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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朝野-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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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蛛丝马迹,是不会放过你的。”
    龙达理睨了姜珊一眼“我有什么被他发现的,放心吧!”
    姜珊冷笑道:“哼哼!放心—!谁跟谁呀!不要故作镇静了—!还是现实一点儿吧!不能否认,云溪你是把角,放个屁别人都相信,你没看到朝市长……。嗯!怎么跟你说呢?”
    龙达理尖着耳朵想听她说什么。
    姜珊看了他一眼:“别以为你在云溪不得了,你在他的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
    龙达理脸一红:“这!咋这么说呢?”
    姜珊:“不服是吗?嗯—!当局者迷呀!你说的那个水位数字,他只是没当场揭穿你,算给你面子了。但是,你要决堤蓄洪,却触怒了他,他的强硬,在这件事上暴露无遗,同时,也暴露了你。”
    “我暴露啥呀?”
    “行啦!行啦!给我也打马虎眼,干吗呢你?我问你,你那么急于决堤放水到底为什么?”
    “嗯——!决堤?放水?”龙达理吱唔着,把一支抽着的烟送到嘴边时,手有些抖动。
    “你不是希望发生一次地震吗?水,同样可以毁灭一切证据,朝市长是何等精明、敏感的人,你想瞒过他?我不是为了你,我会去顶他?你还给我下不了台,哼!”姜珊显得好委屈。
    “我知道!你是想帮我,可……,嗯!别说了!至于蓄洪,是云溪县必须承担的一项任务,也是防总定的呀!”
    “别给我来这一套了,这次要是换另外一个领导来,也可能睁只眼,闭只眼,偏偏你就这么‘走运’,人算不如天算啦!”姜珊默了会神,抬头看着龙“你不是亾可鄞,在楚云,别说放空个把云溪水库,再大的事他干了也就干了。”
    龙达理:“他姓朝的要不来,或者是换了其他人来,我也干成了!妈的!是的!不走运。”
    “你不觉得,他把你拖出来蹲点是调虎离山吗?”
    “嗯---!开始没意识到,现在……。”龙达理有些惊慌地看着姜珊。
    “现在我告诉了你,你才明白,真笨!”姜珊想了想,“也许不是真笨,对我这种人嘛!你会有啥真心话可说?唉!怪我自作多情啦!还能说什么呢?”显得沮丧地低着头。
    “瞧你说到哪去了?你叫我办的事,哪件都兑现了不是?至于下乡,那又怎样?抗洪是当前工作的重中之重,我不下来行吗?”龙达理不断地给她作解释。
    “唉!这倒也是,不过你得有所准备,你不在县里,该打的电话,还是可以在这里打嘛!”姜珊走近一步,抓着龙达理的手,又补充道:“趁朱厅长他们不在身边,噢!”
    “行!有几个人我是得给打招呼。”龙达理说着,从腰间摸出手机。
    姜珊放开他的手,说:“我先走了,虽说天色昏暗,田间无遮无拦,别人看了不好。”
    龙达理拨着手机:“好吧!你先走吧!别关手机,晚上我再……。”
    “啐!都啥时候了,还不知死活,哼!”又宛尔一笑:“你还有那个心情。”姜珊丢了个媚眼,转身回乡政府去了。
    龙达理独自一人在昏暗的田野,不断地打手机。直到手机没电了,他才往回走。
第 一百五十 章
    第一百五十章
    中国是世界上洪水灾害最严重的国家之一,这是由于气候、地理条件所致,防治洪涝灾害,关系到中华民族治国安邦和生存发展的大事。我们的民族,历来就有着与洪水灾害作斗争的悠久历史和光荣传统。
    朝旭在云溪十天,第一次亲身体验了抗洪斗争的惊险与重大。这些天来,他以云浦乡为基地,吃住在这里。白天在环绕云溪数十公里大堤上奔波,晚间或开会、或电话联系各点。县领导见副市长坚持在第一线,谁也不敢擅离岗位。他看到洪峰已过,江水平缓地流淌,心情也似慢慢回落的水位,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大堤上,排查险情的群众大部分已撤回,白天分地段由个别值班人员察看,晚间有少量的巡逻人员,提着古老的马灯,或拿着手电筒,在大堤的下沿悄无声息地巡游。村子里灯火闪烁,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随着防洪工作告一段落,朝旭也将离开云浦。
    临行前,任青林和乡党委程书记,亲自提了三塑料桶谷酒过来,朝旭一见,眉开眼笑。他走过去拧开盖子闻了闻,笑眯眯地说:“好香好香!”回过头问林杰,“付款了吗?”任青林代答道:“给了给了!嗯!”朝旭不放心地问林杰“真给了?”林杰点点头。朝旭这才握着青林的手,说:“谢谢!”
    任青林不好意思地说:“市长喝咱一点谷酒还给钱,真不好意思。”朝旭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别不好意思,这才叫君子之交,下次到楚云别忘了还带三桶。”说这话时,他回过头问朱江,“朱厅长你还要啵?”朱江说:“要要!没错三桶!”林杰在一旁笑笑说:“看来还有我一份!”朝旭对林杰说:“你这小子,还少得了你的!”
    任青林说:“我一定去看朝市长,一定照办!”朝旭说:“说好,一定照价付款,不然,我就给你以物易物。”青林说:“我希望以物易物,留作纪念。”朝旭说:“作什么纪念,我给你两条烟,看你咋纪念!”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朝旭又给他嘱咐一番堤坝上的事,说“只要有责任心,一般都不会出啥事。你要注意,既使洪水在往下退,也不可掉以轻心。””任青林说:“是的!大堤长期泡在水里,基脚非常松软,很容易出事。”朝旭说:“你这里我还是很放心的!”
    朝旭一行上了车,任青林从车窗外紧握着他的手,不禁流下了眼泪,啥话也说不出。朝旭说:“青林!到楚云一定来我家作客,我和我夫人都会欢迎你的。”青林点了下头。“嗯!”了声。两台车慢慢开动了,云浦乡所有的干部还有不少群众都出来送行,任青林站在最前面,他目送着渐渐远去的车,心里在想,当官就要当这样的官,多么平易近人,多么令人敬佩!
    朝旭回到云溪的翠微宾馆,朱江来到朝旭房间,俩人说了些抗洪救灾的事后,朝旭递了支烟给朱江,抽着烟叹了口气,心情显得很沉重。
    “市长!防汛工作告一段落,我怎么觉得您似乎仍很郁闷?应该轻松才是啊!”朱江感到有些诧异询问。
    “谢谢!你很细心。是啊!这是我从未有的心境,
    云溪——既是自然灾害的风口浪尖,也可能是个经济犯罪的重灾区呀!这里可能会要出大事!”
    “嗯!我也有同感,这个地方不简单啦!从他们准备擅自决堤蓄洪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们的胆子够大的呀!”
    “事出有因。”朝旭扫视一眼住房“过去讲市场一统就死,一放就乱。现在市规范了,可党政机关、甚至一些领导干部的思想却乱了。你不觉得,我们住的这宾馆,与市里四星级以上酒店没什么两样?”
    “刚来第一天有所察觉,后来就没在意了。您今天一提起,嗯!这规格、造价,确实非同一般啦!”
    “他们决堤,连同整个云溪一起淹没,为什么?”
    “是啊!他们头脑咋这么简单呢?”朱江不解地看着朝旭说。
    朝旭冷笑道:“哼!这可不是头脑简单问题。私人煤窑发生几次重大事故私了;县领导干部在银行贷款几千万;挪用住房公积金;甚至大肆动用防汛专款。这,是个头脑简单问题吗?”
    “哦!您有什么打算呢?”朱江听了,感到很是震惊。
    朝旭:“如实向市委汇报,请纪委派人调查。我是做群众工作出身的,那些年,信访量虽不小,但如此重大的问题还从未有人反映过。我来云溪前,群工部给我带了封信,他们也是心中没底,究竟牵涉到多少人还很难说,肯定一大批啊!”
    朱江:“一个小小县城,烂掉一大批干部,损失大哟!”
    朝旭脸向窗外,沉默了很久,抽着闷烟沉思:这里面情况很复杂,我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哇!”慢慢转过身来:“我想走之前,召集县委、人大、政协和政府几家领导开个会,从面上打个招呼,敲敲警钟,也许有些作用,想办法把一些问题不太严重的干部拉出来,能够挽救几个也是好事。”
    朱江:“会不会打草惊蛇?”
    朝旭:“如果说打草惊蛇,第一天晚上蛇就出洞了,不是你我及时制止,那一口要咬死几十万人啦!我既然知道这里有事,不可以漠不关心。我不是非要搞出几个罪犯不可,而是尽量把那些陷得不深的拉出来。你想想看,事情发展到要决堤冲涮罪证,这该有多严重啊!”
    朱江:“我当时只是从决堤的本身考虑,并没想到其中还隐藏着什么文章,所以,我发火了。看来,事情挺复杂呀!”
    朝旭憔急地起身,一个劲抽烟,来回在房间踱步,他对朱江说:“不论谁出事,弄不好就是家破人亡啦!可是,这种事谁也不管,就会国破家亡啦!云溪怎么得了啊!”说着,从提包中拿出那封信递给朱江,朱江接过,看着信,眉头紧绉。
    朝旭交待朱江,暂不要外传,事情还有个调查过程。
    朱江走后,朝旭进到洗漱间洗了把脸,当他手拿着毛巾边擦边从洗漱间出来时,看见龙达理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朝旭一愣,接着:“哎!达理!这么早就来啦!有事吗?”
    龙达理站起来:“我是向您请示,今天,县委要开个常委会,研究几件急需要办的事。”
    朝旭:“好哇!我也趁此机会,去逛逛集贸市场,捎点土特产回去。”
    “那我叫姜珊陪您去!”
    “不用!我和小林随意走走!”
    “那行!就一上午会,下午再来陪您。”
    “你忙吧!反正现在没啥事了,我也轻松轻松。”
    “那我走了!”
    “好吧!”将他送到门口,正好碰上林杰。
    “龙书记您好!”
    “林秘书好!”说完,下楼去了。
    朝旭看着龙达理离去的背影,心里觉得沉甸甸地。他对林杰说:“小林!来!”
    林杰进到房间,问朝旭:“市长!您有事儿?”
    朝旭:“你昨天说了一些情况,但有些来龙去脉还不很清楚。你给魏副县长打个电话,请他到你的房间等我,我还想听听他的看法,正好县里开常委会,没干扰。”
    林杰:“好的!我就去打电话。”说完,回房间打电话去了。
    朝旭在房间打了几个电话后,来到林杰的住处,见魏初民已经在那里等候,魏见朝旭进来,礼貌站地起来,朝旭抚着魏的肩膀说:“坐坐!”俩人坐下后,魏初民说:“我现在把了解到的情况,尽可能详细点给您汇一下。”
    朝旭却说:“初民啦!第一、你不要说得太细,讲几个主要事;其次,要弄清是违纪还是违法;第三、没作结论前,一不要把事情扩散,二要坚决服从县委、政府的领导,好好工作。”
    魏初民说:“嗯!我会的!”于是,他按照朝旭的要求,重点把龙达理的几个主要问题作了汇报。
    国平得到了龙达理的特别关照,龙自己在袁那里得到的回报到底有多少,袁不得而知。袁的一个朋友说,龙一家在加拿大定居后,袁经常往加拿大汇款,其中,他亲眼看到的一张汇款单是二十万美元。现在,袁尚未满刑便已出狱,不仅重操旧业,龙洞煤矿扩大生产,而且又在地势好,运输近的地段开了两个新矿……。”
    魏初民汇报完以后,林杰还补充说:“龙达理从来是以‘文人书记’面目出现在公众场合……。”
    魏初民气愤地插话:“他算甚么‘文人书记’,简直就是个五毒俱全的流氓地痞,他现在身边的这个欧阳玉兰,公开与他一道成双作对出出进进,他还有几个隐蔽的女人,几处隐蔽的住所。他手上有的是钱,玩女人还不要自己掏腰包,由几个矿老板给他安排得好好的,吃、住、玩、小费一条龙。”
    林杰:“我们调查还发现,有人反应他特别喜欢玩弄枪支,煤矿老板们经常陪他进山打猎,还送给他一支六**四手枪,子弹若干发,还有防弹衣服。”
    朝旭显得很沉重地说:“看来,他的事情可能要专案调查。初民,你把现有的材料整理一下先寄给我,我亲自交给纪委,由他们立案侦查。我不是纪委的,对他‘双规’不了。这个案子牵涉面估计不会小,一旦动手,恐怕不是震惊云溪,也许震惊楚云或许更大些。我并不希望事情有多么严重,从这几天相处来看,人确实是一个聪明人,外表长得也不错,我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他,带着镣铐走进监狱。这几天,他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看到他那副窘态,既可恨,又觉得可怜、可惜!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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