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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74章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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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低下身子,将长生抱起,问道:“你嫂子们昨儿教的,可还记得?”
    长生搂住曹颙的脖子,点了点脑袋瓜子,嘴里“嗯”了一声。
    送了送葬的来客,曹家几个出嫁的女儿都在这边。没等曹颙使人去催,她们簇拥着李氏同兆佳氏自内院出来。
    曹元到曹颙身边低声禀道:“大爷,该到孝子跪灵的时候了。”
    曹颙点点头,抱着长生,带着一行人来到灵棚。
    来送行的亲友们,也都汇集于此。
    灵前,摆着满满地两桌子祭菜。曹颙双手捧罐,跪在祭席前。从出嫁女开始,而后是外姓亲戚,而后是媳妇、侄女、侄媳妇、孙子、侄子、次子,每人夹三筷子,搁在罐里。而后,由曹颙这个长子夹了最后三筷子,然后装入七个小水饺,用一个苹果将罐子一堵。
    上面摆了个烧饼后,再蒙上红绸绑好,就算是装好了罐子。
    辞灵完毕,就到了起扛的时辰。
    接下来,少不得又是摔盆、捧幡这些,折腾了一番,灵柩才从曹府门口起行。因胡同狭窄,所以正式起扛是在鼓楼西大街。
    从起扛开始,就有扛夫开始喊“加钱”。
    “本家大姑奶奶赏钱五十吊!”
    “本家二姑奶奶赏钱二十吊!”
    “……”
    从鼓楼西大街开始,就是各府的路祭棚子。
    曹颙几乎是一路步行,一路磕下来。
    过了几家路祭棚子后,曹颙还受得住,几个小的已经受不住。曹颙使人将捧着灵牌的长生送到李氏马车,又使曹颂将左成、左住两个送到静惠的马车上。
    天佑是长孙,得一路跟着。恒生见父亲与哥哥都在,说什么也不肯同左成兄弟上马车,也留了下来。
    前面的祭棚里,几个熟悉的人影,正是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同十七阿哥三人。
    十六阿哥同十七阿哥没有分府,不好单独路祭,就到十三阿哥的棚子这边同祭。
    十三阿哥祭酒,十六阿哥、十七阿哥上香。曹颙带着兄弟与儿子们跪谢,按理,等十三阿哥他们拜祭完毕,曹颙还要哭几嗓子,已示哀痛之意。
    不用司仪喊话,曹颙已经是泪落满襟。
    直至此时,他才越发真切地察觉到,自己头上那片天没有了,往后再也没有人为他遮风避雨。
    别人家的路祭棚子,主人拜祭完毕,都是跪送灵柩。十三阿哥几人是皇子,同曹寅尊卑有别,因此,只有十六阿哥跪了,十三阿哥同十七阿哥两个躬身相送。
    十三阿哥府的路祭棚子过了没几家,就是雍亲王府的路祭棚子。
    祭棚里,除了素服的四阿哥,还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一个曹颙见过,是雍亲王府的三阿哥弘时,一个却是眼生。
    “他是本王的内侄年熙,今日随本王来送忠正公一程。”四阿哥淡淡地说道。
    曹颙虽没见过年熙,却是久仰大名,晓得他是年羹尧的长子,纳兰容若的外孙,十二岁中举人。因身子不好,一直疗养,今年才捐官入仕。
    年羹尧十月里已经升了四川总督,军政一手抓。这次西征,制定的路线中,有两条就是取道四川进藏的。
    年羹尧的发迹,就是眼前。
    看着送殡的队伍到了,四阿哥还是那番肃穆模样,将路祭这一出重新演绎了一番。
    四阿哥主祭,弘时同年熙陪祭。曹颙率领众孝属跪拜谢礼。
    队伍继续向前,此类的拜祭就不断重复。
    从鼓楼大街到阜成门,队伍走了两个时辰。到了阜成门,不少送行的姻亲故旧止步城门外,曹颙才翻身上马,跟着送殡的队伍往城西二十里外三家窝子墓地……
    *
    城里各处路祭棚子,都已经撤下。
    四阿哥忙着户部差事,直接去了外头的素服,露出里面的蟒袍来,吩咐了弘时同年熙两句,骑马往户部去了。
    弘时骑马,同年熙一道回雍亲王府。
    一路上,就见地上白花花的都是纸钱,有各处路祭留下的痕迹。
    “啧啧,不过是个伯爵府的丧事,就劳动了这么些王府出面,好大的体面。”弘时不以为然地说道。
    年熙笑了笑,道:“未必都是卖的曹家的面子。就像康亲王府同顺承王府,因同平郡王府同出一脉,看在平郡王同福晋的面子才设路祭。”
    弘时挑了挑嘴角,道:“怪不得。就凭曹颙那个马屁精,哪里有这么多人卖他面子!”
    年熙听这个绰号,觉得好笑,不解道:“怎么三阿哥眼中,曹额驸又成了马屁精?在外人眼中,他这个敛财童子可是皇上器重的能臣。”
    弘时摆摆手,道:“能什么啊?拍马屁最能!一年到头,三节两寿,他次次都不拉,选得东西,不是正对阿玛心意,就是讨大额娘欢喜。这般用心谄媚,哪里是君子行径?”
    年熙觉得弘时所说太过偏激,但是晓得他是孤拐性子,惯是认死理的,便也不劝他。
    曹颙要是真没有半点才学,能弱冠年纪就几次挂印京堂么?
    曹家有个御前侍卫,还有个点入了翰林的探花郎。就算曹家不复往日显赫,也能再支撑一两代人……
    *
    淳郡王府,书房。
    见弘曙穿着素服见来,七阿哥问道:“路祭完了?弘倬他们两个没回来?”
    “嗯,就儿子撤了祭棚后回来,二弟同四弟跟着送殡的队伍往墓地去了。”弘曙回道。
    七阿哥点点头,想起一事儿,道:“听你额娘说,你姐夫将他的软甲送你了?”
    “昨儿给的,儿子还没来得及禀告阿玛。”说到这里,弘曙犹豫了一下,道:“这是阿玛赠姐夫的,儿子是不是不当收?”
    七阿哥像是陷入沉思,半晌方道:“那软甲还是早年我随着你皇玛法西征时,你皇玛法所赐。既是你大姐姐同大姐夫的心意,你就收着,当爱惜着用。”
    弘曙躬身应了,七阿哥摸了摸胡子道:“你十六叔同十七叔两个是送殡,还是设了祭棚。”
    弘曙回道:“阿玛,听说两位叔叔是在十三叔的祭棚里陪祭。”
    七阿哥若有所思地看了弘曙一眼,道:“离中军出京还有不足一个半月,你没事多往你十三叔府上请两次安。只说是你额娘担心你出征,日夜不安,让你十三叔推荐两个做法事灵验的寺庙。”
    弘曙听了有些糊涂,带着几分愧疚道:“都是儿子不孝,让阿玛额娘跟着担心了。”
    见儿子这般老实本分,七阿哥微微地皱眉,心里叹息一声……
    *
    城西十里,某座道观。
    因曹家墓地出阜成门要行二十里,有些远。刚好路途之中,有座小小的道观。曹元就使人提前安排了,这里做中间暂歇之地。
    虽是天寒地冻,但是因一路都有加钱,扛夫们也不觉得累,喊得热火朝天。
    曹颙放心不下母亲,请母亲下马车喝茶暖和暖和身子。
    这边还没扶李氏下马车,就见初瑜苍白着一张脸带着几个丫鬟媳妇疾步走过来,在曹颙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额驸,紫晶姐姐没了……”
    曹颙只觉得心里一颤,看了看李氏的马车,脸上说不清是哭是笑。
    “太太这边我来服侍,额驸还是过如何安置吧!”初瑜见他如此,心里也跟着难受,低声道。
    曹颙胡乱点点头,往后头的马车奔去。
    就见一辆中型马车外,乌恩站在马车外,低头“嘤嘤”哭着。
    这马车是曹颙亲自给选的,怕冻着紫晶,还专程使人加了一层毡子。
    曹颙在马车前站定,跳开棉车帘,就见紫晶阖眼坐在马车样子像是熟睡一般。
    曹颙心里还隐隐地存着几分侥幸,探出手去试紫晶的鼻息,却已经是断气多时……
第八百零五章 加恩
    即便在曹颙心中,视紫晶如家人,但是在外人眼中,她不过是曹家一个侍候过老辈子人的大丫环罢了。
    曹颙也不愿让紫晶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病故的消息,并没有闹得众所周知。直接瞒了下来,只留了两个管事媳妇留在道观这边。
    等到安葬了父亲,回城途中,曹颙才安排人将紫晶的遗体直接拉到广华寺。
    曹颙觉得有些疲惫,尚未从丧父之痛中走出来,就要再面对亲人离世。紫晶的病故,委实使得他措手不及。
    他从没有想过,紫晶会以这种方式离开曹家。在他的认知里,紫晶像是永远都存在的角色。就算有一日天佑、恒生娶妻生子了,紫晶也会在的感觉。
    紫晶的离世,除了曹颙,最伤心的就是天佑、恒生了。
    紫晶病故三日后,曹颙同初。瑜两个,带着几位孩子到广华寺拜祭。
    直至此时,天佑、恒生才晓得“姑姑”。同祖父一样,永远地离开了他们。小哥俩哭得不行,连带着曹颙同初瑜都跟着落眼不已。
    且不说曹家接连丧事,如何愁。云惨淡,京城处处都是热闹喜气得紧。
    今年是选秀之年,就算圣驾汤泉疗养,不在京中,还。有宫妃主持。不管是落选的,还是当选的,都在忙着办喜事。
    满人八旗的遗风,男子出征前多要添女人暖床,实。际上也是为了“留根”。
    十四阿哥身上还有太后的孝,就不说什么了;剩。下的出征宗室,一个没落下,全部都赏了秀女下来。
    就是平郡王讷。尔苏,还被指了两个秀女。幸好出身都寻常,只是充作妾室,没有封侧福晋,要不然曹佳氏才是怄死。
    弘曙那边,也添了一个妾。
    曹颙还穿着白孝,除了偶尔到广华寺之外,其他时间都是闭门不出。
    没想到,到了十一月中旬,曹家同西征终是拉上了关系。在侍卫处外班当值的曹颂,被选为随同十四阿哥出征的三十名侍卫之一。
    曹颂刚听到消息时,称不上欢喜,有点茫然。要是没有大伯病故,或许他早已欢欢喜喜地跟哥哥显摆了。
    毕竟,能上战场,是每个男儿的愿望。
    但是,如今哥哥丁忧,自己在跟前,还能没事开解两句;要是自己离得远了,哥哥伤心难过之时,连个陪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对于亲情的依恋,使得曹颂熄了名心。
    他专程找到正白旗的领侍卫内大臣,商议能否将自己从西征的名单中撤下来。答案是否定的。
    侍卫处能抽调出来的侍卫本就有限,又不能是家中独子,可以选择的人本就没几个。再说,这个名单,是十四阿哥敲定的。
    曹颂这边,除非能说动十四阿哥,才能从名单上下来。
    曹颂听了,只能耷拉着脑袋从侍卫处出来。十四阿哥平素在宫里也见过几遭,曹颂只有打千请安的份。
    从宫里出来,曹颂回家,直接到了西府。
    听说曹颂将要随十四阿哥往西北去,曹颙有些愕然。
    按照历史所知的,这可不是到西北溜达一圈就回来,还要打到西藏去。而且,直至康熙朝完了,这仗才算完了。
    这一去,就是三、四年。
    别人不知道,曹颙来自三百年后,晓得“高原反应”这四个字。更不要说现下的交通,压根无法同三百年后相比。走这一遭,就算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吃苦遭罪是少不得的。
    曹颙有些舍不得了,问道:“能不能寻由子推了?”
    曹颂摇了摇头,道:“我去寻内大臣了,推不得。”
    “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西北苦寒,这一去说不定要好几年。”曹颙说道。
    事已至此,曹颂倒是没有半句牢骚,拍了拍胸脯道:“大哥,您放心,弟弟那年不是去过甘肃么?这次被选上,别人可还都羡慕弟弟!这不等出京,就能升二等。等西北熬几年回来,说不定就是一等侍卫。”
    曹颂还年轻,西北熬几年,也算是资历。加上这次同行的讷尔苏与弘曙,曹颙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赶明使人出去买个好甲给你,出门在外,总要护得自己周全才好。”说起这个,曹颙有些后悔。
    早知曹颂也出征,弘曙那软甲就应该晚些送,寻个好匠人比照些样子,做个差不多的给曹颂多好……
    *
    九阿哥府,客厅。
    十阿哥打量了九阿哥几眼,笑着说道:“九哥看来在洛阳吃舒坦了,这腰身渐长。”
    九阿哥瞥了十阿哥一眼,道:“这叫富态!倒是十弟你,猫在府里‘养病’多年,怎么越熬越瘦?”
    十阿哥面上有些不自在,没有接九阿哥的话,问道:“对了,九哥,您那卷烟呢?之前您使人送回来的那些,味道儿可真好。别人我不敢保证,我可是爱上这口了!”
    “少不了十弟的。如今正四处铺货,想来没几日,京城的各处就都有卷烟卖了!”九阿哥翘起二郎腿,脸色添了几分得色:“咱也青史留名一把!等到五十年后,百年后,别人说起这卷烟时,也得提提九爷。”
    十阿哥闻言,只是笑。
    九阿哥看了他一眼,道:“就没有旁的说的?”
    “说什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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