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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天--荒-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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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看着他一脸的惊异与恐惧,面上露出极为伤心地神色来。双眼直直盯着他的脸,“你真的忘了我?还这般怕我?看来你是猜出了我的身份。嘿嘿,他们说人间男子只能与女子成亲。我不惜化身女子来寻你,你却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也罢。我们便当是初次相遇。我横竖还是要嫁给你的。”
那少女一句说罢,立时伸手在他额前一拂。他眼前一黑,竟失去意识向下软倒。那少女却及时接住了他地身子,凝神看向他身后留下的脚印,扶住他的身子顺着那两行脚印快步而行。
等到宁浅舟悠悠醒转之时,床前围绕着一大群人,他短暂的迷糊之后,才分辨出那些都是自己的家人。他一个接一个的叫过他们之后,却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中的,只记得今早独自出门想要去店里。
他有些不好开询问,只得对正妻使了个眼色,她这便让其他人先出去了,只独自一人留在他身边。
他见其他人都退下了,犹豫着开口问道:“夫人……现下是什么时辰了?我是怎么回府来的?”
大夫人早已习惯了夫君的健忘症,只微笑着俯下身柔声道:“现下已是午时,你睡了很久。一位年轻地姑娘把你扶回来的,她说见到你在府门口昏倒于地,便猜想你是府中的人。我们给你请了大夫,大夫只说你没有事,睡醒身子无碍便会好了。”
他茫然“哦”了一声,脑中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见过一位姑娘,但又没有什么清楚地印象,于是继续问道:“你们可有替我谢谢她……她长什么模样?我似乎记不得了,呃……她是不是穿着一身白衣裳?”“嗯,我早就谢过她了,也问过她是哪家的小姐。她说只有一位母亲,母女俩初来此处,不到一月母亲就因病亡故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甚是可怜。我觉得她与二妹妹有点像,但细看又大大不同……我也说不出来,总之是位漂亮地姑娘,却心事重重,不怎么开心。”
宁浅舟极为认真的听到此处,半坐起身子叹气道:“看来这位姑娘身世堪怜,孤苦伶仃。那她现下是回家了还是仍在府中?”
大夫人摇摇头道:“外面又下着大雪,我们怎么好让人家冒着风雪走?我做主把她留下来了,若雪一直不停,就请她在府中暂住一晚吧。夫君,你说,今天早上这么大地雪,她一个人在外面游荡,是不是有点怪?我怕她亲人不在了,心里想不开……”
宁浅舟猝然一惊,夫人所说之言甚有道理,那年纪轻轻的少女独身一人在雪地里游荡,可不是十分奇怪么?难怪夫人要把她留下来,怎么说那少女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宁家也该回报一二。就算不是救命之恩,只是个陌生路人,看到那么一个孤单可怜的少女,也不会置之不理。
“夫人说的是,你们都是女子,你便去多劝劝她吧。她既然救了素不相识的人,便是个心肠善良的女子,若她救了我却不能自救,教我这个被救之人如何自处?”
大夫人欣然点头称是,当下便出房去了,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又回房来与他详谈。
她笑说那少女经得一阵苦劝,精神面色都好了些,已答应了自己在宁府做客几天。等到宁浅舟身子大好了,便该去亲自向人家道谢,他更该为那少女绸缪一下,介绍个好人家早早嫁了才是。
宁浅舟登时呵呵一笑,女子果然心细得多,自己却没想到这一节。那少女虽然孤苦伶仃,身家却清白得紧,若面貌长得也算美丽,在自己那些世交中找个好人家介绍应是不难。女子最大的幸福无非是嫁个好人家,尤其是这等亲人尽逝、无依无靠的孤身女子,自己若做好了这件事,也算功德一件,还了对方这个救命大恩。
卷二《同生契》10、婚誓
从那日下午直到晚间,宁浅舟都是卧床休息,当晚的梦中却是混乱一片。
久未见到的那人又在梦里与他温言细语、缠绵缱绻,只是不知为何,那人除去身上的薄纱后竟突然变成了女子,吓得他登时惊叫出声。
一场荒唐的迷梦就此醒来,他喘着粗气坐起身子,良久才平稳呼吸看向窗外,天色已是透出微明。幸好他身体不适而独自过夜,否则连同寝的妻妾都会被他吓醒,他摇了摇有些疼痛的脑袋,横竖再没有半分睡意,干脆提早下床穿衣梳洗。
睡在侧屋的下人见主子这么早起来,也赶紧随之起身,却被他软语留下,只道自己想要独自出门走走。他素来待下人极为宽厚,对方也就不再坚持,只道了声“谢谢少爷”,便又倒头睡下了。
因为身子还没有大好,他特地多穿了些,还不忘记裹上厚厚的狐裘,才踱出房门欣赏院中雪景。微亮的光线中只见到一片莹白,万事万物都显得极为纯净,天气倒比昨日暖和了一点,层层积雪厚而不化,站在雪地中倒不觉得太冷。
他悠然前行了几步,再看向自己身后的脚印,脑中似有几个画面一闪而过,待要苦苦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不禁发出无声的苦笑,自己的记性被那紫云花吞食得差不多了,再过上几月,他说不得会连自己叫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慢慢走出自己的小院,想起已经许久没有亲自去后院的花园。只因那紫云花之累,其他的花儿也失去了他的照顾,如此几场大雪肆虐,且不知要冻死多少株花了。
他心中大起怜惜之心。。wap;16K.Cn更新最快。当下朝着后院所在地方向走去,走得一段总要仔细想想才能继续前行,实在是太久没走过这段路。记性又变得太差之故。
磨蹭了许久才走近后院,花园的门却是半敞着。他愣了一愣。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似乎交代过哪个下人照顾花草,看来这下人十分忠心,也是个爱花惜花之人。
眼前地雪地上现着两行中等偏小的脚印,应该是个脚掌不大地男子所留。他脚下加快步伐,兴冲冲的走进院中。起初并没见到有人。
他心中一惊,凝神仔细逡巡,才发现一个身着白衣的背影,雪地是白的,那人也穿的白衣,加之背对他蹲在角落,所以第一眼才没发现。那人所蹲之处正是那丛紫云花前,手也似乎放在紫云花地藤身之上,却不知意欲何为。
他半点也看不清那人在干什么。只得快步跑上前大声喝止:“你是谁?你要对我的花儿干什么?快快住手!”
那人低声一笑,站起身慢慢转过来对着他,一张看起来十分陌生又无比熟悉的脸令他感到眩晕。
那是个年纪极轻的女子。面目虽不能说绝色,五官的大小、位置却搭配得妙不可言。她披散着一头柔顺的黑发。全身没有半点装饰之物,面上淡淡的微笑令得满园雪景黯然失色。
宁浅舟怔怔看着这个女子的脸。心头有个名字几乎要冲口而出,临到嘴边又缩了回去。这张脸虽然真实得触手可及,这女子的脚印也比平常女子大得多,但无论声音还是体态身高,都明明就是个女子。
那似梦似幻地回忆里,他曾亲眼见到过对方赤裸的身体,眼前这个少女只是与那个梦里的少年太过相似,才教自己大大失态。他嘴唇掀动好几下,终于忍下满心激动开口问道:“你……这位姑娘,且不知如何称呼?”
那女子一直微笑着注视他地表情,见他由慌乱迷惑渐渐变得一派平静,目中露出几丝忧伤的神色。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对宁浅舟屈身施礼,“公子,你就叫我宁儿吧。我……我姓钱,名唤钱宁儿,昨日扶你回府地便是小女子。”
宁浅舟听着这女子温柔清脆地语声,眼中看着她润白无暇的肌肤,那双乌黑灵动地眼珠更让他神思不属、脸颊发烫,竟看得双眼发直,忘了回礼说话。
钱宁儿也不似寻常女子般害羞娇嗔,双目如他望住自己一般直视过来。两人对视良久,宁浅舟才猛然“啊”了一声,躬身对钱宁儿又是道谢、又是赔礼,“钱小姐,请恕在下唐突了!我素来不是这般轻薄无礼,不知怎地……呃……还有,多谢你昨日救命之恩,要不是你路过施予援手,在下说不得便当街冻死了。钱宁儿仍是淡然一笑,“公子无须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说不上什么救命大恩。”
宁浅舟偷偷再看向她的面容,心神忍不住又是一荡,这少女不但长得与那梦中之人一模一样,连语气神情也颇为相似,若不是眼神和表情都带着些忧伤之意,活脱脱便是那梦中人穿上女装的样貌。
想起昨日正妻所说的话,他不禁对这少女的身世深深怜惜,语声更温柔低沉了些,“钱小姐,你今年芳龄几何?可否告知在下?那个……往日家人有否给你安排婚配?”
钱宁儿斜斜笑看了他一眼,忧郁的神色瞬时消散,换上几许欣喜期待,“你为何这么问我?你想要干什么?”
宁浅舟不知为何脸上一红,这女子连不尊礼法的举动也有些像那梦中人。想来也是,这少女只与母亲两人相依为命,又能学到多少淑女风仪?这般天真爽直倒也可爱。
见他红着脸默不做声,钱宁儿竟对他走近一步,语声甚低的轻声说道:“宁公子,自昨日一见,我便一直想着你……若要谈婚论嫁,我只想嫁给公子你。”
宁浅舟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身世堪怜的少女竟如此轻率便要向一个陌生男子托付终身?委实太过令人惊奇。短短一瞬之间,他心中涌上一阵意外的欣喜,又忍不住浮起一丝轻蔑,寻思片刻才对这少女婉言推拒道:“钱小姐,你可知我已有家室,一妻两妾?”
钱宁儿身子微震,头也低了下去,过了半晌才低低说道:“我知道……我有什么办法?你……已经娶了她们,只怪我来迟了。你……你既然已有了一妻两妾,再娶了我也不难,是不是?”
宁浅舟听她这般坚持,才信了她这番心意是认真的,而不是临时起意想要勾引自己做一对露水鸳鸯。此时他心里怜惜更甚,轻蔑渐去,不由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脸,却见那张清雅美丽的脸蛋早已被泪水沾湿。
他心上一痛,这张脸始终令他梦萦魂牵。他以指尖慢慢拭去那些温热的泪水,俯首对眼前的面容柔声劝慰:“别哭了……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还不成么?”
卷二《同生契》11、初嫁
钱宁儿住在宁府不过几日,宁浅舟便向父亲和几位妻妾表明态度,要择日娶她过门做自己的第三个妾。
两个妾自然是怒火中烧,这钱宁儿来历不明,只几天就哄得宁浅舟动了春心,还长着那么一副狐媚相貌。夫君本来待她们两人就是不冷不热,再娶了这个妾还不每况愈下?钱宁儿比她们年轻,比她们漂亮,将来也定会比她们得到更多夫君的宠爱。
两人都实在气不过,商量着一齐去了大夫人房里。她们又是哭又是说,大夫人却不显山不露水,只说那位宁儿姑娘年轻漂亮,夫君为她动心也属正常,人家无依无靠,又恰巧救了浅舟,浅舟无论于情于理,都愿意照顾人家一生一世。
大夫人说过这番话之后,又微笑劝慰二夫人道:妹妹,快别哭了,你为浅舟生了个胖小子,母凭子贵,连老爷也疼着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二夫人拭着泪抽抽噎噎地道:“孩子才几个月,浅舟就娶了新人,她比我们年轻了好几岁,一朝得宠,还不是会生个胖小子?”
三夫人在旁边更是气得粉拳紧握,自己的肚子就跟大夫人一样不争气。可这也怪不得她,浅舟一月之中与她同房之日本就不多,近两月来更是无心情事,难得同房一回也是勉强上阵、草草交兵,心思全不在她身上。
她是个女人,对这等私密事虽羞于启口但十分敏感,夫君其实对她早没了兴致,温柔体贴只是表面上做作而已。但她又能怎么样呢,夫君是天。她只是个歌妓出身的妾。
她顶多只能含枪带棒的酸个几句,心中却是暗自吞泪,“哼。。网;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我们便等着看,那钱宁儿又能得宠几日?夫君素来喜新厌旧。不过多久便会娶进新人!”
大夫人面色微沉,出言喝止她道:“三妹妹,你便是这么不知轻重。这等话千万莫要被旁人听见,尤其莫要传到夫君耳中。我们是他的妻他的妾,既然过了门便一辈子都是他地人。有什么苦的乐的,都只能关起门来自己说说,传出去便是败坏他地名声。”
三夫人登时流下泪来,点头应声道:“嗯,大姐,我这只是当着你们的面说说罢了。只有你们跟我是一家人……旁人都信不过。那个钱宁儿……我看她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你可莫要待她太好,免得她来害你!”
大夫人微笑不语,心底却暗自燃着深藏地怒火…………那个钱宁儿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她怜惜对方孤苦伶仃、家人皆亡。半点防备也无,还在夫君面前拼命地夸赞,哪知那个女子早有预谋。趁着在宁府暂住之机主动勾引浅舟。
那日花园之中,她竟是那两人唯一的见证人。她本是早起去看望夫君。没见到人才四处询问下人。找到花园之外,她便已听见夫君与那女子的对话。那女子果真厉害。罔顾礼法,没有任何媒妁之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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