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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啸剑天河-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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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抓住枪柄,写意的一荡,一道青光过处,飘起漫天淡淡地枪影。
    一阵风吹过,这些枪影如柳絮一般随风浮游,不含任何杀气,冷静的飘散开来。
    李不悔发出这一枪,却没有继续下去,对着苏小曼相视一笑。然后按着以前的枪法套路施展开来,没有使用任何真元,如一名朴实的凡人青年般用力刺出每一枪,认真扫出每一圈。有如一名初始用枪的人,刚学到了招式一般完全沉浸其中。
    苏小曼俏立春风中,如一名待嫁的少女看着情郎耍枪,看的兴高采烈,看到精彩处,不时的拍手叫好。随着一枪枪随风而去,过去种种艰辛,都飘逝而去。他们,似乎找到了世间最简单朴实、也是最甜蜜的爱情。没有了纷争、没有了打扰,一切都如此的平静,在这个真正的桃花源中,有的,只有剥去一切伪装的、简单的感情。
    一套枪耍完,李不悔演的尽兴,苏小曼看的欢欣,不知补觉,已到了晌午时分。
    “哎呀,不好。”苏小曼突然想起自己还没作饭呢,对着李不悔道:“你先在这坐坐休息会,我回去作饭。”说完,沿着溪岸小跑着走向小屋。
    李不悔看着心爱的背影,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低头抚摩着青色长枪,眼中,有一丝犹豫。
    他不舍得。
第五十八章 秦拓的枪
    清晨,一轮旭日刚爬上山坡,充满朝气的鲜活光芒将山脚下的村庄映成一片彤红。
    山脚下一条河流过村子,上面架着座石板桥,桥岸附近有一排低低的平房,正是柳家村的石桥小学。秦拓早起吃了些村民送来的东西,便在小学后面简陋的操场上练起枪来。赵全上了年纪晚上睡不好,也起个早正坐在一边抽着烟袋看秦拓耍枪。
    秦拓自得了手中这把铁枪,渐渐地,已经把失去的记忆完全回想起来。他自从被赵小惠救起后记忆全失成了个朴实的山里人,无忧无虑倒也过得自在。一旦知道自己以前竟是十恶不赦之辈,杀了许多无辜之人,双手沾满了鲜血,心中又是悔恨、又是害怕。秦拓总担心着自己的本质便是狠毒之人,甚至于已经弄不清究竟以前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才是真实的。他想的烦了,索性便不再去想,把一身精力都发泄到练习枪法之上。
    只是有一点秦拓很清楚,现在,他还是喜欢这里的生活。如果没有过去的罪恶,那,该多好!或许,只有找到赵全那个问题的答案,才能真的解脱吧——人,生来本质究竟是善,是恶?
    赵全一杆烟抽完,把烟锅在鞋帮子上使力磕磕,对着秦拓道:“阿拓,耍了这么久也该累了,过来坐会。”
    秦拓闻言将手中枪一收,向赵全蹲着的两块叠起石板走去。
    赵全看着刚坐下一脸热汗,直冒白气的秦拓道:“怎么样,一早起来活动活动挺舒坦吧。唉,我是老啦,骨头都生锈了折腾不起,要不还真想和你过过手。想当年象你这年纪时,我可是天天追着师傅要比划呢。”
    秦拓笑道:“爷爷,你现在的身手可是依旧不弱啊,那回要不是你杀出来只怕那剥皮怪已经看出我没力气了,哪会逃的这么快。”
    赵全摇摇头,叹道:“要是年轻时,那一匕首包准跑不了它,现在人老了,气力一衰退已经大不如前啦,人不能不服老啊。”
    “对了,爷爷,我们在这里好多天了,邹老师的病还不见好转那怪物也没了踪影,下一步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拖着?”秦拓问道。
    “呵呵,我真是很佩服你的耐性,居然观察了这么多天才问,你这小子果然不简单,怕是已看出什么端倪了吧?”赵全道。
    秦拓将铁枪靠在石板上,双手后撑着仰望天空,心中想着自己那机警的性格和敏锐的观察力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的,或许,从童年的不幸后,就已经埋下了种子。然后在不断的杀戮和阴谋诡计中,渐渐成长起来。
    “有一个人,很可疑。”秦拓憧憬地看着天边的浮云,轻声说道。
    “呵呵,什么时候发现的?”赵全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又点上一锅烟丝。
    “就在守夜的当天,那怪物出现以前。”
    “噢……”赵全突然换了一种表情,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秦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我发现这一点,是在前天,之前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始终想不起来。”
    秦拓突然叹了口气,如果他不能发现隐藏的危机并当机立断作出反应,他不可能活到现在。
    赵全从他的叹息中体会到一丝无奈,沉默了一会,又道:“直到前天,我看见那个给我们送饭的人,才突然醒悟过来,所以那顿饭我没让你吃。”他看着秦拓,苦笑道:“我当时还以为你不知道,现在看来,那顿饭就算逼着你也不会吃吧。”
    秦拓微笑着点点头,道:“查过那饭菜了吧?”
    “有毒,金丝雪莲。”
    “这毒……倒是闻所未闻,很厉害吗?”
    “金丝雪莲清淡无味,切片煮熟后口味类似山药,人畜一旦服下先时不觉,两天后开始神志不清,然后假死七日方醒,古时多有误食者被不知详情的家人活埋墓地中。”
    “那就是说……”
    “没错,恐怕今晚她就要动手了。”
    “你知道这怪物的来历吗?每次说起,你都好似在隐瞒着什么。”秦拓问道。
    赵全沉吟片刻,看着秦拓道:“这怪物,是那个悲剧时代的产物。”
    秦拓看着赵全,静静的等待着。
    “三十多年前,这怪物不知从何处流窜到柳家村,祸害了八个学校里的小孩。当时我的师傅,柳昌平医师一番调查下来发现先是学校里的老师被下了蛊,精神受到控制,然后把学生以辅导的名义叫到办公室,最后这些孩子都被吸干精血而死。师傅就开始追查此事,这怪物当时害死了村里一个寡妇,披着她的人皮瞒过所有人的耳目,哪里查的出来?幸好师傅他老人家有一些边远地区的异人朋友,请到一位苗族蛊巫来帮忙。得知那个老师体内被下的黑蛊虫是昆缅边界一个行将灭绝的种族中人独有,一番追查下来方知这怪物便是从那个部落逃脱,并弄清了这怪物的来历。”赵全眯着眼边回忆,边述说道。
    “你,说不定可以从这怪物的来历中找到些蛛丝马迹寻到它原来的妖皮,彻底剪除祸患。”秦拓道。
    “恩,有道理。”赵全道,“当年我师傅追查到那个部落中,得知这怪物原来是北方某个大城市一个大学的女校长,在文革中被丈夫出卖,然后被学生们抓到一个教学楼顶,受尽百般凌辱后突然挣脱跳楼自杀,她跳下去的时候,头顶被一根伸出的窗把扎住,被撕下一大半的皮肤后才坠地而死。当晚尸体停放在一个闲置的宿舍里准备第二天送去火化,可是,第二天当学校的人打开宿舍门时却发现那具可怖的尸体已经消失无踪。原来,这具尸体已经被人盗去了。”
    “被人盗走了?”秦拓皱起眉头,他在思考什么人会去偷一具如此可怕的尸体。
    “没错,被一个人,一个巫师偷走了。”赵全道,“那人名叫罗万度,便是那个部落里出来的,那部落一直以来都保留着族长统治制度,他伙同一批人想要篡权却失败了。后来,他来到了这个城市,正巧碰上了那个女校长自杀,他便偷出尸体用最恶毒的蛊巫术制作出了剥皮怪。”赵全叹息道,“却也是因缘巧合,制作这种可怕的怪物必须有一具充满怨气的尸体,还得是恰逢百年一次的霖霜月露降临时死的重阴尸体方可,罗万度用七十七个童男的至阳之血作衬,反炼出这具至阴邪尸。再用七十七张处女人皮拼炼出一身新皮给那怪物穿上,可以隔绝那个部落的法术。剥皮怪炼成之后,他便带着它赶回故里打算一报先前之恨,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造下这天大的杀孽,早被一群传说中守护我中华的奇人异士盯上,一直到罗万度回到部落发难之时这群人突然出现,用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杀死了罗万度,只是却跑了那只剥皮怪,剥皮怪舍弃至阴至邪的人皮也只挡得片刻便被那帮人的飞剑击的粉碎,但之后他们再找正主时才发现它早已走的无影无踪。”
    “那群人倒使神秘的很,知道来历吗?”秦拓好奇的问道。
    赵全看着秦拓,好似又看见了当年自己给年幼的儿子讲故事时的情景,阿拓虽然比同龄人老练的多,甚至成熟的可怕,但毕竟,他还是个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啊。
    “不晓得,只是听师傅提到过,那帮人好象来自一个叫‘龙组’的团体。”
    “也就是说,后来那怪物便跑来了柳家村。”秦拓思索着道,“因为当年的忌恨,所以才屡屡下手控制老师后残害学生。”
    赵全赞赏的点点头,“不仅仅是因为忌恨,之所以总是对小孩,是因为它需要童男女的精血来维持生命。但是它在当年那一战中被打得重伤,所以不敢再公然强行杀戮,每次都是害死一个人后穿着被害人的外皮来下手。”
    “爷爷,你好象说过要彻底杀死这头怪物必须焚毁它本体的妖皮才行。”
    “不错,但现在一时之间又上哪里去找?所以今晚的行动最好是能制住它,我可以用师傅传下的七根骨钉暂时将它再次封印。”
    秦拓用食指敲打着眉头思索了一会,然后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过了一会,他开口道:“这样吧,我外面有些朋友,可以拜托他们去寻找那怪物的妖皮,总这么拖着毕竟不是办法。”
    赵全看着秦拓年轻的脸,心中了如明镜——他不愿意跟以前的自己再产生瓜葛,但更不愿这个给予他新生的地方再受到伤害。
    “恩,你看着办吧。”赵全装作轻描淡写的说道,又加了一句,“村长家有电话。”
    秦拓心里好笑,敢情他老早准备好只等自己开口了,爷爷还真是……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安排。”秦拓抓起枪往村长家走去,他一向都是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
    赵全没有起身,依旧坐在那里抽着烧嗓子的烟袋,看着秦拓渐渐远去,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村长家拥有着全村唯一一门电话,秦拓到柳源慈家时他们正在门前躺椅上惬意地晒太阳。秦拓打了个招呼,走进客堂抓起那个已经褪色地红里带白的话筒。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指开始拨键,那根食指却是有些微微颤抖。
    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年轻、文雅却很是威严的声音:“谁?”
    秦拓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呼吸开始有些紧张,迟疑一会,沉声道:“小涛,是我……”
    “拓哥!”那个文雅的声音瞬间失去了冷静,“你在哪?怎么这么久没有音信啊!弟兄们都快急死了你知道吗?你告诉我你在哪,我马上叫人来接你!”
    “别激动小涛,我现在很好。”秦拓强自平静下心情道,“我的事情以后再告诉你,现在,你先去做一件事,等这件事情了了我才能回来。”
    “好。”那个叫小涛的人马上习惯性的服从道,“拓哥你说吧是什么事,我马上去安排。”
    秦拓开始有条不紊的发布命令,现在的他,与刚才那个和赵全聊天的青年已经截然不同。
    末了,他无声叹了口气,问道:“弟兄们还好吗?”
    “拓哥你放心,这边一切都好,那两个口风不严的混帐已经被我扒了皮点天灯了!最近我吩咐下面暂时低调行事,一切等你回来再说,因为我知道你一定没事的。”小涛感慨的说道,想是经历了一些艰难的挫折,又不愿意给秦拓知道。
    “恩,那就先这样,把我吩咐的事情办好。”秦拓淡淡道,说完将话筒挂上。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的脸抽搐着,难道真是刚开始时的那个猜测?
    他不敢再想下去,紧紧抓起铁枪,似乎在作一个很艰难的抉择。
    黝黑的枪身依旧冰凉,雪亮的枪头,在斜照进来的朝阳中熠熠生辉。秦拓望着枪头,眼中闪烁耀眼的红光,如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
    喃喃道:“不知道你是什么来路……我和你,将有一个新的开始……再也不会走错路,再不允许……”
    枪,冰凉无言。
第六十章 月圆风轻缀杀景
    夜半,寒风不凛冽,但呜咽似鬼哭,飘荡在空旷的山下,让这一夜的色,更加凄惶。
    这一夜,月中十六,正是盈月初亏之时,那一轮看着依旧饱满的月,却是阴气极盛。
    秦拓提着铁枪跟随在赵全身后,出门了。一阵阵阴柔的寒气扑面而来,直欲钻入骨髓般彻骨冰冷,正是开春前最寒冷的时节又恰逢上阴气厚重的子夜。
    那一日,赵全与秦拓来柳家村替邹老师治病,事后留下来守夜,此事只有村长柳源慈与陪同守夜的独门户柳华知晓。可是到了半夜,却有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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