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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沙泪-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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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是他……”
  尤琛摇摇头。“不,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杀死了他的父亲,还说当初自己多配了一把钥匙,只是想偶尔进去看看能不能拿到情报,没有想过要让父亲知道。而且正像你所分析的那样,我也认为,即使他有意要谋害自己的父亲,也不会用那种手段杀死他。他确实又没胆量,也没那么好的手法。”
  “那么小休厄尔在配了那把书房钥匙之后,还有没有把它借给别人?”
  “他当然说没有。不过后来在逼问之下,他才说在他的老相好珍娜死之前那几天,有一次他到了凯蒂沙龙里和珍娜约会。他本来打算在里面洗澡,可是因为忘了摘下怀表,所以就又走出卫生间想把表放好,那个时候珍娜不在房里,他觉得很奇怪,但是他的衣服钱包还在。于是他披着大衣到走廊上,那个时候,他看到珍娜和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在交谈,之后那个女人走了,珍娜也回来了。他赶紧溜进房间里又进了卫生间,心想不知他的相好到底在搞什么鬼。不过他没有在对方面前提起这件事,心想那个女人可能也是妓院里的人。于是就没放在心上,但是后来离开妓院后他却发现,自己那把原本一直放在外套内侧右口袋里的钥匙,却放在了左边的口袋里。所以他一口咬定,是那个时候,珍娜和她的同伙合谋,把钥匙给偷了去。”
  尤琛把他参与的调查情况一一告诉了罗蕾莱,这是因为他不仅希望听听对方的看法,同时也信任她的关系。罗蕾莱想了想,又问:
  “那他能指出那个金发女人的长相吗?”
  “这正是他倒霉的地方。亨伯特…休厄尔说当时那个人背对着自己,而且走廊上灯光不够明亮,所以他没看清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尤琛又说,“不过,现在国家安全总局已经在凯蒂沙龙那儿进行调查,询问那一天进出那里的妓女和谁接触过珍娜,或是有什么外来人员也未必。”
  罗蕾莱没有说话,而尤琛也只是默默地抽着烟,一言不发地等待着。终于,罗蕾莱抬起头,看着男主人。
  “您认为如何?”
  “看起来他在撒谎!”尤琛盯着对方,“不过,我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罗蕾莱点点头,因为她的看法也一致。虽然他们都认为亨伯特…休厄尔确实和这件事有关,不过说到杀人凶手,总觉得他还差了一点。本来还想问起有关前线的战况,不过看到尤琛还要忙着工作,所以罗蕾莱也只能先告辞。当她走到门边时,突然又被尤琛叫住。
  “如果你在楼下听广播不方便,那就到我的书房里来吧,我这台收音机反正多半也是闲着。”
  虽然他没说什么,不过罗蕾莱已经明白,他是知道自己的心事的,所以才会好意地让自己用他的收音机来收听前线的战报。罗蕾莱朝他感激地鞠了一躬,缓缓走出书房。在她关上门之前,尤琛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由于劳动营的事件以及胜利党和禁卫军档案丢失的事情迟迟没有解决,碍于压力,国家安全总局也只能不停地进行调查。他们把从两个劳动营中的生还者的照片印制出来,弄出一份海报,以家属寻人启事的名义来寻找人的下落。这些海报,也到了尤琛的手里。他在书房里打量着那几份海报上的脸。除了一份是瓦尔德劳动营的女士官外,还有三个是从另一个劳动营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女性士兵或护士,她们此时好像水入大海一样,根本不知去向。希望这招能管用吧。尤琛这样想着,一边把那些海报卷起来,塞在公文包里,走出书房下楼去。又是新的一天,可是那些案子,仍然像没有边际的蛛丝一样,缠绕着他。今天回去以后,还不知秘书长是什么样的脸色呢。尤琛这样想着,挟着公文包,走来到楼下的饭厅。
  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那里,琼也刚刚走进来,罗蕾莱在帮忙放好餐具。两个孩子闹着今天要爸爸陪他们去游泳,尤琛笑着说有时间就会带他们去,而琴则让他们不要纠缠爸爸。约翰拉着爸爸的衣袖,又把注意力转到了爸爸的黑色包包上,他可能以为那是什么画,想扯出来看,于是那几份海报就飘了出来,散落在地面上。琴连忙斥责约翰,说他不该缠着爸爸,结果把文件都给弄散了。约翰委屈的嘟起嘴,好像快哭了,于是罗蕾莱赶紧拿来苹果给他。尤琛说了句“不要紧”,一边把那几份海报捡起来。反正这些东西马上也要在街上贴出来,不是什么机密文件,所以让家人看到也没关系。
  琼也来帮忙,她拾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海报,递给尤琛。在这时,那张海报伸展开来,把里面的人像也显现在琼的眼前。兰尼亚女作家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尤琛不解的看着她。琼看看那幅海报,又看看尤琛,有点语不成句地说:
  “这个、这个……这上头的这个女人,我曾经见过,就是——哦,对了,就是那天我这里路上碰到的那个非常非常漂亮的金发女孩!”
第三十章 死亡之诗(1)
  最近,居住在帝国首都近郊的居民,有些人已经感觉到治安比以前严密了许多。尤其是有政府或军方重要官员所居住的地方,更是不时能看到一些看似不起眼实则监视着四周动静的便衣探员。可能是因为前线正在作战,担心昂尼亚或曼尼亚方面会有间谍刺探吧,人们都如此想着,觉得这样也应该。只是那种在空气中隐约弥漫着的紧张气氛,令居住在其中的人难免心中不安。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之所以首都最近加强了治安的力度,不仅是因为前线宣战的缘故。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发现跟近期在首都发生的凶杀案有关的嫌犯仍然在逃,而且有目击证人指出,那些在逃的劳动营原士官,就在居住区内游荡。这让国家安全总局的人好不紧张,于是在得到副首相的批准后,连夜派出警察和探员搜查该地区,可惜一无所获。也因为这样,奥登市近郊的治安都得到了加强,并且四处搜查失踪人员。
  这些“小事”,并没有传进首相卡尔…海因茨的耳朵里。因为现在这位首相所关心的,完全是西岸的空中战役,以及东部的防守部队。由于空中进攻昂尼亚的计划迟迟没有预想中的进展,所以空军部最近也是焦头烂额。他们不得不一边设定计划,一边指挥前线,同时一边还得时时去向首相说明前线战况,并且垂首听训。海因茨对于昂尼亚不仅没有失去战斗力、反而越战越勇,打下己方不少战机,深感不满。他每天不仅要求空军元帅伯纳特来他这里报到,汇报战况,而且只呆在作战会议室里,与他所信任的将领们研究情况。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秘书长布鲁诺没有把近期发生的几起案件告诉对方,只是与副首相瓦莱里安商议对策。而被首相授命的尤琛,也不得不和他们一起,经常过问案件的进展。但是每次布鲁诺都会提醒尤琛,要求他不可以对首相提起此事。如果尤琛胆敢拒绝,那么其后果之严重,布鲁诺清楚,尤琛本人也很清楚。尤琛只得把不满收在心中,默默地关注事态的发展。
  这天,当布鲁诺从调查员那里得知有劳动营生还者居然在市郊住宅区出现,马上打电话叫尤琛过来。尤琛放下电话,叫其他副官听候首相的吩咐,自己而来到秘书长的办公室。一进门,他就看到不仅布鲁诺在这里,连副首相埃默里…瓦莱里安也在此。显然,他是来和秘书长商量该怎么办的。
  朝二人行礼之后,尤琛被示意坐在办公桌前。这样一来,他们两个都能清楚地注视着尤琛,而首相的副官也可以明明白白地看到他们的神情。瓦莱里安此时看起来全然不像那个在皇室舞会上神采奕奕的副首相,他眼窝深陷,显得内心焦虑。
  “少校,听说最近在您所居住的那个地方,曾经有人看到过劳动营里失踪的女护士,是真的吗?”
  “是的,阁下。我的一位朋友从兰尼亚来到我家作客,在外出的时候,就曾经面对面地接触过一个原劳动营失踪的女士官。后来经过她的指认,已经知道该名失踪者确实就是她曾见过的那个女人。”
  尤琛此时即使没有抬头,但也能听到副首相发出的抽气声。布鲁诺的面前,有几份摊开的文件,这些都是关于禁卫军后方看守部队成员的资料。他此时把一份资料递给尤琛,双眼紧盯着他问道:
  “是这个人吗?”
  首相的副官双手接了过来,只见那份档案打开,里面第一页显现在自己眼前。有一张黑白照片,勾勒出该档案主人的容貌。金色的头发,蓝色的双眼,漂亮而精致的五官,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笑。
  “是的,和海报上完全一样。”
  尤琛把档案递了回去,副首相拿在手里,看着这个档案上的人,他嘴里念念有词:
  “明奈特…鲁珀特(minte…Rupert),豪斯劳动营下士,担任该劳动营医院护士长一职,心理状态良好……哼!简直就是个魔鬼!”
  瓦莱里安气冲冲地把那份档案摔在桌子上,而布鲁诺也没有责怪他的失礼,反而安慰道:
  “请稍安勿躁,亲爱的副首相阁下。现在这个女人到底和凶杀案有什么关系,我们还不清楚,搞不好,她可能真的只是在那儿路过而已。”
  副首相压制了一下自己的焦躁,可是他的额头上青筋突起,双唇紧闭,显得内心极不平静。听到秘书长为了息事宁人,连这样的说法都能提出来,不禁让尤琛迅速地睨了他一眼。很显然,瓦莱里安也不倾向于布鲁诺的看法。他又说道:
  “但是现在对方分明是冲着胜利党以及禁卫军而来的,那两份被盗走的档案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和他们有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休厄尔委员家的门外?!她肯定是敌人之一!”
  布鲁诺看到对方如此不平静,也赶紧做出认同的姿态。“您说的没错,这个明奈特…鲁珀特是从豪斯劳动营失踪的,当时这个劳动营出事的时候,比瓦尔德劳动营出事的时间还要早。从那儿以后,我们一直没有找到那几个生还者,只有她们,清楚在劳动营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人会互相残杀。如今她们又在命案前后出现在事发地点现场附近,可见跟案子是有关联的。只是凭着这些人的能力,要杀死党的委员、还要进入禁卫军防卫森严的内部盗取资料,这恐怕……”
  对于女人的能力,这位首相府的秘书长显然是一点儿也不相信。可是在众多的证据和事实面前,副首相和尤琛都觉得只有这样的解释最合理。那就是这几起案子,即使不是这些失踪者干的,但她们也必定与此有关系。
  为了理清头绪,找出有没有遗漏的线索,副首相又问起最近一直关注调查的尤琛,劳动营失事、党委员以及禁卫军总部遭盗窃等事件的情况。于是尤琛便耐着性子,把自己所知的情况尽量一五一十地告知对方。幸好他的记忆力不错,所以将几件事的调查结果都说得很详细。在先提到几处劳动营的遭遇时,尤琛回想着国家安全总局的人告诉他的前后经过,复述道:
  “……豪斯劳动营是最早发生变故的营区。在两个月之前,该劳动营就被外界发现人员全部死亡,而且经过查证,绝大部分看守部队成员都是死于自己的同僚手里,而剩下的少数人则是选择了自杀。没有人知道原因为何,只是知道在事发的一个星期前,该劳动营依然运转良好,而且看守囚犯和处决囚犯的任务都没有出错。在7月26日处置完从北部运来的一批囚犯后,该劳动营就按照命令,把营房清理出来,准备安置下一批囚犯。可是当列车在数天以后到来时,那里已经没有一个生还者了。后来经过清点尸体,才发现了有几名失踪者——其中就包括这个明奈特…鲁珀特。”
第三十章 死亡之诗(2)
  “瓦尔德劳动营的情况也和豪斯劳动营非常相似。同样是自己人互相残杀,又或者是自杀,总之他们看起来不管是男是女,都像是要与敌人作战一样,毫不留情。原因同样不清楚。而该劳动营的指挥官官巴列特中尉,在被支援部队发现时,是倒在了自己的办公室内,用手枪对准口腔自杀的。而且,他的左手手指,全都在死后被切割下来,似乎是有人进行了报复。该劳动营的唯一生还者,就是那名在逃的凶案嫌疑犯玛戈特…海斯勒下士,她原本在劳动营内,也是担任护士一职,记录上显示她工作良好,没有不良记录。玛戈特…海斯勒涉嫌杀害安德烈五世医院的护士,并且国安局相信她可能与休厄尔委员的死有关。”
  “这个我知道!”担任着国家安全总局局长一职的副首相点点头,他看起来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一样。“她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该死!护士!都是护士!”
  尤琛低下头,不去看副首相那难看的脸色。“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资料或证据显示两个营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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