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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掠爱:总裁,勾你上瘾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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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滞停了一秒,片刻的记忆空白又被真实的景象填充,她这才记起自己回家了,她见到他了,可他已经是她的姐夫。

姐夫?

不对啊,姐姐爱的人不是他,姐姐不是和……

不,她要问个明白。

李木子就那样赤着脚向外跑,着急的她蹭蹭踩着楼梯,敲打声惊动楼下的人,他们看过来,而她亦是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

【79】争吵

凌厉的目光射过来,让她闪躲不及,三年不见,他的目光依然犀利,仿佛能穿肤透骨看到她的心里,李木子还是不由惊骇,跑下楼的动作停下,一双乌黑的眼眸也在瞬间骤然放大,扑闪之间透着惊恐。

这样的情形,让从厨房里出来的李欢如一惊,走过去暗暗的拍了拍贺天平的肩膀,示意老爷子不要吓到女儿,又冲着楼梯上的木子说,“丫头傻了,怎么不叫爸爸?”

李木子咬着唇,站在原地未动,不是她傻了,而是三年来父亲一个电话没有,甚至知道她今天回来,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他是她的爸爸吗?

一时间,她对‘爸爸’这个词竟有说不出的陌生,甚至忘记了这个音节怎么发?

一双玉白的脚丫因紧张而不安,因不安而乱动,左脚的拇指踩着右脚的,不明白情况的人,还以为她在贪玩,正是在这种看似这种贪玩中,房内的气压骤然变低,身边的男人不悦的冷气向外渗冒。

李欢如也感觉到了,向木子快走两步,压低声音,“丫头,叫爸爸啊!”

“不必了,我贺天平没有这样的女儿,”浑厚的声音低低响起,却是透着慑人的冷硬和怒意。

站在楼梯上的李木子,小脚丫忽的停止调皮的乱动,黑白的眸子忽明一闪,脖子直直的一梗,只见她如遇到劲敌的小狗,竖起了全身的毛呜呜的进入战备状态,“我也没有这样的爸爸!”

“啪!”一道玻璃碎地的声响在客厅内格外的刺耳。

“既然不是我的女儿,那就滚,滚出这里,”贺天平的脸铁青,宽厚的身体被气的颤抖。

贺加贝在厨房里听到这声音快速的跑过来,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看着父亲难看的脸,再看着母亲那副无奈的样子便明白了一切,“爸,妹妹她晕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身体不舒服,你不要和她生气!”

“晕机?在伦敦这三年她也晕机吗?她有打过一个电话给我吗?她心里还有这个家,还有我和你妈吗?”贺天平虽然句句责问,语气里却是透着无法掩饰的伤痛,其实他也是记挂女儿的,只不过嘴上不说罢了。

霍耀莛始终不发一言,目光更多的是停留在木子身上,这样的情景让他想到曾经她对自己说过的话,“伯父……”

“你闭嘴,”李木子吼向霍耀莛,转头又看向贺天平,“我在伦敦三年,你也知道我在伦敦呆了三年……没亲没故,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女孩,我是怎么过来的,你有问过吗?爸爸这个词不是两个字,他是责任,你尽过这个责任吗?我就是喊你爸爸,你不觉得受之有愧吗?”

木子缓缓的走下楼梯,经过母亲,李欢如想拉住她的手,她却躲开,一步一步走到贺天平面前,“你是把我托给姑姑代养没错,可是你知道我在他们家过的什么日子吗?要看那个外国佬的脸,还要提防洗澡被那个老色魔偷看,被那个不中不外的小鬼子扯着头发欺负,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我早就见上帝了!”

一边的霍耀莛眼眸骤暗,他从来不知道她在伦敦这三年是过着这样的日子,一股子怒意在胸腔内快速迸开,之后便是心疼,疼的他好想将她拉过来拥进怀里。

贺天平再无刚才的锐利,之前在他身上的意气风发忽如风卷残云般消失不见,那张在商场上练就的泰山压顶都不变脸的毅冷也荡然无存,嘴唇动了几动,像有话要说,可是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李木子的眼泪在这一刻还是没忍住的落下来,她擦了几把,似想擦掉自己的不争气,可是几番努力也是徒劳,她索性让自己边哭边说,“如果不是姐姐说订婚,你以为我会回来吗?从小到大,我在你这里承受的都是冷脸,我知道你嫌我有病,知道我活不了长久,所以不想在我身上浪费你如金子般的情感,可是你既然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那么我活一天,你就该尽一天的责任……你拍拍胸口问问自己,你有吗?”

“木子……”身后李欢如痛苦的低喃,却被贺天平一声冷呵制止,“你让她说!”

“我当然要说……你不是让我滚吗?我会滚,但是滚之前,我要说清楚……”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布满泪珠的小脸让人心碎。

“木子,别说了,你不懂……”李欢如拉着女儿,亦是哭的哽咽。

“你让我叫你爸爸,我在来之前也是这样的想的,可是当我难受的不行,想让爸爸抱抱我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你的那种失望吗?我今年才十八岁,在别人家里,还是个可以搂着爸爸脖子撒娇的孩子,可是我已经在异国三年,要靠打工养活自己……我被饿晕在街头上,我没钱交房租被包租婆半夜赶出来,在别人眼里我是要钱不要命,为了能多赚一分钱,我像个小市民般的市侩,无赖,我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可是你们谁问过我是怎么生活的?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个错误,可个错误也是你们造成的,是你们让我无家可归,让我孤苦无依,我身体有病,那也不是我愿意的,也是你们给我的……”

霍耀莛看着她,虽然她字字句句都在斥责父亲,可为什么他觉得她的每句话都如刀子扎着他的心?虽然他和她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天,可是她承受的这些痛,他真的从来不知。

她的生活原来那么糟糕,他几乎不敢想,可是他却给了她短暂的快乐后,让她陷入更大的痛苦中,他真是混蛋的可以。

“木子……”贺加贝心疼的走过来拥住她。

“姐,我走……这里虽然不是我的家,但你是我的姐姐!”木子趴在贺加贝肩膀一阵抽搐,而贺加贝没反应过来时,木子已经抽身,直直的向外走去。

不知道是她没注意,还是她已经麻木,赤着的脚竟忘记了地上有玻璃碎片。

“小心!”霍耀莛惊呼。

【80】他再好,她也不要

霍耀莛还是慢了半拍,她赤着的脚踩在了那一地碎玻璃上,旁人哪怕只是这样一看,便有种疼直入心尖,而李木子竟脸色都未曾改变,仿佛那碎玻璃扎着的不是她。

“木子……”李欢如和贺加贝疼痛的声音同时响起,鲜红的血已经在李木子的脚底快速晕开。

霍耀莛再也控制不住上前将她拉开,踉跄后退的脚步留下了一地的血印,入目的血色如同刀子剜着他的心,他再顾不得其他,拦腰将她抱起,向外走……

“木子……”一道破碎的沉重男音响起,李欢如回头看到贺天平的脸一阵蜡黄,“天平,天平……”

跟着霍耀莛向外走的贺加贝听到这一声,转头,看着慌乱的母亲和身体歪倒的父亲暗叫不好,可又不放心自己的妹妹,她踌躇了半秒,深深的看了眼消失在暮色中的背影,才折身奔了回来。

车子像疯一般的在城市里穿行,霍耀莛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扯自己的领口,甚至额头都冒出细密的汗珠,可是他身边的女人却像块木头一样蜷缩在那里,如果不是她脚下的血已经弄脏了车上白色的座垫,他都难以相信这是她该有的表情?

可是想到刚才面对贺天平说的那番话,又觉得这样的她并不意外,一个经历了那么多磨难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这一点痛呢?可是她知不知道,那玻璃扎在她的脚上,却疼在他的心尖。

“痛,就哭出来,别忍着,”他实在看不得她这幅强装坚强的样子。

她没有动,也没有回答,痛吗?她都感觉不到了……

从他的不辞而别,再到他变成她的姐夫,他给的痛又何止是脚痛的百倍千倍,她对痛已经麻木了。

霍耀莛知道她这样的心如死灰与自己有脱不了的干系,于是也不再说话,他掏出手机打电话联系医生,可是电话还没挂断便听到她固执的说,“我不去医院!”

他打电话的动作停住,墨染的黑眸与夜色融为一体,隐动之处透着怒意,却在迎上她的眼睛时,他还是挂断电话,“你就是生气,也不该拿自己来发泄!”

她把脸转向一边没有答话,车子开进了一幢公寓,他抱着她下车,打开房门的瞬间,她惊奇的发现这里的装饰和在伦敦的公寓几乎如出一辙,那一瞬间,仿佛时光带着他们一下子穿梭到了伦敦。

他抱着她放到床上,“我让医生过来,你不要乱动……”看着她对着屋子上下打量,又随口解释了一句,“我所有的公寓都是这样的!”

霍耀莛打了电话,刚蹲下身来捧起她的脚,他的手机又响了,只见他眉头轻轻一蹙,随后起身走到一边接听了电话,“……在我的公寓,我已经让医生过来给她包扎……嗯……你安心照顾伯父吧……再见!”

李木子知道电话是姐姐打来的,尽管他们的谈话很正统,甚至有些公式化,可她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泛酸,所以当他再次捧起她的脚时,她抗拒的瑟缩了回去,像只刺猬的带着攻击性,“别碰我!”

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看着她的眸子忽的黑暗不明,语气冷了几分,“现在不是闹的时候!”说完便不由分说捉住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

“姐夫,我有闹吗?”她轻轻一句话,却如针直直的刺入他的胸口,握住她脚的手猛的收紧,她疼的倒吸了口冷气,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肆意打转,她再也忍不住的呼出声,“痛!”

霍耀莛微微松开手,将她的脚托起,血肉模糊一片的脚底赫然能看到有玻璃碎片,他一时间无法想像这些玻璃片刺穿肌肤扎进肉里的瞬间,那痛该是怎样揪心?

他挪开眼睛,再也看不下去。

医生很快来到,为她清理了伤口,可是当用镊子去摘脚肉里的玻璃时,她还是受不了的抱住他,如受伤的小兽在他怀里呜咽哭泣,惹得那医生不停的看着他们,那眼神带着疑惑,还有小小的暧昧。

玻璃碎片被取出,医生给她的伤口消了毒并包扎,又嘱咐了些最近不能湿水的话后才离开,霍耀莛去送医生,他们的对话隐约传来——

“阿莛,你马上要订婚了,怎么还乱搞?”

“她是加贝的妹妹”

“啊!小姨子……还别说自古小姨子和姐夫就是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你行啊!居然姐妹俩都不放过!”

“你给我闭嘴!”

“嘻嘻,马上闭,不过闭嘴前我要提醒你,你这两天的运动悠着点,别伤到她的脚……”

“滚……”

“阿莛,我会替你保密的!”

“砰!”房门被摔的震天响。

他们的谈话让李木子的心如浸在辣椒水里,从来没想过有这样一天,她的情人竟成了她的姐夫!

李木子将自己深深的埋入被子里,仿佛只有这样的小小空间才会让她不再疼,不再受伤,可是脚底火辣辣的痛并不放过她,她疼的想张嘴咬住什么,可是当那熟悉的男性气息沁入呼吸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他的床上。

“怎么样,还痛不痛?”他走进来。

“送我走!”她挣扎着起身,却对上他的眼睛,灯光下的眼眸,看上去像是罩了一层如烟似雾的哀愁,这愁绪如丝化缕的缠住她,缠的她再也说不出残忍的话。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他转身去了厨房。

他的背影依旧高大,可是在这抹高大里竟让她看到了一抹子说不清的落寞和悲凉,她的心忽的就软了,重新躺进被子里,呼吸着满满是他味道的空气,她再次眼泪泛酸。

“冰箱里只有面和鸡蛋,”一会的功夫,他就端来了一碗面,说话的同时已经捞起了面条放在唇边轻吹,然后举到她的嘴边。

这个动作让她一怔,接着不由的脸颊就热烫了起来,“我,我自己来……”

她伸手想去拿筷子,可他却没给,“你身体那么虚,我喂你!”说着,又把面条往她嘴边送了送。

柔软的面条吃在嘴里,却是一路暖到心底,本以为她和他就这样散了,可没想到还会再遇,更没想到他变成了她的姐夫以后,还会这样喂她吃饭。

眼泪在面条的热气中滑落,掉在了碗里,溅起了一汪小小的涟漪,他轻轻一声叹息,将筷子和碗放到一边,双手捧起她的脸,为她拭去腮边斑斑的泪水,问道,“小东西,我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她的身子一颤,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他的眼眸那么温润,仿佛能滴出水来,在她失愣之际,他吻上她的唇角,“给我一个答案,让我知道该怎么做,好不好?”

这样的声音带着低婉的哀求,让李木子不敢相信,她很想给他答案,其实从上次他问她时,她就想告诉他,她愿意做他的女人,可是她可以吗?更何况现在他是姐姐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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