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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帝婿-第6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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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放三千里至崖州,终生不得踏足中原一步。”
    清冷的嗓音落点,长乐公主久久未语,大殿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长乐公主泪如雨下贝齿紧异唇不放,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不知过了多久,李世民喟叹一声,继续说道:“你乃朕之爱女,何苦为余长宁流放边疆?听朕的话,尽快与他和离了吧。”
    长乐公主突然跪在了地上,一脸坚定地开口道:“不,儿臣誓死不从,即便是流放崖州,长乐也愿意和余家人一并前去。”
    “你真是宁顽不宁!”李世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戟指长乐公主怒声道,“朕什么事都可以依着你,然而这次关系到性命安危,岂能任你胡作非为?既然不愿意和离,那好,朕让你们义绝便是,不要想着以死威胁,你若不同意义绝,朕就对余家所有人加重处罚。”
    闻言,长乐公主心头一凉,如同木偶般陡然呆住了。
    义绝是《贞观律》规定的一种强制和离,主要适用于夫妻一方对他方亲属有殴、骂、杀、伤、奸等行为,不管夫妻双方是否愿意,均由官府审断强制夫妻双方恩断义绝。而余长宁与岳父李世民的妃嫔发生苟且行为,正可用义绝让余长宁和长乐公主分离。
    李世民冷冰冰地补充道:“你现在立即前去天牢之中,官媒已在那里等着你,以便做个见证,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在宫中呆着,没有朕的允许一步也不能离开皇宫。”说罢大袖一挥,转身去了。
    长乐公主失魂落魄地坐在冰冷的白玉砖上,眼泪流得更凶了。
    ……
    当长乐公主浑浑噩噩地来到天牢时候,官媒余瑞早就在里面等候了,眼见长乐到来,他苦涩说道:“公主殿下,时才我已经告诉堂弟朝廷判你们义绝之事,请恕余瑞人微言轻,无能为力。”
    长乐公主凄然点头道:“父皇圣意已决,你用不着为难,本宫要进去看一看驸马,你就在这里替我们立书吧。”
    “是。”余瑞艰难地点点头,目送着长乐公主婀娜的身影走进了阴森的天牢之中。
    明晃晃的灯烛下,余长宁和长乐公主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一句话,任由泪水雨点般跌落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长乐公主掏出锦帕轻轻地拭了拭珠泪,哽咽说道:“父皇已经决定七日之后将你斩于东市,余家所有人流放至崖州,终身不得踏足中原半步。”
    “我……已经知道了……”余长宁声音说不出的暗哑。
    “瑶瑶已经决定在你行刑之时劫法场救你,倘若能够成功,就送你前往突厥,至于余家所有人,也会找个合适的机会送去突厥,与你团聚……”
    余长宁轻轻颔首,颤声问道:“那,公主你呢?”
    长乐公主嘴唇咬得青紫,终是长吁一声抹抹泪水哽咽道:“长乐本欲陪君而去,然身为大唐公主,岂能辜负父皇养育之恩,作出叛逃敌国有损皇室颜面的事情?你走之后,丽质决定削发为尼了此残生,再也不去想世间那些恩恩怨怨,爱恨情仇。”
    余长宁心儿仿佛被千万把刀子在割一般疼痛,他猛然抓住了长乐公主的纤手,正色说道:“公主,今番我被关在狱中无可奈何,然我出去之后,一定会想办法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你先等等我,行么?”
    长乐公主知道余长宁颇有奇谋,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希望,轻轻地点点头,扑在他的怀中痛哭了起来。
    沉重的脚步由远而近,余瑞拿着一张判决词走进牢房,当看见余长宁和长乐公主正紧紧地抱在一起的时候,他眼眶陡然就湿了。
    悄悄地擦干眼泪,余瑞吞吞吐吐地说道:“堂弟,公主,我……我……”
    余长宁抬起头来,望着余瑞勉力笑道:“堂兄可是已经拟好了判决词?”
    余瑞无奈颔首,发出了一声沉沉的叹息。
    待到两人情绪稍稍平静,余瑞展开拟就的判决词,干涩读道:“罪人余长宁,于贞观二十一年二月十二日歼淫李丽质之亲眷,根据《贞观律户婚律》规定,特判余长宁与李丽质义绝,夫妻击掌为誓。”
    读完之后,他转过身去,不去看这伤心的一幕,艰难开口道:“堂弟,与公主击掌立誓吧。”
    余长宁麻木地点头,举起颤抖不止的右手,再看长乐公主,早已是泪眼婆娑香肩轻轻颤抖不止。
    “啪”地一声轻响,余长宁和长乐公主的手掌轻轻地击打在了一起,都感觉到了对方掌心冷冰冰凉悠悠颤抖不止。
    余长宁强制压抑住心头的悲恸,颤声开口道:“一击掌,我余长宁与妻李丽质解白首约,从此天涯各路。”
    长乐公主眼眸中流露出深切的哀伤,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制压住翻江倒海般的难过,又扬起手掌与余长宁相击,声调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二击掌,我李丽质与夫余长宁镜破钗分,从此劳燕分飞。
    手掌再次扬起相击,那清脆的击掌声听在耳朵里当真算得上是肝肠寸断。
    余长宁呆呆地望着长乐公主,前程往事恍然如梦,她的笑容似乎还是昨天,不意沧海已成桑田;长乐公主痴痴地望着余长宁,许愿树依旧屹立西市,他似乎还是那惹事生非的顽劣驸马,不意已经物是人非……
    前程如梦,无法企及,易于破碎,人总是等到了失去之后,才知道拥有时的珍贵。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颤抖不已地同声说道:“三击掌,我余长宁与妻李丽质(我李丽质与夫余长宁)恩断义绝,从此是路人,永世不相见。”
    一言方罢,长乐公主再这忍受不了这心如刀割般的感觉,转身掩面而去。
    望着长乐公主的背影消失在甬道尽头,就如两人的情缘烟消云散,余长宁心如死灰整个人轻飘飘空洞洞没有半分着落,依靠着冷冰的墙壁捂着脸嚎啕大哭,滚烫的泪水从指间缝隙涌出,直看得余瑞也跟着掉下了眼泪。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余瑞梦呓般地轻轻吟诵道: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
   

第1263章 定计策
    长乐公主失魂落魄地回到皇宫,提着长裙飞一般地掠过皇宫广场,俏脸带泪的模样直看得周围侍立的禁军错愕不已。…79…
    时才那一幕景象久久回荡在公主的心海,想及自己现在与余长宁已经不在是夫妻,两人天涯陌路的时候,长乐公主万念俱灰,心痛的感觉折磨得她几乎快要死去。
    转过一道月门,公主横冲直撞飞奔不息,差点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哎呀,幸好老道我身手敏捷,要不然非被你这臭丫头撞碎骨头不可。”那人大感庆幸地连连抚胸,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长乐公主定眼一看,这才发现此人乃是一个衣着褴褛的老年道士,一头乱蓬蓬的须白头发挽成道髻,颌下胡须当胸吹拂,腰间还挂着一个酒葫芦,浓浓的酒臭味从道士身上传来,不禁令公主厌恶地蹙起了柳眉。
    老道瞪了瞪双目,突然惊讶笑道:“噢呀,你不是宁羽仙子的徒弟么?哈哈,我们以前见过,贫道还替你算过命的,你还记得不?”
    长乐公主疑惑地瞪大了美目,有些迟疑道:“你,你是李淳风前辈?”
    “哈哈,贫道正是李淳风。“老道展颜一笑,和蔼可亲地关切问道:“对了,上次贫道算出你有二婚之命,不知现在你与你相公可有和离?”
    长乐公主本就情绪低落为和离伤心不已,此话无疑击中了她的逆鳞,登时恶向胆边生,抬起莲足狠狠地踹在李淳风腿上,怒斥道:“要你管!”说完之后,不顾抱着腿翱不止的李淳风,怒气冲冲地去了。( 棉花糖
    李淳风吃痛之下翱连连,痛骂出声道:“直娘贼,这小丫头也未免太凶神恶煞了吧?与她那可恶的师傅有得一拼,如此火爆的脾气难怪会与相公和离,哎哟,真是痛死我了。”
    望着长乐公主已经远去地背影,他摇了摇头,一瘸一拐地边走边感叹道:“不过她那相公也是,和离就和离了,以后还与她旧情复燃干什么?真是搞不懂。”
    ……
    长乐公主前去皇宫整整一天也没有回来,瑶瑶立即意识到大事有些不妙了,只怕真的如长乐公主所说那般,她已被李世民软禁在了皇宫中。
    余长宁和长乐公主不在,襄国公府唯有瑶瑶挑起大梁,她冷静吩咐道:“玉珠,你先去你爹爹那里打听一下情况,看现在驸马和公主究竟如何了,若瑶姐,你我现在就赶去余府,与罗瑜和大哥商量一下对策。”
    赶到余府正值午时,瑶瑶也没心情用饭,坐在正堂便与罗凝余长致一阵商议,然而商量许久,也议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家皆是一筹莫展。
    正在彷徨无计的时候,房玉珠突然返回,美目红肿俏脸带泪,显然刚刚才哭过。
    罗凝一见她这模样,心儿立即凉了半截,急忙起身询问道:“玉珠,现在情况如何了。”
    “罗姨……”房玉珠悲声一句,已是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罗凝一颗心直往下沉,脸上却笑着安慰道:“玉珠不用害怕,有什么事我们一道面对就是了,难道天还会塌下来不成?”
    房玉珠点点头,这才哽咽说道:“听爹爹说,陛下已经下旨,六日后将在东市开刑场斩杀相公,而我们余家所有人都将发配崖州,在相公行刑之后就得上路。”
    一席话落点,正厅内所有人都惊得了,愣怔怔的回不过神来。
    半响之后,余长致这才颤声开口道:“二……二弟要被处斩?他,他不是丞相么?难道陛下就不能饶他一命?”
    房玉珠悲声道:“此事毕竟关乎到皇室颜面,陛下为了遮丑,一定会杀了相公息止天下谣言,这次相公恐怕真的难逃一死了。”
    余长静吓得扑在罗凝的怀中大哭了起来,抽抽搭搭地问道:“姨……姨娘,我好害怕,崖州在何处啊?离长安远吗?”
    谢千仇轻轻一叹,苦涩开口道:“崖州在岭南道最南边,相传也是天涯海角,离长安不下数千里。”
    余长致肥脸上露出了骇然之色,惊恐不已地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永世也不能返回长安了?”
    比起他们,罗凝还有几分镇定,正色说道:“长致长静,你们可不要忘了当初长宁假意投敌叛国的时候,那时形势比现在还要危机许多么?不用害怕,即便是再大的风浪,我们一家人也会安然度过。”
    余长致猛然点头道:“罗姨说得不错,对,我可是余家的家主,长宁不在余家我最大,一定不能惊慌失措。”
    罗凝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对着谢千仇正色道:“千仇,你立即与长静过三书六礼尽快完婚,争取在我们被流放之前让长静入你谢家之门,免得她跟随我们吃苦。”
    谢千仇咬牙点头道:“罗姨放心,千仇一定好好地对待长静。我立即就去准备。”
    余长静泪如雨下,哭道:“姨娘,我不要离开你,不要离开余家,让我跟着你们一并去崖州行么?”
    罗凝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淡淡笑道:“傻丫头,你现在长大了,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何须跟着我们一并前去吃苦,我相信千仇会照顾你的,待到我们在崖州安定下来后,你再来看望我们也是不迟。”
    余长致连连抹泪,勉力笑道:“长静,姨娘说得不错,说真的大哥还没有出过远门哩,这次前去崖州也想到处看看,你就不要担心了。”
    余长静摇头不止,哭得却是更凶了。
    “现在说去崖州还为时尚早!”瑶瑶一脸正容地站了起来,轻声道,“这里也没有外人,今日但说无妨,我早就与长乐姐姐商量好了,待到驸马行刑那天,我准备前去劫法场,然后带着驸马前去突厥找甄云,待到时机合适我们再偷偷接大家过来,绝对不会让你们前去崖州吃苦。
    罗凝惊声问道:“行刑之时守卫重重兵甲森严,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能行?”
    瑶瑶自信笑道:“罗姨放心,我可不是普通弱女子,你放心便可。”
    “对,小师妹倘若不行,还有我这个师姐替她掠阵。”随着一句淡淡的女声,一个人影突然从天而降,已是稳稳地落在了正堂廊下。
    瑶瑶瞬间瞪圆了美目,细细一看惊喜笑道:“呀,师姐,怎么是你?”
    来人如云秀发身着黑色劲装,绝世容颜荡漾着轻轻的笑意,正是魔教教主秦清姑娘。
    她瞄了瞄目瞪口呆的余家人,展颜笑道:“宁弟弟有难我秦清岂能袖手旁观?自然不请自来了,小师妹还想着劫法场?嘻嘻,真是太刺激了,算我一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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