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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瘾诱 (流年止步彼夏错)-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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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长的吻直到她发现沈浩希不适地开始蹙眉才恋恋不舍地停止,曼妙的迷离之中,夏流年索性甩掉脚上的拖鞋像小白兔一样倏忽钻进被窝,习惯性地揽过沈浩希的手臂,因为烧还没有退,温度炽烈,夏流年也随着这样的温度开始全身燥热,眯起眼睛瞟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依旧眉峰纠结,似是不怎么舒服。

“难受吧,看你还怎么欺负我。”夏流年一边碎碎念,一边半是窃喜半是担忧地把手伸过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已经没之前那么烫了,稍稍安心了一些,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下滑,抚平蹙起的眉心,覆住男人紧闭的眼睛,睫毛撩弄得掌心微痒,夏流年暖暖地浅笑:“不管什么对的错的,即使错了咱也这么过下去,你说,好不好?”

没有回答。

细微失落笼罩心头,他为什么还不醒。

指尖继续下滑,顺着鼻梁,滑到唇上,夏流年痴痴地看着,仔细地记住,记住,记到不论是疯了还是傻了都不会认错,为止。

就他了吧,已经嫁给他了,还能怎样?

虽然心底仍旧涌出怅然若失的感觉,但夏流年不想去细细琢磨,发生了那么多事,一瞬间所有一切都颠覆了,她觉得累。

她只想躲在这个男人身后,把难题全部都留给他,把选择权全部交付与他,她从来不是什么坚强自立的女人,从来没什么勇气胆魄,她也不需要,她认为,她不需要。

“你是爱我的,对吧。”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却并非肯定,而是夏流年不敢问。

这个男人像是一座绵延至天际的巍峨山脉,你可以躲在后面挡避风浪,却永远无法试图去翻越。

叹了口气,夏流年忍不住又凑过去一点,淡淡的香气随着动作扑鼻而来,手渐渐滑向喉结,继而探入他松散的睡袍之中,像是作贼心虚一般轻轻地触碰,他的胸膛,让她觉得安全。

太近了,交错的呼吸,贴合的皮肤,夏流年的绮念又开始纷至沓来,这张床上的一切都太熟悉了,那一夜夜亲狎狂乱的翻云覆雨,她的柔软容纳他的强硬,承受一次又一次的砥砺深入,惑人的节奏,以及抛向顶峰的快感,清晰无比。

正想入非非,沈浩希无意识地反身,夏流年纤瘦的身躯猝不及防地被压在了下面,紧密的拥抱,健硕的躯体压着她,夏流年只觉瞬间脊背一阵酥颤,全身的血液都苏醒了一般,心跳沉沉,头脑昏昏,垂眼一看,始作俑者仍旧是昏迷状,夏流年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下钻出去,下床到浴室用冷水拍了拍脸,犹豫了犹豫,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闷闷地想,怎么以前跟游夜天天一起睡都不会觉得身边躺着个男人是种诱惑呢……









清晨,蒙亮天色中,沈浩希缓缓睁开眼睛,习惯性地伸手一揽,却捞了个空,空旷的大床泛着凉意,冷廖气息涌入鼻间,瞬间让人清醒,沈浩希轻哼一声:躲得倒是真远。

头疼欲裂,嗓子也撕扯般疼,沈浩希起床洗漱,然后准备出去找水喝。

刚拉开门就撞上了正准备进来的夏流年,不整的睡衣,凌乱的碎发,惺忪的睡眼,毛绒绒的拖鞋衬得她的脚腕如同白莲的花蕾,真是,引人犯罪的姿态,沈浩希不由得眯起眼睛。

夏流年木讷地看着对面挑眉看她的男人,直到沈浩希不耐烦地哑着嗓子问:“什么事?”

“呃……你醒了啊?”夏流年眨了眨眼睛,有些紧张地又开始扯着睡衣下摆胡乱在手里揉着。

沈浩希顺着她的动作,目光落在她若隐若现的白嫩大腿上,愈发地口干舌燥,“嗯”了一声便绕开她,走出氛围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格外闷热的屋子。

夏流年连忙转身巴巴地跟上他:“好点了没啊?”

“嗯。”沈浩希一边端着瓷杯喝水一边往厨房走。

“饿了吗?”夏流年继续蹭过去没话找话,“想吃什么呀?”

沈浩希疑惑地眼神一挑,转向她:“有话直说。”

“那个……其实那天……”夏流年琢磨着应该怎么说,却被沈浩希打断,言语简明扼要:“如果你想跟我解释什么,不必了。”

夏流年一腔热情又被泼了冷水,不甘心间只是一把夺过对面男人的杯子,冷冷地说:“那我倒要问问,你那天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不是说要回公司么。”

沈浩希转头居高临下地低睨,继而无所谓地耸肩:“我骗你的,我出去找女人去了,这个答案满意么?”

“你……”夏流年瞪着对面理直气壮的男人竟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怪只怪自己修养太好什么骂人的话都不会,最后憋出一句:“你怎么能这样!”

沈浩希看她小脸气得通红,忽觉可爱:“我怎样?”

夏流年只觉危险气息缭绕,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却仍旧被圈在了大理石台和男人的强健的身体之间,邪佞的声音哑哑侵袭:“你管我跟谁在一起。”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他的身体越压越近,夏流年一时愣神,慌乱地把手向后撑在冰凉的台子上,寒意由掌心向上弥漫,身体的热度却愈演愈烈,心脏砰砰地跳,他缓缓低头,夏流年忙不迭地闭上眼睛,下一秒,温柔的触感贴近她的额头,低沉的声音温柔地传来:“你果然在发烧,奇怪,你一直躲那么远,怎么还是被传染上了。”

怎么还是被传染上了,一句话让夏流年脑子轰地一震,脸唰一下红了。

“运动太少吧。”沈浩希用长辈抚摸误入歧途的孩子的手势揉了揉夏流年的头发。

运动,太少,夏流年脑子里飞舞某种少儿不宜的运动。

沈浩希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嘴角挑起玩味的笑,缓缓轻语:“我是说,你该多出去运动运动,才不会抵抗力这么差。”

“呃……哦。”夏流年在心里猛敲自己的脑袋,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既然都传染上了,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沈浩希松开她的下巴就把她的睡裙撩了上去,“我来帮你锻炼锻炼身体。”

柔软的腰被一个决然的力度猛地一勾,夏流年不由自主地扬起颈子,下一秒,温热的吻就落在白皙的脖颈之上,引得她全身一颤,“你——”

“我什么?”语调轻佻地上扬,沈浩希更加紧密地压过去,覆住绵软时轻时缓地揉,隔着睡裙光滑的布料撩动掌下的敏感点, “不是你说的,我要你陪我上床,你就来陪我么。”

“什么……”夏流年被他撩弄的迷蒙昏沉,眸色泛光。

沈浩希把腿借着巧劲抵过去,轻易地就分开她并在一起的大腿,不怀好意地在光滑的内侧缓慢摩挲:“说实话,我真不想碰你这样的女人。”

夏流年蹙眉迷茫地看着他停下动作,“你什么意思……”

沈浩希有些嘲讽地勾唇,手上的力度开始蛮横地加重:“可是你这样一具香香软软的身体,没有一个男人上过一次会不想要第二次,比如现在,我忍不住又想把你压在下面,狠狠地,折腾,一番。”

“嗯——”夏流年压制不住轻吟,□漫开的湿漉让她不好意思地躲着他的触碰。

沈浩希不容她避退,扣住她的背带向怀里:“选我作床伴明智得很,我的技术,没有一个女人不满意。”

“你放开我。”夏流年被这样强势而不容分说的力道吓到,强力地想要挣脱他,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叫嚣,不对,不是这样,情况不应该是这样,她要的不是这样,这样亲密的接触,他却全身上下都是冷冷的气息,她要的是,他爱她呀。

“怎么?”沈浩希出乎她意料地顿住,慢慢松开她松开她,闲适地看她一脸惊慌地喘息着,讥诮地问,“不舒服么?”

“你还在生气是不是?”夏流年指尖轻颤,胡乱地把裙裾向下拉了拉,低声嗫嚅。

沈浩希莞莞轻笑,细细端详面前眉间缭绕婉婉柔弱的女人,侧脸显露出些许清浅疲惫,却让他本锋芒毕露的姿态蒙上温柔的假象:“真是,干净的一张脸,看上去好像,你整个人都是,干净的。”

33

33、施舍【修】 。。。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撒花不给力啊TAT。上一章很无聊咩?!

破碎醒表示日更很废柴。。Orz。。孩子们抽打伦家吧orz

呼吸被扼住。

心,仿佛一跃掉入空空荡荡的谷底,坠落,再坠落。

“我不明白,”夏流年缓缓抬头,柔软的眸子竟闪烁着刺眼锋芒,“我一点都不明白,你们一个一个都说,我这样的女人我这样的女人,我到底怎么了?!”

血液从四肢抽离冲挤在心脏,格外沉重,夏流年轻哼一声,冷笑着说:“一个在三年前丢下我,一个骗了我整整三年,你们有什么资格对我质问!!”

沈浩希瞠目结舌地看着怒意烈烈的夏流年,没了那种软软弱弱的姿态,竟然更显得娇柔媚绰,惊艳到晃目。

“如果说我跟游夜之间有什么误会,那么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不明不白的事么?

本来就是你欠了我,是你骗了我的感情我的身体我的全部,是你硬是不要离婚,你有什么不满意一切也都是你自找的你凭什么句句带刺儿!

无论什么不痛快都是你自找的!”

夏流年泄愤似的说出一大堆话,心中甚是快意,抬眼一看才发现对面的男人早就恢复了淡然闲适的姿态,眸带冷色地看她。

“说完了?”沈浩希看她顿住,俊眉轻挑,不咸不淡地开口,“你那么想离婚,也不是不可以……”

也不是不可以。

夏流年瞬间只觉整个胸腔都被刺痛的感觉充斥,她如此针锋相对,不过是想让他态度好一些,如果他肯说两句好话,她愿意首先放低姿态跟他和好,放下所有顾虑,所有疑惑,所有猜忌,她可以从此放下关于游夜的一切,一心一意当沈夫人!

而他一句话,就把她的一切想法击碎,再也拼凑不起来。

“叮叮——”

门铃在两人之间的沉寂之中突兀地划开一道裂口,不一会儿传来尹清的声音:“少爷,是凌瑷达小姐。”

“让她进来吧。”沈浩希随手帮夏流年整了整凌乱的睡衣,径自走出去,丢下一句话:“进屋换身衣服。”

夏流年愣愣地杵在那里不知道该是什么反应,旋即听到楼下女人的急切却不失稳重的声音:“我听说Lina说你发烧到昏倒?”

“没事,感冒而已,我还没那么娇贵,你用得着一大早就跑来么?”沈浩希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扬眸瞟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才七点。”

“我担心你嘛。我还给你做了生姜苏叶粥,专门治感冒的,来尝尝?”凌瑷达晃了晃手中的保温桶,“还没吃早饭呢吧?”

“我的生物钟你还真是清楚。”沈浩希浅笑,修长的手指抵了抵发胀的太阳穴,接过保温桶打开,香气满溢,“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就说你这种女人吧?”

“哟,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这才发现我的优良品质啊。”凌瑷达一边帮他把碗端出来,一边笑吟吟地说,体贴而乖顺。

沈浩希一愣,淡淡地勾起唇角,“以前,不是没结婚么。”

恰巧这对话不偏不漏地落尽了夏流年的耳朵里,听得她心里发涩。

怎么着,结婚了就发现还是那个女人好了?

“这便是夏小姐了吧,”凌瑷达明亮的眸子一闪,首先发现了站在不远处往这看的夏流年,大方地说:“也没吃饭吧?喝粥吗?”

自然的邀请,女主人的姿态,呵,这里究竟比较像谁的家。

沈浩希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流年,过来喝粥吧。”

一晃眼,什么讥诮的语气都没了,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夏流年觉得闷闷地委屈。

他们在光亮的地方,衣香鬓影之间,高雅贵气地朝阴影笼罩中形影单只的她招手,一个施舍气度,一个施舍温柔,两人看似好心好意邀请她,她是不是该感激涕零。

喝粥吗?

喝粥吧。

一唱一和,完美契合。

不就是一碗粥而已,有什么了不起,谁还做不出来了么!?

良久,夏流年礼貌地浅笑,客气地说:“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出来打个招呼就先回房间了。”说完便转身,快步爬着楼梯嘴角的弧度还僵硬地维持着,她怕不这样摆出一副笑脸,就会忍不住在那个光鲜的女人面前失态,呵,你还能再狼狈一点么夏流年。







咚咚。

“尹清,我不吃饭了。”闷哑的声音隔着薄薄的被子传来。

敲门声停了,俄顷传来哗啦啦的钥匙声。

沈浩希推门进去,果然看到又像蚕宝宝一样缩进被子里的夏流年。

“起来吃饭,然后吃药。”沈浩希冷着嗓音说,然后看到那团被子轻轻地一颤,继而又没了动静。

沈浩希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不容分说地剥开柔软的锦被:“这个时候不吃药,过几天有你难受的,听……你怎么又哭了?”

“你管我干什么,反正我这样的女人又不招你喜欢,上不了厅堂下不了厨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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