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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明朝伪君子-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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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平贵想了想,道:“下官有两句建议,还有一句肺腑之言……”
    秦堪精神一振,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倾斜:“先说两句建议吧。”
    “第一句,结朵颜,除李杲,不可两相皆得罪,第二句,辽东都司府无好人。”
    秦堪神情一凝,极其郑重地将刘平贵的两句建议牢牢记在心里。
    “还有一句肺腑之言呢?”秦堪愈发期待地问道。
    刘平贵苦笑叹道:“肺腑之言就是……大人欲收义州之权,其实跟我打声招呼便可,真的不必推我下楼的,摔这一下我太冤了!”
    ***************************************************************接管义州军政大权后,秦堪仍将义州知府的权力交还给了刘平贵,由他处理义州一应大小政务民事,而义州卫的三千余官兵则与他的仪仗队合兵一处,这样一算,跟随秦堪的钦差仪仗便发展到五千余人的规模。
    义州的官场经过这次整肃后,罢官的,流放的,甚至收监入狱的大约二十多人,快马奏报朝廷吏部,请吏部派候补官员补充,如此一来,刘平贵对义州府的掌控力度大了不少。
    一切安排妥当,秦堪已没兴趣再留在义州,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关外清晨的空气里仿佛夹杂着风沙,吸一口气呛人肺腑。五千余仪仗浩浩荡荡启程,告别刘平贵后径自往北而行。
    刘平贵出城相送,一直送到十里之外仍舍不得回转,秦堪劝了好几次他还依依不舍。
    不是对秦堪依依不舍,而是对他的儿子依依不舍。
    没错,秦堪还是将刘平贵的独子带在身边启行了,官场中人的承诺最靠不住,这一点秦堪非常清楚,一个文官虽没有掌兵,但他若想在秦堪背后搞点名堂实在太容易了,实实在在带个人质在身边才最放心。
    于是在刘平贵的泪眼滂沱中,钦差仪仗浩荡上路,奔向凶险的前方……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收集筹码
    骑在颠簸的马背上,秦堪一路回想着刘平贵告诫他的两条建议。
    这两条建议非常重要,结朵颜而诛李杲,这一条恰好与秦堪出关前的想法不谋而合,再次印证了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虽说朵颜三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常常逼急了扮作鞑靼瓦剌小股军队入大明烧杀抢掠,但两相其害取其轻,相比之下内患更胜于外患,李杲不除,辽东无宁日,辽东不靖,边患不止,结朵颜诛李杲是正确的。
    至于“辽东都司无好人”,这句就更妙了,秦堪情不自禁想到前世那句有名的唱词“洪洞县里无好人”。
    辽东都司……究竟是怎样一种邪恶的存在?
    难道都司衙门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烂透了吗?掌握着整个辽东生杀大权的所有官员将领若集体作恶,对辽东将是怎样匪夷所思的破坏力?很难想象,辽东在李杲极其麾下将领的倒行逆施之下居然没有反军四起,委实不可理解。
    丁顺骑着马离秦堪数尺之遥,他的神情微微有些得意。
    设伏诛杀钱宪完成得非常完美,秦大人已说了,将此事记入军功,回到京师奏请陛下后一并封赏。
    有了这份军功垫底,辽东之行对丁顺来说愈发充满了期待,若此行再立几个功劳,回去后少说也该升到南镇抚司佥事了吧?
    至于封爵,丁顺倒是从没奢望过,大明赐爵最吝,除了开国的几位老帅和靖难从龙之功的几位大人物外,大明这百余年来封爵的极少,反倒是历代帝王有事没事寻着由头削去几个爵位,这种子子孙孙相传的东西对帝王来说不是好东西,它不像官职,就算做得不称职,朝廷养你一个就好,爵位这东西可是要养你全家世世代代的,而且但凡封爵者皆是军队或朝堂里颇具分量和威信的人物,令帝王不得不忌惮,帝王怕的就是这种威信跟随爵位一起世世代代传下去,甚至越传越盛。
    偷眼瞧了瞧面色平静的秦堪,丁顺心念一动。
    此次大人施雷霆手段诛钱宪,接收义州卫,接着即将要收拾辽东总兵官李杲,安抚蠢蠢欲动的朵颜三卫,这其中的凶险和危噩且不说它,若这件事干得漂亮,大人回京之后会不会被陛下破例封爵?消除边患,清理门户这两件功劳也不小了,陛下与大人交情如此深厚,又有实打实的功劳摆在面前,似乎封大人一个爵位亦是题中应有之义……丁顺越想越觉得靠谱,他甚至已经笃定大人这回定有封爵,现在他思考的是,封伯还是封侯比较合适……钦差仪仗保持着静谧,无声地行进着。
    丁顺在马背上忽然直起身子,辨了辨方向后急忙道:“秦帅,咱们走错路了!”
    “什么走错路了?你觉得应该走哪条路?”秦堪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神情懒洋洋的。
    丁顺一指东方,道:“秦帅,咱们应该往东走,那里才是辽阳方向,辽东都司府就是在辽阳……”
    秦堪笑道:“我若坚持要往北走呢?”
    丁顺一呆:“秦帅此举何意?”
    秦堪也从马背上直起身子,目光投向遥远的北方,淡淡道:“下一个目标,广宁中屯卫!”
    丁顺惊道:“秦帅还想把广宁卫收了?”
    “又不是收老婆,用得着那么惊讶么?”秦堪白他一眼,接着道:“辽阳府乃辽东都司腹地,李杲麾下驻军过万,我们这几千人跑到辽阳有几分胜算?手中筹码越多,我才能放手与他一搏,目前而言,我们正处于收集筹码的过程中……”
    丁顺立刻明白了秦堪对辽东的整个战略意图,不由苦笑道:“秦帅,不是属下泼您冷水,若欲收广宁中屯卫将士,您在义州用的这一招可不好使了。”
    “做人做事无谓重复,收义州卫我用了阴谋诡计,收广宁卫我自然不会用同样的方法,我秦堪是那种能让人随随便便看透的人吗?”
    “大人打算用什么法子?”
    秦堪冷冷一笑,目注远方道:“巧取不成便明夺,五千多人将广宁卫团团围住,我再请出圣旨,广宁卫指挥使如若不从,便攻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五天后,广宁中屯卫莫名其妙被奉皇命巡视辽东的钦差仪仗团团围住。
    非常无理的举动,高高举着钦差团龙黄旗,仪牌节杖样样不缺,仪仗官兵精神抖擞,杀气腾腾,更令人惊惶的是,两门小巧却一看便知必非善类的佛朗机火炮摆在卫所大营门前,炮管散发着黑幽幽的冷光,正对着卫所内的指挥使帅帐。
    任谁也没想到秦堪会做出如此不讲究的事情,钦差就算要肃清地方,那也得提前走个过场,就算心中满怀杀意,按规矩也必须笑眯眯的彼此先打个照面,或文或武的试探或交锋,最后才是双方各施机谋各展神通。
    这姓秦的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照面都没打便派兵先将卫所团团包围起来,大有一言不合血溅五步之意,令人连最基本的防备都来不及布置,谁会想到代天子巡视辽东的钦差会一声不吭把巡视的对象围起来?
    太出人意料了!
    广宁中屯卫指挥使魏杨在帅帐中手脚冰冷,像根木桩似的呆坐着,双目无神地听着卫所外丁顺极为嚣张的喊话声。
    “奉旨代天子巡狩辽东天使上钦,锦衣卫指挥使秦堪秦大人令:钦差官驾已至广宁中屯卫,卫指挥使魏杨速来迎驾,并令全卫将士集结,钦差大人代天子犒赏诸将士!”
    喊话连喊三遍,帅帐中毫无动静,卫所将士不明情况,在各千户的命令下暗中集结,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四周旌旗如林,迎风飘展,钦差仪仗磨刀霍霍,蠢蠢欲动,卫所外一众广宁卫将士神情惊疑,犹豫踯躅……等了大约一柱香时辰,帅帐仍无动静,秦堪骑在马上微微皱了皱眉。
    丁顺一直在观察秦堪的脸色,见他有些不耐,丁顺顿时满带杀意朝帅帐大喝道:“钦差大人已等了半个时辰,魏指挥使何敢慢待上钦?莫非你已不遵大明王化,意欲拥兵自立了么?我数十个数,十声之后再不出来,轰平你的卫所!一!”
    卫所帅帐内,魏杨神情痛苦,双手捂住脸,眼泪穿过指缝涓涓而下,悲愤而哀伤地喃喃自语:“……太不讲究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威服广宁
    广宁中屯卫被秦堪打了个措手不及,魏杨躲在帅帐里哭诉秦堪不讲究的行径时,外面的丁顺耐性已被消磨干净,两门佛朗机炮对着帅帐旁的空地放了两炮,山崩地裂般的爆炸声令卫所人人变色。
    下一瞬间,魏杨抱着脑袋从帅帐里走了出来,哭丧着脸一副人生遭受巨大打击的模样。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迎钦差官驾最别致的一种方式。
    照例,丁顺大声宣读圣旨,魏杨一脸苦色跪听,等圣旨念完,魏杨脸色已泛了绿,却也不敢说什么,起身时,两名勇士营军士一左一右往他身边一站,二人的手有意无意搭在腰侧的刀柄上,隐隐有几分挟制的味道。
    钦差麾下五千余官兵将广宁卫三千余将士围住,不仅人多势众,而且人家奉了皇帝的旨意,可谓出师有名,堂堂正正,更何况指挥使也落在别人手里,纵有人想煽动反抗,却也提不起斗志了。
    圣旨念完后,四周一片寂静,五千余官兵也不出声,只是杀气腾腾地盯着相隔不远处的广宁卫将士,剑拔弩张的对峙气氛随着时间缓缓流过而渐渐变淡。
    正当广宁卫将士们犹豫迟疑要不要服从钦差时,脾气急躁的丁顺发火了,锵地抽出腰刀瞋目大骂道:“他娘的!打又不打,降又不降,白白耽误咱们大人的时间是何道理?来人,给老子点炮,杀一批不长眼的家伙再说!”
    火把刚凑近佛朗机炮的引线,幽黑的炮管正对着呆若木鸡的将士们,炮口散发着森然的寒光,广宁卫将士纷纷一个激灵,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拜见钦差大人!”稀稀拉拉参差不齐的喊声。
    嘶——轰!
    对广宁卫将士不端正的态度很不满意的丁顺气得亲手点燃了引线,当然,炮口朝天放的。
    这一声炮轰比千万句喝骂管用多了,广宁卫将士动作一致匍匐在地,也不知是对钦差五体投地膜拜还是下意识躲避炮弹,嘴里一齐力竭声嘶地大喊:“拜见钦差大人!”
    丁顺满意了,扔了火把狠狠朝地上呸了一口,骂道:“属蜡烛的是不?不点不亮!”
    扭过头看向秦堪时,丁顺又换了另一副讨好的嘴脸:“秦帅,广宁卫到手了。”
    秦堪点点头,偏身下了马,然后不轻不重踹了丁顺一脚。
    丁顺委屈极了:“秦帅,无缘无故的,属下哪里错了?”
    秦堪淡淡道:“干得漂亮,哪里都没错,而且也是尽心为我办差,只不过纯粹看不惯你这副嘴脸,于是忍不住踹你一脚以示夸奖。”
    抬眼缓缓扫视广宁卫众将士,秦堪大声道:“本官只说两句话,第一,广宁卫是朝廷的广宁卫,不是谁家豢养的私兵,不遵王命,形如谋反,诛九族的大罪!第二,本官不亏待诸位将士,现在排好队过来领银饷,每人十两算是初次见面本官送大家的见面礼。”
    ……………………收广宁中屯卫后,秦堪手中直接掌握的军队已超过了八千人,而整个辽东都司麾下的军士也不过三万余。
    行军地图展开,羊皮上绘制的粗糙地图上,一条勾勒好的虚线在广宁中屯卫这个圆点上往北和往东方向分出了两条线,一条指向沈阳卫,另一条则直指辽东都司所在地辽阳府。
    俊秀的英眉深深拧在一起,秦堪的表情从未有过的凝重,眼睛盯着那两条线,仿佛身处于命运的分岔口,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是继续往北分化李杲麾下的卫所军队,还是直接赴辽阳府与李杲斗法掰腕子?
    一支八千余人的孤军深入辽东腹地,对付经营辽东多年的总兵官,胜算几何?
    穿越到这个由陌生到渐渐熟悉并爱深痛切的世界,辽阳府会不会是他短暂的穿越人生的终点站?
    不知思索多久,秦堪再抬起头时,眼中已充满了湛然坚毅的光芒。
    人生的乐趣在于前路未知的挑战和凶险,三万辽东边军又怎样?李杲难道能把三万人整天拴在裤腰带上到处跑吗?
    辽东,终究是朝廷的辽东,不是李杲自立为王的私人封地!
    “丁顺!”
    “在!”
    “传令,开拔辽阳府。”
    “是!”
    ****************************************************************钦差仪仗浩荡向东行进的同时,辽阳府辽东都司衙门内却阴云密布。
    辽东总兵官李杲穿着黑色绸衫,文人打扮却两腿分开大马金刀地坐在内堂正中。
    李杲年约四十许,生得颇具威相,方方正正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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