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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帝婿-第6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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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长宁愣了愣,行至柱前摘下信笺细细一看,上面写着“盼君明日午时,前来城东城隍庙一叙。秦清。”
    “这的确是清姐姐的字迹。”余长宁默默地念叨了一句,心里面腾升出了极其复杂的感情。
    他与秦清尽管从来没有私定终身,然而在漠南在薛延陀时候,两颗心儿早就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秋狩兵变若非秦清相助搭救,只怕自己早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尸骨,而在进攻魔教的时候,余长宁最担心的也是秦清,毕竟余长宁根本就忍不下心来伤害于她。
    攻破魔教之后,秦清下落不明,余长宁也常常为之忧心不已,如今在这异国他乡的百济,竟能看到秦清的身影,以及她的书信,如何不令余长宁大是高兴。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余长宁便决定明日偷偷前去赴约,之所以要偷偷,乃是因为苏紫若现在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这样做自然担心他又遇到刺客的袭击,不过余长宁相信秦清对自己一定不会有什么恶意,因为昔日的她,即便是牺牲她自己的性命,也要护卫他的周全。
    城隍是中原汉族原始信仰祭祀的自然神之一,也是汉族民间和道教信奉守护城池之神,根据传说,城隍是冥界的地方官,职权相当于阳界的县令。
    祭祀城隍神的例规形成于南北朝时,到了隋唐之时,城隍庙几乎在中原的每个城市都能见到,而这百济王都,效法中原城市建设,在城东也建有一间城隍庙,供国人祭拜。
    偷偷瞒过了苏紫若,余长宁独自一人溜出王宫,摇着折扇安步当车,朝着城东而去。
    今日他头戴纱罗幞头,身着一领黄白色的圆领斓袍,脚蹬一双高颈皂靴,面容英俊嘴角含笑,气度潇洒风流倜傥,走在长街上顿时吸引了不少怀春少女少妇的灼热目光。
    占领百济国都已经二十来天,城内的生活秩序基本都已经恢复正常,沿街店面重新开张兜售物品,长街之上车马辚辚行人如织,一派繁华锦绣的模样。
    余长宁边走边看,待到行至城隍庙前,时间还未到达约定的午时。
    百济这座城隍庙完全是仿制中原城隍庙格局所建,肃穆森严的殿阁巍巍然矗立,前殿正门上悬“城隍庙”匾额,进入殿中,供奉的是汉代博陆侯霍光大将军坐像,在大将军坐像两侧,左首为文判官,右首为武判官,次为日巡与夜查,日巡、夜查以下为八皂隶,与长安城隍庙倒一般无二。
   

第1165章 大意被擒
    绕过前殿,余长宁眼见时辰尚早,每个殿都去转悠了一番,最后步入了正殿——城隍殿之内。
    城隍殿内仿照县衙公堂陈设,仪仗森严肃穆威武,城隍殿中供奉城隍神红脸木雕像,两侧悬有“祸福分明此地难通线索,善恶立判须知天道无私”对联赞扬城隍神公正无私,上悬匾额“威灵显赫”。
    余长宁四顾一看,却没有发现秦清的身影,百般无聊下,行至殿中对着城隍神作礼叩拜,祈求保佑家人子女的平安。
    叩拜结束后,余长宁刚站起身,突然感觉到一个人影硬生生地挤了过来,差点将他撞倒在地。
    余长宁正欲扭头斥责,突又感觉到肋下一阵剧痛,头脑一阵眩晕,竟是身子一软晕倒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余长宁才朦朦胧胧地醒了过来,感觉自己正处在一个特别狭小的黑色空间中,耳畔只闻轻轻的车轮声。
    察觉到自己似乎遭到了挟持,余长宁大吃一惊,想要出言呼救,却发现嘴中塞着一团厚厚的布帛,而双手也被人反绑在背后,根本挣扎不脱。(
    当此之时,余长宁压下心头的慌乱,反倒是镇定了下来,他凝神思忖:绑架自己的是谁?莫非是秦清?不,刚才撞向自己的那人身材高大,怎会是娇俏的清姐姐,断然不会是她!然若不是秦清,那昨日留下的书信又如何解释?
    余长宁越想越是疑惑,正在他思绪纷沓之际,车轮声以及那轻轻的颠簸感竟是停了下来。
    静静地等待没多久,余长宁感觉到头顶传来一声木板揭开的响动,抬眼一看,原本黑蒙蒙的头顶出现了一片圆形的天空,璀璨的星辰正在微微地闪动着。
    然而很快,那片天空又被一个巨大的晃动黑影所掩盖,余长宁感觉到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突然探了进来,背心一痛,自己竟被那只手掌凌空提起,腾云驾雾一般离开了那个狭小的空间,屁股重重地跌在了**的地上。
    凝神一看,刚才困住自己的那狭小空间原来是一个等人高的大木桶,而立在木桶前的壮汉横眉冷眼,面色肃杀,目光中射出了深刻的仇恨。
    余长宁正感觉此人的模样似乎有些严肃,他已是扭头呼唤道:“教主,这小子已经醒了。”
    一句“教主”勾起了余长宁所有的记忆,是他,魔教土门门主林术,他怎么在这里?还有,他口中的教主是谁?难道是慕容秋?
    想及自己可是眼怔怔地看着慕容秋死在眼前,余长宁陡然汗毛倒竖,心头也是一阵大乱。
    “知道了。”一句淡淡的女声响起,余长宁看到一个绝色丽人已是站在了自己面前,正是许久未见的秦清。
    秦清身着一件黑色的武士劲装,肩头系着一领红艳披风,乌黑的长发挽成了一个随云髻,容貌绝色冷艳。
    此际盯着余长宁,秦清缓缓地拿下塞在他口中的布帛,眸中露出了无比复杂之色,轻启朱唇轻叹出声道:“你不该来的。”
    眼见是秦清,余长宁心头已经大定,淡淡笑道:“我相信我的清姐姐不会害我,所以,我就义无反顾地来了。”
    闻言,秦清美丽的双目浮现出了点点水雾,略点哽咽地责怪道:“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林术冷冷插言道:“教主,司徒前辈还在破庙中等着咱们,我们进去吧。”
    一句“司徒前辈”顿时让余长宁心头一跳,惊声问道:“什么?司徒骜也在这里?”
    秦清点了点头,纤手将余长宁拉起,正容道:“放心,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司徒骜伤害你一分一毫的。”
    余长宁深知秦清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不禁点了点头,淡淡笑道:“既来之则安之,走吧,就让我去见见那个可恶的老魔头!”
    秦清展颜一笑,到也有些佩服余长宁的勇气,带着他走入了不远处的破庙中。
    破庙不大,一灯如豆撒下了一圈淡淡的光晕,可见庙内蛛网封尘案塌几折,高台上观世音菩萨的石像也是倾倒一侧,无声地述说着破败荒凉。
    高台之下,一个消瘦挺拔的身影正端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脸上紫青色的老年斑使他看起来说不出的恐怖,犹如隐藏在深山中的山魈鬼魅一般,正是恶名昭著的魔尊司徒骜。
    刚走入庙内,林术上前便是拱手禀告道:“司徒前辈,我们回来了。”
    司徒骜似乎正在练功之中,他双手画圆一圈合于胸前,深深地一个吐纳后睁开眼睛,望着余长宁的老眼中闪过无比愤恨之色,冷冷说道:“余驸马,我们又见面了。”
    余长宁听出这句话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仇恨,心知求饶也是无济于事,索性哈哈大笑道:“咱们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在下真是后悔在魔教总坛未能送魔尊你归西,不过无妨,我相信还会有机会的。”
    话音落点,司徒骜须发戟张,“砰”地一掌击打在地面上站了起来,大袖一甩便要上前教训余长宁。
    余长宁退无可退,不料秦清却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对着司徒骜冷声道:“魔尊,我们还要依靠他取得魏公残壁,请你勿要冲动。”
    司徒骜铁青着脸,鼓着腮帮,显然是咬牙切齿的样子,怒声道:“这狗奴竟敢对本尊无礼,岂能轻易放过?待本尊卸掉他一只胳膊,他才会老实。”
    从几句简单的对话中,余长宁已经明白了秦清几人竟是为了自己所藏的那块魏公残壁,一时间底气更胜,不屑冷笑道:“本驸马英雄了得宁死不屈,你若卸掉我的胳膊,一辈子都不要想得到残壁。”
    司徒骜凸起的双眼像要喷出血般:“你这狗奴毁我魔教数百年基业,圣教弟子死伤无算,连师兄师妹也丧于你的手下,即便是得不到魏公残壁,本尊也要替枉死的弟子们报仇雪恨。”言罢右手高高举去,便要去抓躲在秦清背后的余长宁。
   

第1166章 挟持而行
    “大胆!魔尊不得无礼!”秦清冷冷地喝斥了一句,却将余长宁护得更紧了,“师傅去世前曾给我说过,一定要取得魏公残壁重振圣教,魔尊你身为圣教弟子,怎能置前代教主的话为无物?”
    没想到竟遭到了秦清这个后生晚辈的训斥,司徒骜脸上不由青一阵红一阵,然而此时此刻,他也不好与秦清翻脸,冷哼一声放下手来讽刺道:“秦教主一朝当上圣教教主,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秦清也不理会他的讥讽,淡淡道:“魔尊乃圣教前辈,地位超然秦清本不该擅自指责,然而现在余长宁关系到我圣教复兴大业,尽管他是圣教的仇人,现在也不宜伤害他,魔尊以为然否?”
    清朗的声音尚在殿中回荡,金门门主杨明达率先出言支持秦清道:“在下认为教主说得不错,为了本教复兴大业,还请魔尊暂且忍耐,待到我们取得了残壁,再将这狗贼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司徒骜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冷笑道:“好,本尊就先绕过他一条狗命,不过秦教主与这狗贼关系匪浅,以前曾多次奋不顾身救其性命,乃不折不扣的生死之交红颜知己,安知秦教主会不会心慈手软放了他,所以本尊觉得,余长宁不能交由秦教主看管。”
    林术沉吟了一阵,说道:“教主,司徒前辈,余长宁就交由我和杨门主看管如何?”
    秦清也知道自己对余长宁狠不下心来,同意点头道:“好,赞同,不知司徒前辈以为如何?”
    “老朽没有意见。”司徒骜冷哼一声,转身又坐回了那个蒲团之上,闭目练功。
    秦清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望着余长宁柔声道:“来,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说罢,竟亲自寻来一个蒲团,让余长宁落座。
    “嘿嘿,还是清姐姐对我好。”余长宁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从容坐在了地上。
    紧接着,秦清又替余长宁寻来水和馒头,让他吃下饱餐果腹。
    眼见秦清这般亲力亲为,林术和杨明达对视了一眼,都看见对方面上有着隐隐忧虑之色。
    待到水足饭饱之后,余长宁不解地问道:“清姐姐,那****率军前来攻打魔教,却一直未能发现你的踪影,不知你藏到何处去了?”
    秦清轻轻叹息道:“师傅临终之前将教主之位传给了我,并让我带领两位门主杀出重围,然而不料官军楼船包围得实在太过严密,根本无法冲杀出去,无奈之下,我们只得藏身在楼船货仓之中,跟随你们一道前来了新罗。”
    余长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摇头苦笑道:“枉我自认为聪明了得,却没有想到此点,真是太失败了。”
    秦清美目一闪,淡淡问道:“若是你事先知道我藏于船上,你又如何?难道准备将我这个魔女擒获处死么?”
    余长宁悠然笑道:“清姐姐乃是我的红颜知己,本驸马岂会这般辣手摧花?若是能将你抓住,那一定义无反顾地将你收入房中,你看如何啊?”
    话音落点,秦清原本有些苍白的俏脸陡然升起一片好看的红晕,而一直倾听他们谈话的林术和杨明达立即对余长宁怒目相向,显然气愤他竟敢出言调戏魔教教主。
    秦清似嗔似怨地盯了余长宁一眼,突然又正容说道:“师傅将圣教大业交到秦清手上,秦清自当义无反顾重振圣教,听闻余驸马曾在涂贵手上得到一块残壁,如果你能将之交出,秦清以性命担保,一定不会为难你。”
    “教主……”林术急声一句,显然不愿意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余长宁。
    “林门主稍安勿躁,本教主自有分寸!”秦清摇了摇手,望向余长宁的目光充满了坚定之色,问道:“余驸马以为如何?”
    余长宁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淡淡道:“那块残壁远在长安,现在也是无法给你们,请恕余长宁有心无力啊!”
    秦清道:“无妨,我们一道前去长安取便是,不过余驸马须得答应秦清,在路途上一定不要耍什么花样,否者秦清会很难做的。”
    余长宁眼珠一转,笑道:“好吧,那就听秦教主之言,放心,我一定不会逃跑的。”
    听他此话,秦清微笑颔首,俏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只有司徒骜极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翌日一早,一辆四面垂着厚厚黑纱的马车从破庙前出发了。
    由于百济所有通往大唐的港口都被唐新联军封锁,秦清思忖了一番,还是决定走陆路为妥,大致的路线便是北上高句丽后抵达辽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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