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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亲爱的--别离开我-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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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她要转身了,我赶紧收回贪婪的视线。慌乱地将视线从她身上撤回来后,我下意识地低着头,假装地看着地面,装出在安静地等待老余的样子。谁知,就在看地面的一瞬间,我眼睛的余光找到了她之前偷笑我的原因。 
  这回,我真觉得尴尬了,自己都不禁要笑出声来——整个裤裆洞开着,极坦然地告诉所有曾经注意过它的人:今天,我确实穿内裤了,黑底条纹形状的。当然,也包括她。 
  于是,我赶紧站起来,再转过身去,然后轻轻地拉上拉链。我是那么小心翼翼,跟做贼似的,惟恐它发出断断续续的“哧啦”声。 
  “吆,小黄来了!怎么了?”心情刚轻松下来,就听到老余的声音。 
  我笑了笑,有些脸红:“没事儿,正等你呢。” 
  与此同时,她也转过头来,把马尾辫甩在脑后,给我天使一样柔软地笑,然后迎着老余说:“您回来了?正等着给您做一项身体检查呢。走吧,我们这就去。对了,他在找您,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我想,这是能给我的最好的掩饰尴尬的方式。因为老余接着她的话问:“什么检查?昨天不是刚做完的吗?” 
  “昨天是X线检查,今天是核磁共振检查,不一样的。”她声音甜润,轻抚着我的大脑的每一根神经。 
  “那好,小张啊,你帮我沏两杯茶,等我跟小黄说几句,然后再去,你看可以吗?”老余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像是在跟自家的女儿开玩笑。 
  我也跟着老余一起笑,但很快将这个“小张”的称呼储存在记忆里。 
  “呃,好的,你们谈吧,我这就去沏茶。”她欢快地点了点下巴,然后从我和老余中间穿过,留给我满鼻子的清醇芳香。 
  “我刚从老陈那里回来,但他情绪明显不稳定。唉,我那老伙计,心里可是苦得很。” 
  我和老余面对着坐下。他从口袋里掏出包香烟,打开,然后递到我跟前,示意我:抽一根。我伸出手,取出两支,然后递给他一支,并摸出打火机,“啪”地一声,要给他点上。 
  “这里不许抽烟!” 
  声音依旧甜美,但明显透着严肃,话落茶到。 
  “看来,我们只能边喝茶边谈话了,呵呵——”老余总是这么随和,而且还乐观,“我虽然不在乎自己这把老骨头,但是得按规定办事。” 
  我只能顺从地收起打火机,并把香烟从嘴角拿下来,然后抬头朝她看看。她直视着我,仿佛在监督,显出很严格的样子。 
  很快,那两支出盒的香烟,重新被放回烟盒里,最后被一齐没收。她把它放在了一旁桌子的抽屉里。推上抽屉后,她再转身面向我们,靠着桌边,将抽屉整个挡在身后。 
  若是以前,像她这样的小姑娘这样做,那么一定会得到我最荣幸的评价:矫情,最庸俗而做作的矫情——装什么天真可爱啊! 
  而此刻,我丝毫没有这样的情绪和想法。我的情绪很好,想法更简单——也好,为了规定。 
  我想,那时,我变矫情了。 
  所以,为了写作的需要,在不知道她全名之前,我就管她叫“天使”吧,姑且好好矫情矫情。 
  妖精和天使对我来说,最大的不同在于,前者让我厌恶,后者让我欢喜。我是如此欢喜身边的天使,不时地用眼睛的余光瞄瞄她的影子。 
  “那孽子真不算个东西,”说到气愤处,老余身体气得直发抖,“把家里所有的存款都带走了,还提出离婚要求!这简直糟透了,老陈这心脏病也是被他气出来的。” 
  “因为什么?”我问。 
  “赌博,还能因为什么?不过,听说最近跟一个女人好上了。都是些不入流的混混,光知道吃喝嫖赌。不过,眼下最紧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住院费用问题。听老陈儿媳说,他们就要出院了。我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两种人。一种人是那孽子,荒唐到连亲老子住院的费用都能抢去吃喝嫖赌。另一种人是那儿媳,可贵到眼下还悉心照顾着老陈,真难为她了啊。你说,老陈这心脏能承受这种截然不同的反差吗?” 
  我没说话。老余气得把头扭过去,两手支在膝盖上喘气,仿佛说的是自己家里的糟糕事儿。一旁的天使赶紧上来:“您可别生气啊。”并把桌上的茶杯端给老余。老余不理,依旧别着头,生着闷气。 
  我从口袋里掏出香烟。这次,天使似乎忘记了规定,听任我们吞云吐雾,只是一再提醒——医生都在等着呢,要不回来再说吧? 
  “一个人活着,最重要的是良心。我们做什么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是老余在临去检查前说的话。我当时听得真切,并没有再用眼睛的余光去瞄天使。 
  回去的路上,接到云打来的电话。 
  “晚上想吃什么?告诉我。” 
  “随便吧。对了,云,我应该可以出院了吧?身体感觉已经非常好了。” 
  “道理上是这样,可是还需要注意休息,不能劳累,否则眩晕症状还会复发。”这段时间,云就像一个专业医生,对我的病情了如指掌。 
  “可我想出院了。我得工作,不能总指望你给我的一切。” 
  “好好好,下午我跟医生商量下。不过,你得保证,一切得听医生的,如果他们说能出院,那就出院,如果他们说不能,还需要一段时间,那么,你必须听话。” 
  “成,我全听你的。” 
  “胜,公司近期可能要裁员。” 
  “为什么?” 
  “因为效益问题。最近有几个大股东接连撤资,看起来,总公司内部有些混乱。” 
  “国家不是早规定说不允许无辜造成人为的失业吗?” 
  “规定是规定,他们总有办法,比如——” 
  “比如降薪,大幅度降薪?” 
  “对,我估计一定是这个办法。” 
  “那么,裁员对象呢?” 
  “文职人员,尤其是长期以来没有效益产值的部门。” 
  “那是说,这次裁员也包括我了?” 
  “理论上是,但是实际上绝对不可能。” 
  “因为你会帮我,对吗?”我笑。 
  事实上,我第一次开始害怕,害怕失去工作。云自然听不出来,但我的心脏已经告诉我。而且,我有个预感,那就是——云一定会通过这次裁员机会,清退小贱人。 
  这个社会是残酷的,然后再具体到每一个不幸的家庭,老陈的遭遇便是一个例子。社会残害了家庭,这样的家庭再加剧了社会的残酷。我替他感到悲哀,包括那个无辜而可怜的女人,虽然他们跟我没有任何实际关系。 
  事实上,对于来自家庭的残酷,我并不觉得陌生。当初一个人负气来到这里,正是因为无法接受那种残酷,似乎再呆在家里,可能的唯一结果是窒息死亡。我闭上眼睛都能回忆起他们对我的漠视和惺惺作态。 
  但是,有一种残酷却在我心中滋生,使我自己都感觉害怕。具体说来,便是——我要亲手给别人残酷,而这个别人正是我一直反感的小贱人。 
  天啊!黄胜,你知道你干了什么? 
  我有些颤抖!
第九十章 向前,还是向后?
       这天晚上,云终究因为忙而没能给我带来吃的。她说,总公司的裁员方案讨论正在进行,现在正是用餐时间,四十分钟后,会议将在夜幕中继续。   “你将得到周总的特别批示,继续留任,”云开心地说,仿佛她自己吃了颗定心丸,“你该信任他,好好努力吧!” 
  我尚不知道云在电话里说“你该信任他”的意思,或者是有所指,但是她说周处红将对我的去留问题有个特别批示,让我着实吃惊不小。 
  难道他真的欣赏我?可我哪里值得他欣赏呢?或许,这个特别批示的到来,只能说是云在暗中努力的结果吧。总是如此。 
  不过,这一切始终是一个迷,让我模糊不清。又有时,我再想到周处红时,觉得那秃顶并不十分难看。 
  之后,我草草吃了些饭食,就上床看书。两个章节后,突然又想起王仲在白天时跟我的通话。 
  “你在哪儿?怎么那么吵吵?” 
  “啊?在吃饭呢,在吃饭。” 
  “你躲个安静些的角落说话啊,这么吵吵,也太扯淡了。” 
  “呵呵,得,我正在找——”吵吵声渐渐稀薄,“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了吗?要我说,兄弟,别罗嗦了,直接来吧,我不会害自家兄弟。而且,我不需要你注入哪怕一个硬币,但是我给你百分之十的干股。” 
  “你怎么那么自信?我想问你,资金呢?资金怎么来?别告诉我,你们家姑娘是个千万富翁的独生女儿。” 
  “一时半会儿,跟你是说不清楚的。这样说吧,你什么也别担心,我几乎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你来。甭废话了,那边还在等我呢,你就直接告诉我,干,还是不干吧?” 
  “哥们,你别生气,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想跟自家兄弟一起干、一起闯,但是现在不能离开这家公司。你知道,除了你和贺小兰,我还欠一个人很多,甚至难以偿还。所以,我不能离开她。” 
  王仲有些吃惊,不过很快说话了:“那好吧,我不勉强。反正,我这里始终都会给你留着个位置,你知道是哪里吗?心里,心脏这里,知道吗,兄弟?也好,我先拼出去,等杀出片天地来,你再过来吧,”王仲血性着,“可是,我想跟兄弟你一起干,那让我觉得有底气儿!” 
  很明显,身边的一切都在悄然变化着。突然间,我发现大家都活在未来,而自己依旧活在昨天。这让我感觉震惊,仿佛已经沧海桑田。 
  刘月给我的消息是,她已经重新开了一家大型酒吧。不过,听她说,生意已大不如从前。 
  我很想问问她有关我家里的情况,但想想还是算了。这样的问题一旦说出,等于在告诉她,我是一个多么自私的人。而且,她说过我虚伪——她说“那让我觉得虚伪”。 
  现在,我可不想再让她心里觉得我是个自私的人,毕竟,她说那些话时,忧郁得能让我感觉到耳朵都是冰凉的。不过,我希望她一帆风顺,就像我希望王仲的物流公司那样。因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王仲公司开业那天,我跟云一起去贺喜。 
  之前,我和云一起犯愁:给他送份什么礼物呢? 
  在逛了半条商业街后,云看中了一尊镀金的奔马。 
  “你说他会喜欢吗?”云边刷卡边笑着问我。 
  “当然,我觉得这家伙一定会高兴。这奔马吧,气派,而且看着都提劲儿。王仲就是那种人,就像这奔马,”我把它小心包好,“这是王仲的性格,贺小兰根本不知道。” 
  接着,我们一起并排走向停靠在一旁的车。 
  进了车内,云系上保险后侧过头来问:“要不要再给他送个红包什么的?好像寒酸了些。” 
  “不用,我和他之间从来不用红包。” 
  车子启动,云掉转回头,然后侧向一边,准备退出泊位。 
  我下意识地把手伸进胸前西服里面的口袋——那里有个红包,我准备给王仲的。 
  那是整理完小屋后,唯一被我保存下来的曾经属于我和小邵的东西——一万块钱,我们当初的全部家当。 
  我还记得那天一起数钱的情形。 
  “哇,这么巧!9月29可是我的生日耶!” 
  “干吗我留着啊?这是我们的,知道吗?我们大家的。” 
  是啊,那曾经是我们共同的存款,小邵在第二天就把它变成一张存折,而我在第二年把它提出来。因为现在,它不是“我们的”。我将把它交给我的兄弟,他需要它,或许也能带走我的忧伤。 
  路上,接到马儿的电话。 
  “马儿啊,你跟那姑娘终于睡够了吗?” 
  “哪儿啊,我不正忙着么,整天脱不开身。对了,我去趟你那儿,找你说件事儿。” 
  “啥事儿啊?得,你来吧,我请你吃顿饭。” 
  “成,到时,我给你电话,那我先忙去。” 
  没等我再说什么,他就挂了电话。 
  “这小子,真猴急。”我对着电话无奈。 
  “谁啊?” 
  “一个老家的朋友,说要过来。” 
  “那好啊,改天他来,我陪你去招呼他。” 
  “哈哈,那咱啥关系?” 
  “朋友啊,大家都朋友嘛,呵呵。” 
  “云啊,说真的,你完全不是我最初认识的你了。那时,你多冷酷啊,而且还小样儿。” 
  “你才小样儿呢,我那时怎么了?” 
  “那时,你多谨慎啊,什么都谨慎。现在呢?整个一随便啊!” 
  “你就胡扯吧,不过,你这样开心,我看着舒服。” 
  “干吗不开心啊,说真的,我那哥们,以前还揍过我。我离家后,他居然找到我,而且我们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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