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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三国猎艳录-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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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图果然是敲骨吸髓,棺材里伸手死要钱,的扒皮专家,一看敲诈成功,他看了看房契,就揣起来,立即露出笑脸;“其实,二公子的事情,也就是我郭图的事情,这又有何难呢。”
    我假装惊喜;“大人既然肯帮忙,本公子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啦,只是不知道此事该如何计较。”
    郭图想了想:“好办,只要公子见了主公,奉上奏表,郭图自有主意。”我感激的一塌糊涂,颤声道:“郭大人的恩情,袁熙永世不忘。”
    郭图道;“公子又何必客气,在下告辞了,对了,门口的兵我也撤走了,既然公子您回来了,就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这家伙还真是生意人,收了钱,办事利索,一点不含糊。
    大将军府已经面目全非,我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府邸经过全方位修缮,阳光下散发着金碧辉煌的奢华光芒。屋顶墙头,添加了不少斗拱飞檐,使整座袁府看起来更加的气势恢宏,巍峨不凡。一进门,近处是来自西域的奇花异石,远处则有飘渺着水气的淡青色假山,山壁上挂着如幻似真的数条山泉,流水潺潺,砸到地上后,就绕着假山一圈,蜿蜒着徘徊到后院去了。直通大厅的白石甬d,雕刻了十几只展翅的朱雀,惟妙惟肖的。朱雀在当时属于宫廷御用图案,袁谭此举有些违jin,明显有称帝的野心。
    袁谭和郭图笑着从里面迎出来,他穿着很随意,一身灰白文士衫,肋挎长剑,颇有乃父之风。只是面容憔悴蜡黄,脚步虚浮不稳,很明显的是酒色过度之象。见到我忙撩起长袍分叉,迎下台阶:“二弟,你可回来了,这几日为兄正在想你,你也不写信回来,这样下去,手足之情,岂不疏远了。”
    我看他一脸的真挚,心中慨叹,如果不是权利让他疯癫,怎么会走到今天的一步。罢了,事情已经如此,徒然后悔,也是无用,我要当机立断。
    我没等他迎上来,便跪倒在甬d,哭泣道:“大哥,没想到袁尚竟然做出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真是罪该万死,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件事情,真是让大哥作难了。”
    袁谭听我一口一个大哥,心里不高兴,心说,我都是大将军了,怎么还这么没规矩,不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立即拉出去斩首。他回头瞪了一眼郭图,意思怪他没通知我。郭图不敢说话,心叫冤枉,我明明已经通知他了,是他自己不开窍罢了。
    袁谭脸色微变,勉强的过来扶我,叹气:“算了,二弟,你也不必伤心了,老三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怪他自己名利心太重了,本大将军也是不得已才杀他的。他的罪过是要诛九族的,可我想想,毕竟是亲兄弟,还是要手下留情,但法不能不行,要不以后无法约束下属,所以只杀他fu妻两个,别人吗,就算了。”他故意把大将军三个字,提高了嗓门说出来。
    我看着他宽宽的国字脸上,阴晴不定,有些发狠的意思,心想,这也叫手下留情了。
    不能再让袁谭掌权了,要不大家都完了。我下定了决心,便道:“大——”袁谭脸色铁青。郭图一个劲的咳嗽,使眼色。
    我登时醒悟过来,立即改口:“大将军,弟有一事禀告。”袁谭脸色稍微好看一点,佯装笑意:“何必这么见外,二弟有话直说,你对冀州有大功,本大将军心里还是有数的。他日等我登基为帝,这大将军的位置非二弟莫属啊。”袁谭说着说着就有些飘飘然了。明明已经穷途末路,他还做梦想着位尊九五,登基做皇帝,岂不可笑。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为了稳住袁谭,趁机政变,我倒头便拜,朗声道:“大哥放心,弟已经在黎阳准备好了一切,用不了两个月就可以夺回仓亭,进军官渡,曹军在我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弟有信心三个月之内,击溃曹军主力,夺取许昌和洛阳,到那时,大将军就可以为袁家光宗耀祖了。”
    袁谭一听这话乐了,笑的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伸出大手,搀扶我;“二弟真能为为兄分忧,好,如果真能如此,事成后,二弟当裂土封王,就,就封个楚王吧。”
    楚王,那意思,要等到攻克江南,夺取天下之后呗。这小子这张支票,支的太远了吧。
    郭图收了钱,一心想交货,便趁机道:“大将军,二公子要出兵官渡,军粮方面,是否多给一些?”
    袁谭袍袖一挥,一脸不悦:“那当然了,这些小事也来问我,我养你干什么,你和二公子商量一下不就好了,我冀州人多地广,一点军粮还成问题吗?”
    郭图心里犯难,坐上却说:“属下知道,属下知道,请大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办妥的。”
    我一看郭图脸上变了色,冷汗都冒出来了,吓得嘴角眼角都抽筋。心中一阵惊诧,连这个宠臣,都这德行,别人还怎么活。袁谭平日积累之威可见一般。
    “弟有罪,请大将军责罚。”我像忠臣服侍皇帝一样的,对袁谭谨小慎微的施礼。
    袁谭的笑容涟漪般一圈圈消散;“到里面来说吧。”听不高兴,大概想到了我要说什么。
    “听说你让人杀了岑壁,还劫走了袁尚崔琰等一班死囚,你可知道自己犯了死罪。”袁谭坐在正中,傲慢的斜眼看我。此时的他那里还有半点以往的兄弟情谊,完全是个被权利奴役的魔王。
    我坐在下首,信口雌黄道:“此事不能怪我,是他先动手的,他非说我参予了老三谋反,要把我一并斩首,弟问他有没有大将军的旨意,那混蛋说,他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不用跟大将军商量。弟心想,此人可能想假传旨意,陷害我袁家宗亲,等把大将军身边的忠臣,像弟这样忠心不二誓死效忠的人,都杀光了,他就可以趁机作乱了。想到这里义愤填膺,就错手把他杀了。大将军,弟对你可是一片赤胆忠心,还请将军明察,至于袁尚等人,岑壁死后我担心他逃走,所以就先自让张郃高览把他们看管起来,等明日就让人带进城,请大将军发落。”
    ‘彭’袁谭一拍桌子站起来,脸上颜色像盾牌,狮子一般怒吼道;“郭图,去杀了岑壁全家,让他以后还敢假传本将军的旨意,王八蛋。”
    郭图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既然收了钱,就不好开口,而且岑壁已经死了,犯不着为他出头,当即站起来道:“该杀,该杀,属下这就去传令。”
    郭图倒退着小碎步向外走,突然撞倒一个人身上,那人哎呦一声;“郭大人何往?”郭图大怒,回头一看;“原来是刘皇叔,我去杀人。”
    刘备怒视我一眼,心想,世上唯一该杀的就是这小王八蛋了。
    刘备问郭图:“杀——杀谁?”袁谭看到刘备,脸上紧绷的铁板一样的肌肉,便松弛下来:“皇叔,皇叔请上座。”
    大耳朵真的是不简单,一个皇叔的名号把暴君袁谭糊的五迷三道的。
    刘备礼貌的向我施了一礼,皱眉道:“大将军,备就不坐了,备是来举报奸臣的。请大将军明察。”
    袁谭纳闷,郭图治国有方,本将军爱民如子,冀州还会有奸臣吗?他笑道;“皇叔,觉得此人是奸臣,必定错不了,拉出去砍头就是,不必启奏。”我靠,信任度比郭图还高。
    刘备脸上露出残酷的阴笑;“将军此话当真。”袁谭已经以皇帝自居好长时间了,当即道:“本将军一言九鼎,口无戏言,当真,当真。”
    刘备心说太好了。他向外挥手叫了一队兵:“来呀,把袁熙给我拿下,拉出去斩首。”
    我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奸臣。
    “慢着,皇叔且慢。”我惶恐的站起来,从矮几后绕过,跪倒在袁谭面前:“弟有何罪,大将军要杀我。”
    袁谭傻了,有点哭笑不得的问:“皇叔此言差矣,袁熙乃是忠臣,非奸臣,你为何要杀他?”
    刘备翻白眼,有这样的忠臣吗,看着怎么不太像呢。
    “他杀了岑壁将军,劫持了囚犯,这种人若不杀,冀州百姓,以后还会听命于大将军吗,大家都会去劫狱的。”刘备声嘶力竭的喊叫。
    袁谭一听都去劫狱,那事情还真的闹大了,那可不行。他替我向刘备解释;“皇叔息怒,此事二弟已经给本将军解释清楚了,本将军已经明了事情的始末,是岑壁不对,本将军已经派了郭图去把岑壁全家斩首了,皇叔,误会二弟了,他是被逼的。”
    刘备这才醒过神来:“什么——郭图去杀——去杀岑壁的家人——”我转过身,趴哭;“皇叔,袁熙实在是被逼无奈的,是岑壁他先要杀我的,请皇叔明鉴,我可是个大忠臣,刚才我还跟大将军提起,要带兵去夺取官渡呢,要不是忠臣,我岂肯如此。”
112。 第一百一十二章密谋叛乱
    袁谭一听官渡,就想起许昌,想起许昌,就想到了当皇帝,立即对我心生感激。亲自站起来相扶,拉着我的手,柔声道:“二弟请起,切莫悲伤,为兄知道你的忠心,皇叔也是忠臣,他是过于担心了,算了,此事就当这样过去好了。”
    刘备一看就知道自己来晚了,袁熙一定已经把袁谭给哄顺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立即改口;“啊,原来是个误会——备错怪二公子了,真是罪过罪过。”对他身后的士兵道:“下去,快下去。”
    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皇叔,也是一片忠心为国,我又怎么会见怪呢,大家都是忠臣,都是为了大将军着想,不妨事。”
    袁谭坐回去,笑道:“好,本将军麾下文有郭图皇叔,是济世能臣。武有二弟和汪昭,是决胜千里的大将,何愁曹贼不灭,天下不得。来,皇叔,你也坐下,我们来喝一杯。”刘备心想,袁熙已经见过袁尚了,袁谭的勾当和所作所为他一定清楚。除非他是贪生怕死铁了心跟着袁谭混,要吗就是别有居心图谋不轨。如果他们内乱,我就趁机多了冀州——
    我看着刘备满怀心事,面色多变,知道他在盘算,心想,夜长梦多,这种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快,等一下立即去见贾诩,商量对策,把袁谭赶下台去。【感谢那位给了在下700块金砖的书友大大,多谢,我会努力】
    最重要的是和平演变,不能给曹贼可乘之机。
    刘备心里有事,应付着喝了几杯酒坐不住,火烧pi股似的站起来,说了些,家中有事,公务繁忙一系列的屁话,借故逃席去了。他跑了,我也没心思久留,要赶紧去找贾诩商议对策才是。刘备刚出门,我就站起来说,许久不曾回家,要去拜见母亲。袁谭一听母亲两个字,脸立即拉的比驴脸还长,不耐烦挥手,像赶苍蝇蚊子一样:“去吧,去吧,去吧。”
    我恭敬地跪拜行礼,然后倒退着,采用郭图方才练得小碎步倒退着走到门口,才转过身去了。
    出了门我长出口气:“完了,袁谭完了,这样下去冀州也完了。”
    我心想,我还是先去见母亲,免得惹起郭图等人的怀疑。于是从大厅,转左,从回廊走过,来到内宅,直接进入母亲的居室。
    母亲的贴身丫鬟兰香,见我进来,欣喜的跑进屋里,边跑边喊:“老夫人,老夫人,二公子回来了,二公子回来了。”我上台阶,一边喊着;“母亲,孩儿回来了,母亲——”叫着就走进去。客厅里没人,内室传出一阵剧烈急促的咳嗽:“熙儿,是你吗,快些进来,娘亲此刻正在想着你呢,进来。”
    “母亲——”
    兰香撩起门帘,我已经跨步里。“母亲,您——”眼前的一幕,让我不忍卒睹。
    一年不见,母亲完全变了个样子,她斜倚在榻上,脸上没有了以往的红润,眼神灰暗哀愁,似乎失去了三魂七魄,两腮无肉,瘦了不少。向我伸出来的手臂,颤巍巍的。五十多的年纪,就像八十老人一般虚弱。眼里还有泪光,看得出刚刚哭过。鬓发凌乱,不修边幅,那里还像个贵妇人的模样。
    她一定是知道了袁尚的事情,受到了打击。我急忙凑过去,抓住她的手,轻声道:“三弟没事,三弟没事,母亲,您可以放心了。”
    兰香赶忙过去,在她后背扶了一把,让她可以坐起来。母亲听了我的话,先是呆了一呆,迟滞的眼神像是被人投下一枚小石子,一下子有了几分光彩。光彩化作泪珠在眼眶中滚动着。
    “尚儿,他还活着。”母亲失神的说。
    “活着,活的好好地,母亲大可放心。”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把这个消息重复一遍又一遍。
    母亲像梦魇中醒来的一般,推开我;“熙儿,你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你不该回来的,那逆子,他不会放过你的,你——你走吧。”
    我的心一阵滴血:“母亲,我只问你一句话——父亲是怎么死的,你实话对我说。”
    母亲不说话,只是哭,像毫无礼数教养的村妇一样哭。“熙儿,你听娘亲的话,快些走吧,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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