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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成都粉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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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建南的表情变得很痛苦,狠狠喝了一大酒,接着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她们只对爱情动心,对男人无动于衷,这样的女人并不少,你只是不注意她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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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有些明白了。
    我想起了和沈秋在一起时,她言谈举止间流露的一些细节:她常常顾影自怜的样子;我和刘至诚讲段子时她愠怒的表情,她有时看着王建南却又略显呆滞的眼神。
    我知道这种情况叫“精神恋”,这样的女人在80年代特别多,越美的女人越容易搞精神恋,我朋友张乐的姑妈是当年的大美人,48岁了依然光彩照人,80年代成都文化界有一半男人为她疯狂,她一直没结过婚,也从没见她和任何一个男人真正在一起,张乐说他姑妈可能还是处女。不过她们当然要恋爱,她们的恋爱方式其实是把男人对自已的爱做为一面镜子,通过镜子的反射来爱自己,男人的身体必须远离。
    这样的爱很可怜,以前有位台湾女作家最后用一根长腿袜自杀,当时有人说那就是“精神恋”带来的悲剧。
    男人的精神恋更糟,其实就是“撒娇派”,不仅撒娇,还热衷于各种荣誉,搞个人崇拜,经常玩失踪游戏以引起别人重视,甚至有可能吸毒。刘至诚有一点这种倾向,他办公室挂满了各种莫名其妙的光荣玩意,我现在就祝愿他撒娇致死。沈秋玩“精神恋”,最倒楣的当然是王建南,他老公倒还可以找找外遇。
    我也理解了,难怪我和王建南上次碰见沈秋老公和小甜甜在一起时,他显得那么宽容。
    “沈秋一直以来都这样?”我问王建南。
    “你还记得当年在歌乐山吧,我们那时候很幸福。”
    “她后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幸福的女人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女人各不相同,你想过没有,以沈秋的姿色,她可以在高级酒店被男人包起来,会被抓起来劳教吗?”王建南重重地放下杯子。
    我想起糖酒会认识的女孩“小沈秋”,那天晚上她也算是卖淫,她当然不可能被劳教,不仅不会,正如刘至诚说的那样,她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那沈秋是在什么地方?”
    “在火车站最低档的旅店,男人只需要花10块钱,一包烟的价钱啊,就可以——”王建南的话近乎哀嚎。
    只花10块钱!太好了,我怎么没碰上这种好事。该死,我的脑袋可能真被撞成了一个混蛋。不堪回首,难怪这么多年王建南决不再提起这件事,难怪沈秋会渐渐习惯“精神恋”,以沈美人的心性,在那种地方被男人肆意地蹂躏,现在恐怕碰一下男人的身体,也会让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可能王建南今天的酒喝得太多,也可能是我今天的表现让哥们更看重和我的友谊,所以王建南掏心掏肺,第一次把沈秋卖淫的真相说了出来。
    本来我以为,他知道得可能不比我多。
    王建南说的这些事,我一点不怀疑,我以前一直没有从逻辑上去推想过,首先,沈秋家境不错,她不至于为钱卖身,就算为钱,也一定会选择更好的方式,当年重庆有很多款爷围着她转。
    如果是为性的话,她不是在和王建南恋爱吗?那沈秋为什么要走上这一步,其实我不问也知道。
    “沈秋怎么会这样自暴自弃?”我还是问了。
    “你和周家梅恋爱过,你应该理解。”
    我当然理解,80年代的恋爱都很疯狂,我和周家梅在90年代初还体会过,我们那一代人当时的恋爱不仅要操气质,甚至还有人用命来换。
    “你们几天一封信。”
    “三天。”
    “那时候也没有电话。”
    “对!有段时间我们失去了联系,沈秋完全疯了。”
    我想起第一次和周家梅约会时,她说女人在绝望的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女人的确比我们更了解女人。
    这些年来,我总是用JB来思考问题,去理解人生,记得王建南说我这种思维不完全对,不能搞“一元论”。
    当时我就说,不用JB思考问题,难道用逼来思考。
    于是我们争论究竟应该是枪指挥脑,还是脑指挥枪。我坚持认为,用欲望来看问题,更直接、更简单,也更容易找到正确的答案。
    现在我明白,人世间的很多事,仅仅用欲望来解释,是解释不通的,比如沈秋卖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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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卡萝酒吧”,我和王建南都已经醉眼迷离。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丛夹竹桃说:“你去年和敏敏在那里的事,我都看见了。”
    一阵愧意涌上了心头,激灵之下我的酒意减了三分,清醒了不少。
    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想起算命人的话,我心里很不平衡。我一定要带王建南去一个地方,来做为对多年来他的补偿,我相信他一定会喜欢,把他扶上车时我说:“我带你去一个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
    王建南应该知道我指的什么地方,他的确没有表示反对。
    把他扶上车,我从锦江大桥旁拐上人民南路,我往城南郊外方向驶去。
    我知道一个地方名叫“怡香院”,是原来我们公司经常招待客户的地方。
    “怡香院”是一个度假村改成的著名风月场所,那里小桥流水,竹影婆裟,曲径通幽,一幢幢别墅点缀其间,最兴旺的时候,那里的小姐多达上百个,平时也有好几十。
    我和老板去过那里,每次都是黄昏,因为那种幽雅的环境特别适合在雨后的黄昏把玩风月。
    上一次去,正是雨后初霁的下午。
    我们坐在露天的竹林里,瓦屋低窗下,两三杯清茶,这时候客人还不多,整个园林里宁静怡人,三五成群的小姐们,悄无声息地从竹荫里款款走来。
    这时候先不用急,可以细细地欣赏她们的娇艳欲滴的美色,她们站在青翠欲滴的竹叶下,身上、脸蛋上也许还带着树上滴落的雨珠,仿佛她们刚刚被雨水洗过一般。
    如果某一群小姐中有比较中意的,可以让她们走近一些,这时候便用中医的四种办法:望、闻、问、切来仔细选出一位和你最有缘份的姑娘。
    所谓望,就是抬头看一看她的容貌、肤色、气质。通常这并不可靠,主要因为她们化了妆的缘故。这时可以让她再靠近一些,闻闻她耳鬃颈旁的气味,有些浓艳,有些清雅,还有一些有淡淡的乳香,男人们可以各取所好。所谓问,当然是问一句话以听其声,因为如果她的声音是满嘴的乡村土语或者粗声粗气,也很可能让男人大倒胃口。
    如果这一切都让你比较满意,最后就可以用“切”,当然不是把脉,而是捏一捏她腰腹之际的肌肉,看是否有弹性,或者如果你喜欢丰乳肥臀,也可以按一下她的胸部。
    记得上一次我在老板的指导下,选出的姑娘是凉山州一个中学教师。翻云覆雨之后,她告诉了我她的真名和手机号码,她名字特别诗情画意,我现在记得名叫唐诗雨。今年五一节的时候我还约过她,把她带到了王建南家里春风了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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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嫖娼没什么意思。”王建南过去经常这样劝我。
    有时候我也深有同感,记得以前看过一部法国电影,整部电影说的就是一个男人泡一个四十岁的老粉子,最后终于把她搞上床,翻去覆雨之后,这女人提上裤子气喘吁吁地说:“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做爱。”
    男人问:“难道你还是处女?”
    女人说:“不,我是妓女。”
    嫖娼当然不能算做爱,有一位诗人写这种事过:“与橡皮做爱,而她置身事外。”在这个过程中,女人只是把它当成工作,男人在那里瞎折腾,却得不到一点真实的回应,甚至分泌物也没有,只有一些虚假的湿润。
    不过我认为王建南应该经历人生第一回,他毕竟和我们的天赋不一样。再说,凭我往常的经验,这段日子完全没有风险,不可能“扫黄打非”。
    20分钟后,我们到达怡香院度假村的大铁门旁。
    铁门很快就开了,把车停好后,一个机灵的小伙子跑过来说:“嗨,老熟人,今天的小姐巴适得很。”
    这小伙子对任何人都喊老主顾,让男人们特别有成就感。我大声武气地喊道:“把所有小妹全部喊出来,睡了的爬起来,把我这位兄弟招呼好。”
    度假村会议室,天花板上几盏百瓦灯泡明晃晃地照着这无边的春色。
    一排排板凳上,几十个小妹花枝招展、东倒西歪地随意坐着,像在开人民公社的妇女社员大会,有的衣着大胆暴露,有的保守端庄,有的穿着俏皮的背带装,有一个甚至还背着一个卡通图案的小书包;有些在读报,有些打扑克,还有一个小妹捧着一本书在刻苦学习。
    王建南怔怔地站在门口,嘴里的酒气让前两排的小妹用手掩住了嘴唇。
    我把王建南推了进去,小伙子马上开始了他那一套演说辞:“我们的小姐个个巴适,唱音乐打体育样样都齐全,个个雪白稀嫩溜粑——我们这里的服务最好,这位哥老倌肯定晓得,吹拉弹唱样样来,服务质量不好可以投诉,一分钱不给不说,老子绝对要把她打个半死——”
    这里是本地最好的风月场所之一,但比较不利的是,王建南喝得比较高,在他眼中小姐们一定个个都很漂亮。
    不过我想的是,只要他今天走出这一步,以后就是海阔天空。我以后会在工作上、生活中想尽一切办法,甚至我垫付嫖资,也要让他体会到美妙的感受,以弥补我多年来抢他粉子的愧疚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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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这些花花绿绿的小妹之中,王建南看得昏头转向,完全找不到北。
    小伙子把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妹从板凳上一把提起来,说:“这个妹儿绝对合你胃口。”
    这小妹看起来入行不久,没多少痞气,她可怜巴巴地看着王建南,一双眼睛秋水盈盈,生怕自己不被挑选。
    王建南未置可否,只好默认。我一看还算勉强,又自作主张选了一个,我想以他王建南的能耐完全应该“双飞”一宿,今晚他就在这里过夜,明天一早我再来接他。
    两个小妹一左一右把王建南扶着,向丛林深处的一幢别墅走去。
    看在眼里,我终于欣慰地笑了,笑得很甜蜜,把那位小伙子也感染得咧开了嘴,露出了一排四环素牙。
    “这位大哥要不要带病坚持工作?我给你找一个最霸道的。”他看着我头上的纱布说。
    “今天就免了。”我说。
    我想还是等林未晏回来再缠缠她,再说医生的话也不能当儿戏,毕竟老大被撞了,老二就应该规矩一点。
    我在前台把房费结了,开发票的服务小姐说:“那位喝醉酒的哥们还有点帅呢。”
    我说我不帅吗?她说:“大哥你当然就更帅了,你好像刘德华——他弟弟。”
    “刘德华他弟弟是谁?”我忍不住照了一下门厅的镜子。
    “流得很嘛!”
    我的确下流得很,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笑眯眯地走出了怡香院大门。
    经过门口时我停下了车,吩咐那个小伙子说:“明天我朋友起床,告诉他九点钟我准时来接他。”
    已是凌晨一点,我突然感觉肚子有点饿了,车到人南立交桥我转向玉林,直奔华兴煎蛋面。
    我想起上次王建南说的“先煎后睡”,于是我衷心祝愿他和那两个婆娘“煎”了又睡,睡后再“煎”。
    红姐去世以后,这星期发生的事很让人不爽,今天总算为朋友做了一点好事,我终于高兴起来。
    坐在初夏凉爽的深夜街头,我感到万分惬意,切了一盘猪耳朵,要了一瓶啤酒,吃了几颗药。这时,正好有几个刚下班的三陪小姐坐在了我前面一桌。我在心里对自己:亲爱的妹妹,在不久的将来,王建南也会和我一起成为你们的主顾,和你们又“煎”又睡。
    带着八分醉意,我把车开回了望江小区。
    我想今天王建南不回来,家里又一大笔现金,这个周末我必须回自己家住。
    开门的时候开了好半天,我这才发现自己醉得确实不浅,不仅是醉,医生说这药吃了就想睡觉。
    穿过客厅我一把推开卧室门,连开灯的力气也没有,蹬掉皮鞋就滚到了床上。
    脱裤子的时候,我发现被窝好像是热的,往里面一摸,一堆肉乎乎的东西。
    床上有人,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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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不会是周家梅吧?
    绝不可能。可能是王建南在我这里金屋藏娇,暗起不说,她会不会是刘小慧?
    不太像,她明显比刘小慧的个头大,这时她已经惊醒了,一句话不说把头扭到一边,黑暗中完全看不清她的脸。
    “你是不是小慧?”我问。
    她一言不发,从鼻子里发出“呜呜”两声表示否定。
    这声音倒是很性感,像某些女人做爱时的呻呤。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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