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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异说三国-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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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宠闻言又要发火,忽然止下,问道:“是何人领头?”
    那禁军看了我一眼,又才小声答道:“是长水校尉。”
    我见那禁军看我一眼,还以为真是与我有关,可是听了这官名,脑中没有丝毫的影象。再看向宠,脸上神色也是一变,转头对我道:“请将军稍等片刻,末将前去处理一下。”
    我点了点头,这长水校尉只怕是朝中某和要人的子侄,不然也不至于敢当街借酒醉阻拦禁军。等向宠离开,我问旁边的一名羽林小军官道:“这长水校尉是什么人?”
    那人看了一眼,却迟疑不答。桓易在一旁喝道:“将军问你话,知道就答,不知道也得答。”
    “是。”那人才缓缓答道:“长水校尉乃是已故关君侯之子,关索。”
    “什么?”我倒吸一口气,我和关家的关系不同一般,难怪一个个这样看着我。但是我在荆州这么多年,根本没有听关氏兄妹提及关索此人,以前在成都之时也不曾听说过。我不禁又问道:“关校尉是什么时候来到成都供职的?”
    那军官略微一想,道:“建安二十四年秋,正是将军水淹七军之时。”
    难怪,刚好错过了,但是关凤还有一个兄弟,怎么一直没有提过。我心中觉得不对劲,便要催马上前,也好见识一下关羽的另外一个儿子是什么样。那军官却纵马阻拦在我身前,道:“将军不可前往。”
    “恩?”我奇怪道:“为什么?”
    “这,”那军官又“这”了片刻,不知如何继续往下说。
    “有话就说。”我见他言辞闪烁,微感不悦,沉声道:“似你这般,还像是堂堂羽林军么?”
    “是。”那军官深吸了口气,道:“据卑职所知,关校尉是在荆州投亲不着,才到成都,陛下虽然接纳,却也不甚重用。所以关校尉时常举众饮酒,为人极为孤僻,朝中大小官员都得罪得差不多。陛下念在关君侯为国而死,也不过多追究,所以在成都是人人避之不及。”
    想不到关羽还有这么混帐的一个儿子,我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投亲不着’是什么意思?”
    那军官又靠上前少许,小声道:“据闻,关君侯并不相认。”
    “为什么?”我随即又道:“难到是君侯看出此子不成气候?”
    那军官微微一笑,道:“这个卑职就不清楚了。”
    “也罢。”我仍旧打马,道:“左右不是外人,吾也看看。”
    “将军不可。”那军官又拉着我战马的缰绳,道:“关校尉此来,多半是为了将军,将军还是不要去的好。”
    “这可就奇了怪了。”我回顾桓易,笑道:“吾见都不曾见过此人,他能找我何事?”
    那军官犹豫一下,又道:“关校尉醉酒之后,经常说先生是加害君侯的凶手,所以此来必无好意。”
    关索面都没有见我的,也这般诬陷我?我冷冷一笑,道:“那我可就更得去看看了。”也不理那军官,打马径直上前,桓易,天翼两人互看一眼,也急忙拍马跟上。
第九十八章(下)
    我还没有看见关索模样,远远就听到一个粗鲁喊道:“你去把那小子叫出来,本将军要亲自见见他。”吐词是有些不清楚,听上去像是喝多了。
    我不等向宠回答,就朗声答道:“是谁要见本将军。”说着就催马上前。向宠急忙退回我身旁,低声道:“惊动将军,是末将失职。”
    我冷眼看着身前仗许的醉汉,体格粗壮,孔武有力,相貌的确与关平兄弟依稀相似。只是眉眼之间,暗含煞气,眼光桀骜不逊,这倒是关家人的通病。我立在下风处,一阵清风吹过,酒气扑鼻而来。我自己也还是要饮酒,可是他这味道乃是呕吐秽物的臭气,不由掩鼻低声道:“简直是胡闹。”酒乃军中一大戒,这样烂醉,“胡闹”二字却也当之无愧。
    “我胡闹?”关索指着我,笑问道:“你就是勾引我妹妹的小白脸。”
    “放肆。”桓易闻言怒喝道:“此乃镇东将军李,你小小一个校尉,胆敢口出如此不敬之言,来人,将此狂徒拿下。”话音一落,便有几名荆州军士呼喝上前。
    关索身旁也有十余骑,见我的手下上前,都纷纷拔出兵器,护卫在关索身前。关索也取过兵器,冷笑道:“想要拿下我,只怕你还这本事。”
    桓易知他不是一般士卒所能胜,当即就要亲自上前。我挥手止住他,向关索道:“将军阻吾去路,不知有何事见教?”
    “你怕了?”关索嘿嘿一笑,又将大刀扔给旁边军士,道:“我问你,马良临死之前,给你说什么了。”
    我淡淡答道:“没什么,马先生走的匆忙,什么也没有交代。”
    “嘿嘿。”关索又是一阵冷笑,道:“马良是知道父亲死因的唯一证人,却不明不白的死在你的营内。就算真是自杀,怎会不会父亲的死,留下只字片言?”
    “此事吾已经禀明陛下,马先生临终曾言,是高平伏击君侯一行人。”我看着关索道:“将军要是不相信,吾也没有办法,就请到陛下驾前澄清此事。”
    “你少拿陛下来压我。”关索一拍胸口,道:“本将军不吃这一套,既然马良没有说什么,我今天就放过你。只要你还在这白帝城中,就给本将军小心着点。”又仔细打量我一番,回顾左右,嬉笑道:“关凤就看上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真替张苞这短命鬼可惜。”说着带属下人马扬鞭而去。
    桓易看着关索的背影,咬牙切齿道:“先生干嘛阻着某?看我不好好教训这狂妄无礼的小子。”
    “算了。”我看着旁边一样恼怒的天翼,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里不是荆州,一切忍让为先,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将军说的是。”向宠接口道:“馆驿就在不远,将军请行。”
    一行人骑马来到馆驿,余路气氛低调,关索的确让人扫兴。馆驿之处禁军校尉向充已经带了羽林布置妥当,见我与乃兄到来,急忙迎上前行礼。我着房前屋后的禁军,笑问道:“吾在白帝城的安全是由禁军负责么?”
    向宠道:“正是,将军在白帝城的一切行止,都由末将兄弟二人负责。此处馆驿甚大,将军带的亲兵可以负责内院,这守门护墙之事,就交于二弟。”
    我道声有劳,下马进门,院落三进三出,哪里是什么馆驿?分明就是一大户人家的宅院,刘备为了迎接我,看来还是颇费了一番心思。走进内院厅中坐定,向充带着天翼去分派军士布防,向宠又陪我闲聊几句,便起身告辞。他在宫内供职,的确不便久留,我又送他至前院,方才回转。
    桓易一直跟在我左右,此时见没有旁人,才问道:“先生现在已经身入白帝城,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等。”我端起茶水,浅饮一口,缓缓道:“今日你也见过法正,觉得其人如何?”
    桓易回想一番,摇头道:“此人与先生交谈之言,某并不曾听闻,只是远远看见神色数变。连喜怒都不能隐藏,只怕并没有十分奸险的本事。”
    “吾也有此意。”我点了点头,起身度了几步,道:“若真是如此,那此次白帝之行,就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孔明一直深藏不露,只有等,否则逼宫篡位的罪名,你我可担当不起。”
    “先生会否多虑了?”桓易又道:“或许法正自以为得计,何况他并不知晓先生已经清楚他的罪行,所以神色之间才不曾掩饰。”
    “真是如此,吾也求之不得。”我轻叹口气,又问道:“上庸,襄阳有没有消息传来?”
    桓易道:“暂时没有,先生能有魏镇北,郭太守,关征东这三处奇兵,孔明手中并没有多少兵权,却也无须担心。”
    我淡淡一笑,道:“魏延,你好象并没有见过他?”
    “正是。”桓易答道:“不过也曾听说镇北将军在陛下面前的豪言壮语,‘曹操举国而至,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兵至,请为大王吞之。’是何等是胸怀抱负。某心中佩服得紧,若有机会,还望先生能代为引见。”
    “文长的确是个人才,真不应该卷进来。”我长长地叹息一声,摇头道:“可惜啊,可惜。”
    桓易闻言奇怪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某怎么觉得有些不对?”
    “没什么。”我吐了口气,转开话题道:“关索其人,你与安国共事许久,可曾听他提过?”
    桓易道:“不曾,今日若不是目见耳闻,某根本不知关君侯还有一子。”
    “是啊。”我苦笑道:“吾与关家来往近十年,也从来不曾听说君侯还有一子,这事也来得十分蹊跷。”
    提起关索,桓易又是一脸不悦,道:“君侯之死,先生已经解释良多,对关征东也是一再忍让,他们若还是这般无礼。以某之见,先生也不必再退缩,免得让人瞧轻了。”
    我道:“不,关索与关平不一样。你也听见了,关羽并不认这个儿子,所以在成都,陛下也没有重用。你瞧瞧关平,关兴都封侯拜将,关索却只是一个校尉,这样的差别对待,他心中就没有丝毫怨愤?”
    桓易恍然道:“先生是说,关索可能不是因为君侯之死来为难先生。”
    “我也只是猜测,不过也不能大意。”我又对他道:“你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关索在成都与何人来往密切。”
    “是。”桓易便道:“某这就去安排。”
    我点点头道:“也好,我也要想想明日拿什么‘破吴’的良策给法正听。”话刚一说完,就见向充匆忙而来,抱拳道:“将军,法大人在外请见。”
    我苦苦一笑,道:“快请。”又转对桓易道:“他连一晚上的时间给等不及。”
    法正是实权人物,我也不能怠慢,亲自延请入内,两厢宾主坐下。等家将奉上茶水,法正便笑道:“将军远来劳顿,本当让将军好生休息,明日再行拜会。只是正与将军多年不见,心中牵挂,想与将军畅谈一番,一夜都不能等。”
    “大人客气了。”我忙道:“大人百忙之身,还能抽身来会,实是兰之荣幸。”心中却暗骂他来的不是时候,我的破敌之计,一时还没有想好呢。
第九十九章(上)
    几句客道话说完,法正便切入主题,问道:“正闻将军胸中已有破吴良策,此番前来,望将军有以相授。”
    我避而不答,道:“陛下兴兵伐吴,其志必得,此等军务大事,还是应当禀明陛下才是。”
    法正微微一笑,道:“将军还不明白朝中局势么?”
    “哦?”我颇为惊讶,道:“望大人指点。”
    法正端起茶水,只是沾了沾唇,并不就饮,放下又道:“今日陛下之疾,想必将军已经看见,龙体不适,这伐吴之事,只怕要仰仗将军与正两人之力。”
    “大人说的是。”我点了点头,道:“陛下病情如此,何以仍要坚持伐吴?让人颇为费解啊。”
    “将军远在荆襄,不明白陛下的心意。”法正微微一笑,道:“正倒是可以猜测一二。”
    “哦?”我急忙道:“大人请讲。”
    法正道:“当今之势,曹魏在北篡汉,占据天下三分之二,急切不可图。有志之士思汉之心渐渐泯没,陛下在成都继承大宝,正要讨逆以安定人心,鼓舞士气。江东孙权割据一方,向伪魏称臣,陛下自然要先行讨之。只要能一战而破吴,天下思汉之心不死,则陛下北图中原可望,汉室中兴可望。”
    我起身对着法正一礼,道:“大人所言甚是,陛下深谋远虑,非兰所能料。”
    法正也忙起身谦让。两人又从新坐下,法正又道:“将军既然又破吴方略,何不先行赐教?”
    我不便再行推辞,便张口道:“东吴所依仗者,不过水军精锐,非我过将士所能及。故陛下起兵,孙权便调集周泰,韩当等将与甘宁一起驻守江夏,欲以长江之天险,抵御我军进取江东。”
    法正连连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吾等将以何策对之?”
    我取过地图,道:“大人请看。”等法正走近,我又道:“衡阳一带,各蛮均归附天朝,何不引而用之?东吴兵力要分去数万防守淮南,江夏也军马也在数万之间。其余军马分守各郡,这长沙一郡只有孙桓所部,不过万余人。自从吾接到陛下伐吴诏命,便谴人大造舟楫,迷惑孙权。陛下大军也可直至荆州,分谴一偏师南下衡阳,联络各蛮各部,许以重赏,一起先取长沙,到时候或东取豫章等郡,或北上与我伐吴大军遥相呼应,夹击江夏。都不失为上上之策。”我侃侃说完,便看着法正望着地图发愣,心中捏着一把冷汗,这临时编造的“妙计”希望能说动他。
    法正看了片刻,突然大声道:“妙计。将军收服各蛮,心中却早有如此打算,这一支奇兵,让孙权防不胜防啊。”
    我心中长长地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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