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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江山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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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急忙赔罪道:“是我说错话了,从小到大您也是知道我这张笨嘴的。”紫阳故意板起脸,素君吓得一声不敢吭,叉手侍立一旁,她几次偷看紫阳却没有得到半丝的好脸色,素君心里惊慌,却又手足无措。正在这时,谢清仪走捧着一个紫檀木盒子走了进来,看二人一言不发僵持着,先是一愕,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一笑,紫阳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素君懵懵懂懂,愈发手足无措起来。紫阳指着素君的脸笑骂道:“真是个蠢丫头,你要是有梅儿十分之一的灵性我就不愁了。”素君这才知道紫阳板着脸只是跟自己开玩笑,一时脸上火辣辣地,羞愧难当。
第一五四章 入堂(4)
    谢清仪一手托着紫檀木盒子,一手拉着素君的手,道:“你呀,除了练剑也真要学学别的,怎么真的假的都看不出来了,你是她的宝贝心肝,她跟谁生气也不会生你的气。”紫阳笑道:“连你也拿我开涮。东西带来了吗?”谢清仪点点头,把紫檀木盒交给紫阳,扶素君坐在紫阳身边。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收起了笑容,素君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谢清仪握住素君手淡淡地一笑问道:“君儿,你今年多大了?”素君道:“大姐怎么忘了?我上个月才过得十九岁生。”紫阳道:“你大姐不是忘了,而是有件事要告诉你,却又不知怎么跟你开口。”素君见二人神情严肃,心里“咚咚”直打鼓。
    谢清仪道:“这件事,原本该在你十八岁生时就该告诉你的,但那时你为了黄山论剑,日夜忙碌,茶饭不思,我们怕扰乱了你的心思,就忍住没说。君儿,你来看看这个。”谢清仪说着话,取出钥匙打开了木盒,取出一封发黄的信,递给素君,素君隐隐感觉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她颤抖着手接过信。信封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行楷:素君我儿启阅。素君顿感觉心底一震,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自打记事起,师父和大姐就告诉自己,自己父母死于乱军之中,尸骨无存,自己没有名姓,韦素君这个名字是师父随意起的。然而今天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封书信来,留信之人竟直呼自己的名字,称自己为“我儿”,那么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吗?素君一时心乱如麻,颤抖的手久久不能抽出信纸。紫阳看了不忍叹息一声,起身走到窗前。
    谢清仪道:“这些年之所以瞒着你,也是你母亲临终时的嘱托。你不要怪我们。”素君擦了擦眼角的清泪,慢慢抽出发黄的信纸,一行字跃入眼帘:“素君我儿,汝见信时,与娘已是阴阳两隔。”一行眼泪夺眶而出,素君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谢清仪没有劝阻,而是轻轻地站起身走到紫阳身边,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谢清仪扶着紫阳慢慢的走了出去。素君哭了许久,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再看信纸已经被自己的泪水打湿一大片,忙抹平了再往下看:
    “我与汝父身陷江湖纷争,汝父不幸殒命,吾孤身携汝南下,途染重病,命悬一线,幸得李伯禽大人援手相救。吾体弱无乳,汝日夜泣血啼哭,赖李夫人哺乳才活命。北兵南下,庐州城破,李大人坐罪,时淮西乱军肆虐,吾受重创,性命眼见不保,幸得余、谢二位真人相救,才有汝活路。吾与汝父身在江湖无法自拔,我儿日后可习武强身,不可涉足江湖是非,切记,切记。余、谢二位真人于汝有再造之恩,汝当以母奉之。思虑汝年幼不通世事,故求二真人待汝成人之日再告知实情。另,李大人之子李少冲与汝结为姐弟,倘上天眷顾使汝二人重逢,定要相亲相爱,相互扶持。心存无为,清心寡欲,安享生年,毋与世争。母手语,辛丑年,十月。”
    素君读完遗书,久久不能言语,不知几时,紫阳和谢清仪去而复还,谢清仪手里提着一件蚕豆大小的紫玉葫芦,道:“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原本有一对,另一只给了李伯禽之子李少冲。”素君捧在手上,扑通跪倒,大礼叩拜二人养育之恩,惹得紫阳老泪纵横。谢清仪扶起素君,道:“你的弟弟我们已经找到了,说起来真巧,他就是你见过的那个洪湖派弟子李少冲,如今追顾枫去了太仓。你正好赶去和他相认。”素君闻言低头不语,谢清仪笑道:“这孩子,倒害羞起来了,罢罢罢,就让杨秀和你一起去。”紫阳笑道:“让梅儿也跟去,她长了两张嘴,正好借她一副使。”谢清仪笑道:“是是是,如今师父眼里除了她还有谁来。”
    黄梅听说帮素君去太仓认亲,倒比素君还急,连连催促。素君拜别了紫阳,和杨秀、黄梅启程上路。
第一五五章 入堂(5)
    太仓王家,曾随太祖起兵,因功封侯,以武立家,名将辈出。靖康南渡之后,定居太仓,弃武行商,渐至巨富,号称江南八大家之一。少冲日夜兼程赶到太仓之时,听闻王家船队正准备出海,便忙赶到临江码头,但见千帆万樯,好不气派。码头上数百人忙忙碌碌,搬运生漆,瓷器、茶叶、家具等等一干货物上船。少冲找到一个貌似管事的老船工,塞上几两银子,像他打听顾枫下落。船工打量了少冲一番,道:“此处说话不便,你且到那边的树林里等我。”少冲信以为真,到小树林等候,约半盏茶的工夫,忽见一群大汉,手持棍棒,凶神恶煞地闯过来。为首的正是那老船工,少冲心知不妙,转身便走。众人呐喊着追杀过来,少冲大怒,拔刀反击,顿时将一群大汉,打的东倒西歪。怎奈寡不敌众,少冲渐渐不敌。恰在此时,一人娇脆的声音尖声喝道:“都住手!谁让你们在这撒野?”说话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妙龄女子,衣着华美,带着两个丫鬟,急匆匆赶过来。少冲一见那女子,禁不止眼前一亮,气也喘的不匀了。自己先前见到白无瑕,惊为天人,而眼前此女比之白无瑕有过之无不及。众大汉起身施礼,口称小姐。原来太仓王家家大业大,人丁兴旺,但主人王向成膝下却只有一个女儿,取名珺玉,从小当做掌上明珠一般。
    王珺玉身边的丫鬟见众人狼狈样,骂道:“整天喝酒赌钱,身子都虚了吧,十几个人打不过人家一个,丢不丢人?”众人闻言,都低头不敢说话。王珺玉看了看少冲,道:“我们家是本分的生意人,不会打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位公子,下人们无礼冲撞了公子。珺玉代他们给您陪个不是。”少冲闻言慌忙道:“在下洪湖派李少冲,是来求见顾枫。适才一时性急打了起来,请小姐恕罪。”王珺玉闻言,面露惊异之色,细细打量了少冲,问道:“你是他什么人?”少冲道:“同门晚辈。”王珺玉道:“他勾引我表搜,气死了陆表哥。他情知罪孽深重,自请到海外孤岛上忏悔。我不能让你见他。”少冲哀求道:“我并非是要救他,只是想见上一面。请小姐成全。”王珺玉冷冷道:“我说过了,不会让他见你的。你请回吧。”吩咐一旁的老船工道:“王伯,他要是敢耍横,就去报官。”说完带着丫鬟走了。
    老船工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小姐心眼好,不想你枉送了性命。你还是走吧。”少冲听他话中有话,不敢多问,暗暗记下此人相貌。天黑王伯下工回家,少冲尾随身后,到了一处隐蔽小巷,少冲现身拦住去路。他原本料想自己突然现身,王伯必然心怀戒惧,正想辩解,却不料王伯冷笑了一声道:“你果然来了。”少冲惊诧道:“老先生早猜到我会来?多谢老先生成全。”王伯拈须笑道:“你别拜错了菩萨。小姐怜你有情有义,成全你的。你要见的那个人如今就在王府,不过,我劝你还是想清楚,他如今是重犯,身边有十几个高手守着,哪个人都能要了你的命。”少冲恳求道:“请老丈成全。”王伯点点头。
    太仓城西有一座偏僻的宅院,原是王家的老宅,现今已经荒弃不用。王伯领着少冲从后门进入,偌大的宅院空空荡荡,竟是杂草丛生,一派萧落。转过几道门,眼前是一片荒弃的花园,花园一角的阁楼里透出一点微弱的灯光。王伯指着阁楼道:“你要找的人就关在里面。现在时送晚饭的时间,你可以借口送饭去见上一面。”说完这些,王伯从小径旁的草丛里取出一个食盒交给少冲,叮嘱道:“记住。只能说上几句。拭剑堂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第一五六章 问道(1)
    少冲沿着小径走向阁楼,虽然此时看不到一个人,但少冲却隐隐感觉到有好几双眼睛时刻地在盯着自己,一股肃杀之气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离着阁楼还有三丈远的时候,一个声音说道:“把东西放下来,你可以走啦。”少冲略微吃了一惊,脑中电转,正在思考对策,那个声音又说道:“把东西放下来,你走吧。”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少冲不敢犹豫,放下食盒转身就走。不料又有一个声音道:“站住。”少冲凛然一惊,急忙停住脚。“把东西送进屋里。”少冲暗自庆幸,他们果然是在试探自己。阁楼有两层,底层只有一副桌椅,两个冷面年轻人坐在桌子旁,冷冷地看着少冲,少冲正要说话,一个年轻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少冲便拾阶而上,到了楼上。
    一个白衣书生静候在楼梯口,见了少冲拱手笑道:“一别多日,还记得我吗?”少冲听他口音有些耳熟,仔细一看,猛然想起此人就是自己在嘉鱼县齐云楼中遇到的那个黑衣少年。少冲转身想退下来,却发觉退路已经被那两个冷面年轻人堵住。少冲道:“你是来杀我的。”白衣书生笑道:“你错了,我是来救你的。”少冲一阵愕然。书生道:“拭剑堂第八条堂规:凡泄密者一律格杀勿论,无论内外。你在洪湖万棵松泄露了闲云阁密会的秘密,难道不该死吗?”少冲冷笑一声道:“我早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的。既然如此,你动手便是,为何要说救我?”白衣书生道:“凡事都有例外,若是奉命行事者,自然不在格杀之列。你要想活命,眼下只有一条路:入我堂来。”少冲冷笑道:“我没有奉谁的命,你们要杀便杀,不要指望在我身上做什么文章。”白衣书生闻言一怔,遂冷笑道:“你倒以为我愿意管这闲事,我是受人所托。”少冲惊疑道:“受人所托?……你是说,她?……”白衣书生道:“是谁你自己清楚。”少冲哈哈大笑道:“要我充当拭剑堂的鹰犬。我宁可一死。”书生闻言摇了摇头,冷笑道:“在你眼里,拭剑堂是什么?”少冲森然说道:“祸乱法纪,残害忠良的鹰犬。”书生强压下怒火,冷笑道:“肖天海、庄天应之流也算忠良?张默山、赵九通之辈也算是义士?谁忠谁奸,你分的清吗?”少冲闻听火冒三丈,大叫道:“钟向义、万里风之流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出卖同门;邵玉清重金行贿,对蒙古人卑躬屈膝,这些就是例证!”少年只气的七窍生烟,几次都要破口大骂,又几次强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我无话可说。”少冲叫声:“告辞!”转身下楼,楼下两个冷面年轻人不肯放人。白衣书生道:“让他去吧。不明是非。自以为是。”
    少冲前脚刚走。阁楼内侧的帷幕被两个丫鬟掀开,王珺玉笑盈盈地走了出来,望着白衣少年气鼓鼓的样子,扑哧一笑道:“能把我们王大人气成这样,也算他好本事了。”书生气咻咻道:“姐姐还取笑我。这个忙我帮不了。也不想帮。”说完要走,王珺玉忽然喝道:“给我站住!”少年闻言只得停住脚步,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个忙我帮不了。也不想帮。”王珺玉嫣然一笑,恰似一阵香风飘到少年身后,芊芊玉臂缠住了少年的手臂,甜甜地笑道:“好兄弟,就帮他这一次嘛。谁让他背着两条人命呢。”见少年不应,又轻轻推了两下。少年拨开她的手臂,叹息道:“罢,罢,看在我那没出世的外甥面子上,我再试试。不过人家领不领情,那我就管不着了。”
    少冲出了荒宅,已经找不到王伯。他心下思忖不如雇一条小船侯在江上,说不定能见上顾兄一面。主意打定,却又眉头一皱:原来自己走得急,身上只带了几两碎银子,雇不起船。洪湖派家规严谨,弟子宁可乞讨也不得偷盗,少冲思来想去,把牙一咬,趁着天黑,摸进一户殷实人家。趴在主人卧房外,等人睡着,蹑手蹑脚地推窗而入。正待翻找钱物,忽然身后灯光一亮。少冲吓得灵魂出窍:屋子椅子上坐着一个黄衣女子!
第一五七章 问道(2)
    少冲转身便跑,脚下不留神,骨碌碌滚到楼下。一抬头,看到一双精巧的绣花鞋,那黄衣女子举着烛台正笑盈盈地站在身前。少冲自知不敌,苦笑一声,伏在地上不敢动?黄衣女子笑道:“几天不见,你越发能耐了,连江洋大盗的勾当也干上了。”少冲闻言一惊,抬头一看,却是又惊又喜,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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