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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择天记-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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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的人群此时终于醒过神来,惊慌地喊着医生,有人愤怒地喊着反击,又有人冲到禁军前面,指着满身是血的那两名同伴指责着什么,要求禁军赶紧去捉拿凶徒,场面一片混乱。

终于有人开始反击,他们在地上拣起什么,便向国教学院门口扔去。

场面变成了混战,站在国教学院院墙下列队的禁军们,自然没办法再出面阻止什么。

早在人群拣石头的时候,唐三十六已经带着陈长生离开了院门,顺着早已搭好的梯子爬到墙头,示意陈长生从下面给他递石头,这片院墙下方种着梅花,铺着浅浅一层石块,应有尽有。

国教学院外面的情形则完全不一样,百花巷向来打扫的极为干净,青石地板上哪这么容易能拾到石块?想要把青石板撬起来?那还不如回家去菜刀来的快捷。

有人看着国教学院残破的院门,发现那里有不少碎石,还有些木块也可以将就着用,便想过去为同伴弄些弹药,然而金玉律还好端端地坐在那把椅子上,哪里有人进得去?

以有心对无主,以有备战无备,这场混战胜负之势太过分明。

唐三十六守在墙头,每掷出一块石头,便有一人倒下。

闷哼之声连绵不绝,数十人接连被石头击中!

清晨时分,国教学院被天海家的马车撞破院门,到现在满城围骂国教学院,他已经憋了很长时间,此时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渠道,哪里有半点手软,石块带风呼啸而去,院墙下一片哀嚎痛呼之声!

有人站的稍远一些,以为他掷不中自己,瞪圆眼睛拼命大骂,哪里想到,下一刻,便有石块从国教学院墙头破空而至,狠狠地砸到他的额头上,直接把他打翻了过去!

……当唐三十六用真元之力附在石块上打人的时候,他在想些什么?

“好过瘾!”

他站在墙头,快意喊着,随意挥臂,每块石头呼啸而去,便有人倒下,真可谓挥洒自如。

青云榜上的天才少年,用真元来对付这些来闹事的普通民众,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他如今已经进入坐照上境,可以说是年轻一代里的巅峰强者,从他手里飞出去的石头,就算刻意不用真元,依然强若劲矢,巷子里的那些人哪里承受得住?

国教学院前的污言秽语,早已被痛呼取代,声声喝骂,也已经变成哭声连天。

院墙之前,人群东奔西走,四处躲避,鲜血横流,烟尘大起。

真可谓谈笑间,强敌灰飞烟灭。

……

……

“过了!过了!”

那名禁军青年副将,看着场间民众惨状,终于生出些不忍,转身对着院墙上的唐三十六喊道。

说起来,唐三十六真是做事极不讲究,别的地方不站,就站在禁军队列上方的墙头,先前人群在四周终究还是拾到些石块,但反击的时候,至少有一半因为投鼠忌器,没有把握好准头。

唐三十六手下不停,问道:“哪里过了?”

那名青年副将无奈说道:“你都把人砸成这样了,还不为过?”

“你先前说过,嘴是他们的,只是声音传到学院里,所以你没办法……现在这些石头是我的,手也是我的,只不过不巧飞到了学院外面,有什么区别?再说了,第一块石头可是他们扔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唐三十六向人群里扫了眼,确认轩辕破早已经趁乱溜走,完全放下心来,继续用石头砸人。

巷子里烟尘继续,哭声震天,人们互相搀扶着纷纷退走,场面极为凄惨,真如打了败仗的军队一般。

人群已如鸟兽散,唐三十六却有些未能尽性,眯着眼睛,拿着一块石片,瞄准拖在最后方的一人——他记得清楚,先前这人直接骂陈长生是吃软饭的,只被一块石头砸破了头,如何能够?

因为那封婚书的缘故,这座京都城,对国教学院和陈长生展现了集体的非善意。

唐三十六把那些非善意和郁闷,用这些石块尽数砸了出去。

陈长生没有做什么,只是在院墙下面不停地递石头,要换作往常,他或者会认为这是胡闹,是在浪费时间和生命,但今天他很开心,衣裳被梅枝划破了都不知道。

原来生命有很多种过法,或者说玩法。

也许没有意义,但真的很有意思。

而且,这样真的很容易快乐起来。

……

……

第97章 秋雨教院血案

便在这时,人影微动,那名青年副将掠至墙上,伸手拦住他,低声喝道:“差不多就行了!如果真闹出人命,查出来谁都不好收场,那家伙那么大个块头,你真以为没人记得他?”

唐三十六摊手,把石片扔回院墙里的梅丛边,说道:“谢了。”

今日如果没有这名青年副将和禁军,他自然也不会让国教学院和陈长生继续受辱,只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痛快,而且不用理会事后的任何问题。

青年副将面无表情说道:“谢倒不用,只希望你能记得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唐三十六神情微变,说道:“我今天说过很多话。”

青年副将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说道:“你那句话提到我妹妹,辱及家门,总得给个交待吧?”

唐三十六毫不犹豫说道:“我一心修行破境,决定五十岁之前,不思男女之事。”

青年副将闻言色变,大怒说道:“去你奶奶的,那我妹怎么办?”

唐三十六赔笑道:“我奶奶不就是你外婆?这不合适吧,表哥。”

……

……

国教学院门前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满地石块和不多的血迹,还有几株梅枝,应该是先前陈长生运石头时太过匆忙,把梅枝混着石头都送到了院墙上方。

他看着巷中整队准备离开的禁军,说道:“原来是这样。”

唐三十六无奈叹道:“你不知道,我家表妹很可怕的。”

这时候,薛醒川从酒楼里走了出来,骑上红云麟,便准备离去,看他的神情,对这个结果应该比较满意。

作为大陆排名第二的神将,薛醒川御下极严,对青年副将这样的重要部属,哪有不知道其身世来历的道理,自然知道他与唐三十六之间的亲戚关系,但他依然让青年副将处理这件事情,态度自然很清楚。

人去巷空,轩辕破不知何时也溜了回来,三名少年向金玉律道谢后,走回国教学院。

陈长生有些不解,问道:“薛神将为什么要帮国教学院?”

唐三十六说道:“如此短的时间,聚集这么多人来闹事,虽然有你吸引仇恨的能力太强的缘故,但肯定需要人煽动。”

陈长生问道:“会是谁?”

唐三十六说道:“还能是谁?”

轩辕破都知道,肯定就是清晨来试图碾压国教学院却未能成功的天海家。

陈长生愈发不解,说道:“薛神将肯定是圣后娘娘最信任的人之一,不然不可能执掌禁军。”

“前次就对你说过,圣后娘娘与天海家不是一回事。”

“为什么呢?”

“简单一点说,她是陈家的媳妇,她虽然姓天海,但她的儿子姓陈,孙子姓陈,子孙千代都会姓陈,传闻中教宗大人对圣后娘娘说过,从来没听说过有侄儿给姑母上坟的。”

“可是传闻中,圣后娘娘并没有亲……”

“收声。”唐三十六目视前方,说道:“有些事情,不能说,也不要说。”

陈长生想了想,不再继续想这个问题,说道:“谢谢。”

他谢的先前的事情。

唐三十六说道:“不客气。”

……

……

除了国教学院里的两三人,还有因为落落的关系而有倾向的妖族,整个大陆没有人愿意看到徐有容嫁给陈长生,有很多大臣对此也表示了自己的担忧和反对,他们的意见自然没有什么羡慕嫉妒恨的因素,只是从与魔族对抗的大局出发,从南北合流的大势出发——从太祖皇帝到当今执政的圣后娘娘,南北合流,人类真正统一,始终是大周最重要、排在首位的国策。

今日朝会上,因为陈长生与徐有容的这份婚约,发生了非常激烈的争吵,隐隐向着旧皇族的大臣们,虽然乐见其事,但在新派大臣拿着的国家大义面前,不得不步步败退,最终朝会得出了一个意见,这份婚约还是要从长计议。

——当然,他们的意见并不重要,因为婚约是民宅私事,哪怕这些朝臣权柄再重,也不得干涉,只能表达一下态度。只要教宗大人的印鉴还在那封婚书上,圣后娘娘坐在珠帘后一言不发,谁都无法否定这门婚事。

紧接着,国教学院前发生的血案,很快便传遍了整座京都,有教授愤怒地拍案而起,有大臣阴酸地指责薛醒川主事不公,甚至有民众开始游行示威,聚集到教枢处前,要求主教大人开除陈长生的学籍,把他赶出京都。

一时间,京都城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教枢处前,人们很想知道,那位仿佛永远都睡不醒的主教大人,面临着如此棘手的局面、圣后娘娘和教宗大人难以揣忖的心意,他会怎么解决。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主教大人根本没有理会圣后娘娘和教宗大人的态度,没有像人们以为的那样会磨一段时间,直接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段,驱散了教枢处前的人群。

主教大人直接命令国教侍卫们纵马而去,教枢处前一片烟尘,惨嚎不绝于耳,不知多少人骨断流血,四散逃走,就仿佛国教学院前发生的那幕一般,只是要更加血腥恐怖一些。

所有关注着教枢前动静的人们震撼无语,直到此时才发现主教大人竟是如此强硬的人,有些人这件事情里看出了更多的一些东西——没有请示教宗,便能使动如此多的国教侍卫,主教大人远比人们想象的更强大。

根据事后的统计,国教学院和教枢处前接连发生的两起血案中,死三人,伤三百余人,重伤者七十余人,与死伤人数相比,场面更血腥残忍,影响更为深远或者说恶劣。

那天落了一场秋雨,所以在后来的记载里,这次事件被称为秋雨教院血案。

在这场秋雨教院血案的背后,很多人都看到了天海家若隐若现的身影。

京都西城有一处僻静的庄园,那里便是天海本家。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林畔的竹椅上,看着远处教枢处的方向,说道:“看,有些老人家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徐世绩站在他身侧,微微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世绩站在他身侧,微微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

第98章 听一位娘娘

中年男人叫天海承武,自从二十年前,他的父亲天海佑国暴毙之后,他便成为了当代天海家的家主,在他的带领下,天海家越发兴盛,甚至有时候,人们会忘记他是圣后娘娘的侄儿。

在圣后娘娘执政的背景下,他能做到这一点,不得不说,这是极大的赞美。

“老人家都是很有力量的,连我都不敢轻易地去撩拔他们……胜雪做的事情太幼稚,你身为世叔,非但不拦着,反而对他大开方便之门,你就是想让他看看最后会流多少血吗?”

徐世绩走到他身前的椅上坐下,神情漠然望向院墙外方,说道:“死了人,主教大人总要付出些代价。”

薛醒川管理大周禁军,作为圣后娘娘同样信任的下属,他从前线调回来后,便负责京都诸区的治安,今日教枢处前能聚集那么多闲杂人等,没有他的默许,根本不可能发生。

“什么代价呢?难道说他还会被赶出教枢处?你们都想错了,他与教宗大人之间的关系越糟糕,他的位置便越牢固,因为现在国教里,只有他一个人能在资历方面对抗教宗大人,所以姑母……需要他。”

天海承武说道:“姑母喜欢谁,谁便风光,比如徐有容和莫雨,姑母器重谁,谁便得意,比如你和薛醒川,但什么都比不上需要……因为这代表了唯一性,代表了某种平等的资格。”

“不要再尝试去撩拔教枢处里那只睡狐狸。”

他盯着徐世绩说道:“梅里砂这人,我看了几十年都没有看透……胜雪这种年轻人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徐世绩沉默片刻,说道:“难道什么都不需要做。”

天海承武知道他关心的是什么,淡淡看他一眼,说道:“婚书已经昭告世间,这种试探弄的越多,越没意义,反而会变得越来越麻烦,因为事情弄大了,就不好杀人了。”

徐世绩微微皱眉,没有说什么。

“我始终想不明白,那个少年入京都已有数月时间,为什么你在最开始的时候不直接杀了,反而忍到最后,直到青藤宴上,被他拿着婚书翻了盘?这不是你行事的风格。”

天海承武看着他,微恼说道。

徐世绩很少从他的脸上看到这种情绪,知道他是真的有些恼火。

天海家向来与南人交好,表面上来说是按照大周朝的即定国策办,大力推动南北合流,其实明眼人都清楚,这位天海家的主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南人的倾向对将来他争夺皇位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以此观之,无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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