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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袁氏三国-第40章

小说: 袁氏三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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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图见事已至此,只好照办。对袁谭拱了拱手道:“主公放心,图必不辱使命。”然后转身走了。
    袁尚大败(好像用大胜也可以,中国的文字就是奇妙无比,变化多端^_^)袁谭,心中欢畅无比,回到邺城后,大摆宴席,庆祝此次大胜,众武将都喝得烂醉如泥,只有逢纪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
    袁尚已经喝得醉眼迷离,拍着逢纪的肩膀说道:“元图,今日方才趁我心意,与众将痛饮,乐之甚也。”
    逢纪板着脸说道:“手足相残,何乐之有?袁谭虽然大败,元气大伤,但袁斌在北,曹操在南,皆主公之劲敌也。主公虽小胜一场,就如此自鸣得意,放松警惕,非成大事者也。”
    袁尚听了逢纪扫兴的话,心中不悦。“啪”地一声,把手中盛酒的铜樽,摔到了地上。对逢纪道:“逢元图,你不要自恃拥立之功,就敢屡次顶撞于我。需知本将军的耐性是有限的。这天下的英雄,可不只曹孟德能做出酒后失德的事情来(指曹操睡时杀侍从、睡醒杀侍姬和醉酒杀孔融三件事,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用百度搜索一下详细的故事)。”
    逢纪见自己一心为公,反被袁尚不断地怀疑和误会,逢纪只觉得自己的这颗心啊,拔凉拔凉的(^_^)。有心弃袁尚而去,又恐因不能全始全终,而被人耻笑。
    逢纪心灰意冷,以酒为伴,常常喝得烂醉如泥,不再理事。袁尚帐下缺了逢纪这样的谋士,诸事无人管理,渐渐毁败。
    在许都的曹操听说袁谭派郭图为使,想要与己联合,共图冀州。曹操大喜,召集文武众臣商议。
    军师祭酒荀攸因为在官渡之战中表现突出,已经被封为列侯(汉代等级最低的一等侯),对曹操道:“丞相,此乃天赐良机也。所谓天赐弗取,反受其咎。如今河北内乱,诸袁不合,正是丞相用兵的良机啊,此时袁斌大胜异族而归,风头正劲,若是让其从容收拾袁绍旧众,则反是为虎添翼也。丞相不可不察。”
    曹操点了点头,道:“公达国之善士,所言正与孤见相合,唯今之计,当为之奈何?”
    座中一人起身道:“丞相若听我言,河北可一鼓而下。”
第五十六章
    曹操一看,原来是千秋亭侯谏议大夫董昭。曹操对董昭道:“不知公仁有何良策?”
    董昭对曹操道:“袁氏兄弟自相征伐,起先不向丞相求救,是因为可凭一己之力而定天下也。今一旦求救于丞相,袁谭形势之窘迫,不问可知也。袁尚见袁谭困而不能取,此力竭也。兵法称‘有石城汤池带甲百万而无粟者,不能守也。’丞相今往攻邺,袁尚不还救,即不能自守。还救,即袁谭踵其后。以丞相之威,应困穷之敌,击疲弊之寇,无异于迅风之振秋叶矣。方今二袁不务远略而内相图,可谓乱矣。且四方之寇,莫大于河北;河北平,则六军盛而天下震。河北即安,天下可传檄而定也。”
    曹操赞叹道:“公仁之言,可谓‘黄钟大吕,振聋发聩’,让孤茅塞顿开也。夫公仁之言‘四方之寇,莫大于河北’,一语道破天机。孤意决矣,必定发兵,剿灭诸袁。”
    众人皆拱手道:“愿助丞相建功立业。”
    曹操此时意气风发,对众人道:“袁绍虽死,彼诸子若能齐心协力,共保四州,则胜负未可知也。今袁谭、袁尚反自相图,此天使孤成此大功。乐进何在?”
    曹操对乐进道:“文谦素来勇武,亲冒矢石,每战必先,每攻必克,真先锋之才也。孤令文谦为先锋,领兵两万攻打黎阳。黎阳乃河北门户,邺城前哨,黎阳一破,河北震动。孤亲率大军为卿后继,卿当早立大功,勿失孤望。”
    乐进大声应命道:“进必不负丞相所托。”
    旁边的夏侯惇心中不悦,瞪着一只独眼,对曹操道:“丞相何故只用外将?某虽不才,亦可取黎阳献与丞相。”
    曹操笑道:“元让勿急,元让可领一军,屯于河内,待破了冀州袁尚,元让可领兵去打并州袁谭,亦可成就大功。”
    夏侯惇转怒为喜,道:“谢丞相。”
    曹操手下武将虽然亲疏有别,但一同为曹操效力,虽然屡有争功抢战之事发生,但曹操乐于见到情况发生,身为上位者,是不希望手下的人抱成一团的,分而制之,才是为君之道。
    乐进自延津渡河,亲自攻打黎阳,驻守黎阳的是韩猛和淳于琼二人。
    当时淳于琼正请韩猛喝酒。
    韩猛推辞道:“淳于将军,你我受主公重托,受命防守黎阳,这酒就不饮了吧。”
    淳于琼笑道:“韩将军不必多心。我等虽受命镇守此城,但是南方曹操远征刘表,东方袁斌北征刘和,左右无事,我们正好一醉方休。你若不饮,则是看不起我。”
    淳于琼是最早跟随袁绍起兵的元老,他在袁绍的帐下,是资格最老的,就连一向极得袁绍宠爱的河北猛将,颜良、文丑都没有淳于琼的资格老。所以袁绍故去后,淳于琼就是袁尚军中的大佬,他说的话,无论是谁,都要给几分面子。韩猛无奈,只得接受淳于琼的劝饮。
    两人是左一碗,右一碗,喝得烂醉如泥,人事不知。既然主帅尚且如此,底下的士兵更不把军令当回事,什么不可饮酒,防守之责,全都抛在了脑后,该饮酒的饮酒,该睡觉的睡觉,更有甚者,本当执勤放哨的,都偷偷跑回家去了。
    等到乐进攻城时,认为黎阳乃是邺郡的前线门户,防守肯定坚固严密,所以进行了大量的准备工作。没想到,等乐进来到城下时,城上静悄悄的,一没有点起照明火把,二没有人站岗放哨。乐进见此情况,心中大喜,就要冲进城去。乐进的副将楼异(曾任曹操的司马,在濮阳战吕布时,救过曹操的命)劝道:“将军,黎阳本当是重兵防守,如今不见一人,恐有埋伏。”
    乐进不以为然道:“我受丞相重托,来攻此城,纵有埋伏,又有何惧?将士们,建功立业,正在今日,大军随我冲啊!”乐进跳下马来,把大刀衔在口中,当先跳上云梯,准备攻上城头。众将士见主帅尚且拼命,何况其他人。所谓“将是兵之胆,帅是军之魂。”一见主帅奋勇向前,曹军的士气一下升到极点,纷纷爬上云梯,向城头冲去。
    城外响起的喧闹之声,终于惊醒了守城的袁军,纷纷拿起兵器,进行抵抗。怎奈袁军不是酒后无力,就是睡眼惺忪,根本形不成战斗力,冲上城头的曹军越来越多,袁军渐感不支,终于溃散。
    冲上城头的乐进,不顾身上已经沾满敌人的鲜血,忙指挥先头部队打开城门,放城外的大军进城。大军一拥而入,迅速包围了府衙。乐进命人将已经与周公会面的淳于琼、韩猛二人,强行拉了回来。
    二将睁开睡眼,发现已经成了阶下囚。韩猛对淳于琼怒骂道:“匹夫无谋,贪杯误事,如何对得起主公。”淳于琼自知理亏,低头不语。
    韩猛挣扎着站了起来,对乐进道:“我韩猛虽为人粗鄙,但亦知忠义为何物。老主公待我甚厚,不忍背之,可速斩我,以全我名。”
    乐进虽是武将,但对于心怀忠义之人,极是敬佩,不以韩猛身为囚徒而轻视他。还想对韩猛进行劝降,怎奈韩猛一心求死。乐进下令将韩猛缢死,以保留一个全尸。等曹操赶到后,知道了韩猛的事,对韩猛也很是敬佩,下令以侯爵之礼为韩猛下葬,并命人刻碑,上书“河北忠义大将韩猛之墓”,背面则书韩猛事迹,以褒奖他忠于旧主之事。
    淳于琼见曹操来了,忙挣扎着爬到曹操脚下,对曹操道:“阿瞒,不见昔日旧友乎?”
    曹操鄙夷地看了淳于琼一眼,淡然道:“公之旧友不是袁本初吗?”
    淳于琼见曹操如此冷淡,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忙道:“昔日灵帝创西园八军,我与孟德同为校尉,孟德何故忘却?”
    曹操道:“我虽未忘却,恐怕公已先忘了吧。不然,如何与袁本初相善,不早来投我?”
    淳于琼乞怜道:“孟德,旧事不提也罢,还望孟德看在昔日的情面上,饶我一命,若能保全残生,琼感激不尽啊,感激不尽……孟德……孟德,饶我一命啊!”
    乐进看着淳于琼摇尾乞怜的恶心样子,心想:“同是袁绍手下大将,怎么韩猛就那么刚烈不屈,这淳于琼就如同癞皮狗一般,没有骨气。”
    这淳于琼自随袁绍以来,享尽了荣华富贵,再加上年纪渐渐大了,再不复当年之勇,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够平安富足的过自己的日子,就满足了。所以淳于琼才向曹操乞命。
    曹操摆了摆手道:“似你这无用之人,杀了恐污了我的刀。”
    淳于琼一听曹操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忙笑道:“是,是,是,不要污了丞相大人的刀,丞相就当我是一条狗,把我给放了吧。”
    曹操见淳于琼如此下作,道:“淳于琼啊淳于琼,你日后有什么面目去袁本初啊。来人,将淳于琼捆起来,扔进漳河之中溺死。我说过不用刀杀你,就绝不用刀杀你。”淳于琼听了曹操的话,已经吓得瘫在了地上。曹兵像拖死狗一样,把淳于琼拖了下去。
    曹操对乐进道:“此次攻下黎阳,胜得如此干脆利落,全是文谦的功劳啊。”
    乐进拱了拱手道:“进不敢居功,全是主公运筹之功。”
    曹操大笑道:“文谦不必过谦,我不是袁绍,不会抢夺属下的功劳,当作自己的功劳。更不会有了过错,也全推给属下。你立了功,是你的,就是你的。此次攻破黎阳,文谦你是首功,孤当表奏朝廷,封你为折冲将军。”
    乐进连忙跪下,叩谢曹操的恩典。
第五十七章
    袁斌初时念着与袁谭、袁尚同为兄弟,都是一家人,不愿兵戎相见。不料袁谭、袁尚还想困兽犹斗,不愿缴械投降。
    袁斌派人打探得知,袁谭与袁尚大战一场,袁谭大败,向曹操求救,曹操趁机攻破黎阳,韩猛不屈而死。
    袁斌对着“称病在家”的审配说到:“正南,我不料韩将军如此忠义,昔日我曾斥责过他,是我的不是啊。”
    看起来精神矍铄,身体康健的审配,腰板挺直地跪坐在坐垫上,见袁斌因为韩猛的死,而心中不悦,开解道:“主公不必如此,韩将军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不矣快哉。”
    袁斌道:“正南,韩猛将军可有后人留下?”
    审配想了想,道:“有,韩将军留有一子,如今年已十岁。”
    袁斌道:“即如此,可派人将其接入我府上,派人照顾,也算我为韩将军做点事情,弥补一下我的过失。”
    审配赞叹道:“主公真乃仁慈之主。”
    袁斌问道:“正南,你说父亲临终前,打算立我为四州之主?”
    审配点头道:“正是,大将军临终前一晚,将我与逢纪留下,告诉我们想立主公为世子的想法。后因顾忌‘废长立幼,于礼不合’,这才作罢,没有马上宣布。谁料第二天,主公就病故了,然后袁尚就拿出了所谓‘大将军遗诏’,自立为四州之主。但其才不能服众,这才导致河北陷入战乱,曹操才会趁机北犯。若是大将军在天有灵,看到自己的儿子们手足相残,一定痛心不矣,唉……”
    袁斌也叹道:“这都是时也,运也,命也。若我们兄弟齐心协力,团结协作,曹操岂敢正眼窥我冀州。”
    审配劝道:“主公不必忧虑,主公英明神武,远胜曹操,必能再统四州,重现大将军旧业。”
    袁斌笑着摆手道:“正南谬赞了,曹操文韬武略,志向高远,于天下英雄之中,可居第一;江东孙策生性豁达,极善用人,可居第二;荆州刘备仁者爱人,贤名天下传扬,可居第三;区区不才,当可窃居第四,余者皆不足虑也。”
    审配道:“主公勿乃太谦。”
    袁斌问审配道:“曹孟德据有兖州、豫州和司隶,犹不知足,又来夺我袁家之冀州,正南以何策御之?”
    审配沉吟道:“今江东孙策新亡,其弟孙权统其众,年少无名,人心未服,只求自保;荆州刘表素无大志,未有远图,途拥甲兵十万,只坐保江汉间,不敢展足。曹操后顾无忧,故尔于官渡之时,能全力与大将军相持。后大将军病故,袁谭相邀,曹操始敢涉足河北之事。”
    提起袁谭,袁斌就一肚子火气,骂道:“大哥为何如此无谋,我等兄弟反不如一个外人,何必求曹操相助。曹操乃心怀叵测之徒,与董卓无异,如何可信?大哥以曹操为援,岂不是倒持干戈,授人以柄?”
    审配劝道:“主公勿忧,方今之针,唯有坐保青、幽二州,以书信劝和袁谭、袁尚,若其肯降,则曹操远来难恃,其势必孤矣,当可自退。”
    袁斌摇了摇头,道:“曹孟德非畏难而退之人也。以我观之,此人正乃河北之大敌也。我恐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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