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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帝婿-第6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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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女王秀眉紧蹙,神色大是复杂,余长宁好奇问道:“王上,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金德曼略显慌乱地摇了摇头,面对余长宁好奇探寻的目光,她强制压抑住内心复杂的情感,故作镇定地说道:“今日请元帅到此,是商讨一下进攻百济之事。”
    闻言,余长宁着实一愣,立即大感奇怪,如果是商讨军事,为何却单单只有女王和自己,而且更别提两人根本不懂军阵韬略,即便聚在一起商量,也是两个门外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余长宁知道金德曼这样说来必定是有深意,历来会议商谈的规则都是人少说大事,人多说小事,越是人多的会议,越商量不出什么大事来,今次乃是新罗女王和唐军最高统帅两人单独商议,毫无疑问一定是关系到当前局势的重大事情。
    心念及此,余长宁收敛了唇角一直挂着的淡淡笑意,正色询问:“本帅洗耳恭听,王上但说无妨。”
    金德曼心头掠过一丝苦涩之情,正容说道:“今日本王与大将军商议,如果说是要进攻百济,你我双方最好是能够兵分两路。”
    “分兵两路?”余长宁着实一愣。
    “对,现在唐新联军合兵在此,兵力不下十万,如果合兵攻伐,军力难免铺展不开,所以本王觉得应该分为两路攻略百济,其中贵军攻打百济王都泗沘城,而我新罗大军,则攻击余下所有城池。”
    金德曼的话音落点,余长宁心里立即腾升起了一股怒火,冷笑道:“王上可真是好算计,将难啃的骨头留给我大唐,而自己却挑选软得捏。泗沘城作为百济国都,一定会守备严密,兵甲众多,我大唐若要攻下此城岂不是伤亡惨重?”
    金德曼也看出了余长宁有些生气,立即出言解释道:“元帅万莫误会,泗沘城尽管比其他城池难以攻打,但是却是百济王宫所在,城内的金银财宝、粮秣辎重多不胜数,元帅如果能取之,不仅能够生擒扶余毗,更能灭其国祚建立不世功勋,不知元帅以为如何?”
    闻言,余长宁脸上冷笑更甚,出言讽刺道:“根据地图所记载,百济大小城池一共有六十七座,王上的意思是否是唐朝得其一城,而其余六十六城,都应该归于新罗,对否?”
    金德曼贝齿用力一咬红唇,点头疾声道:“对,本王觉得这样一来才算公道。”
    “哈哈,公道?王上你居然还好意思给我提公道!”余长宁一拍桌案,嗓音有了几分尖锐,“想我唐军远道而来,为你新罗出生入死,葬身沙场,没想到刚刚将外敌驱逐离开,还未攻入敌国,王上便急吼吼地要来与我大唐分配胜利果实,而且还是如此的不公,不知王上是觉得我大唐太过仁慈,还是我余长宁是傻瓜呢?!”
    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语落点,金德曼俏脸已是雪白,按照她本心来说,这样的分配的确不公,也着实对不起大唐,然而国与国之间,最重要的并非是道义取舍,而是利益纠葛,即便金德曼不愿意,站在王上的立场也只能坚持到底,不能有所让步。
    想到这里,金德曼心头掠过了一丝悲哀之情,正容道:“新罗小国寡民,大唐泱泱大国,元帅何必寸土必争呢?如果百济能够与新罗化为一国,整个新罗都会感激元帅你的大恩。”
    “看来,王上你真是将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傻瓜了!”余长宁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此事请恕余长宁难以从命,如果王上执意如此,那么大唐和新罗也只有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
    言罢,他冷冷挥袖,冷然道:“多谢王上的款待,然而余长宁吃不惯鸿门宴,告辞!”说完这一句,转身就推门而出,大步流星地走了。
    金德曼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黑夜中,两行清泪突然夺眶而出,在俏脸上不可遏止地奔涌了起来。
    回到城外唐军大营,余长宁依旧是余怒未息,为新罗这般无耻的背叛愤怒不已。
    瞧他这般模样,杜禹英大是惊愕,向苏紫若目询了一番,苏紫若也是茫然地摇了摇头,显然不知道为何余长宁会发这么大的火。
    柴秀云见状,出言询问道:“瞧元帅这般模样,莫非今夜与新罗女王谈得不妥么?”
    “哼,我军远道而来助其驱逐外敌,没想到现在新罗竟倒打一耙,真是欺人太甚了!”余长宁拍案怒斥了一句,喘息了几下,将今晚之事对这三女细细的说了起来,及至说完,他怒气冲冲地问道:“你们觉得金德曼这样做对否?”
    沉吟半响,杜禹英回答道:“站在大唐的立场上来看,金德曼这么做的确有失道义,然而从新罗的角度来考虑,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听到杜禹英竟有帮金德曼说话的意味,余长宁冷哼一声,说道:“什么不得已而为之,你说说看。”
   

第1159章 隔阂已生
    杜禹英淡淡一笑,清朗的嗓音在中军大帐中响了起来:“身为王者,谋事不可以只谋一隅,而须得思谋全局,如果真让我大唐占领了百济,新罗自然会感觉到如芒刺背,惶恐不安,尽管身为大唐藩国,然而国与国之变数太多,谁能保证以后大唐和新罗的关系会一帆风顺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况乎国也?金德曼此举也是在清理之中,并没有什么好指责之处。”
    余长宁细细琢磨了一番,觉得杜禹英之话说得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身处立场不同,看待问题自然也会不同,自己用道义苛求新罗,似乎的确有些一厢情愿。
    见余长宁兀自沉思着,柴秀云冷哼出声道:“既然新罗现在抱有这样的打算,那我们也没有必要与他们合兵一处,元帅,不如明日我们就率军攻入百济,占得几处城池是几处城池,你看如何?”
    柴秀云此话正合余长宁之意,他轻轻一拍长案,说道:“好,那就这么决定,明日我军向西开拔,攻掠百济国。”
    听到两位元帅都有甩掉新罗单干的意味,老练持重的杜禹英不禁报以苦笑,说道:“你们想的虽是不错,但执行起来却是有着一些问题,现在我军的粮秣都是由新罗方面提供,如果不依靠他们供给,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得饿肚子了。”
    柴秀云正色道:“目前新罗提供给我军的粮秣还可以支撑半月左右,况且现在正值秋粮收获,攻入百济只要以战养战,倒也可以勉强支撑,另外我们还可以派出信使向陛下请求粮秣,何须依靠它新罗!”
    余长宁点点头,正欲说话,突然刘仁轨掀帘闯了进来,焦急禀告道:“余元帅,柴元帅,出大事了,新罗国送给我们的王酒有问题,有数十名士卒饮酒之后吐血不止,而且还死了三四人。”
    “什么?”余长宁惊得从帅案前站了起来,愣了愣,连忙挥手道,“走,快带本帅去看看。”
    刘仁轨点了点头,急忙前行领路,带着余长宁一行风风火火地来到了一处军营内。
    这座军营是专门用来治疗大战受伤的军卒,大小帐篷林林总总有数十间,而发病吐血的军卒全都被带入了居中一间最大的军帐内。
    余长宁掀开帐帘快步而入,当先跃入眼帘的便是正在忙得犹如陀螺般飞旋不停的郎中们,数十名军卒分别躺在软塌上面,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见状,余长宁脸色陡然变得铁青无比,抓住一个忙碌的郎中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郎中自然认识余长宁,抱拳禀告道:“启禀元帅,看样子应该是王酒里面有毒,所以他们喝了才会出现吐血的症状,目前,又有几位军士不治身亡,其余人的情况,也十分的堪忧。”
    听罢此话,余长宁的脸色更是难看,环顾躺在榻上哀嚎的军士,心头仿若针扎。
    杜禹英问道:“新罗王所赐王酒甚多,为何其他人喝了却没有事?”
    郎中捋须答道:“根据老朽忖度,有毒的王酒并不算多,恐怕也只有十余坛而已。”
    杜禹英尚在沉吟,余长宁已是怒不可遏地开口道:“这事与金德曼一定脱不了关系,紫若,带上一坛有毒之酒,跟随我前去城内找金德曼算账!”
    “遵命!”苏紫若立即抱拳应命。
    柴秀云见余长宁竟要孤身前去大耶城内,急忙劝住道:“元帅,现在情况扑朔迷离,新罗方面究竟有何意图尚不得而知,还请元帅不要入城冒险!”
    余长宁冷冷笑道:“无妨!本帅倒要看看,金德曼敢拿我如何?”
    言罢,他正色下令道:“柴元帅,本帅令你立即整备大军,如果新罗方面胆敢冒犯我大唐,不管是何因由,立即给我毫不留情地攻杀!”
    柴秀云正色颔首,点头应是。
    没想到两国和睦的情形竟变得如此剑拔弩张,杜禹英不由一声无奈喟叹,出言提醒道:“元帅见到新罗女王,万不可鲁莽冲动,有什么事情先弄清楚再说。”
    “知道了。”余长宁绷着脸点点头,却没有将杜禹英的话听进去。
    ……
    金德曼见余长宁生气离去之后,着实痛哭了一番,没过多久,一双好看的美目也是红肿了起来。
    就在女王伤心欲绝的当儿,突然听见侍女禀告说兵部令金春秋紧急求见。
    一听是紧急事情,金德曼只得擦干眼泪,强打精神接见金春秋,谁料金春秋到来第一句话,便让女王俏脸血色尽褪,露出了骇然之色。
    “王上,我们送给唐军的王酒出了问题,听闻有数十名唐军饮酒吐血,正在急救之中。”
    “你,你说什么?”金德曼不能置信地站起了身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春秋重复了一遍,额头冒出了涔涔细汗,说道:“这批王酒乃是由户部进行准备,昨日才送到了大耶城,用作胜利之后劳军之用,没料到今天晚上竟出现了中毒之事,想必酒中一定被人下了剧毒。”
    金德曼面色苍白地沉吟了一番,问道:“你确定王酒是户部送来的么?”
    金春秋肯定点头道:“对,王上令侄儿代替户部主管军粮调运,一切调运的物资都是有依据有记载,这批王酒乃是由户部运输牛车送来,每坛酒上面还有户部帖上封条,运输途中根本就不可能被别人动了手脚,唯一的可能,便是在运送之前,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金德曼莲步急促的在屋内踱得几圈,停下脚步正色道:“看来朴廉宗此人的确有问题,春秋,立即传本王之令,将户部令朴廉宗缉拿,等候调查发落。”
    “遵命。”金春秋点点头,犹豫半响,问道:“想必现在唐军一定非常的愤怒,王上,我们该如何应对才是?”
    金德曼尚在沉吟,突然侍女惶恐入内禀告道:“王上,大唐元帅余长宁怒气冲冲地前来,说是要面见王上。”
   

第1160章 激烈举动
    金德曼秀眉一蹙,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春秋,你先下去吧,按照本王的王命行事。”
    闻言,金春秋皱眉道:“余元帅来势汹汹,姑姑你孤身一人如何应对?不如让我留在这里陪你吧?”
    金德曼摇手道:“无妨,你领命便是。”
    金春秋无奈点点头,终是拱手离去。
    ……
    没过多久,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掠进院落,望着抱着一个酒坛面色不善的余长宁,站在阶下迎接的金德曼强自一笑,问道:“元帅为何去而复返?”
    余长宁停下脚步,冷冰冰地盯着金德曼如花似玉的容颜,发觉这位绝色佳人的娇躯竟在轻轻颤抖着,冷哼一声说道:“王上何必明知故问!”
    金德曼眼帘微微一垂,不敢与余长宁对视,低低说道:“本王,也是刚才守到的消息,余元帅,本王……”
    一言未了,余长宁打断了金德曼的话,厉声责问道:“王上,贵国王酒有毒一事,敢问你可知情?”
    金德曼正色回答道:“此事本王并不知道,不过本王刚才已经下令兵部令即刻调查,一定会还唐军一个公道!”
    闻言,余长宁心里更是恼怒,将那坛王酒狠狠地放在旁边的石案上,语气高亢而又锐利:“王上,我大唐军队不会怕来自敌人的明刀明枪,唯一可惧的是你们新罗的背后冷箭,本帅知道新罗想要吞并百济全境,甚至可以理解王上这种迫不及待想与我们翻脸的冲动,然而你干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竟在酒中下毒,余长宁实在深感不耻!”
    金德曼见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自己,娇躯气得瑟瑟颤抖了起来:“余元帅,此事并非本王授意干的,而是另有隐情,你如何能够这般指责本王?”
    “哼!酒是你新罗送来的,名为王上所赐的御酒,实乃夺人性命的毒药,你要我如何能够相信你们?”
    金德曼眼眸中突然蓄满了泪水,哽咽问道:“难道在你的眼中,我金德曼就是这样卑劣无耻之徒么?”
    余长宁铁青着脸,冷声道:“王上是何等人物本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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