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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天可汗-第139章

小说: 天可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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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鹏校尉一言不地走了进去,军士们见屋子中央果然有炭火,急忙蹲过去伸手烤火。那老妇拿了块布过来热心地扫他们背上的雪花。
    这时从后边出来了个脑袋上包着块布的老头子,黑着一张脸却说道:“他|娘,去把锅里的糊糊舀出来招待客人。”
    妇人怔了怔,站在那儿没动。校尉将眼前的事情看在眼里,自然明白:百姓也没吃的了。
    “还不快去!”老头喝了一声,“咱们的儿郎饿着肚子杀敌流血,图个啥?”
    过得一会,那老妇便用木盘子端着五碗黑糊糊的东西出来了,分成了五份,每个碗里连半碗都不到,也不知煮的是啥东西,但也足够让军士们口水直流的,这时候,只要能下咽的东西他们见了都馋嘴。
    鹏校尉见状,哭丧着一张脸,站在那儿呆。
    军士们回头看着校尉,一个后生充满了期待地问道:“咱……咱们能吃么?”
    “吃罢……吃罢……”老妇微笑着说。
    校尉皱眉犹豫了许久,道:“吃!赶紧吃完走人!”
    几个将士吃了东西从人家的家里出来,军士们肚子有了点东西垫底,心情变得好起来,还怂恿着说道:“以后再有这样的好差事,校尉可别忘了俺们。”
    校尉阴着脸一言不,几个人相互看了看着,只得闭上了嘴。
    又走了一段路,前头的鹏校尉停了下来,指着门道:“敲门。”军士们有了经验,乐呵呵地争着过去敲门,以为又可以吃一顿。
    不料门刚被一个男主人打开,鹏校尉二话不说突然拔出佩刀,一刀劈了过去。那男子脖子中刀鲜血直飙脑袋还没掉,胸口又挨了一脚,被踢得仰面倒进门去,摔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腿上绷|直了不断抽|搐。
    军士们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门里。一个军士忍不住说道:“咱们杀百姓,上头会要咱们的脑袋!”
    校尉冷冷道:“就是上头的命令!你们俩在这儿守着,把大门掩上,其他人跟我进去。”
    他们刚进门去,就见院子里出现了个小娘子,大概是被砍这人的老婆,听到动静出来了。
    那小娘子上身穿着一件土色的袄子下身穿着长裙,十多岁的样子,瞧那娇|气的脸蛋怕是没过门多久的人。她忽然见男人倒在血泊中,马上就惊呼起来。
    鹏校尉提着刀奔了过去,一手抓住那小娘的胳膊,一手去捂她的嘴:“你们俩傻立着干啥?狗蛋去找绳子……你,到处瞧瞧,见了活人就砍了!”
    “是……是……”俩军士脸色惨白,生硬地应着。
    过得一会,三人忙乎着把那小娘给五花大绑了起来,嘴也堵上了。那小娘四|肢无法动|弹,仍在“呜呜”闷|叫|着拼命挣扎,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尸体,眼泪哗哗直流。
    校尉又下令道:“把外面的两个兄弟叫进来,把带血的雪铲井里去,将这尸体和房子一并烧了!”
第十七章 不对
    “霍……霍……”暗黄的屋子里磨刀的声音枯燥地响着,鹏校尉正拿着一把短刀在砾石上磨。堆满积雪的外面白茫茫一片,屋子里却不甚透光,里面的人呆着有种不知白天黑夜的错觉。有一堆柴火噼里啪啦地烧着,将整间屋子里都映上了金色的光辉。那柴火上架着一口大铁锅,装了半锅水,水面上已在慢慢冒着微微的白烟。
    这间屋子是军队征用的一处营房,角落里还放着风簸等物,看样子有点像民宅的堂屋。这里有六个人,五大三粗的壮汉鹏校尉在那磨刀,有个军士在用烧火棍拨柴火,其他军士或坐或站呆着,还有个小娘手脚被绑嘴里被堵丢在火堆旁边。
    拿着烧火棍那士卒是个十多岁的白净后生,平时常被唤作狗蛋,先前在这小娘家里就是他被叫去找的绳子。后生见小娘双手被绑在背后,身子可怜的蜷缩在地上,便面有同情地说道:“校尉,咱们真要把她煮了?这……这是不对的。”
    “从军听命于上峰,有啥不对?”校尉回头问道。
    后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道:“就是不对。”
    校尉冷笑道:“不如你去陈团练那儿,对尉帅们说‘吃|人是错的,大家不能吃’,看看中用不?”
    后生无奈道:“俺一个小卒,上头也不认得俺,怕是不中用。”
    校尉道:“那就把嘴闭上,不然被人听见了说你有二心,先煮了!陈团练手里那帮泅营可都是流放犯,啥事干不出来?”
    后生急忙缩了缩脑袋,默不作声。这时他看了一眼丢地上的小娘,只见她的手腕上因为绑得太紧已被勒上了几道嫣红的深深於痕。因为绳子是这后生绑的,他见状于心不忍便上去给她松松绳子。
    “作甚?”校尉喝了一声,“小子真想抗命放人?”
    后生急忙摇头道:“俺瞧绑得太紧,给她松松。”
    校尉听罢道:“快死的人,管她何用?”
    军士们也嘲笑道:“眼看咱们都得死在这鄯城了,狗蛋还没娶过媳妇,这辈子不是亏得慌?干脆你把这小娘子娶了做媳妇好了。”后生听罢也不争辩只红着脸默默地去松绳子。
    就在这时校尉站起来了,抓着刚刚磨好的明晃晃的刀走向那小娘。小娘瞪圆了惊恐的眼睛,拼命地摇头,“呜呜呜”地闷|叫着又说不出话来。
    校尉在她面前蹲下去,拿着刀子轻轻放在她的下巴,众人大气不出一声怔怔地瞧着。小娘动也不敢动,只拿眼睛盯着那锋利的刀子。
    “小娘子还有几分姿色。”校尉回头说道,几个军士赞同地点点头。这时校尉把刀子下移,一手抓住她上身的袄子,一手拿着刀子割,把她胸襟上的衣服割下了一块来,露出了里面洁白的内衣。校尉抓住那白衣一撕,顿时撕下一大块来,一只圆圆的柔软东西敞|露出来,微颤颤的在柴火旁泛着白里透黄的光|滑|光泽。
    几个军士瞪大眼睛紧紧盯着那只白|生生的|奶|子,寂静中突然冒出“咕噜”一声吞口水的声音,屋子里顿时充满了欲|望和罪|孽的气氛。
    校尉犹豫了一下,伸手放到那柔软的肌肤上,回头冷冷道:“谁说出去半句,就死!”说罢伸手抱起那小娘往墙边一间堆放杂物的小屋里走,又说道,“队正看着,谁也不准走,大伙都有份。”
    过得一会,便听见里面传来喘息声和叽哩咕噜的声音,大伙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默不作声地等着。没多久鹏校尉便衣衫不整地出来了,对众人说道:“一个个去,每人不能过半炷香时候,赶紧的。”
    ……最后还剩那白净后生缩着脑袋站在柴火旁边。校尉问道:“狗蛋,你不去?”后生吞了一口水,拿眼偷偷往那黑漆漆的小屋里瞧,但腿上却没动。
    一个军士冷冷道:“这厮没份,怕靠不住。”
    校尉沉吟片刻,说道:“他不愿意算了,没事,狗蛋跟我那么久,不会说出去。”
    不料后生这时忽然说道:“俺……俺没尝过女人啥滋味……”众人听罢笑了起来。
    那后生埋着头一溜烟就跑进去。校尉看着他的背影对众人说道:“他刚刚才说咱们不对,这不和咱们一样?”
    过得一会,说几句话工夫,后生便出来了,校尉愕然道:“怎么?”
    后生涨红了脸道:“完事了。”几个军士哈哈大笑,一人拍着后生的肩膀道:“第一回都这样,没啥丢脸的。”
    众人把那小娘弄了出来,只见她已是被折腾的衣衫不整狼狈不堪,脸上尽是眼泪,白生生的肌肤上还有牙印。军士们出去抬了口水缸进来,那水缸上面浮着冰块和雪,“把她先洗洗再煮。”
    一人说道:“怕小娘子受不了冰水,掺点热水。”
    众人七手八脚地分工干活,校尉和俩军士按住那小娘把她身上仅存的布片拔掉,又解了她的绳子,把她弄得赤条条的往水缸里按。小娘挣扎之中,虽然没法挣脱,但混乱之下把嘴里的布给拉掉了,顿时大喊:“救命……”
    校尉一拳揍了过去,打得她吐出一口血。“随便怎么叫都没用!再叫一声先割下舌头!”他拿着一把尖刀恶狠狠地说。
    小娘哭道:“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
    一个军士用手一按,把她的脑子按进水缸里,伸手在她身上胡乱|搓|洗。校尉又道:“下边多洗洗,一会去谯楼上我也必须要吃,没由得恶心人!”
    这时那柴火上架的大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咕咕地冒着泡。小娘绝望地抽泣道:“我做错了什么要受此酷刑,我不要下油锅……求你们先把我杀了罢!”
    校尉道:“先把血放了……就像养的猪,如果是没有放过血摔死的,肉是暗红的;而平常宰杀的猪肉,肉色白净。按住!”他说罢一手抓住那小娘的长,一手抓着短刀在她的喉咙上一拉,血便冒了出来。“往了拿东西接住,一会弄得一屋子都是血,快去弄个盆子来。”
    小娘的泪眼大睁着,张着的嘴里咕咕地响动了几下,一股鲜血从喉头流出了身体。
    待血流尽,小娘肯定是死了,身体还软软的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不过身子偶尔仍然会轻轻地抽|动一下。校尉拿着刀子先从从尸体的侧胸上刺进去,然后轻轻锯动着,把一对|乳|房连着胸口的皮肉一起割了下来,丢进沸水中。
    然后把刀子插|在横放的门板上,说道:“你来,把肉都割到锅里,内脏弄出来埋掉。”
    惨白无血色的尸体慢慢露出了白骨,肉不断离开了身体。最后只剩下一副血迹斑斑的骨架,脑袋上的肉倒是没割,一张娇|娇的女人脸挂在一副白骨上显得分外诡异。
    煮得差不多了,校尉才叫人把肉捞起来切碎,放到几个木盆里,又用盖子盖好往谯楼上送。
    鹏校尉也跟着上楼去见陈团练和众武将,走进楼里,他先抱拳道:“禀陈团练,差事已经办妥了。”说罢伸手去揭开盖子,只见里面是一块块被煮得白的人肉。校尉又道:“抓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娘,肉嫩。”
    陈团练阴冷地露出一个笑容,赞许道:“你办得不错,大家都来尝尝。只要吃习惯,城里有几万人,军粮的事儿就不必操心了。”
    全场死寂,没人说话。
    这时突然一个将领腾地站了起来,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去。那将领白着一张脸,回顾四周:“既然大家都不敢言语,那我就豁出性命来做这个出头鸟!”
    陈团练冷冷道:“李校尉,你想说什么?”
    李校尉手按刀柄,盯着陈团练咬牙道:“残害同类,我等与蛮夷禽|兽何异?陈团练,收手罢!请率兄弟们出城死战,以报国恩!”
    “你把|住那玩意吓谁,要反了?”一个将领喝道。话音刚落,只听得“唰唰”几声响,小一半的将领拔出佩刀,站在了陈团练前面。
    剩下的人都默默坐着没有动静,只让那姓李的校尉一个人站在那儿。李校尉回顾周围道:“诸位,还等什么?难道你们要和这帮禽兽为伍,食父老乡民之肉?”
    一将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时坐着的将领中一人用比较温和的态度劝道:“等张将军醒过来了,陈团练如何向他交待?万一咱们没死,回去刺史问鄯城几万百姓哪里去了,您怎么向刺史交待?”
    陈团练断然道:“我等孤立无援固守城池,没死在敌兵手里,却要活活饿死,要怎么交待?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抵御异族入寇,你们怎么就不解我的一片苦心?”
    “唰!”突然一声金属声响,李校尉拔出了横刀。众将一阵紧张,紧紧盯着他,只等陈团练一声令下就将其乱刀砍死。
    不料李校尉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动作,只用手抚摸着刀锋道:“大唐军刀,只为两个字而战:忠、仁!”
    众人默然,只见李校尉将刀倒了过来,用刀尖对着自己心口,一寸一寸地向下按。他的牙关咬得“咯咯”直响,让所有人都震在原地。
    李校尉吐出一口血,咬着牙道:“死并不可怕……诸兄弟,勿要污了手上的战刀!”噗地一声带血的刀尖从背上冒出来,他倒在了血泊中。
    又是一阵沉默,陈团练安抚众人道:“说不定援军明日后日就到了,咱们吃掉一些人,却能守住城池让更多的人活下去,有什么不对……来,尝尝,只要想着是羊肉猪肉,没啥不能吃的。鹏校尉,你切得不错,和平常咱们吃的肉食没啥区别。”
    两个将领端着木盆走下去,在每个人面前让他们吃。有个将领刚放进嘴里,突然就“哇”地一声埋头呕吐出来。
    就在这里,一个军士小跑着奔了上来,单膝跪倒道:“郎中叫小的来禀报,张将军醒了!虽然很虚弱,但已可慢慢地说几个字的话。”
    众将顿时面面相觑,一人道:“不如将他……”
    陈团练忙道:“先好生照料将军。”那人冷冷道:“团练,当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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