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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悍臣-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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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练?”张儒突然道。

屠胡一愣,然后高兴道:“好!”

话音刚落,张儒的拳头赫然已经出现在眼前,其速度之快,超乎屠胡想象。

不过也就是那一愣神的功夫,屠夫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伸手一格,然后一个铁板桥就躲了过去。

张儒可不管那么多,抬腿就踹,这个时候正好是屠胡不好借力的时候。

眼看着大脚就要踩到屠胡腹部,马同袍这小家伙吃惊的长大了小嘴,屠胡一只手猛然在地上一拍,身体一个翻转。

不过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张儒的速度,那一脚没落在他肚子上,却结结实实落在了他屁股上。

一个狗啃泥摔打在地上,满嘴都是黑灰。

张儒下手还是留了分寸的,不然光是这一觉,屠胡的髌骨肯定得碎裂。

一脚的力道能够将铁棍踹弯,别说是屠胡那肉比较多的屁股,就是凳子也只有断的份。

很麻溜的爬起来后,屠胡顾不得擦嘴上的黑灰,再次欺身而上。

张儒摆了摆手:“好了,你小子的身手还算不错,不用过招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屠胡很听话的停下动作,心悦诚服道:“属下无能。”

张儒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不是你无能,你已经很不错了,努力学习一切能够学到的东西,以后我会尽量多来看看你们。时间不多了,你去了草原,身边不会有人再对你耳提面命,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听了这话,屠胡感动不已,他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含泪目送张儒离去。

暮色降临,在躺椅上小憩了一段时间的张儒带着范统和姜伟离开了宅邸,借着夜色,他到了保国公府的后门。

“咚咚咚。”

沉闷的声音让忙碌了一天的门子很是不喜,嘴里嘟囔着哪个王八蛋天黑了还来敲门的同时,不情不愿的将后门打开。

一看来人面容,门子脸上的不满立马消失得一干二净,换上一副几近谄媚的笑脸:“侯爷,您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趁着夜色离开家的张儒。

张儒没理会门子,淡淡道:“带我去见国公。”

门子哎了一声,也没去禀报,马上带着张儒去了后院。

保国公朱永正拿着毛笔练字,他是武夫,但是他识字。毕竟是勋贵出身,不可能打字不是一个。

大明承平百年,少了许多大字不识一个的粗鲁武夫,真正算起来,大明的高级将领,基本上都是文武双全之辈。

一篇兰亭集序临摹了不过四十多字,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公爷,定边侯求见。”

朱永放下毛笔:“请!”

站在门口的张儒哑然失笑,如果换一个人,能够让保国公说一个请字,说不定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是张儒不会,这位老国公可不是朱晖那种想问题不全面的愣头青,他能说一个请字,肯定有缘由。

张儒直接推门而入:“老国公真是好雅兴,这京城官场差不多让我锦衣卫翻了个个,老国公还有这闲情逸致。”

朱永眼皮都不抬,抓起毛笔在纸上写下制怒二字:“文轩,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让你堂堂定边侯放着正门不走,反而要走后门了?”

张儒收起笑容,很严肃道:“小公爷让我保的两人,一个都保不住。”

朱永动作一滞:“这话什么意思?”

张儒道:“老国公应该知道,陛下想要的是什么,有些东西,不需要我说破。”

朱永愣了愣,轻轻放下毛笔,叹了口气:“陛下要什么?”

勋贵,说白了还是要靠皇权支撑的,没有皇帝的认可,就算他们是勋贵,也不能为所欲为。

张儒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下,笑道:“老国公别紧张,陛下要的不过是一个平衡而已。这偌大个朝堂,谁都做不到一家独大,宦官不行,文官不行,内阁不行,勋贵,也不行。”

朱永神态轻松了不少:“这都是陛下让你说的?”

张儒摇头:“这都是小子看在老国公在陛下登基的时候让十二团营做了些事,自己揣摩圣意之后想出来的。老国公信得过我,就听,信不过我,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往后,咱还是朋友。”

“他们不容易。”朱永沉吟半晌后道。

张儒淡淡道:“我们也不容易。”

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表述得十分清楚了,对于朱永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没必要什么东西都说得十分透彻。

最后朱永没有明确的表示答应,也没有拒绝张儒的好意,而是让朱晖领着张儒去后院参观。

这已经等于给张儒一个信号,这个时代的大户人家,不管是勋贵还是文官,后院一般是不给人参观的。关系不到一定地步进入人家的后院,那摆明了就是不给主人面子。

朱晖神神秘秘的领着张儒进了西北角的一幢小楼,小楼里亮着灯,不时能够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娇笑声。

结合朱永那猥琐的笑容,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

一进小楼,马上就有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一左一右抱住了朱晖的双臂,同时,又有两个容貌俏丽但是衣着还算规矩的女子搂住了张儒的双臂。

张儒有些不自然的抽手:“小国公这是要干什么?”

朱晖还是头一次看到张儒露出如此窘迫的神色,哈哈大笑:“早知道你家有个镇宅神兽,这不,哥哥带你来开开荤。放心,这些女子都是干净的,一般不干净的不会留在这里的。”

张儒涨红了脸道:“朱兄好意,文轩心领了,家中还有事,小弟先告辞。”

朱晖一把拉住张儒:“你小子怕个什么劲,这里又没外人,再说了,你来保国公府是办公事,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说出去。吃干抹净,沐浴一番,谁也找不出你的毛病。”

张儒用力甩开朱晖的手,来不及解释就落荒而逃。

等他带着范统和姜伟一溜烟出了保国公府之后,身着大红锦袍的朱永这才出现在朱晖身边,此时的朱晖,也全然没有了那份猥琐,反而一脸严肃。

朱永对朱晖笑道:“这小子的城府,可比你要深很多啊!不过这小子做事还算厚道,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朱晖低头道:“爹,吏部的人保不住,明年改元的时候,京察只怕。”

朱永意味深长道:“大明官场要震动,你我明哲保身最为委托。关系好的人家都去个信,他们爱听就听,不听不强求。”

第237章 :新年新气象

第二日一干曾经做过不少恶事的官员流放的流放,罢官的罢官,少数几个做得实在过分的,也被明正典刑。

一时间,大明官场倒是清净了不少。

除了几个因为底子干净而没被锦衣卫造访的清贵御史依然不依不饶的弹劾张儒之外,其他新任命的京官也好,老官员也罢,并没有太多过激举动。

邱濬入阁,为大明还是带来了新气象的,至少一干官员不敢再胡作非为。因为这位阁老不同于刘吉刘阁老,他做事,有自己的准则。

临近年关,官员们大部分都休息了,少数值守的官员也是无精打采的待在值房内。这段时间,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根本就不会传到京城来。

锦衣卫北镇抚司值守的,是王周和范统。

范统是因为居无定所,定边侯府就是他的家,他的亲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范无咎。

王周主动要求留下来值守,却是让张儒感到有些意外,不过这几天他都忙着跟一帮勋贵喝酒,根本没时间管王周。

明日便是年三十,定边侯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新任吏部尚书王恕。

“王大人莅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宾主坐定,上了茶,张儒翘着二郎腿问道。

作为晚辈,他不该做这个动作,但是作为主人,他做这个动作并无不妥。

身份上他是勋贵,是大明的侯爷,对王恕这个吏部尚书,没必要太过尊敬。

王恕对这个小动作不以为意,讪笑道:“冒昧登门,多有叨扰,还请侯爷不要见怪。”

张儒笑道:“您是王周的亲人,跟小子说话,就不要这么客套了。什么侯爷不侯爷的,叫我文轩就好,可是在京城有什么不习惯的?”

说着,他将翘起的腿放了下来,双手平放双膝之上。

王恕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实不相瞒,这次贸然造访,就是因为那混小子。”

张儒道:“王周可不混,他在锦衣卫帮了我不少忙,没了他,锦衣卫至少要削弱三分的战斗力。”

在属下家人的面前,他当然不吝赞美之词,更何况王周的本事,也的确当得起这些赞美。

“文轩应该知道,我王家是书香门第。”王恕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来一句。

张儒点头:“王周算得上文武双全。”

“那你也应该知道,锦衣卫在大明的名声,并不算太好。”王恕又道。

这话一说,张儒立马明白王恕为什么会选择在二十九****了,感情说到底,还是为了那点文官的清誉。

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不过那笑容已经冷了几分:“我知道。”

人老成精的王恕没察觉到张儒脸色的变化,事实上这老吏部尚书并不是一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人。不然他历官十九任,不会每次都是放到南京那种算不得真正中枢的地方。

“我想让他考科举,走仕途,可这混小子不同意,还跟老夫闹了一场。这眼瞅着快要过年了,他都没回去的意思,所以老夫这次来,是想请文轩帮忙劝劝他,别的可以放一边不说,至少先回去一家人过个年。家中老妻体弱多病,最是疼爱小周,已经好几天没给过老夫好脸色了。”王恕赧然道。

王周是王家的庶孙,其他几个兄长都是走仕途的,当年离开王家是王恕的想法。

但是在王家,真正最为看重他的并不是爷爷王恕,而是他的奶奶。

王恕注意到自己的庶孙,也是近两年王周在锦衣卫混得风生水起之后的事情。期间王恕甚至对孙子的某些表现很是不满,亲自写信骂过王周。不过王周当成了耳旁风,并没有理睬祖父的责问。

张儒为难道:“尚书大人这可就是为难小子了,王周不想回家,肯定有不想回家的原因。就像老大人不喜欢锦衣卫一样,可能王周并不喜欢那个冰冷的家。”

听到张儒将锦衣卫和王家相提并论,王恕不由有些恼了:“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张儒淡淡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老大人,锦衣卫并非老大人所想的那般不堪。而大人眼中的清流文官,也并非大人想得那么清白。老大人莫非没看到前段时间被锦衣卫处死的那些御史言官?”

王恕气得吹胡子瞪眼:“那都是文人中的败类,不足为道。”

张儒冷眼瞥向王恕:“老大人可敢说京城所有文官都跟老大人一样清廉如水?不说旁人,就说老大人能够安心过年,就有那些贪官污吏的功劳。小子不知道老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每年送的冰敬炭敬,老大人拒之不受,每年却不会短缺冰炭之用,这是为何?”

王恕老脸一红,也不好在辩驳。

每年的银子,都会有人送到府上,他不收,不代表他家里某些官员不会收。

只是碍于情面,他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如果真的说破了,自己家里除了他和老妻之外,只怕没一个有好果子吃。

前段时间锦衣卫大肆抓捕贪官污吏,自始至终都没有抓捕王家一人,其中就有王周的功劳。

然而功劳归功劳,王恕还是觉得锦衣卫不是读书人待的地方,所以这位老夫子执意要求庶孙王周离开锦衣卫考科举。

可是已经在锦衣卫扎根并且都锦衣卫有了不小感情的王周,根本就不认同老祖父那一套所谓的仕途说法。他认为只要能够为朝廷效力,做什么都是一样的。

彼此之间的矛盾在锦衣卫和文官大战落下帷幕之后,就彻底爆发了。于是借着值守,王周连家也懒得回了。

看在王恕是王周祖父的份上,张儒也没继续出口打击,语气稍微缓和道:“老大人先回去吧!王周那边,我找时间会跟他说一说,不过他愿不愿意回去过年,我不敢保证。”

怎么说能够从南京应天府回到北平顺天府,其中有张儒的不少功劳,王恕也不好太过在张儒面前端长辈的架子。

不过他没有离开,而是问道:“你说锦衣卫并非老夫想象中那般不堪,可是要有什么动作?”

王恕不仅是一个官员,他还是一个政客,某些政治上的敏感问题,他还是能够马上抓住的。

张儒笑道:“老大人希望锦衣卫有什么动作?”

王恕的回答很直接:“老夫一人的希望只不过是空话一句,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最重要的,是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会不会去做于国于民有益的事。大明风雨飘摇,很多东西,从骨子里已经发生了变化。”

张儒点头赞同:“老大人所言不错,大明从骨子里发生了病变,我要做的,就是从骨子里将这些病给拔掉。要做到这一点,不是我张文轩一己之力能够办到的,我需要文官的帮助,需要勋贵的帮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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