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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错穿-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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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暗哨留下音讯,如果过了这风头,你们再与我们联络。”
    苏络含着泪跪在地上给苏德胜和张氏磕了三个头道:“爹,娘,你们一定要保重啊。”
    苏德胜扶起苏络道:“天不早了,快上路吧。免得一会儿又节外生枝。”
    蕊儿也给苏德胜夫妇磕了头。拿了包裹和苏络从苏家后门出去,家丁牵着早备下了马匹在门外等候。
    出了苏家府,蕊儿拉住马道:“表哥,我还有要事未办,我不能走,你回苏家吧。”
    苏络道:“你还有什么事比逃命重要?等过了风头,回头再办也不迟。”
    蕊儿道:“只要我不在苏家,他们也不会为难二舅和舅母。二老年龄也大了,他们身边不能没你照应。”
    苏络哪肯丢下蕊儿,见蕊儿不肯走,急得抓头搔耳道:“不行,你必须跟我走,要不我回去也无法跟爹娘交待。”
    蕊儿柔声道:“表哥,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真的还有事要办,不可以就这么离开。”
    苏络无奈道:“你说吧,你要办什么事,我跟你一起去。”
    蕊儿知道苏络是说什么也不肯独自离去的,当下只有寻机溜走,他寻不到自己,方会回去。便道:“我得去一去金陵客栈。”
    苏络一拍脑袋道:“对了,是该去给枫兄留下个音信。你看我这记性,该打,该打,不过动作还得快着些,免得被大舅舅知道了,就走不了了。”
    二人直奔金陵客栈,然掌柜却说枫魂已搬走,并不知搬去何处。只道如有人找他可在此留下便条。没有枫魂的踪迹,楚容就越加不知身在何处了,蕊儿说不出的失望。这一去不知会不会相见无期,心里阵阵地痛。
    苏络看蕊儿满脸失望之色,安慰道:“要不我们先留张便条,等安定下来再做联系?天不早了,我们尽快出城。”
    蕊儿也无他法,只得点了点头,只有等甩掉了苏络再折回来寻找。向掌柜讨了纸笔留了张便条。
048 被擒
           二人一路出了城门,快马加鞭疾行。刚行出十来里路,前面路上横了一匹马,马上懒洋洋地坐着一个人。二人忙勒住马,苏络惊叫道:“大哥。”那人正是苏文。
    苏文扫了眼蕊儿道:“要你跟我,你不肯,现在反跟他私奔。”
    蕊儿见到他便想起那晚之事,心里暗恼,如今他还说出这般不耻之话,更气得脸色发白,见苏文看向自己,索性把头别过一边。
    苏络对那日苏文非礼蕊儿之事,并不详知,闻言,满脸涨得通红道:“大哥误会了,我们不是私奔。”
    苏文斜眼看着苏络道:“如果不是,就跟我回去见我父亲。”
    苏络摇摇头,道:“我们不能回去。”
    苏文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既然不肯回去,不是私奔是什么?”
    苏络道:“我们真不是私奔,但确实有不得已的苦忠,请大哥念在兄弟情份上,放我们过去了吧。”
    苏文嘴角抽了一抽,道:“放你们走了,我回去如何交差?”
    苏络软声道:“还望大哥念在血肉情份上,放我们一马。”
    苏文弹了弹落在身上的小树叶道:“这么说,你是不跟我回去了?”
    苏络毅然道:“是。”
    苏文盯着蕊儿道:“表妹不会也这么不识事务吧?”
    蕊儿只是盯着旁边的地面,对苏文的问话充耳不闻。
    苏文拉下脸道:“既然如此,也不要怪愚兄不客气了。”说完拍拍手,从两旁树林中窜出二十来个官兵。
    苏络抽出双棍护在蕊儿身前,苏文冷哼一声道:“还是个痴情种子。”
    蕊儿看了看四周,苏络如果和自己一起是绝对难以突围的,对苏络道:“二表哥,你别管我,快走。”
    苏络沉声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说罢举棍象官兵打去。苏络一人对敌二十来官兵,又得护住蕊儿,想要突围却非易事。
    苏文看得不耐烦了将手中的长鞭往空中一挥,凭空响起“叭”地一声巨响。苏络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和苏文单打独斗,还可略胜一筹,再加上这二十来官兵,自己就没有丝毫胜算了。
    苏文纵马缓缓走到苏络近处,长鞭突然向他卷来。苏络忙从马上跃起躲开这一击。身形刚落,长鞭又再抽来。苏络顾得了上面,顾不到下面。时间一长便慢慢落于下风。但拼死抵挡,官兵一时也拿不下他。
    苏文见久战不下,心生一计,长鞭一转向蕊儿卷去,眼见蕊儿就要伤在长鞭之下。苏络一见,顾不得官兵,向蕊儿扑去,拦开长鞭,就在这分心之际,腿上一痛,低头一看,一官兵长刀深深刺入大腿之内,苏络怒道:“你……”手下不再留情,一棍打在那官兵头上,顿时将那官兵打得头裂血喷,一命呜呼。
    蕊儿见苏络受伤,急呼道:“二表哥,快走,不要管我。”话刚落,苏文跃到蕊儿马背之上坐于蕊儿身后,牢牢抓住蕊儿两条手臂。蕊儿顾不上理会苏文,仍直呼要苏络快走。
    苏络腿上受伤,行动大大受阻,见蕊儿被擒,不顾一切地冲过来,然被官兵牢牢缠住,心中大急。苏文一手揽住蕊儿,将她紧紧定在马上,另一手挥鞭打向苏络。每当苏络还招之时就将蕊儿挡在前面。苏络怕伤了蕊儿,越加放不开手脚,片刻又被官兵刺中两刀,落下马去。苏络正要起身还击,苏文拿过一把单刀架在蕊儿脖子上道:“苏络,你再不住手,我就先杀了她。”
    苏络知道苏文一向心狠,说不定真会伤了蕊儿,只得收手站住。官兵一拥而上,将他按倒,绑了个结实。
    苏文得意地笑道:“二弟的功夫又进步了嘛。”
    苏络哼了一声,将头扭过一边。
    苏文板了脸,喝着左右官兵,“先把他带回府去,打杀官兵,这罪可大了,等我回去回过了我爹,看怎么处置。”
    苏络还想挣扎,被几个官兵拉架着去了,回头见蕊儿眼巴巴地望着他,心里一急,破口大骂,众官兵也不理会他,只是一味前走。这人虽说现在犯了事,但怎么说也是总管的公子,也不敢过于得罪。
    蕊儿见带走了苏络,又气又急,抵死挣扎,说什么也不肯乖乖就范。
    苏文在家中不得手,如今父亲要拿她去联姻,只怕是再也得不到她了,心中本是有气,见她如同小野猫一般不肯老实,顿时火起,将她转过身来,狠狠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蕊儿雪白的小脸上顿时突起五条手指印,咬紧牙关,怒视苏文,嘴角却抽起一抹嘲讽。
    那抹嘲讽,越加激怒苏文,扬起手又要打。
    一个副官模样的人,忙跃身拉住他的手,“打不得,打不得。”
    苏文一脚将那人踹开,“滚开……要你多事?”
    副官坐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蕊儿小姐是要嫁给金国世子的人,这脸打坏了,那还了得?”
    苏文也是一时冲动,经副官一提醒,猛然醒过神来,见蕊儿的半边脸已肿起好高,只怕这回去难以交差,但面子上却不肯服输,要人取了绳索过来,将蕊儿又手绑了,将绳头捏在手中,把蕊儿丢下马去。跃回自己坐骑上,拉马缓行,将蕊儿拖在马后,蹒跚而行。
    冷哼一声,道:“如果你肯求饶,我就放开你。”
    蕊儿仍是带着那抹嘲讽,仰高了下巴,淡淡一笑,却执傲地不说半个字。
    “好,好……”苏文回转身,带马小跑,蕊儿只得急步跟上,免得被拖摔在地。众官兵也忙整装跟在马后。
    蕊儿被拖拽着穿过一条街巷,眼角处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回头看去。只见往两边避让的人群中有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却正是那日在花栅处所见的玉真。
    玉真看到她面露惊讶之色,睁大了双眼,用拳头塞住嘴。
    蕊儿四处观望,不见楚容的身影,眼中露出失望之色,望着玉真,心里纠杂着各色味道,手上一紧,绑在双手上的绳索崩紧,被苏文拖着远离了人群。
049 软禁
           苏文拖着蕊儿回来府中,门口的家丁远远看见,忙抽身禀报。苏德全闻言大惊,顿足大骂这畜生不识事务。如被丞相知道,捅到金国王爷那儿,别说升字发财了,掉脑袋的可能都有。
    忙奔出二门,正好遇到苏文在二马里下马,手中还拽着绑着蕊儿的绳索。抢步上前,迎头罩面地给了苏文一记耳光,骂道:“你这个畜生,这苏家早晚断送在你的手中。还不快给蕊儿松梆。”
    苏文见父亲迎面就打,心里不服,“这丫头不识事务,我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有何不对?”
    苏德全更恼,一边叫人给蕊儿松绑,一边指着他骂道:“蕊儿现在身份不同了,且是你可以这般欺负的。”
    蕊儿轻轻活动着被绳子勒得红肿的手腕,冷眼看着他父子二人。
    苏德全见蕊儿半边脸上高高肿起几条手指印,手腕处衣裳还有点点血迹,想来是被绳索勒破所致。又见她看向他们的脸色不善,全无平日的乖巧亲昵。万一她嫁过金国,在世子耳边随便说上几句,只怕他父子二人这后半辈子也就葬送了。如今之计也只有设法让她消气。
    当下又去打苏文,边打边骂,“这可是你嫡亲的表妹,你也下得了手,这二十几年,我算是白教育你了。”
    苏文平日宠惯了的,见父亲打骂,也生恼怒,“这不还没嫁吗?一天没嫁,一天还是我们苏家的人,我们怎么管教,那外人也管不着。”
    蕊儿冷冷地看着他二人演戏,听到这儿,冷言道:“我姓沐,可不姓苏。”
    苏德全听她说这话,知是不再当他们为自家人,暗暗着急,更恼苏文,眼都红紫了,心一狠,吆喝着家丁抬家法来,“都是你娘从小把你宠成这么无法无天,今儿不好好教训你,你是不知道错的。”
    不一会儿功夫,家丁果然抬了长板凳和板子来。苏文见父亲红了眼,知道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吓得腿都打颤,但仗着自己有一身的功夫,随便挨几下,只怕是不要紧的。
    正胡想乱想,苏德全喝道,“给我打。”几个家丁不敢违拗,只得将苏文按倒在板凳上,举起板子,胡乱打了下来下。
    蕊儿只是于一边看着,完全不关自己的事一般。
    苏德全见家丁不痛不痒地打法,也知道难消蕊儿之气,一脚踢开拿板子的家丁,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他本是个武官,手上本有些力气,这几十板下去,直打得苏文屁股开花,鬼哭狼嚎。
    家丁见老爷动了真格,早有人去了后面向程氏报信。
    程氏慌忙赶了出来,见苏文屁股上血红一片,苏德全正举着板子一下一下地拍落,而蕊儿却冷眼于一边观望。心下暗恨,扑上去抱住苏德全手中的板子哭道:“我们都这年级了,就这么一个儿子,你真要狠心打死不成?”
    苏德全与她抢着板子,骂道:“就是你惯出来的孽子。”
    程氏已听家丁禀明,知此事出自蕊儿,道:“不过是他们兄弟姐妹之间闹闹别扭,就算文儿没分得轻重,让蕊儿受了委曲,你打也打了,难道还要打死不成?”
    蕊儿见她把苏文带官兵伤了苏络,只是兄弟姐妹间闹的别扭,气得发笑。
    程氏横了蕊儿一眼,招呼着家丁将苏文抬回屋去。
    苏德全也是一鼓作气地打了苏文,现在看来,也着实心痛,也就不加阻拦。散去了家丁,方对蕊儿道:“你大哥做事卤莽,让你受了委曲,我这就请大夫来给你治伤,你先随丫鬟回房休息吧。”
    蕊儿站着不动,淡淡道:“络表哥呢?”
    苏德全知她必有些问,“我和你二舅都是朝庭中人,他却杀了官兵,我和你二舅都为难得紧,只得先将他收押了,等候审讯。”
    蕊儿冷冷一笑,“如不是文表哥带着官兵先行伤了他,他如何能杀人?”
    “那是朝庭间的事,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要多问了。有我和你二舅舅在,苏络吃不了亏。”
    “既然大舅舅说是朝庭间的事,那请问舅舅,我和络表哥出城,文表哥为何要拦我们?”
    苏德全当然知道她是明知顾问,这事苏德胜不可能没同她说起,否则也不会让苏络带她出城,也不再转圈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年龄也不小了,而你父亲又不在了。所谓娘舅为母,所以我们为你订下了门亲事。”
    蕊儿越加沉下了脸,“这事不劳舅舅费心了,蕊儿的婚事不用舅舅安排。”
    苏德全眼一瞪,喝道:“放肆!儿女婚事,向来由父母做主,你父母没了,就由我来做主。”
    “蕊儿自小已由父亲订下亲事,父亲虽去了,但蕊儿自当尊守父亲的订下的婚约。”
    “我从没听说过你父亲给你订下过什么婚约,所以你休得胡言,女儿家说这话也不脸红,这事你休要再胡思乱想。”
    “这事由不得舅舅,如果舅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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