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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汉箭神-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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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谦虚了。”刘陵缓缓的晃动着秋千,衣摆随之舞动起来。“梁君虽然年少,射艺未成,可是天赋过人,又有桓君这样的名师指点,将来练就高明射艺是意料之中的事。”她顿了顿,又道:“也许能在步射上和冯疾抗衡。”

梁啸眉头一挑,明白了刘陵的意思。

没错,他有一双猿臂,又有桓君这样的名师指点,将来练成高明的射艺是完全可能的。不过,他最多只是在步射上有过人之处,离骑射还有相当远的距离。最大的问题是他没有合适的坐骑。

就目前而言,大汉不缺马,但是马都集中在富人手中,穷人家养不起马,更养不起适合骑乘的马,就别提能够冲锋陷阵的战马了。

养一匹好马的代价,绝非梁啸这样的家庭能够承担。即使是胡来那样的富家子弟,拥有一匹上好的战马也是非常得意的事,要到梁啸面前来得瑟一把。

可是,如果入了淮南王府,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刘陵可以供应他上好的战马,甚至不需要他自己喂养训练,有专门的人为他服务,他只要专心练习骑射就成了。

这就是进入淮南王府为客的好处之一,也是刘陵开出的条件。对于梁啸这样的庶民来说,可以说是优厚。

胡来到目前为止也不过是刘陵身边的一名侍从骑士。

如果不是知道淮南王刘安的野心,知道他最后的下场,梁啸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

与此同时,梁啸那颗自尊心又开始跳动起来。如果真想进淮南王府,做赠品就做赠品吧,端人碗,受人管,太牛逼了没好处。可是他现在根本不想入淮南王府,岂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刘陵当赠品看待。

老子堂堂的穿越者,居然和胡来那样的纨绔相提并论?你这简直是对我的污辱啊。

梁啸掩饰着自己的不快,轻声笑道:“仅论射艺,也许正如刘君所言。”

刘陵目光一闪。她再次听到了梁啸语气中的不屑。她笑了笑。“我知道桓君是将门,通晓兵法,练兵有道。不过,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得到多少征战的机会。”

梁啸心中一动。桓君果然是将门,而且通晓兵法,还领过兵。只是没有多少作战的机会,怪不得后世名声不显,他到现在也想不起桓君是谁。

“家师的腹中兵甲,又岂是外人能够得知。”梁啸故作高深的笑了笑。

刘陵不仅不慢的晃着秋千,只是微微欠身,并没有什么诚意。“敢请教。”

梁啸眼珠转了转,一眼看到了刘陵飘拂的衣摆和若隐若现的小腿。很显然,刘陵还是怕热的,脖子捂得严严实实,小腿却很清凉,甚至连那种裤管似的裤子都没穿。

“就拿荡秋千……千秋来说吧。”梁啸走到刘陵身后,轻轻用力,推了起来,将刘陵荡得越来越高。“刘君可以大致估计一下,看看是你荡得高的时候用时长,还是荡得低的时候用时长。”

“当然是荡得高的时候用时长。”刘陵不假思索的说道。

“未必。”梁啸用力推了几次,将刘陵荡到最高处,这才松开了手,后退两步,笑盈盈的看着刘陵,随即又觉得有什么不对,皱了皱眉。

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在梁啸面前一晃而没。

刘陵的脸色大变,“啊呀”一声小叫,松手跳了下来,却一个趔趄,向前冲了两步,扑入梁啸怀中。梁啸本能的伸出手,将刘陵紧紧的抱住,以免她摔倒在地。

两人搂在一起,四目相对,间隔不过一寸,嘴唇紧紧的贴在一起。

梁啸泪水长流,却不是因为感受到了什么少女樱唇的香甜,而是因为鼻子被刘陵撞得又酸又疼。

“啊……”刘陵一声尖叫,挣脱了梁啸的怀抱,随即又觉得鼻子酸痛不已,捂着鼻子转身就走。梁啸顾不得追赶,也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同时哀叹不已。

老子的第一次啊,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失守了。

雷被听得刘陵的尖叫,一个箭步跃了过来,一手护住刘陵,一手拔剑,直指梁啸。刘陵连忙拽住了他。“不妨事,不妨事,不小心碰了一下。”

雷被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看刘陵,见两人都捂着鼻子,眼中含满泪水,不禁哑然失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只好强忍着。

刘陵站了片刻,鼻子好了些,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禁面红耳赤。本待发怒,一看梁啸还捂着脸蹲在地上,估计被自己撞得不轻,倒不好意思发飚了。

不过,一想到梁啸可能知道自己的女儿身,这样做有故意之嫌,便不禁恼意暗生。

这小子,看起来像个人才,怎么如此下作?刘陵越想越不舒服,也没和梁啸打个招呼,转身回到堂上,和梁媌对坐。梁媌见刘陵眼睛红肿,似乎流过泪,大为不解。

“刘君,你这是……莫非啸儿冒犯了刘君?”

刘陵面红耳赤,却不好意思说,只得顾左右而言他。“梁夫人,不妨事,只是一个意外。请容我失陪片刻,向桓君致意一二。”

梁媌应了。刘陵起身,来到西室门前,躬身站定,深施一礼。

“桓君,陵冒昧,不请自来,本欲为淮南王致意于足下。桓君见与不见,陵本不当置喙。不过,陵不才,想请桓君为梁啸考虑考虑。桓君纵有满腹才华,又能为他提供多少机会?桓君,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望桓君既往不咎,放宽眼量,容淮南王补救一二,偿桓君平生之愿,岂不美哉?”

梁啸捂着鼻子,从后院走了出来,见刘陵九十度鞠躬站在桓君门前,腰细臀圆,不由得一怔。

刘陵听到脚步声,用余光看到梁啸的猪哥模样,又羞又恼,强捺着性子,拜了两拜。“桓君,陵且告辞。十日内,若桓君肯拨冗一见,请派人至胡家,陵必应声而至,恭聆桓君教诲。”

就在刘陵起身欲走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桓君突然说话了。

“等你搞明白梁啸说的那个道理,你再来吧。”

刘陵一愣,随即喜上眉梢,又拜了一拜。“敢不从命。”

第39章狡童

对桓君的突然变卦的原因,梁啸没有问。

桓君耳力过人,他和刘陵在葡萄架下说的话,桓君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如果真如刘陵所说,桓君没得到征战沙场的机会,却白受了十六年的牢狱之灾,现在机会送上门来,确实难以拒绝。

史上刘陵号称“有口辩”,诚不我欺。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他知道历史大势,深知淮南王那个书生成不了事,可能也拒绝不了这个诱惑,早被刘陵忽悠跑了。

就像一个大学在校生忽然接到世界五百强企业的高薪诚聘一样,有几个能淡泊名利,无动于衷?

“阿啸,带上弩,我们去江边射猎。”

“好的。”梁啸应了一声,带上小弩,陪着桓君出了门。

沿途遇到的邻居看到师徒二人都特别客气,即使桓君和梁啸已经走得远了还不住的赞叹。原本他们对桓君不太清楚,只当是个落魄的囚徒,贵人是冲着梁啸来的。现在得知贵人的真正目标是他,顿时换了看法。

难怪梁啸这么有骨气,原来是有个有骨气的师傅啊。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不愧是吴楚好男儿。

师徒二人出了城,来到江边,沿着江岸,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城东的邗沟。远远的看到吴王祠,桓君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吴王祠前,静静的站着。

“阿啸,我姓桓,名远,字玄伯,曾经是吴国的将军,曾经统兵万人,是吴王麾下最年轻的将军。初授将印的时候,我只有二十三岁。”

梁啸点了点头。他已经猜到了。不过,由桓君嘴里亲自说出来,意义完全不同。只是他没想到桓君这么年轻就做了将军,那他现在最多也就是四十出头,可看起来却是如此的苍老。

“吴王起兵的时候,我提议说,吴多步兵,利涉险,汉多车骑,利平地。欲夺天下,应先据洛阳,食敖仓之粟,据山河之险,然后号令诸侯。”

梁啸暗自吃惊。这招够毒的,简直是一剑封喉。当时汉景帝刚登基不久,根基不稳就采取晁错削藩之策,各诸侯王对朝廷离心离德。一旦控制了洛阳,把汉军堵在函谷以西,与山东诸侯联盟,就算无法攻入关中,也能半取天下,至少不会像后来那样一败涂地。

桓君能有这样的见识,可见不是匹夫之勇,难怪刘陵不远千里的赶到广陵来请他。

“吴王为什么没采纳师傅的计策?”

“吴王麾下的老将说我太年轻,只适合冲锋陷阵,不知大计。”桓君苦笑一声:“吴王采纳了他们的大计,受阻于梁,又被周亚夫断了粮道,三月而败。”

“这帮老将,误人误已。”

“不,是因为我太年轻。”桓君摇摇头。“我以寒庶之家,弱冠而登将位,却不知守拙,被人侧目而视也是必然。俗话说得好,毋为权首,必得其咎,我就是榜样。”

梁啸皱起了眉。刘陵说桓君出自将门,桓君却说自己是寒庶之家,这有点对不上啊。不过,在他印象中,西汉初,确实没有什么姓桓的名将,也许是刘陵知道桓君在听,故意说点好听的吧。

“汉承秦制,以军功授爵,但是寒门子弟罕有高爵。原因有二:一是战场凶险,若非天赋异禀,很难百战余生。二是军中为权贵把持,寒门子弟有功难赏,血战之功往往为权贵所得。”

梁啸无奈的笑了一声。他有点猜到桓君的意思了。他想不靠任何人,全凭自己的能力立功封侯,无异于痴人说梦。他知道桓君说的是实情,寒门子弟做官难,封侯更不易。名将李广征战一生,却未能封侯,以至于留下了“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的千年一叹。他就算在射箭上有天赋,能和飞将军李广比吗?

凭自己的能力封侯拜将,何其难也。要想出人头地,最好的办法就是依附权贵,入淮南王府为客。就算淮南王最后未能善终,他也可以当淮南王府当成跳板,抢在淮南王起兵前逃离。哪怕是跟着淮南王造反,再投降朝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要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嘛。

“以军功封侯,难于登天。刘陵说得没错,一入淮南王府,很多你原本不敢想象的东西会唾手可得。别的不说,你至少可以拥有战马,可以学习骑射,而这些,我都给不了你。”

梁啸笑笑,反问道:“这就是师傅松口的原因?”

桓君点点头。“入淮南王府,我也可以衣食无忧,不用再为生计发愁。”

“那师傅为何不当场答应了刘陵?”

桓君笑了,露出些许狡黠。“这就是养名之道了。淮南王府号称英才济济,刘陵自视聪慧,如果能难住她,对你大有好处,将来入了淮南王府,也没人敢轻视你我师徒。就算不入淮南王府,也能让刘陵无话可说,不至于翻脸。”

梁啸眨了眨眼睛。“师傅,当年那些老将真是瞎了眼,吴王之败,也是天意。”

“唉……”桓君长叹一声,惆怅不已。

……

胡家西跨院,刘陵的下榻之处,新搭起了一个秋千。

刘陵依然一身男装,却不像在梁家那样拘谨。她坐在秋千上,双手握着打磨得非常光滑的皮绳,来回飘荡,眼神也和秋千一样飘忽不定。

“难道我说得不对?”刘陵歪着头,眼神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不会是这小竖子不敢明着拒绝,故意拿这问题来搪塞我吧?哼,下作东西,能有什么真正的见解。”

一想到梁啸那张笑脸,刘陵就恼怒不已,接连咒骂了几声,脸上却不期然的飞起几朵红云。

“翁主?”雷被打断了刘陵的胡思乱想,稳住了秋千。

“结果如何?”刘陵连忙问道,掩饰自己的慌乱。

雷被眉头紧蹙,指了指一旁的漏壶,就像遇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怎么会是这样?不管千秋荡得多高,每荡十次的时间好像都相差无几。”

“当真?”刘陵咦了一声,眼睛亮了起来。“照这么说,那小竖子说得没错?”

“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至少和我们的常识有别。”

“嘿!”刘陵用力的握了握拳头。“看不出这狡童还真有点与众不同的见识。”

雷被诧异的看了刘陵一眼,目露忧色。

梁家,正在习射的梁啸接连打了两个喷嚏,鼻涕喷出老远。他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谁又在背后说我?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惦记的人太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第40章又来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梁啸回头看了堂上的桓远一眼,放下竹弓,走回堂上,坐在桓远面前,翻了个白眼。

“心乱了?”桓远的独眼瞥了梁啸一眼,带着同情的笑容,又闪烁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不,我只是觉得人心险恶。”梁啸叹了一口气。“师傅,我觉得淮南就是个坑,还是不能去。”

“为什么?”桓远独目一闪。

“论实力,现在的淮南不如当年的吴国。论形势,如今的长安优势越来越明显。论领导才干,吴王濞虽差,毕竟还是个悍勇之辈,做事果决,淮南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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