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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汉箭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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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一向是普通百姓打牙祭的最佳选择。

这种事,以前的梁啸经常干,天还没黑透,他就射了十来条大鱼,就在江边开膛破肚。

处理着手中的鱼,梁啸忽然想起来他似乎忘了穿越者都应该做的一件事:今年何年,今夕何夕啊?

他坐了下来,将鱼扔在一旁,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虽然在原先的梁啸记忆里,似乎没什么具体年份的印象,只知道现在是汉代,可是有几个信息很有价值。

一是江都国。据他后世的记忆所知,汉代的江都国立国时间并不长,前后就传了两代人。好像太子还没有即位,现在应该是第一代江都王,也就是后来被称为易王的刘非在位。

梁啸做出这样的判断,还有一个依据:那个囚徒说他是吴国人,因为附从吴王而获罪,这应该是指吴王刘濞。换句话说,吴楚之乱刚过去不久,而吴楚之乱是在汉景帝年间,后来再出现吴国要等三国了。

再联想到前两年的新帝登基,梁啸基本可以肯定,现在应该是汉武帝初年。

一得出这个结论,梁啸忽然兴奋起来。

汉武帝时代好啊,这可是一个热血沸腾的时代,大汉经过六七十年的积累,正是国力强盛的时候。不久,汉武帝对匈奴开战,卫青、霍去病等名将横空出世,开创了一个新时代。汉武帝君臣打残了雄霸草原几百年的匈奴人,打出了威风,打出了志气,大汉一扫几十年和亲的晦气,汉也因此成为一个民族的名字。

对梁啸个人来说,这无疑也是一个最好的时代。在科举出现之前,平民几乎没什么出路,可是汉武帝时代却是一个布衣为卿相,骑奴做将军的年代。什么察举,什么科举,统统靠边站,这年头军功才是出人头地的捷径。

冷兵器时代,弓弩是最重要的武器,骑射几乎就是武艺的象征。我有一双猿臂,天生就是做神箭手的材料,从军立功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怪不得老娘那么有信心,说我能封侯拜将。

等等,老娘这么有眼光,她不会也是穿越者吧?

梁啸激零零打了个寒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世界也太恐怖了。

第5章非主流教育

有了方向,梁啸顿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着实兴奋了好一阵才勉强平静下来,将鱼处理干净,折根柳枝串上,提了回来。梁媌已经烧了一锅开水,将鱼扔进锅里,时间不长,就做好了一锅喷香的鱼羹。

母子俩开开心心的吃了个饱。梁媌收拾了锅碗,就准备去织锦。梁啸也跟了过去。梁媌很奇怪。“啸儿,你怎么不去休息?”

梁啸偷偷的打量着老娘,试探着说道:“阿母,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封侯拜将?”

梁媌瞥了他一眼,噗哧一声笑了。“你这小把戏,终于耍够了,想起正事了?”

梁啸汗颜,听这意思,“自己”以前干的那些事,老娘一清二楚啊。“这个……阿母都知道?”

“你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做了些什么,我能不知道?”

“那……那你怎么不说我啊。”梁啸有些着急了。这什么娘啊,看着儿子乱来也不管,不说像孟子他妈一样三迁,不说像岳飞他妈一样刺字,你至少要教我走正道吧。

“小把戏顽劣一点,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梁媌一边整理着织机,一边漠不经心的说道:“阿母又不指望你做个力田的农夫,太老实了不好,容易被人欺负。将来从军,上阵厮杀,受伤见血也是免不了的,现在打打架,盗盗墓,也是锻炼你的胆色。”

梁啸一脑门子黑线,这是什么家教啊,绝对非主流啊。她不会真是穿越的吧?

“阿母,那你说,我怎么才能立功封侯,上阵的人多了,真正能立功的能有几个,大多数成了炮灰啊。”

“炮灰?”梁媌瞟了梁啸一眼。“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新词?”

梁啸嘿嘿一笑。“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没有过人的本领,恐怕等不到立功就阵亡了……”

“呸!”梁媌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你这小把戏,胡说什么呢,哪有咒自己死的。”

“嘿嘿,想不死,那得有本事啊。阿母,你说,我有什么本事?”

“这还用说,看看你这双手臂就知道了,天生就是善射之人,将来立功还不是小事一桩。”

梁啸心中一动。“阿母,我父亲是谁,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他?你这么肯定我有射箭的天赋,是不是因为他就有一对这样的手臂,而且擅长射箭?”

梁媌脸色一沉,一声不吭,坐在织机前,自顾自地忙碌起来。

梁啸有些尴尬,讪讪的坐在织机前,眼睛盯着母亲手中飞驰的织梭,一动不动。他和母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知道母亲的性子。她外表柔顺,内心刚强,她不肯说的事,问是问不出来的。

不过,他却因此更加好奇。以前的梁啸只顾玩耍,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些问题,甚至有些故意避免提及这些问题。他却不同,他对这个问题非常好奇。

没办法,这是一个拼爹的年代,如果有一个好爹,他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完全可以做个官二代。

不过,万一爹不是好爹,那也够麻烦的。

按照汉代的法律,进入仕途的基本条件是良家子。要成为一个良家子,有两个条件:一是家资在中家以上,也就是说,穷人家孩子不算良家子。二是家世清白,直系长辈不在贱籍,没有犯罪记录。

这两个条件中,第一个出问题还有机会解决,说不定发一笔横财就搞定了。后一个却很麻烦,基本上是跟一辈子的烙印,甩都甩不掉。

看看母亲梁媌这副表情,梁啸有些担心起来。我这爹不会是个坑儿的货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要也罢。我没沾着他光,也不想被他连累,反正大家也不是很熟。

梁媌见儿子发呆,便说道:“还有事吗?没事赶紧去睡,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熬夜。”

梁啸一愣,随即笑道:“不,阿母,我想练练眼力。做一个神箭手,首先需要有一副好眼睛,我想学古人,利用你的织机练练眼力。”

“用织机练眼力?”梁媌将信将疑。“哪个古人说的?”

梁啸笑了。连这个都不知道,看来老娘不像是穿越的。

梁啸一边想着心思,一边盯着老娘手中的织梭,希望能像纪昌一样看清织梭的运动。囚徒桓君说了,要想练成一流箭术,先有一双好眼睛。如果没有天赋,不管他怎么练,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神箭手。

不过,梁啸很快就发现神箭手之所以牛逼,首先是因为稀有。他盯着织梭看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双眼酸胀,泪流不已。梁媌见了,还以为他想念生父,因此伤心落泪,不由得也红了眼睛,却还是不肯说,只是将织机撞得哐哐作响。

……

第二天起来,梁啸早早的洗漱完毕,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瞎玩,先拿起扫帚,将院子里扫得干干净净,又端出木盆,打好洗漱用的水,摆在廊下,这才一本正经的在院子里练起了箭。

当他射出第三百二十一枝箭的时候,东厢房的窗户被人推开了,露出囚徒睡眼腥忪的脸。

“别练了,白费功夫,扰人清梦。”

梁啸连忙放下弩,端起早就准备好的水,快步走进东厢房,笑嘻嘻的说道:“桓君醒了?请洗漱吧,我阿母为桓君做好了朝食,不敢先用,就等桓君高升了。”

“小子前倨而后恭,何也?”囚徒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抠着眼屎,打着哈欠。

“一不谋财,二不害命。”梁啸有意无意的瞥了囚徒一眼,无声的笑笑。“桓君大可不必为此担心。”

囚徒怔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这么殷勤,谋的又是什么呢?莫非是想谋我的射艺?”

梁啸摇摇头。“小子不才,想为桓君了一遗憾。”

“哦?”

“桓君有一身高明的射艺,却明珠暗投,蹉跎一生,连个传人都没有,岂不可惜?”

囚徒眼神微缩,过了片刻,又轻笑一声:“谁说我没有传人,我还有个儿子,只是流落多年,不知生死。你如果能帮我找到他的下落,我也许可以教你一点真东西。”

他不屑的瞟了梁啸一眼:“如果你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射者,暂时别练了,你那法子有害无益。”

梁啸一愣,心里咯噔一下。“你儿子多大了?”

“我入罪的时候,他七岁,现在应该……二十三了吧。”

梁啸暗自松了一口气。

第6章暴力少年

倒不是梁啸胆小,而是这直接关系到他的前途,不能不小心。

要想进入仕途,他可以暂时没有钱,却至少要有一个清白的身份。按照汉代律法,罪人之子肯定不在良家之列,更何况这位桓君被关了十六年,如果不是大赦,恐怕会做一辈子刑徒。有这样一个爹,他就没什么前途可言了。

何况一提到十六年这个期限,梁啸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吴楚之乱。如果这位桓君是因此入罪,他就是叛逆。这种人就算运气爆棚,恢复了自由,这辈子也别想再做官了,子女肯定也会受连累,至少三代之后才能恢复清白身。

因此,对梁啸来说,跟他学艺可以,做父子就免了。

“那么,你儿子叫什么,现在……不,当时你们家住在哪里?”

“我儿子叫桓生,当时住在城西北的石里。”

梁啸皱了皱眉,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那就请桓君静候佳音,我先去打听打听。”

“好。”

……

梁啸吃了早饭,和阿母梁媌说了一声,便出了门,直接来找荼牛儿。荼家与梁家同里,就在里社左侧第一家。从代表社神的那棵大树下经过,离荼家还有十几步远,梁啸就听到了荼牛儿那极具特色的惨叫声。

“啊!啊!啊!别打脸,别打脸!”

梁啸加快脚步,赶到院墙前,扒着墙头往里看。

荼牛儿正在挨打,他老娘施氏光着一只脚,正满院子撵他,那只鞋就捏在手上,不断地往荼牛儿身上招呼,一边打一边骂:“小畜生,你吃了熊心豹胆啦,居然敢去惹胡家。让你给老娘惹祸,今天打死你,就当没生你这个畜生,也算是免了一桩祸事。”

荼牛儿一手捂着脸,一手提着裤子,满院狂奔。施氏虽然光着一只脚,却跑得飞快,眼看着就要追上荼牛儿。荼牛儿的老爹蹲在一旁编竹篮,对面前后的母子追逐戏码充耳不闻。

梁啸见状,不敢怠慢,翻身跳进院子,笑嘻嘻的迎向施氏,大声说道:“婶子,早!”

看到梁啸,施氏立刻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阿啸,你来啦,有事吗,吃朝食了没有?没吃就在我家吃吧,我刚做的汤饼,放多多的油,保证打你两个耳光也不肯丢的。”

“吃了,吃得饱饱的。”梁啸夸张的拍了拍肚皮。“要不然,一定要尝尝婶子做的汤饼。”

趁着施氏与梁啸寒喧的空档,荼牛儿夺门而出,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梁啸婉拒了热情的施氏,出了荼家的门,走到社树下,头也不抬的说道:“牛儿,赶紧下来吧,被你阿母看见,就不是鞋底子的事了。到时候,恐怕整里的老人都要追着你打了。”

“嘻嘻。”荼牛儿从社树上跳了下来,半边脸红肿着,他却浑不以为然。“阿啸,你怎么来这么早?”

“找你去办点事。”

“什么事,找胡来报复?”荼牛儿两眼放光。

“不是,去打听一个人。”

“打听一个人?”荼牛儿挠了挠头,又问道:“打听谁,和胡家有关?”

梁啸摇摇头。“你还记得昨天在城西遇到的那个独眼囚徒吗?”

荼牛儿一惊,面露惊恐之色。“是那个身穿赭衣,瞎了一只眼,瘸了一条腿的汉子?”

“是啊。”

“阿啸,你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那人虽然废了,可是一看就是个狠人,没事的话,你可别惹他,离他越远越好。”

梁啸笑了。“这恐怕不行,他现在住在我家呢。王里正带来的。”

荼牛儿挠头挠得更猛,头皮屑飞舞。他抓住一只虱子,放进嘴里,“咯嘣”一声咬死,又“呸”的一声吐了出来,一脸沉重。“这可有点麻烦。既然是王里正带来的,又住在你家里,要是被我们弄死了,可不怎么容易瞒得过去。实在不行的话,先把他骗出来……”

梁啸越来越觉得离谱,这个荼牛儿暴力倾向也太明显了。他连忙抬手打住:“牛儿,你搞错了,我可没想杀他。我还想向他学艺呢。”

“学艺?学什么艺?”

“射箭。”

荼牛儿更是诧异,一边走,一边拉着梁啸的手臂猛摇。“阿啸,这囚徒这么强吗?你的箭术这么好,还要向他学艺?”

梁啸把自己和囚徒桓君短短的相处过程说了一遍。荼牛儿听得眉毛色舞,看起来比梁啸本人还要兴奋。他眼珠一转,又道:“阿啸,要是我帮你找到他儿子,他会不会也教我两招?”

“这我可说不清。”梁啸说道:“其实,他能教我多少东西,我都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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