己,这江山是父皇交给朕的,朕要是不打理好,将来无颜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张儒笑道:“不说这些了,说起来更是不开心。你说我好不容易历经九死一生从江南回来,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啊!”

朱佑樘淡淡笑道:“你要什么,你说,只要朕有的,朕绝对不会吝啬。”

张儒撇撇嘴有些无趣道:“你就不能装模作样小气一回,这样我要是想偷懒了,也能名正言顺一些。你知不知道你的信任,给了我很大的压力。”

“压力越大,动力才越大,这话可是你说过的。”朱佑樘心情好了不少,也学会了开玩笑。

张儒翻了个白眼:“你小子还跟小时候一样,说话一点意思都没有。行了,这面也见过了,该禀报的也禀报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这一路颠簸,连个好觉都没睡过,累了。”

朱佑樘挥了挥手:“赶紧回去休息吧!”

张窈夭顺势站起来:“陛下,臣妾替您送送虎哥。”

朱佑樘微笑着点头,然后开始低头研究棋盘。但他的双眼没有一丝身材,显然注意力根本就不再棋盘上,

张窈夭将张儒送出门口,张儒正要转身劝她留步,她却突然一把薅住了张儒的衣袖。将他拉到一边之后,张窈夭可以压低声音道:“虎哥,弟媳有件事想求您。”

让一个皇后在一个臣子面前用到了您这个称呼,而且还能让一个皇后不顾规矩拉住一个臣子的衣袖,这是非常反常的事情。

张儒脸色严肃的问:“娘娘有事请吩咐。”

“陛下这段时间晚上都睡不好了,瘦了不少,身体也越来越不行了。虎哥说陛下每日清闲,有时间下棋,却不知今日下棋都是臣妾连同汪直、覃吉二人苦劝了大半个时辰才成功的。陛下每日都扑在国事上,连吃个饭的时间都在看奏折,弟媳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张窈夭毫不避讳的道。

如果要是平时,让她自称弟媳,还真不是一般的为难。

尽管她十分清楚张儒和朱佑樘之间的关系,尽管她作为妻子明白皇帝的很多想法。但是张儒终究是一个臣子,她一个皇后跟臣子说这样那样的话,有太多的不合适。

可今日,为了朱佑樘,她算是豁出去了。

张儒叹了口气道:“这个问题,臣早劝说过陛下。可陛下的性子娘娘您是知道的,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臣也无奈啊!”

张窈夭紧紧抓着张儒的衣袖,手指甲都快要穿透张儒的衣袖刺入手心了:“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人能够劝说陛下,那这个人非虎哥莫属了。弟媳从未求过虎哥什么,今日算是弟媳求你了。”

张儒道:“娘娘不说,臣也会尽力劝说陛下,根本不用用到求这个字。陛下是臣的奶兄弟,是臣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臣比娘娘更不希望陛下出事。娘娘放心,往后臣只要在京城便会多来宫里走动,多劝劝陛下的。”

张窈夭松了口气:“谢谢了。”

对于她的客气,张儒真有些招架不住,这种客气不是朋友之间的客气,反而有种让人感到生硬的感觉。

他把朱佑樘当兄弟,不用张窈夭说他也会去做的事情,偏生张窈夭多此一举。

待张儒离开之后,张窈夭回头缓步走进东暖阁,走到怔怔出神的朱佑樘身边轻声道:“陛下是不是累了,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吧!”

朱佑樘回过神来,有些茫然了的看了张窈夭一眼,强笑道:“没事没事,窈夭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朕有些事情要想,暂时不想回寝宫。”

张窈夭闻言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虎哥说。。。”

朱佑樘很明显的愣了愣神:“虎哥怎么了?”

张窈夭贝齿轻咬红唇,犹豫再三才道:“虎哥说要陛下多注意休息,多走动走动,他会时常来宫里看陛下的。”

朱佑樘有些不悦道:“你是不是跟虎哥说了什么?”

张窈夭不说话,表示默认。

她已经做好了承受朱佑樘帝王之怒的准备,不料等了好半天,朱佑樘都没有训斥。抬头一看,却见朱佑樘正看着自己怔怔出神。

张窈夭顿时紧张了不少,颤声道:“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朱佑樘站起来走到张窈夭面前,一把抱住张窈夭:“窈夭,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是大明的皇帝,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

第332章 :戏说江山2

世人都言帝王好,谁知帝王也烦恼,朱佑樘身为大明的皇帝,又是文武百官抱有极大的期望的皇帝,他身上的担子,是极重的。

他知道张窈夭跟张儒说某些话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可张儒对待外部的事情,已经足够心力交瘁了,他又不愿意过分的让张儒做太多事情。

他们是兄弟,他们可以互相帮衬,却不能相互利用。

张窈夭失声道:“可陛下你的身体。。。”

朱佑樘宽慰道:“窈夭,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的。现在大明的江山处处风雨,朕还不到休息的时候啊!”

对于把江山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丈夫,张窈夭只能无言以对。她不是个不懂事的女人,正因为她懂事,她才懂得理解。

张儒回到家之后好好休息了几天时间,直到七日后的大朝,他才正式出现在文武百官的面前。

一见他进殿,除了跟他相熟的几个勋贵微笑着打招呼之外,其他人都对他视若不见,甚至还有几人看到他来了之后选择远远躲开。

张儒对此不以为意,这些文官的小心思,他懒得去揣摩,也懒得理会。

人活着,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

朱佑樘信步走来,坐上龙椅,左边是跨刀的汪直,右边是苍老的覃吉。

坐定之后,朱佑樘朗声道:“诸位爱卿,可有本奏?”

以往一般不用他问出这句话就马上会有臣子奏报,可今日许是有张儒在的缘故,在他问完话之后好半天,都没人说话。

朱佑樘面色十分平静的扫了下面的臣子一眼,目光正好跟胆大包天的张儒对上,双方相视一笑之后,皇帝缓缓道:“既然诸位没有本奏,那朕就说说一件喜事。数月之前,朕命定边侯张儒前往东南查海商一事,而今已经有了眉目。

朕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在大明的东南,竟然还有那么一群胆大包天的贼子。

一月前有人跟朕说,张儒滥杀无辜,就是定边侯回到京城的那一天,都有不少臣子跪求朕将张儒捉拿归案。好在当时朕还没昏聩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不然当那些证据**裸摆在朕面前的时候,朕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大明真正的忠贞之士。

今日不是追究责任,以往你们谁收了那些人的好处,朕不打算严查。今日,只论功行赏,不过问任何人的罪责。

好了,朕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们来说说,朕该如何赏定边侯。”

不等蠢蠢欲动的文官发动攻讦张儒的攻势,皇帝十分轻松的就将他们的气焰给压了下来。一开口就是一个下马威,谁在这个时候找不痛快,谁就要付出代价。

大明的内阁制度让君权削弱,使得臣子在朝堂上有很大的话语权,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不尊重皇帝的决定。

底下一群人面面相觑之后便是窃窃私语,论功行赏?还要我们来说该怎么论功行赏?我们都恨不得把那姓张的扒皮抽筋拉出去示众三日,皇帝你这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不管是收过海商好处的还是没收过好处的,全部保持了惊人的一致——闭嘴!

等了好半天也没人站出来附和,朱佑樘感觉脸上一阵燥热,又特地看了一脸无所谓的张儒一眼之后,他清了清嗓子再度开口:“怎么,平时你们不都是挺能说的么,一到定边侯身上的事,怎么一个个跟吃了哑药似的?”

其他人不说话,内阁几位大佬不能不说话,不说邱濬、刘吉、谢迁等人各有各的人马,就说他们跟张儒的关系都算不上差,他们就不能保持缄默。

谢迁和刘吉看向邱濬,邱濬则反看向刘吉。

论话语权,邱濬是内阁中最有话语权的一个,论资格,内阁中资格最老的却是刘吉。

两人就像是斗鸡一样对上了眼,谁也不肯先说话来当这个出头鸟。帮张儒则得罪一帮文官,就算自己手下那些文官不出声,其他人也会对说话的人心怀怨恨。帮文官则是妥妥的得罪张儒,这睚眦必报的定边侯,手段不少,时而又知道他会不会小肚鸡肠的记恨?

眼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谢迁只好最先跳出来当这个出头鸟:“陛下,定边侯肃贪有功,的确应该赏赐。只是定边侯年不过弱冠,虽功高却实在太年轻,传扬出去怕是有损陛下威名。依老臣看,不如先暂时记住这功劳,赏赐些金银财帛,待来日定边侯再立新功之时,再论功行赏不迟。”

谢迁这话说得十分委婉,也很有道理。要知道张儒还只有二十多岁,难道因为肃贪这样的事就给他加爵?

升官?张儒现在是九边总督,手握九边百万军卒的兵权,又是前任锦衣卫,锦衣卫虽然易手牟斌,锦衣卫内部却有不少人依然听命张儒。更何况他是超品的侯爷。可以说在他这个年纪,他已经将官做到了极致。

以后的日子还长,如果朱佑樘不想将来张儒会到封无可封的地步,他就会听从谢迁的意见。

偏偏朱佑樘在很多事上都能听劝告,可在张儒的事情上却是从来都不听劝告的。

谢迁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朱佑樘有些不悦的反驳声:“这怎么行,功就是功,过就是过。朕难道已经昏聩到连臣子的功过都分不清的地步?再说了,这次定边侯肃清福州海商,为开海禁奠定了基础,可不单单是肃贪那么简单。”

邱濬和刘吉面色大变,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突破口。邱老夫子一个转身,马上道:“陛下,开海禁?这事朝议上不是已经决定了吗?”

朱佑樘满脸不悦:“朕决定什么了?朕记得朕那日说的是搁置再议,邱先生何时听出朕的意思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刘吉比邱濬要干脆很多,直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也不知这老头说还不是学表演出身的,一低头一抬头,脸上已经布满老泪:“陛下,海禁万万不能开啊!”

朱佑樘冷冷道:“刘爱卿,你这是干什么。”

刘吉耸了耸鼻子:“陛下,祖制有言,片板不得下海,若开海禁,我大明必定四面树敌。如今大明刚过风雨飘摇之际,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还请陛下三思啊!”

在对待张儒的态度上,刘老头是十分暧昧的,他害怕张儒手中所谓的证据,也害怕张儒那层出不穷的手段。可在海禁一事上,他的态度又是极为坚决的,海商是京中不少文官赖以生存的根本。张儒在福州杀再多人,也阻挡不了逐利的海商。

可一旦朝廷成为海商的最大后台,他们这些官员哪里还能拿到半点孝敬?

现在到手的银子,都是那些海商低声下气送过来的求人的;往后他们不主动送银子了,难道自己还能明目张胆索贿不成!

张儒半眯的双目猛然张开:“刘大人,不要每次有事就拿祖制说事。祖制有片板不得下海之言不假,可刘大人怎么不想想,当年有这个祖制的情况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土木堡之变,夺门之变,我大明哪次不是历经血雨腥风。可为何那些鞑靼人还敢连年犯边,为何我大明必须要在九边囤积百万士卒?

无非就是一点,国不富强。

如果刘大人一定要成为阻碍开海禁的那个人,那可别怪张文轩没有把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不要怪张某人不择手段才好。”

“你!”刘吉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然,他心里有五分气愤,更有五分畏惧,只是他表现出来的只有气愤而已罢了。

邱濬有些看不过去了,站出来道:“定边侯说话,怎的跟市井无赖一般!侯爷是大明忠臣,深得陛下信任,凡事当以国家为重,怎可儿戏。”

对邱濬,张儒还是保留了应有的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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