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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中华逸史-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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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国藩此时方知林逸的厉害,不敢大意,深思片刻道:“仁、义,礼、智、信为国家、社会之根本!”
  “此话怎讲?”林逸问。
  “君为天命!有尊卑之分,才有国家的稳定,有仁敬孝慈才有家庭的和睦,社会的安宁。盖圣王所以平物我之情而息天下之争,内莫大于仁,外莫名于礼也!”曾国藩侃侃而谈。
  林逸不以为然,讥讽:“这么说天子是天命所为的了?人生下来,就已确定谁是主人,谁是奴才的了?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的了?如是这样,咸丰皇帝要你死,你也是不管正确以否,一定会去死的了?那么,你的志向抱负不是不能实现了吗?你多年的寒窗苦读,倾心研究不都作水东流了吗?”
  林逸继续道:“咸丰皇帝贵为天子,就是不能反对的了!可现在他被我人民军打得鼠窜,也不见天有何怒,理有何不顺啊?什么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妇纲,我觉得只有对为错纲才是正理,谁是对的,顺民意的,就是天下所有人的纲领。”
  “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人莫非臣民,难道整个国家都是皇帝一个人的?百姓生下来就是皇帝的奴才?这些无非是统治阶级为了维持自身利益而进行的愚民之策而已!”林逸越说越气,曾国藩在一旁脸青一块白一块,急欲辩驳,他身上的皮肤病又犯了,可林逸哪会给他机会?他自知不是曾国藩这大思想家的对手,辩赢对方的最好办法就是以势压人不让对方说话。
  林逸怒色稍霁,又问:“曾帅认为国家权力如何延续!”
  曾国藩很不满林逸不给他发言的机会,现在有了,却又是另一个话题了。“王位的延续,当然以长子继承为最佳,这可保证国家的平稳过渡,不致出现权力的争夺,而祸至黎民百姓。”
  林逸摇摇头:“如不能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人掌权,那么他为政时所造成的祸害远大于一时的权力纷争,长子不能为当然继承者,不仅如此,家族、集团里的人也不能为当然继承者,掌权的人应从天下人中选出。有句话不是说,富不过三吗?同样的道理,父亲英明伟大,儿子不一定英明伟大,既便儿子英明伟大了,孙子也不一定英明伟大!如果,子子孙孙都英明伟大,也就不会出现旧朝代的灭亡,新朝代的诞生了!”
  曾国藩对此还是能理解的,因为中国上古时代,不是有尧帝、舜帝禅让的故事吗?只是当位者愿意让位吗?如能,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曾国藩点点头称是,林逸又问:“曾帅的军队讲究上下尊卑,等级森严,这不利士兵效命;而治军又讲究‘束伍,十人为队,队有什长;八队为哨,哨有哨长,统以哨官;四哨为营,辖以营官;余为亲兵,直辖于营官。各指挥官不能交叉指挥,所有下属只对自己的直接上司听命,这不利集团作战,特别当责任指挥官出事后,部队容易出现混乱。”
  经过这么多年的战斗,军队管理中暴露出来的一些问题,曾国藩也有了一些新的认识,他正准备着手解决,只是人民军没有给予他时间。林逸能随口便说他治军中的缺点,他哪还敢小觑这位年轻的人民军领袖?今天林逸的一番话,对他震动巨大,倒是湘淮联军中的部分俘将已不感到震动了,因为他们近段时间接触过了一些军校学员,听过了一些军校授课,看过了一些军校政治书。
  林逸还与其它湘淮联军将领聊了一会儿,临要结束时,曾国藩问:“林主席!你准备怎样处置我们?”
  林逸道:“此事由人民军总政治部负责,你们暂时安心在军校学习吧!”
  “林主席可否放过我等的家眷?”曾国藩哀求的目光,期待地望着林逸,“我等可劝说其它湘淮联军放下武器,让黎民百姓少遭受些磨难!”自被俘后,他已彻底意识到湘军的覆没已无法挽回。
  林逸笑笑,不置可否,转身走了。
  望着林逸远去的背影,李鸿章轻叹:“唉!尊师!人家根本不稀罕我等的效劳,人民军把我湘淮联军的主力都消灭了,又怎会把我们那点残剩的部队放在眼里呢?”
  刘长佑过来,道:“曾帅请不需忧虑家眷,我听军校学员说,人民军不搞牵连,祸不及家人,她们当无性命牢狱之忧!”
  听罢这话,大家放下心来。
  林逸推却军校校长孙定军共进午餐的挽留,吩咐他好好照顾好那些湘淮联军俘将后,便打道回府了。
  北京的初冬有灿烂的金黄色,初霜过后,所有的绿色都忙着逃遁,回府的路上,沿途的山上,满山的银杏树,都染上了亮眼的金黄,衬着午时能蓝得能溅出蓝水的天空,美得让人流泪。地上还有一层金黄,那是一地的银杏树叶,当有风吹过,满地的银杏落叶翩然而起,在寒风中从容起舞。那种从容,酷似从树下而过的林逸一行人脸上的微笑。
  林逸一行从北京城南面进城,过天坛东侧回官邸——南单街九号,时至晌午十二时,寂寥的街上路人寥落,路过天坛背部的三义庵时,里面传来清脆的笛声与婉转的二胡声,林逸微笑不已,亦为美妙的曲调所吸引,留下几个贴身警卫后,令其它人先回府了。
  林逸寻声而入,外面的警卫哪敢遵令离开?他们团团围着三义庵高度警戒。
  林逸的贸然闯入,惊动了里面的弄音者,然而,打扰者与被打扰者乍然相见,却是相互惊喜、惊讶不已!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同病相连
     更新时间:2008…12…14 2:43:50 本章字数:6682
  穿过一块小坪,一座精致别雅的小亭呈现在眼前,四周的树,萧然挺立,吹来一阵风,抚过躯干,掠过肩钾,叶子一片片地飘落,挺拔的树已现硬硬的枝干,却依然微笑着长笑于天。
  “林郎!你怎么来啦?”里面一位美艳无比,声音甜美的女子惊喜欢叫,而旁边一位同样美貌如花的女子一对亮如夜空星辰的点漆美眸,看见林逸出现,立时亮了起来。她们正是当世才貌双绝的两大美女“北清”——胡英清与“南浓”——夏依浓。
  胡英清和夏依浓两人正在厅中吹笛拉胡,其乐融融。
  “真是你们!”林逸微笑,并没有乍然相遇的惊奇,只有果不出所料的欣喜。
  夏依浓笑靥如花,如小鸟般依来,少见其如此当众娇痴,依恋林逸,显是今日格外动情吧!林逸突意识自己一直忙于公事,忽略了对家里几位红颜知己的关爱,不由愧欠于心。
  林逸左看看夏依浓,右看看胡英清,俩人宛若两朵争妍斗丽的鲜花,谁都不能压倒对方。夏依浓娇艳懒散,与胡英清雅秀清纯,都是人间极品。
  “林郎!你怎知我在英清姐姐这里的?”夏依浓把林逸的手臂无间隙地挽在自己高耸的丰胸前,轻启朱唇,痴迷问。
  林逸一阵惭愧,他只是顺路路过,无意中听到熟悉的笛声曲调,才好奇而入,哪是专程而来?此时善意的谎言更能使美人儿保持这种幸福甜蜜的心情,他捉住夏依浓雪白如玉的纤纤细手,凑到自己唇边,轻轻一吻,道:“依浓姐姐!你那美丽动人的笛声,即便我是在天涯海角,我也能闻声而来!”
  夏依浓体温骤然上升,突地紧紧搂抱林逸的虎腰,动情不已,她好喜欢林逸对她的这种迷恋感觉。“林郎!我好久没有听到你的甜蜜儿话了!”她翘起樱樱朱唇,渴望着。
  林逸自然而温情的动作,风流而不下流,夸张而动听的情话,真心而不假心,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难怪夏依浓露出痴迷的神色,而胡英清也是一副迷离模样。
  “依浓姐姐!旁边胡小姐还在呢!”林逸轻推开依情恋恋的夏依浓,明显感觉其有点不能自禁了。
  旁边胡英清羡慕地看到恩爱的一对,心中千般滋味涌起,今日她看到了林逸温柔体贴,“花言巧语”的一面。
  “胡小姐!可还好?”林逸微躬身施礼问候。
  胡英清修长玉立的优美娇躯,依栏而立,凝视亭外的园林,若有所思,呆然出神,没有理睬林逸。
  林逸向夏依浓苦笑,轻轻走近,再次柔柔道:“胡小姐在想什么呢?”见到胡英清,他总挥不去初恋之人的身影,见到如此熟悉的凝神了望的动作,知对方定是满腹心事在心头,他有一股想拥其入怀,好好宽慰的冲动。
  胡英清早已感知林逸走到身旁,只是故意没有理会而已,她对林逸有气,淡淡道:“林主席有兴趣想知道吗?”
  碰到一个冷冷的钉子,夏依浓在抿嘴偷笑,这句话有暧昧意味,林逸知对方对自己有气,有气就有恨,有恨就有意思。
  林逸大吃一惊,又瞥见夏依浓的偷笑及古怪的眼神,暗叫不妙,他可不敢再惹什么男女是非。他内心很喜欢胡英清,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主动喜欢一个人,可不管是居于对初恋情人的思念,或是别的,他都没有打算让这份喜欢表露出来,内心喜欢就偷偷喜欢罢了,却是不需让对方知道的。
  “林逸自是想知道了,只是不知胡小姐方便否?”林逸讪然一笑。
  胡英清倏地转过娇躯,冰冷的俏脸就在林逸伸手可触处,美眸射出锐利的神色,淡然自若道:“英清正在想,如果依浓妹妹不在这里,林主席就算知道英清在这里,你还会不会进来?”她暗恨林逸怎就不会对她也甜言蜜语,“花言巧语”一番。
  林逸愕然,顿感招架不住,干笑:“胡小姐多心了!你刚与依浓姐姐合奏了一支什么曲子?”
  胡英清幽怨一瞅,执着寸步不让:“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小女子孤苦伶仃,没人痛爱,却要遭人欺负!
  林逸早见识过女人的无理与蛮缠,苦笑:“像胡小姐这号的大美女,哪会没人痛爱?想痛爱你的人可能都可排满长安街了!”
  胡英清见林逸说得有趣,玉容解冻,俏脸嫣然一笑,百花生妍!
  林逸还是首次见到胡英清如此娇艳的笑脸,正欲与其玩笑一番。夏依浓走近,粲然一笑:“好了!英清姐姐也不要怪林郎了!让林郎高歌一曲,赋诗词一首,或说个故事什么的,赔不是吧!”
  林逸郁闷:“怎给她们俩说得好像我真做错什么事了似的?”
  亭外几个婢女聚在园林里,在冬日暖暖的阳光下嘻闹、荡千秋,不时传来欢乐的笑声。
  林逸不用招呼,迳自坐到垫有锦团的石墩上。
  胡英清还是头一遭听说林逸能歌会讲故事,欣然道:“好啊!我们洗耳恭听!”
  林逸凝望亭外凋零的花草,轻叹:“曾经笑傲整个秋天的花儿,本想再把一缕香魂置于空中,但冬来了,凋谢的命运也便成了必然,花瓣去了,只把三分的风韵留于风,七分的雅致归于尘!”
  岁月如刀,谁也逃不了时间的摧残,思及自身,胡英清与夏依浓愕然出神,她们不就是那秋天的花儿吗?两女对望一眼,均被他这番发人深省的话深深地打动,却又黯然神伤,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比一般的诗词还要动听。
  林逸抬头望天,见一棵日渐光秃的树上,一个枝牙搭成的鸟窝,被风吹的零落,更是一番感慨,伸手指着小鸟窝,却是于自身有感而发:“想来小鸟家已不家,四处觅食也不得着,居无定所,不得已,可能收拾行囊,拖儿带女的远徙他乡去了吧!”
  胡英清与夏依浓又是一怔,不明林逸今日怎那么多的感慨,每一样东西他都可说出哲理性的话语来,胡英清深深体味其中含意,顿时情绪低落,她就像那只小鸟!
  “林郎!你唱一支歌吧!”夏依浓垂下的螓首,轻抬起,轻柔温婉地道,她不想气氛太过沉重。
  林逸好像还未从伤感的情绪中脱出来,他沉思一会儿,引亢而歌,他那磁性异强的中音吐出一串串曲调婉转,更为凄凉哀怨的音调,却是后世台湾艺人潘美辰的《我想有个家》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时候
  我会想到它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
  我才不会害怕
  谁不会想要家
  可是就有人没有它
  脸上流著眼泪
  只能自己轻轻擦
  我好羡慕他
  受伤后可以回家
  而我只能孤单的
  孤单的寻找我的家
  虽然我不曾有温暖的家
  但是我一样渐渐的长大
  只要心中充满爱
  就会被关怀
  无法理怨谁
  一切只能靠自己
  虽然你有家什么也不缺
  为何看不见你露出笑脸
  永远都说没有爱
  整天不回家
  相同的年纪
  不同的心灵
  让我拥有一个家
  唱罢,林逸伫立呆然,寂落而忧伤。胡英清早已泪流满面,失声痛哭,夏依浓亦是泣不成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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