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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沙泪-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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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为楼上地住客提供食物和水的同时。尤琛也将自己的大衣送给罗蕾莱。天气渐冷,他担心对方在那样的阁楼里会身体变差。但罗蕾莱只是对他说:
  “我的东西够啦,你还是留给自己吧!”
  的确,尤琛将自己的面包送上阁楼,再加上瓶子里经常满满的清水,即使有一两天不送饭来。罗蕾莱也完全可以用身边的食物来维持下去。按照她地说法,被褥很暖和,她自己带的衣物也足以应付过冬。但尤琛还是执意要她收下军大衣,且不管罗蕾莱是否真的暖和不需要别地衣物,在尤琛看来,男人照顾女人本来就是应该的,更何况自己让罗蕾莱来到这儿暂时隐居的。
  而在工作的闲暇之余,尤琛有时也会和罗蕾莱讨论那件案子的来龙去脉。虽然罗蕾莱将问题的突破口都设立在关键要点上,但他们所能掌握的东西实在入少。所以依然迟迟没有办法作出重大的突破论断。
  自己身在前线,又忙于进行军营的整备编制,同时还得随时随地都要提防来自前线地重要战报、是不是要转移阵地。所以尤琛实在没有办法再进一步调查案件或是与之有关的情报。而罗蕾莱就更不用说了,她现在根本无法外出,甚至不能让别人发现她的存在,所以自然对取证调查也同样爱莫能助。要不然的话,尤琛会非常放心地任由罗蕾莱去对这件事进行她的调查。
  在写信到路德尼亚前线给格特的时候,尤琛并没有直接在信中写明罗蕾莱就在自己这儿,受到他的照顾——因为这样做很有可能被那些私自检查前线信件的人发现,从而暴露罗蕾莱的行踪。尤琛写好信后又检查了一遍,确信自己地信中没有直接透露罗蕾莱的事情但同时又能使对方看得明白。这才放心地将信寄出去。而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或许对调查有帮助的法子。找一个可以相信而且不会泄露风声、同时又可以在国内自由往来的人,让对方来帮这个忙。那么,能找谁呢?尤琛想来想去,想到了自己在老同学,那个目前可能人在兰尼亚的蕾蒂。琼。这个女人虽然名义上是作家,但一年之中,往往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休息的。她是没有犯罪纪录的公民。可以在奥登尼亚境内往来。更重要的是,这个好奇心重地女人与尤琛、罗蕾莱都相识,她地看法有很多时候都是跟他们一样的,要是请她帮忙,说不定可以在国内查到一些有用地情报也不一定。只不过,尤琛心里有点没底,自己要怎么说才能让她帮忙调查而且又不必担心她会泄露出去呢?这件事关系非浅,要是胡乱让人调查,说不定会被发现而且惹下祸患。尤琛同时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让对方调查哪方面的东西才对他们有帮助。
  在思来想去之后。尤琛将眼光放在了那段记录着劳动营杀戮的带子上。教廷拿到了它——这其中显然也是通过某些秘密途径的——而且将它和昂尼亚总统写给法皇的信放在一起,显然是十分看重它的价值。也许。是要通过这个来对帝国进行要胁或是要达到其它目的?而那个拿走证据的人显然也了解这一点,所以才要把它带走。尤琛越发觉得,那个犯人并不是针对帝国,相反也许是为了帮助帝国隐瞒这丑陋的行径,所以才带走了证据——甚至有可能是毁掉它了。要是这样看的话,这两派所共同关心的那个事件的原始发生地点:劳动营,可能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尤琛并不打算让琼去查看劳动营遗址(这么做简直是将她送进火坑),但是也许能从别的地方入手。
  于是,在写完给格特的信之后,尤琛又拿起笔,给远在兰尼亚的琼写了封信。信中提到,他们在希格中学求学的那段时光,并且还问到琼,记不记得在低年级的阿尔缇玛。梅策尔格。因为最近听说她去世了,而弗莱德家与梅策尔格家交情很深。尤琛想到了一个理由:他表示自己在前线曾经见到过梅策尔格元帅(是见到过,不过不是最近的事情了),对方由于爱女去世而很是伤心。因此他希望与那家人也曾经有过来往的琼可以到那儿替自己祭奠,并且看看那儿的情况可好,自己也可以安慰安慰如同长辈般的元帅阁下。
第四卷 尤琛(中) 第十七章 尤琛开始行动(1)
  写下这些后,尤琛开始嘀咕,这样真的能行吗?而且不直接让对方进行调查,还不清楚琼是不是真的会对目标人物感兴趣。要是她真的只是去那儿看望一下,然后就离开,那么自己的目的可就泡汤了。于是尤琛又在信中看似不经意地回忆起,觉得那个阿尔缇玛。梅策尔格似乎有点与众不同,问琼是否还有印象。他以一位希望安慰长辈的后辈者的身份,表示想要了解那位小姐的情况多一些,好在日后能对元帅进行更大的安慰(尤琛写下这词之后,忍不住作了个鬼脸,天晓得自己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见到梅策尔格元帅!不过身在大后方的人,是搞不清楚军中的事情的)。同时他还提到,最好不要让自己的名字告之梅策尔格一家,因为他不想给他们带来“负担”。请琼务必要帮帮这个忙,自己会等待她的回音。
  就这样,信写好之后,尤琛将它与写给格特的信同时寄了出去,而他自己,则得留在曼尼亚等候着回信。
  到了11月中旬的一天,一封来自兰尼亚的信件来到了尤琛的手上。果然是琼的回信,她在信中表示说,自己已经做完了手头上的事情,正愁无聊,所以在看到对方的来信后,决定去奥登尼亚神圣帝国走一趟,替他看望梅策尔格一家的同时,也“顺便逛逛”。她表示自己会尽力帮老同学这个忙,不过同时也对自己的能力表示没啥信心——这是在告诉尤琛,要是没能问出些什么来,请不要怪她。至于梅策尔格一家,她已经打过电话去了,对方对她的前往表示欢迎,并且可以留她住一些时日。这样一来,就“方便多了”(琼的原话)。而尤琛所提到的那个梅策尔格家去世的长女,琼用了个非常奇怪的比喻:
  “炎热的夏天正在路上吃着美味的冰淇淋,却突然发现自己迷路在看不到尽头、没有人烟的森林里。”
  这句话。尤琛看了几遍,才觉得这应该是琼对于那个目标人物所描述地她自己的感觉。尤琛认为琼是想说:本来一切都还好,但不知为什么,总有种阴森难以捉摸的看法。这就是她对阿尔缇玛。梅策尔格的感觉。当然,在信里,她没有提到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尤琛记得。在中学时琼好像是见过对方的——而是表示,自己可以理解尤琛的立场,会想办法了解那位小姐地情况的。
  在下旬,尤琛接到了从路德尼亚辗转而来的前线信件。这是格特的来信,对方的信写得不长,但表示了对尤琛的感谢。而且从字里行间,尤琛看出,格特是明白了自己的暗示,知道罗蕾莱现在安然无恙。因为格特在信中这样写着:
  “我要向您表示诚挚的谢意。因为对于那个我们同样十分关心的人,能够安好地生活,我已经十分满足。我现在在前线还算可以。请不用担
  这段话,如果说开头是对尤琛地暗示表示理解,那么后面那句则可以看成是对罗蕾莱说的。虽然在信中,格特只字未提自己的空战战绩如何,不过尤琛从军中消息已经得知,格尔哈德。尤特里希击坠敌战机数量已经跃升为全军第一,即将突破两百架地大关。看样子在经过翁波里尼亚的短暂休憩之后,格特比以往更加没有停止过自己向上的步伐。要是看到这个消息——指格特一切安好——罗蕾莱肯定会高兴的。
  同时,格特在信中提到。路德尼亚人的反攻特别疯狂,简直到了令人难以招架的地步。空军所在的机场,有的时候早上还是属于他们的,可到了下午却换成了路军地据点。为此,空军方面遭受了不少损失。格特对此表示了极大的忧虑,因为在东部前线的军人们看来,现在连他们的防线也受到了危险,就算马上将防线后撤,恐怕也难以抵挡敌人的进攻。
  东线不妙。这是奥军在继科斯佳洛夫、罗亭突出部等地接连出现重大失利后,由上至下都有的念头。如今通过身在东方前线的格特的第一手来信,尤琛发现,原来问题比他们想像中的还要严重得多。
  当他将这封来信交到罗蕾莱手中时,对方显然还颇为意外。因为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有消息。看着罗蕾莱念着信地模样,尤琛在一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而后,罗蕾莱当然向尤琛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她同时也向对方说:
  “用不用给他回信都随你地意思吧。因为我想他已经知道我得到他地消息后。会安心点地。他也一样。只要知道我现在地情况安好就行了。真地太谢谢你了。尤亚!”
  在说过客气话之后。尤琛在心里对自己说:
  “格特可真有福气!”
  他没有把这句话对罗蕾莱说。因为他大概能预料到对方有什么反应。在说过格特地事情之后。他又将自己地打算告诉了罗蕾莱。当听到尤琛将任务拜托给琼之后。罗蕾莱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
  “是啊。比起我们。她有足够地时间和好奇心去那儿了解一切。我相信。琼在必要地时候。能守得住秘密地。”
  很明显。他们地看法是一样地。都认为蕾蒂。琼是此时他们地第一选择。而现在接下来。他们要做地。就是静候对方地消息。
  在11月22日,尤琛收到了第一封琼的“调查来信”。信中没有提到什么废话,而是稍稍问候了尤琛的情况后,谈起了自己在梅策尔格家的第一印象与见闻:这家人很客气,虽然招待她住的是另一处别墅——尤琛也知道这点,如今凡是军中高级将领的住处,接待的客人都要受到严格核查,所以梅策尔格家可能是为了方便而让琼住到别宅去。当然,男主人与他们的一个儿子如今仍在战场上,只能靠书信联系。女主人在家,管理着家务。她对于琼的来到显得挺乐意的,一方面可以有人陪她作伴,另一方面也可以与人聊聊她去世的女儿、一解她心中的忧思。梅策尔格元帅的小儿子因为受伤需要疗养。一个月前从东线前线回来,说不定会有机会见上一面,了解更多地事情。
  而当说起那个她与尤琛都希望了解更多的目标人物:阿尔缇玛。梅策尔格时,琼略带抱怨地说:
  “对于去世的人要给予尊重,这是常识;不过对于活着的人来说,过于美化甚至是理想化过世的人。显然就有点画蛇添足了。”
  她是对于梅策尔格家人的态度有些不满,显然是由于他们对于阿尔缇玛地评语太过泛泛而谈,完全没有一点实际可以掌握的东西。尤琛明白她的想法,因为类似的事情他也曾经碰到过。死者一旦过世之后,周围的人总倾向于保留对方好的一面,而选择将她的私事与不好的一面隐藏起来或是忘掉。这从亲情上来讲,无可厚非;但对于想要了解调查的人而言,却是个不小地障碍。要如何掀开那层布、看清楚后面的内幕,就得看琼有没有那个手腕了。
  同时。在信中,琼还提到了一些她认为有趣的地方:在梅策尔格家中,如果问到仆人。他们那位小姐小时候以及她地工作的事情时,就总有人支支吾吾,仿佛不怎么想提起这方面的事情。只有一个上了年纪、耳朵有点聋的园丁,曾经自豪地告诉她,“小姐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她对医学懂得特别多”。但还是没人乐意谈论她的职业,包括她在什么地方工作、有没有结识过男朋友之类的事情。琼告诉尤琛,在她看来,这一家子似乎都对阿尔缇玛。梅策尔格的工作不想过多提及。也许这种态度还跟她的父亲有关。因为有一次,在与仆人交谈时,琼无意中得知,在阿尔缇玛想在国外就读、继续求学地时候,曾经让她的父亲大为恼火。不过之后对方就没有再谈下去了。琼在信中写到:
  “这不是很奇怪吗?有一个聪明女儿,总比有一个令人担忧的笨女儿好,可为什么当父亲的好像对女儿的选择那么厌恶呢?好像所有人都受这种态度影响,而将阿尔缇玛的工作当成是禁忌,不愿说起议论。这倒让我更觉得有意思了。这家人关于阿尔缇玛,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这是个好现象,因为尤琛看出,对于那一家子以及阿尔缇玛的事情,琼现在很乐意去了解更多,并且与他分享。
  之后,琼的来信几乎是每星期有一封,里面将自己在那儿的所见所闻都很详细地告诉了尤琛。偶尔还会问:不知这些会不会你对有用啊?在11月快要结束地时候,尤琛又收到了琼的来信。这次。当他把信拿在手里掂量的时候。发现比以前的信份量要重些。显然,琼用了更多的信纸。难道她写下了什么有意思的调查吗?尤琛真有点等不及了。不过那天由于操练的事情特别多,所以他直到晚上十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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