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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二号首长-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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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他们原则上应该关门办公。问题是,他们的门一旦关上,便有自比一级首长

之嫌,而且还有背后搞什么见不得人勾当之嫌。所以,二级首长的门,通常都是

掩着的。三级首长或者说部门负责人,主要是执行上级指令,这类指令,对于其

他部门可算是秘密,但在本部门,无秘密可言。此时,你若也关上门,就有自抬

身份之嫌。所以,他们的门,永远都是开着的。

在省机关,一级首长,自然是指省委和政府首长,如省委书记副书记、省长

副省长。二级首长,也就是秘书长和副秘书长。三级首长,即处室负责人。以此

类推,在市级机关,一级首长是书记市长,二级首长是秘书长副秘书长,三级是

部门负责人以下。厅局机关略有些不同,一级首长,是书记以及厅局长,二级首

长,是副书记以及副局长,三级自然是部门负责人。当然,也有些特例,比如某

个副市长副省长自比二级,将自己的门半开半掩,那是一种自谦,是一种姿态。

韦成鸥进门便帮唐小舟将门关上,在他看来,是对唐小舟的一种尊重,可在

唐小舟看来,却是一种做作。

唐小舟并没有从报纸上抬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呼了一眼。对于韦成鸥的做

派,唐小舟是不耻的,什么事都做得神神秘秘,目的也就只是一个,显示他在处

里与众不同,掌握的内幕永远比别人多,而他谈话所涉及的东西,一定来自最高

层,属于绝密。

只有本身底气不足的人,才希望借助某种形式来抬高自己,那些资本实力不

足的老板们,往往豪车宝马,相反,真正的巨畜,反而轻车简从非常低调。那些

肚子里没有多少真才实学的人,往往出口成章,暗中将经典大段大段地背下来,

见了人就滔滔不绝,让人觉得他满腹锦绣文章,而真正学畜五车者,轻易不表达

自己的观点,而是认真听取他人意见,关键时刻,才表达一两句。

韦成鸥走到办公桌前,问他,唐处,什么时候回来的?

唐小舟这才从报纸上抬起头,说,成鸥呀,坐。

处里的同事,早已经对韦成鸥改了称呼,叫他韦处了,唐小舟是个例外,他

毕竟是处里的一把手,如果也称韦处,那是抬举他了,这个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如

此抬举。

韦成鹏在身上掏了一下。掏出一包精软江南香烟。扔到他的办公桌上。

唐小舟知道韦成鸥的做派,对待上级,神神秘秘地扔上一包烟,让人觉得,

他对你是极其恭敬的。对待平级,他可能从身上的某个地方掏出三两包速溶咖啡

棒,生怕别人看见似的,神神秘秘地塞给你,显示对你的与众不同。唐小舟看了

一眼那包烟,没有理会,而是问他,最近怎么样?处里没什么大事吧?

这话很官场,许多官员对待下级,都是这么问的。这话显示了一种姿态,表

明其实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可说的,你如果有什么特别的话,请讲吧。职场之中,

往往有一种人,很不善于和上级沟通,上级一句最近怎么样,将他所有的话给堵

了回去。有些人或许觉得,上级如果重视我,就应该问得更具体,应该坐下来和

我促膝谈心。如果有这种心理,此人大概一辈子都别想高升。上级只有一个,下

级有那么多,需要领导坐下来促膝谈心的人,实在太多了,上级怎么顾得过来?

上级能问上一句最近怎么样,已经给了你表现的机会,你自己不会表现,那只能

说明一点,你不适合这个位置,自然更不符合高一级的位置了。

韦成鸥说,还好吧,一切工作都正常。

唐小舟说,最近杭洪是天大的事,侯处跟着赵书记,我又有些别的事,处里

就你和杨处,你要多操点心。

韦成鸥说,是啊是啊,我正准备来给你汇报呢。听说上面派了调查组下来,

你知道吗?

唐小舟说,调查组?什么调查组?

韦成鸥说,昨天到的,住在迎宾馆,只通知了办公厅,不让人陪。我听说,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们已经分别找人谈话了,搞得很神秘。

唐小舟故意让自己显得很平静,问,这么神秘?调查什么?

韦成鸥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廷。

唐小舟断定,他一定知道更多,只不过碍于自己的身份,他有意藏了一些。

见他那一脸的神秘和得意,唐小舟认定,他此时正暗自乐着呢?说不准,想看着

自己倒霉,他好趁机成为一处的掌舵人?闲聊几句,韦成鸥告辞走了,离开时,

顺手要将门带上。唐小舟说,别关了,让它开着吧。

片刻之后,孔思勤进来了。他和孔思勤虽然常常见面,说话的机会并不多,

尤其是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们在公开场合见面,也就是默契地点点头。偶尔有几

次,孔思勤摸准了他有空闲,约他出去喝茶,也一定是找个较偏僻之所,两人相

对,发乎情止乎札。只有平常相互发短信的时候,才会显得放松一些。

他或许会问,你在千嘛

她说,在想你。他说,会不会想错了对象?

她说,对象没错,空间错了。

有时,她也会提出同样的问题,问他在干嘛?

他会说,在想某个人。

她问,哪里想?

他说,梦里。

她会更进一步问,什么时候的梦?

他说,昨天晚上。

她问,后来呢?

他说,后来起床换衣服。

她说,坏蛋。

他说,弹没坏,是擦枪走火。

她闪身进来,显然为关门或者不关门思谋过一番,最终还是让门敞着。她走

到他的面前,不等他请,坐下来,问道,是真的吗?

他抬起头来,说,是你呀。什么真的假的?

她说,到处都在传说,说调查组是来调查赵书记的。

对此,唐小舟并不感到意外。官场本来就是一个风波场,见了风就是雨的事常见。

他问,你都听到些什么?

她说,大家都在传说,有人给中央写信,把赵书记告了,上面就派了调查组下来。

唐小舟说,写告状信,总要有理由吧?

她说,这不明摆的吗?说赵书记排除异己,无中生有搞什么扫黑,其实是想

借机整人,搞文化大革命,搞运动。

唐小舟愣了一下。官场之事,表面上看,都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实质上,

都是为了权力平衡。如果是他唐小舟拿此事做文章,肯定也是这个着力点,民

众对权术深恶痛绝嘛,却不知道,权术其实是权力的最高境界。

话说回来,以此着力,也并不冤枉赵德良吧?赵德良到江南省,并没有像哀

百鸣那样,一来就在人事上搞大动作,弄得天怒人怨。赵德良显得很低调,虽也

曾几次调整人事,可都是微调,且有不得已的原因。确实有人不断在他耳边建议

进行一次大调整,可他一直按兵不动。唐小舟摇摩,不动并非他不想动,而是江

南省的情况太复杂,贸然行动,最终得利的,仍然是陈运达,那么,

江南省权力场的柳泉帮,就会更加权势中天。权力倾斜的结果,肯定是赵德良这个省委书记,

被进一步架空。

一个国家,新元首上任之时,往往容易发生战争。根本原因在于,新元首上

任,权力需要洗牌,直接对权力金字塔动手,容易激起事变。发动一场战争,处

于权力金字塔下端的人,并不完全清廷这场战争的动因,加上统治者刻意隐瞒,

一般人往往相信了上层的宣传,以为真是国家主权或者利益受到侵害,国家必须

打这场仗。当全国上下同仇敌汽,一致面对这场战争的时候,元首则会悄无声息

地将权力向某部分人倾料。待战争结束,某些人如梦方醒,权力已经完成了重新

结构。

这种办法不适宜一省一市一地,在大一统的国家权力之下,你若发动战争,

那是自取灭亡。战争的方法不可取,类似的手段,却行之有效。只要有一场全体

关注的事件,你便可在这场事件掩护之下暗度陈仓,顺利完成权力洗牌。赵德良

发起扫黑,恰恰就是要制造这样一次事件,这可以说是个一石二乌一箭双雕之计

赵德良使出此计之初,唐小舟暗自叫好。可他没料到,赵德良是高手,他的

对手一点都不弱。此事坏就坏在,对手已经明白了赵德良的意图,给他来了个釜

底抽薪,让他的扫黑行动功败垂成。

唐小舟问,还有些什么说法?

孔思勤说,有人说,赵书记在江南省呆不下去了,下一步,是陈运达当书记。

这并非不可能。哀百鸣在江南省摘了四年,最后灰溜溜地走了。赵德良在江

南省搞的时间可能更短,能不能干满两年三年都很难说。如果中央非常清廷这两

任书记都是权力斗争的栖牲品,或许不一定会考虑陈运达。问题在于,表面上看

来,两人的离开,均与权力斗争无关呀。

见唐小舟半天没说话,孔思勤指了指头顶,问,这次是不是很麻烦?

唐小舟说,我和赵书记才从杭洪一线回来,具体情况不是太了解。

孔思勤说,如果老板麻烦,你会不会也很麻烦?

唐小舟想,那还用说?结局嘛,他的正处级,大概是不可能动的,位笠肯定

会动,比如到政研室搞个闲职或者像哀百鸣的秘书被流放之类。如此一来,搞不

好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孔思勤离开后,唐小舟原想去肖斯言那里串串门,转而一想,不妥。他是赵

德良的秘书,肖斯言是游杰的秘书,两个大秘呆到一起,太引人注目。私底下,

唐小舟和肖斯言的关系不错,偶尔有机会,他们会小聚一下。尽管这种情况很少,

彼此却有默契。公开场合,他们是不交流的,因为人们会将他们的行动看成是

工作,甚至看成是书记和副书记之间的某种动向。任何私人的交往,一旦和政治

桂上钩,就一定得小心谨慎了,如临深渊了。

他将面前的电话拿起来,拨了肖斯言的办公室。他说,老兄,在忙什么?

肖斯言说,还好,你回来了?

他说,是啊,昨晚赶回来的。

肖斯言压低了声音问,为了调查组的事?

唐小舟说,还不清廷,一大早听到一些说法。

肖斯言说,有些人对扫黑有些看法,往上面写了信,所以,上面来了解一下

唐小舟问,你知道都找了哪些人?

肖斯言说,很神秘,他们单独活动,不要省委这边配合。

唐小舟问,找了你们吗?他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听说昨晚调查组已经找

过游杰。

肖斯言说,昨晚的事。我去的时候,看到二号车离开。离开的时候,看到五

号车过去。

省委一号车,是赵德良的车,二号车是陈运达的,游杰是三号车。四在江南

省是个忌讳数,这个车牌成了省里的公务车,挂在一辆别克商务车上,五号车是

纪委书记夏春和的座车。肖斯言不可能说得更多,仅此也已经让唐小舟明白,

昨晚调查组已经找省里几位主要领导谈话了。

让唐小舟没料到的是,下午五点,调查组通知他去谈话,具体时间安排在晚

上八点。通知是由余开鸿电话下达的,这个谈话名单,到底是由调查组指定,还

是余开鸿安排,唐小舟不清廷。

这三个小时,他一直犹豫,既然通知是由余开鸿下达的,他肯定会在第一时

间告诉赵德良吧?赵德良希望自己跟调查组说些什么?谈话之前,自己是不是应

该和赵德良沟通一下?转而一想,这事直接找赵德良有些不妥,还不知道有些什

么眼睛盯着呢,自己接到调查组的约谈电话,便急急忙忙去找赵德良面授机宜,

会不会帮了倒忙甚至授人以柄?如果不找赵德良,又实在摸不清赵德良心里如何想。

唐小舟一直矛盾斗争着,连晚饭都没吃,七点一过,早早来到调查组驻地,

在迎宾馆附近转悠着,反复思考,调查组可能问他些什么,他应该说些什么。

谈话在一个套间里进行。唐小舟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三个人,两男一女,

其中一个男性年龄较大,应该六十岁左右,另外两个人年龄都是四十多岁。那

个年轻一些的男人替他开门,问,是唐小舟同志?唐小舟说,是,余秘书长叫我

过来的。

长者主动伸出手,和唐小舟握手,说,你很年轻嘛,请坐。

唐小舟看了看套间的格局,有点不知该怎么坐。这是一个套间,他正站在客

厅里。客厅分成两个部分,一半带有餐厅性质,摆了一张椭酬餐桌,另一半是

会客室,由三面沙发围成一个U形,两边是单人沙发,中间是长沙发,长沙发的

对面,是一台大屏幕的电视机。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坐在其中一只单人沙发

上?再看那个长者的手势,似乎是叫他坐到长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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