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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江山战图-第5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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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7。第867章 故友重逢

时间又过去了三天,距离科举只有两天了,这时,大部分士子都放弃了温习,要么去投名状、拜师门,要么就相约喝酒,在考前放松自己,使中都城格外热闹。

中都城西有一座很出名的酒楼,叫做临漳酒楼,由于这里靠近太学,生意更是火爆,中午还没有到,这座酒楼内便已经挤满了来自天南各地的士子。

这时,沿着大街快步走来两名年轻人,都穿着白色儒袍,头戴游学冠,正是卢涵和褚遂良,两人交往了三天,早已成为莫逆之交,彼此的底细都已了解,褚遂良知道卢涵是参军从事,齐王妃的族侄,而卢涵也知道褚遂良的父亲褚亮是长安秦王府文学馆学士,但这些都不影响他们的交情。

“卢兄,我们来晚了吧!”

褚遂良望着酒楼门口一群士子,忧心忡忡道:“你看那边还有不少人在排队呢!”

卢涵笑道:“放心吧!我那几个兄弟应该已经到了。”

两人走到酒搂前,一名酒保连忙迎上来,“真对不起,小店已经没有座位了,两位去别的店吧!”

“我朋友已经订好位子了,在三楼沧海房。”

“原来如此,两位请!”

卢涵和褚遂良在酒保的引领下上了三楼,来到最里面的一间雅室前,“就是这里,两位请吧!”

卢涵推门走进去,里面正在谈话的三人站了起来,正是卢涵当初的至交好友李兆希、崔广平和崔广林三人,三人见卢涵进来,顿时激动起来,紧紧拥抱在一起。

李兆希又给了卢涵一拳笑道:“据说你来中都已经一个月,为何不早点来找我们?”

“哎!我刚刚才决定参加科举,以前的东西都忘得差不多了,还得重新温习准备,你说我哪有时间?”

“这也是!”

李兆希笑了笑,目光转向卢涵身后的褚遂良,“这位公子是?”

“我忘记大家介绍了。”

卢涵连忙将褚遂良拉过来笑道:“这位是我的新好友褚贤弟。”

他又向褚遂良介绍三人,诸遂良连忙躬身施礼道:“小弟褚遂良,余杭郡钱塘县人,见过各位兄长。”

“原来你就是褚遂良!”崔广林惊喜地笑道。

褚遂良一怔,“广林兄认识我?”

“我是听人说起过贤弟,说贤弟的字写得极好,十岁时就有大家风范,御史台的虞大夫贤弟应该认识吧!”

虞大夫就是御史大夫虞世南,褚遂良当然认识,他点了点头,“他是我恩师!”

卢涵惊讶道:“原来名动天下的书法大家虞公是贤弟的恩师,贤弟竟没对我说过。”

“这只是一桩小事,不足挂齿!”

褚遂良的谦虚顿时赢得大家的喜爱,三人连忙邀请他入座,这时,酒保给他们送来了酒菜,众人满了酒,卢涵端起酒杯感慨道:“一晃便是一年过去了,去年我们分手还历历在目,今天就到了再次相聚的时刻,来!为我们相聚饮了这杯!”

众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褚遂良好奇地问道:“各位兄长都是去年参加科举的吗?”

李兆希笑道:“我们去年可都是名人,组织了士子游行,不过还是考中了。”

卢涵给褚遂良介绍道:“这位李兄是去年科举二十名,现在礼部任员外郎,崔老二是去年科举四十一名,在御史台任职,上月刚刚升为监察御史,崔老大是去年科举第二十三名,现为馆陶县丞,昨天来中都办事,所以今天大家就能聚会了。”

褚遂良肃然起敬,原来他们三人都是科举进士,不是靠家族门荫,这时李兆希起身笑着狠狠掐了一下卢涵的脖子,“褚贤弟不懂他的意思,他是在故意损我们么呢!”

“这是为何?”

崔广平笑道:“他自己原本是去年科举第二名,被他家主强行抹掉了功名。”

褚遂良惊讶地笑道:“原来卢兄去年就是第二名了,卢兄可从来没有说过。”

卢涵摆摆手,“这种丢脸之事有什么好说的,就像你的恩师是虞公一样,你是谦虚,我是怕丢脸。”

说到这,卢涵又得意洋洋道:“不过我虽然丟了功名,但我现在却是参军从事,比他们三人都混得好,转到地方官府,至少是个中县县令。”

“瞧这位卢爷美成什么样子了!”

众人一阵大笑,崔广平端起酒杯感慨道:“我们都以为你回家继续温习,准备参加今年的科举,没想到你居然去辽东从军了,不过你是有真才实学之人,受到重用也不足为奇,只是你怎么又跑来参加科举了?”

“这其实是齐王殿下的意思,他告诉我说,没有功名,我将很难逾越五品这个门槛,在他的鼓励之下,我只好硬着头皮重新提笔上阵了。”

“如果。。。。。考不中怎么办?”

“如果考不中,还是可以回去继续担任参军从事,不过提升的希望就不大了,算了,我们不说这个,崔老二,说说你遇到的趣事。”卢涵岔开话题道。

崔广林笑道:“说起来难为情,这一年我基本上都是在御史台整理各种文书,没有查案的机会,虽然时常会遇到御史台高官,像虞大人也常常和我聊天,但没用,人家只看资历和办案能力。”

“可你不是也被提升为监察御史了吗?”

“老兄,监察御史才八品好不好,和我一起进御史台的三人都一起升监察御史了。”

“有办案的机会吗?”卢涵笑问道。

“机会倒是有,下个月御史台去中原各郡检查义仓,分为七个租,我是第三组,目前去哪个郡还是严格保密中,要上了路以后才知道。”

“那你呢?”

卢涵又笑着问崔老大,“当县丞过瘾吗?很威风吧!”

“别提了,所谓县丞就是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你的,第一个月就直接把我累趴下。”

“那县令做什么?”李兆希好奇地问道。

“县令只管审案,参加一些露脸的仪式,然后接受士绅的宴请,再就是接待上司,其他杂事都归我这个县丞管。”

褚遂良在一旁听他们聊天,心中充满了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他们一样聊聊官场,聊聊自己的事业,他知道有一条路可以达到,那就是后天的科举,这一刻,褚遂良暗暗下定决定,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考上。

。。。。。。。。。。

四更时分,褚遂良便起床了,他尽量轻手轻脚,不想吵醒卢涵,不料他刚拿起洗漱水盆,卢涵却已经从外面端着水盆回来了。

“啊!卢兄已经起来了。”

“今天考试嘛!睡不着就早点起来准备。”

“我去洗漱!”

褚遂良暗暗惭愧,他快步向楼下院子走去,院里的水井边已经有十几名士子在打水洗漱,褚遂良打了一桶水,便蹲在一旁忙碌地洗漱起来。

这时,开始有官员在客栈外摇铃了,这是在提醒各位士子该起床了,士子们纷纷端着水盆从房间里出来,小院里顿时热闹起来。

褚遂良回到自己房间,卢涵已经煮好了茶,两人在桌边坐下,喝茶吃肉饼,褚遂良一边吃着肉饼,一边含糊地问:“去年你参加科举的时候,什么时辰去考场比较好?”

“五更一刻到那里比较好,要排队搜身,还要验明身份,手续很繁琐,其实时间还是蛮紧张的,卯时考场落锁,卯时一刻正式开考,不过我们不用急,这里离太学考场很近,一炷香便可以走到了。”

“嗯!我要再看一看几个要点,五更一到便准时出发。”

868。第868章 视察科举

五更时分,太学大门口排了七支长队,近两万名士子,上千名士兵在这里维持着秩序,十几支骑兵队在士子队伍中来回巡视,防范着任何可能引发混乱的苗头。

这次科举共有四处考场,其中太学是最大的一座考场,太学里面又继续细分成七座分考场,近三成考生都在这里参加科举,虽然天还没有亮,但已经开始检查放人入考场了,以防止最后时间来不及。

检查非常严格,每个考生只能带笔墨和砚台,除了记录考生姓名的考状外,其余任何纸张都不允许带入,去年发现有考生将作弊纸条卷在笔筒中带入,所以今年连笔筒也要检查,还要搜身,辨别相貌是否和考状上记载一致,比如方脸,左眉有痣等等。

不过就算这样也很难辨别有心作弊之人,所以只能用严厉的惩处来约束士子的作弊欲望,一旦作弊被查出将终身禁止为官,如果作弊者是官家子弟,甚至还会连累他做官的家人。

褚遂良在乙考场三百四十一号,卢涵在丁考场一千四百五十八号,两人排队时便分开了,队伍缓缓前行,终于轮到褚遂良了,有官员大喊:“下一个!”

褚遂良连忙走上前,将考状呈上,官员在名卷中找到了他的名字,在上面打了个钩,又仔细看了看他的相貌,便问他道:“作弊的后果知道吗?”

“学生知道!”

“只允许携带笔墨砚台和考状,其余任何东西被搜到都会被停考,如果携带纸条和书籍那就是作弊了,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自己检查一下,有任何额外的东西先放我这里,回头来领取。”

“学生没有了。”

“进去吧!”

褚遂良快步走了进去,经过搜身后他进了考场,正好一名拿着灯笼的考官喊道:“乙考场的士子跟我来!”

这时,后面一名士子大哭起来,“我不是故意携带,我是忘记了,求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吧!”

褚遂良摇摇头,跟着灯笼快步向考场而去。

褚遂良所在的乙考场是太学的一座大殿,可同时容纳三千人考试,每人一张小桌子,考状放在左上角,旁边有一小壶磨砚用的清水,考试一共两天,每天考六个时辰,第一天考贴经和诗赋,第二天则专门考试策,试策是隋朝的传统。

张铉对北隋实行了与众不同的百分制,其中贴经占十分,诗赋占二十分,试策则占七十分,最后以分数高低来排名。

一般而言,贴经是考基本功,就是默写经文,只要是苦读十年之士,基本上都能考好,而诗赋是考文学素养,读书人都会作诗写赋,只是水平高低罢了,但这两门加起来只占总成绩的三成。

关键是试策,这才是能否考中科举的重中之重,也是考士子的真才实学,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写一篇有关国家政治生活方面的政治论文。

大殿内灯火通明,俨如白昼,士子们很快便找到自己的位子,纷纷坐下,立即开始着手磨墨。

时间渐渐到了卯时,外面有士兵高喊:“卯时已到,落锁!”

这时,几乎所有考生都已就坐好,等待着发放试题,只听一阵脚步声,近百名士兵手执试题牌快步走出,每个士兵都有固定的位子,这样可以保证每一个士子都能看到木牌上的试题。

贴经并不难,《左传》、《周礼》、《易经》各考一篇,另外还有《吕氏春秋》和《淮南子》的内容。

很多士子心中暗喜,这十分基本上可以拿到了。

褚遂良更关心诗的题目,诗赋是他的弱项,他绝大部分时间用在苦练书法之上,写诗作赋就相对弱了一点。

木牌上的题目很简单,要求五言杂诗一首,也就是不限题目随便写,这让褚遂良大喜,他曾经写过一首诗,深得父亲赞誉,今天便可以用上了。

......

褚遂良从考场出来时已是黄昏时分,他老远便看见了卢涵,连忙迎上去笑道:“卢兄,考得如何?”

卢涵摇摇头,褚遂良一惊,“卢兄没考好吗?”

“不是,是题目太简单了,所有人都考得很好,”

卢涵苦笑一声,“这就意味着明天的试策会非常难。”

两人在街头胡乱吃了一点东西,快步返回客栈,回到房间,褚遂良终于忍不住道:“卢兄,我感觉试策之题很可能是齐王殿下所出,你一直跟随他,你觉得他会出哪个方向的题目?”

“贤弟是要我押题吗?”

“卢兄试试看!”

卢涵想了想道:“齐王殿下最关心的事情莫过于南北融合,不过很多人都知道这一点,他必然不会出这个题目,我觉得他会更偏向于天下治理。”

“这个题目很大啊!”

“这个题目是很大,正是因为大,所以才难写,不过贤弟可以往小里写,古人云,一叶可知秋,一个小县的治理实际上就是天下治理的缩影,齐王殿下很在意言之有物,切记!”

......

次日,第二场试策开考,百余名士兵还和昨天一样执牌快步走出,牌上写着今天的试策之题:‘礼记有云,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试问何为天下?’

下面是具体要求,限字五千以内,书法字体不限,题目可自拟。

褚遂良暗暗欢喜,果然被卢涵押题押中了,昨天晚上他几乎考虑了一夜,褚遂良不假思索地提笔写下了自己的题目:《浅述大业五年钱塘县失履一案》

这是他叔父褚明在大业五年审理过的一桩经典之案,从这桩案子牵引出了吏治、民生、道德、官场以及经济等等问题,从细微处来说明何为天下之大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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