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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4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0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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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颇站起身来,颇为无奈。
    他理解蔡蜒的原则,也体恤十七阿哥的为难,为何就没人理解理解自己?
    “十七爷,折杀臣了”曹颐侧身,避开十七阿哥的礼。
    十七阿哥听曹颐自称“臣”面上露出几分祈求,道:“享若。不是我成心使你为难道,而是无人可求。蔡蜒从不与宗室往来,有了我上一回设计,怕是使人请他再次出诊也不可能,唯一的法子,就是请乎若帮我走一遭。我已过而立,却没有一子半女,失了骨肉天伦之乐,苦不堪言。权当乎若可怜我,勉力一试可好?不管能不能讨要到方子,我都铭记乎若大恩。”
    话说到这个地步,又哪里有曹颐拒绝的余地。
    曹颇心中发苦,蔡蜒现下是御前红人。自己去做“恶客”要得罪的不是一个小两个。
    可同十七阿哥的关系在这里。又是关系子嗣大事,要是回绝即便不成仇,关系也不复以往。
    曹颇无奈,只能接过十七阿哥手中医书。道:“十七爷吩咐,我勉力一试,只是大家都说蔡大人性子刚烈,要是讨不回来,十七爷也莫要怪罪。”
    十七阿哥见他答应,已经喜形于色,忙作揖道谢。
    十六阿哥见十七阿哥逼曹颐做中人,本有几分不快,可是见十七阿哥如此激动,掩去恼意,看了眼曹颐手上的书道:“别急着送,先抄几份留下。”说着,又对十七阿哥道:“既是我与你合买,这银子也不好让十七弟自己出,银子一人一半。
    十七阿哥闻言一愣,随即将脑袋摇成拨浪鼓,道:“不可不可。晓得十六哥心疼我,可一笔是一笔。说好了是借,就是借。等到年后我那里有了进项,就还十六哥。”
    十六阿哥不干,可十七阿哥态度坚决。最后也只有依了十七阿哥的意思。
    拍下这本书后,十七阿哥不仅口袋空了。还欠了一万多外债,自然就无心再瞧旁的;十六阿哥与曹颇也失了拍卖的兴趣,没等到拍卖散场,大家
    十七阿哥也晓得自己使曹颐为难,要请酒给曹颗赔罪。
    曹颇怀里还揣着昨日从平王府得来的盐井地契,今早已经使人往怡亲王府递了帖子,要过去请安,哪里有空暇去吃酒。
    十七阿哥听说他有事,便也不勉强。十六阿哥与曹颐还有话说,便寻了个由子,同十七阿哥别过,与曹颗同行。
    “为了子嗣之事,十七弟这两年有些魔风,别说京城,就是直隶地面上有点名气的大夫也都寻了个遍。年初的时候,还专程使人去了福建寻方种公。若不是方老身故,就要给人再折腾回来。”十六阿哥道。
    曹颇道:“十六爷不用说这些,我没怪十七爷,只是晓得自己个儿几斤几两,觉得这事儿玄。”
    十六阿哥叹了口气,道:“十七弟不是糊涂人,心里也当明白这个。只是事关重要,就算只有一丢丢的希望,他也要试了才肯死,心。”
    曹颇点点头,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不管他心中多么不愿,赶鸭子上架,这两日也要去“拜访”一下那位御前红人。
    “十六爷,都说四盐井多,您府上在那边有没这方面产业?”曹颐想起盐井之事,问道。
    “那是块大肥肉,京里哪家王府不掺合?我那边,名下有三处盐场,都是老王爷在世时折腾的。年头久了,这几年出盐少,下边的人舍不得这块,撺掇我几回,要另开新井,被我给否了。虽说朝廷允许四川开私人盐场,可贩卖什么的,还要走衙门,否则就是私盐。赚钱的都是钻漏子,真要撕巴开,也是违了律法。银子这东西,多少是头儿,够开销就成,何苦为这些费心?”十六阿哥说着,看着曹颐道:“你不会是动心了吧?顶好还是不要参合。费劲巴力,还容易生是非。”
    曹颇原想着今日去见十三阿哥,建议朝廷加重四川井盐控制,多增加些赋税,省得朝廷没银子,大家都束手束脚。
    有了这个先例,往后对地方密集型行业,就能调整课税,丰盈国库。
    听了十六阿哥的话,曹颐晓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
    雍正有魄力,削减士人阶层特权,却不会去挑战宗室与八旗权贵。
    少一时,到了十三阿哥府门口,十六阿哥并没有随曹颗同往,而是直接回王府去了。
    曹颇站在十三阿哥府门口。摸了摸怀里的地契,心里已经改变了主意。
    十七阿哥的为难,使得他心安反感;他不愿重蹈覆辙,因此事破坏十三阿哥与自己、与姐夫的关系。
    于是,这次会面,所谈的话题,就从“私事”变成“公事”
    直隶久旱,即便疏通水渠,老天不下雨也没法子。
    如今虽有了耐旱的农作物,也渐渐推广开来,可多是边角地。百姓大部分还是习惯种“六谷”原因无他,只因官仓收粮有要求,地主那边的实物租子,便也是有数的这几样。
    要是想要将那几种耐旱高产的作物真正推广下去,官仓收粮必的要有变动。
    十三阿哥听了曹颗的话小比然大悟,道:“怨不得苞谷推行了几年,有成效的府县有数,原来是这个缘故。可好官仓换米,也是大事,千百年来,百姓吃的都是那几样,换了苞谷,吃不顺口也是有的。”
    “十三爷,高梁与苞谷都是粗粮,对百姓来说,它们都是果腹之物,又有什么区别?有钱的人家,不是自家有粮,就买南边的稻米,又谁会去吃官仓的米?”曹颐道。
    十三阿哥点点头,道:“是我想左了,官仓之粮,是备荒用的。到了荒年,耐饥就好,谁还会挑剔吃着可口不可口?”
    事关民生,十三阿哥问的很是仔细,除了询问曹颗地方粮仓的仓储情况外,还专程问了他二季庄稼之事。
    要是种二季庄稼的田亩数增加,那就相当于多了一倍的土地。
    等到连十年九早的直隶,都能不依靠朝廷救济,自己度过荒年,那其他省份学习直隶的法子,也能减轻朝廷负担。
    现下是农业社会,以农为本,曹颐这个总督,说起直隶农事头头是道。
    十三阿哥颇为欣慰,看着曹颐道:“我早就知道,你有大才,能以百姓先,青史上,会有你的名字。”
    这赞得有的过了,曹颗连道不敢不敢。
    说完公事,曹颐才似随意说了一句:“王爷,臣有件事,不知当如何行事,想要请王爷指教一二。”
    十三阿哥笑道:“你这大总督当得大家都交口称赞,哪里还轮的找我指教?说来听听,是想要打着我的牌子,敲打直隶那帮人,还是怎地?”
    曹颇摇头道:“不是臣的事,是臣姐夫这些日子正忧心”前些年随着十四爷出征西北时,路过四川,曾收过年羹尧的孝敬。
    当时他也没当回事儿,现下有点担心”我劝他将东西交出来,省得往后说起来惹不是”可又担心不合时宜,引得皇上迁怒”
    十三阿哥听着,脸上已经转了郑重,寻思了半晌,道:“还是且等等,年羹尧的案子吵吵了一年,皇上已是烦了”好不容易这会儿尘埃落定,还是过些日子再做思量”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人心易变
    台一二卜兰阿哥府出来后。
    曹颗便去了幽趟平亲互府,转资丫叩二阿哥的话。
    讷尔苏虽想退一步,保全己身,却也对十三阿哥的话深以为然。
    可是到底该什么时机脱清干系,他又心里没底。
    无论如何,心境最重要。
    要是真能看的开,闲赋在家,每日里自娱自乐,也能过得有滋有味;若是存了心事,如惊弓之鸟,那就是如在炼狱一般。
    他既心中焦虑,面上就带了愁苦。
    曹颗见状不忍。
    想了想小道:“姐夫是真心打算退出朝局?”讷尔苏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道:“自然不假!”“那姐夫年后就请封世子吧”。
    曹颗斟酌一下,说道。
    宗室子弟,年满二十岁请封。
    福彭是康熙四十七年生人,今年十八,转年才十九,还不到岁数。
    早年,也有提前请封的时候,多是王公老迈或者临终,为防万一,嗣子幼龄请封。
    讷尔苏不过是当局者迷,听了曹颗的话,脸上已经露出几分欢喜,道:“对,对,请封世子”讷尔苏留饭,曹颗晚饭后才回府。
    虽说蔡蜒早年为京官,可曹颗与之并不相熟。
    他叫曹元预备份名帖,次日送到蔡宅。
    兵部之事又议了两日,定下乌鲁木齐与哈密增加驻军的人数。
    又在兰州到哈密、兰州到西宁中间。
    增加了三十处兵驿。
    如此一来,西北若有动静。
    传到中原的时间便又提前了几日。
    早先商议的大炮与火枪。
    反而是雷声大、雨点渐渐没了消息。
    钦天监已经选定今年封印的吉日,腊月十九。
    曹颗也定下荆二丰启荐琳头真出集并,有件卓要处理个就是十七阿哥所托之事。
    腊月十五,蔡蜒休沐,曹腼早饭后,就过府拜访。
    因已经提前收到曹颐的名帖,对于曹颗的造访,蔡蜒并不意外,可心中也纳罕不已。
    直隶总督入朝,京堂们自然也留心。
    对于曹缅的消息,蔡蜒也有所耳闻。
    同几位王爷交好,去拜访了几位尚书,什么的。
    这也是督抚入朝常态。
    可他在督察院,为天子监察百官,向来同百官保持距离,省得因私废公。
    蔡斑虽心存疑惑,却也不会无礼的慢待一个上门造访的封疆大吏。
    内务府世家出身,尚和硕格格,以御前侍卫出仕蔡斑心里,见曹颐履历寻思了一遍,猜测他拜访自己的用意。
    同年羹尧当红时的倨傲不同。
    蔡蜒说话行事,温和有礼。
    只是有些不善言辞。
    气氛有些冷场。
    看着蔡蜒如对大宾,有礼有节地招待,曹颊心中暗骂自己卑劣。
    蔡斑不肯给宗室皇亲下方。
    也是为自保,自己却拒绝不了十七阿哥,有“助纣为虐。
    之闲。
    蔡斑的一身正气,越发显得他“心怀鬼胎。”
    等小厮奉茶后。
    曹颗便将那本医圣手札拿出来,道:”晓得大人是杏林高手,今日曹某过来。
    是想要请教一二说话间,将那本手札推到蔡甚面前:“古人云,达者为先,这就是曹某的拜师礼。”
    说话间,曹颗已经起身。
    蔡斑扫了一样。
    却是怔住,望向曹颗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深邃。
    二万九千二百两,那本内务府银行拍出的前朝珍本。
    他叫价叫到两万多两,仍是失之交臂的那本医书。
    他原想着是哪家王府受了那养生方子的引诱拍下私藏。
    没想到却在曹腼手中,如今又要做“拜师礼。”
    岂不荒唐?堂堂总督,为自己几手家传的医术,大言不惭地“拜师”?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蔡蜒眉头已经皱起,看着曹颗,道:“曹大人此话怎讲,蔡某却是听糊涂了”,蔡某自认学识有限,不敢为师””蔡大人,曹某愿执师礼,与大人学一方”随意一方既好。
    哪怕是山楂丸也无妨”曹腼恳切道。
    蔡斑听了,很是不解。
    曹颊是皇亲,也在他的“不诊”范围内。
    他还以为曹颐是来替十七阿哥求方子,没想到曹缅又说什么方子都可。
    他沉下脸,道:“曹大人戏耍老夫么?老夫是堂堂朝廷命官不是这其实是曹颗的心里话小现下十七阿哥情绪不对,瞧那架势,要是不从蔡廷这边讨到方子,绝对不会罢休。
    现下肯花尽全部家当,买书讨好蔡蜒,也是因他向来不跋扈,体谅蔡蜒的谨慎为难处,愿诱之以利、晓之以情。
    若是蔡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以十七阿哥现下的情绪,直接求到御前,请雍正下旨,也不无可能。
    “蔡大人,曹某只学一方,还请蔡大人成全”曹颊厚着面皮。
    不肯动地方,压低声音道:“蔡大人也晓得,十七爷得一“。
    需要心药医;拖久了的话。
    闹到御前,怕是要连累渊蔡斑少年中举,宦海沉浮将近三十年。
    也不是没脑子之人。
    听曹腼这么一说。
    他就知道,十七阿哥那边拖不下去了。
    他心里叹了口气,已是打定主意,再也不给外人看诊。
    以皇上对十七阵哥的喜爱与亲真,若是十七阿哥真为子嗣之事求到御前,他这方子还能捂着?曹颇既给他一个台阶,自愿执弟子礼“学”一方。
    蔡蜒也只能借坡下驴。
    曹颊将“求方子。
    改成“小学方了。”
    也是给蔡蜒表明,这方子好赖,都不会牵扯到蔡蜒身上。
    只是到底是存了怨愤的,蔡斑板着脸吩咐小厮送了纸笔到曹颐旁边的几上。
    曹颇执笔。
    将方子记下。
    蔡斑无意留客,曹颗完成托付。
    心里松了一口气,自不会再没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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