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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剑动山河-第296章

小说: 剑动山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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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这么算,我知当初此女上山,体内甚至都无气感。五年时间,跨越养灵六阶,入练气境九重楼,这岂非是天纵之资?”

“前七百级,怕是难以阻她,就不知后面如何?”

“可惜,可叹,此女天赋定然超绝同辈,便是在我宗之内,亦是出类拔萃之选,若殒身于这天途,真正可惜了。”

“未必!未见此女行走,每一阶青石,都用时不到十个呼吸。”

阳法目生紫电,再往庄无道注目过来,浩大的意念,亦压迫而至。

“庄无道,此女修为道业,较之你当初如何?聂仙铃为你灵奴,身为主人,当知其根底。”

问的是,聂仙铃此时的境界实力,与当年的庄无道想比,到底孰强孰弱。

这一句话,也将众人的注意力,再次从那‘九丘映山镜’下的青光,吸引了回来。

“不如远甚!”

庄无道实话实说,此刻的聂仙铃,确实不如他当年。不但不如,哪怕十个聂仙铃联手,他当时亦能战而胜之。

就在众人面色微松之时,庄无道又语气微转。

“然而只论道业,聂仙铃并不逊我太多。”

聂仙铃身具无妄魂体,兼且本身悟性聪颖,有过目不忘之能。任何一本道书到她手中,都能迅速参透,直指跟源。每遇节法讲道时,聂仙铃也总能完全领会,节法讲述的经义。无论是何等样晦涩艰深的剑术道法,在她眼中,都是简单之至。

所以只论道业,庄无道即便有着云儿在梦境中的指点。在三年之前,也并未强过她太多。

“再有那第三条道业天途,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聂仙铃天途中际遇,与我不同。”

同是一条天途,修为不等,然而两人面临的艰难,应是相当。庄无道不会因自己的实力更强,就能轻易的通过。聂仙铃也不会因自己修为稍弱一些,在道途中更难行走。

“如此说来,庄小师弟你也看好她?认定此女,一定能过道业天途?”

问话的是夜君权,眼含探询之意。

庄无道虽明知此人,是为套他之言,却并不在意。

“是!无道之见,亦与叁法师叔一般。若连她都过不得这第三条天途,那么这天一世间,当再无能过此道业天途之人。”

弘法一言不发,可脸上却是阴沉似水,隐现狰狞。阳法闻言,也再不置一语。

在场之人,论到对道业天途的认知,无过于亲身经历过的庄无道。

只单论这条天途,门内若论权威,庄无道言语的份量,甚至还在叁法之上。

那十几位皇极峰修士,却都已懒得再理会,殿内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专心凝神,目光都落在那青色光影中,显化出的聂仙铃身影。

也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惊呼。

“她这是做什么?”

“练剑?道业天途上练剑?”

“这剑术,是《上霄坎离无量剑决》?”

那‘九丘映山镜’下,聂仙铃赫然正执剑而舞,身姿飘渺如烟,继续在青石台阶上行走。不过在其身前,却有着一道道青色剑光洒出,或东或西,忽上忽下,似是任性随意,毫无章法。然而每一道剑光刺出,都让殿内的金丹修士,微感寒意。

聂仙铃的剑,此时明明不含任何真元内息,然而却偏能隐蕴着一股似凌厉莫大的剑意剑势,浩浩荡荡,仿佛无穷无尽。

似在与一个虚幻之人斗剑,剑光变幻不定,几乎已穷尽了《上霄坎离无量剑决》诸般变化。

然而每当诸人以为,聂仙铃的剑,要被逼到绝处,再变无可变时。聂仙铃手中的青色剑影,就又展出全新剑势,与之前截然迥异,使人不禁叹为观止,自愧不如。感慨着这套剑法,居然还能这样施展。

而此时整个殿堂之内,百余金丹,都莫不是面色凝然,眼中微现惊悚之意。

都已望见,那聂仙铃的身后,隐隐约约,竟已经现出了四道剑影。阴剑三口,阳剑三口。由聂仙铃的真元化成,虽无威能,然而实剑与幻剑合舞,竟赫然聚出了遮天剑幕,将身前十丈之地,尽数笼罩。

使人不敢想象,当聂仙铃修为足够,到达筑基境界时,再催运这套剑法,将是何等的浩瀚之威!

“第三层,这是第三层的《上霄坎离无量剑决》!”

“阴剑三口,阳剑三口,应当是不会有错。”

坎为水,离为火,不过坎离之意,亦指阴阳。《上霄坎离无量剑决》的最高境界,可分化阴剑九口,阳剑九口。

而此时聂仙铃的阴剑,阳剑,俱是三口,这门剑诀上的造诣,分明已到了三重天境界。

而此时在诸人眼中,聂仙铃左右两侧,赫然又有一口阴剑,一口阳剑,若隐若现。

似要凝聚显化,却又似有什么妨碍,无法现出。

司空宏不由眼神微凝。他还是小视了聂仙铃的天分悟性。第四重天境界,并非是聂仙铃还未参透。而是参透了这四层的《上霄坎离无量剑决》,却限于真元修为有限,不能将第四口阴阳之剑,显化体外。

而此女在今日之前,《上霄坎离无量剑决》上的造诣,也不过是第二重天境界而已。

“庄小师弟!”

夜君权再次出声,打破了殿中沉寂。

“道业天途六百六十六境,可是上霄坎离无量剑?”

语声落下时,所有人都凝神倾听。此时在场百余金丹,为此好奇的,非止夜君权一位。

当年的玄萧祖师,亦是在通过第三条道业天途之后。在短短时间内,把《上霄坎离无量剑决》,推升至四重天之境。

“不能说。”

庄无道面无表情的摇着头:“门规所限,无道不能答。掌门师兄,是欲让我明知故犯?”

却并未否认,只是不能说而已。

众人其实已也早已猜测,只是想庄无道这里,得到确认而已。此时庄无道虽未明言,诸人心中却都有了定论。

第四重天境的上霄坎离无量剑,此女天赋,绝不在当年玄萧之下。

六百六十六级,不出意料,第六声鸣只隔一刻时间,就再次响起。轰鸣之声,遥遥传至,将离尘方圆三千里,所有的杂音,尽数压下。

聂仙铃的前额,已微微见汗。不过那美眸中,却露出如释重负般的眼神,将手中剑收起,而后继续往上行走。

步履之间,也更是情况,似乎对聂仙铃而言,毫无碍难。

庄无道默然看着,眼中却一丝忧色隐存。聂仙铃身拥无妄魂体,天品灵根,七百七十七级之前,在她脚下,当是一片坦途。

真正的关键,是七百七十七级之后,那拷问道心的一百一十一级石阶。

庄无道哪怕对聂仙铃再怎么放心,也不能不忧。

不过片刻之后,他的视线,就又被聂仙铃脚下石阶散出的紫光吸引。

第四三四章心无牵挂

“也是紫光么?与无道师弟他同样。”

“这一层,我记得玄霄祖师的手记曾有暗示,六百六十六级之后,似是检验天资?”

“金为贵,紫为极,紫光萦体,必有蕴意!”

“紫光之外,还有杂色,黄蓝赤三光,以黄光为主,就不知意为指。”

“前五百级,用时略超无道师弟。然而五百级之后,用时还少过于无道。此女的天资,我真不知该如何评断。”

“据说是冰系天品——”

“然而我观他上霄坎离无量剑决之外,天璇照世真经,上霄应元洞真御雷真法,南明计都烈火神决这三门,亦小有成就。”

“这岂非是违逆了门规?”

“也不算,他身为秘传弟子。门下灵奴,本就有些特权。有违门规,却在可赦之列,只需交纳足够善功就可。唯一错的,就是不能在开革之后,收回此女身上的功法。”

“三门功体,怎的全是土火二系?莫非——”

有人还在疑惑猜测,赤灵子却直接就问:“庄师弟,仙铃她,莫非是冰火土,三系天品?”

庄无道看了这位一眼,北堂婉儿的师尊,也是当初几乎将他亲手打入深渊之人。

不过到此时,庄无道愤恨已消。知晓事有起因,即便当日没有这一位插手,依然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能够拜入宣灵山门下,何尝不是自己的幸运?

“师兄明见,此女冰系天品之外,确还有土火二系天品灵根。”

却未言及聂仙铃的无妄魂体,与可能的仙品土灵根。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天资聪慧超绝太过,就是惹祸之由。他庄无道不惧,却不意味着聂仙铃,也需似他般锋芒毕露。

然而即便只是如此,周围闻言之人,亦是一片‘嗡’然。

要知北方那位太平道重阳子,亦不过是天品冰灵根而已,聂仙铃却是同具三系。

尽管前者,除灵根之外,更身具寒君道体。然而聂仙铃既能在道业天途中,脚踏紫光而上,也未必就没有特殊的体质在身。

“如此说来,这一百一十一级,亦可轻松越过?”

“应该是如此,三系天品,天一诸国这万年以来,世所未见!”

此时那阳法真人的目光,已是复杂之至,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位真人的心意,司空宏倒是猜到了几分,冷笑着道:“若非岐阳峰背弃在先,你那灵奴,怎么都轮不到皇极峰。真是便宜了他们!”

不过到底还顾忌元神真人的颜面,也不愿皇极峰之人听得,说话时凝念束声,只有庄无道能够听得。

庄无道哑然失笑,不置可否。而后亲眼看着聂仙铃踏上那七百七十七级台阶,激响了第七声钟鸣。

心中不禁微凝,这是道业天途最后一关。只要通过了,之后就是一片坦途,再无障碍。通不过,就是道心重损,即便侥幸得生,也从此跌入地狱泥尘。

却见聂仙铃唇角噙笑,踏上了七百七十八级的青石台阶,而后一步步的拾级而上,一步一息,几未停留。

庄无道面色微变,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之色。一直到八百五十级时,聂仙铃的足步,都未有丝毫的停顿。

而此时这离尘正殿之内,也又一次死寂,在他身侧之人,有意无意,都纷纷拿视线往他这边扫望过来,目光皆是怪异无比。

“我看你之前眼怀忧色,莫非这一层,考验的就是道心?”

司空宏状似不经意的问着,只是庄无道依然沉默不语,眼神发楞,不曾答话。

司空宏却已知答案,庄无道与叁法,对聂仙铃的天赋悟性,俱都信心十足。

那么唯一能使二人担忧的,就只有道心。

思及此处,司空宏不禁噗嗤一笑:“记得当初无道你在此处,用时将近半日。此时见自家弃奴势如破竹,可是感觉心中失落?”

庄无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也知此时周围这些师兄看他的眼神,也大多是与司空宏同样心意。

三年前,他在这七百七十七级之后,举步维艰,聂仙铃的节奏却依旧如前,不曾缓上分毫。

这岂非是说,此女的天份,其实还在他庄无道之上?

“失落倒没有,只是好奇。”

庄无道遥遥望着那‘九丘映山镜’下青影中的聂仙铃,目光莫测:“好奇她,为何还能够如此轻松自若?”

他心中是真想知道,道业山上聂仙铃,到底在青玉石阶上看到了什么,又是什么样的念头?

……

聂仙铃此时,确实是轻松自若,步履轻盈。被离尘宗内弟子,视为不归死路的道业天途,在她脚下,却仿如一条再平常不过的山道。

行走于其上,聂仙铃丝毫不觉艰难,整个人就好似在游山玩水,踏青春游,甚至还有时间,欣赏着周围的景致。

每过一个台阶,眼前就会出现了一个人影,有她至小熟悉的,也有她的血脉亲人,有她母亲聂茵仙的古旧部属,也有聂家的外支宗亲。

一个个面孔,在她的眼前掠过,却不能在她的心内,留下半点痕迹。

然而却唯有一条银色的丝线,连在她的身后。那是第一级石阶上的人影,二十岁许年纪。面貌还算英俊,五官却略显粗犷,线条刚硬,气息内敛,看似老成沉稳,然而眸子里却是隐蕴着逼人锐气。

那是庄无道——这个世间,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让她有半分挂碍?谁还能在她的心里,留下半点痕迹?

若说这世见,还有什么人能让她牵肠挂肚,心牵梦萦,还能让她甘愿负担,哪怕从这道途中跌落,也就仅此一位而已。

直到第八百六十七级,聂仙铃从容的步伐,这才一顿。

眼前也是一个一袭红袍的女子,面貌清秀绝俗,我见犹怜,五官神态,赫然与她有七分形似。

母亲么?

聂仙铃眼神一阵茫然,瞬间之后,就又笑了笑,踏过了一级别台阶。

那女子的身影,虽未就此消息,然而牵连的丝线,却是若有若无,微不可见。

生育之恩不可忘,然而也仅此而已。自她有记忆以来,也只见过母亲十数面,母女交谈,亦屈指可数。

真说起来,她这一生中最安心,最快活的日子,居然是在半月湖畔,身为灵奴之时。

聂茵仙之死,或有可怜之处,可也是其咎由自取。情根错种,所托非人。临到陨落之前,亦未悔悟。

聂仙铃始终想不明白,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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