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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帝婿-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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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
    战胜唐军后的第一件事,她便召集所有部落的可汗、头人、酋长们议事,然而这些突厥遗民一朝摆脱了大唐的束缚,就如野狗争食一般咆哮争吵了起来,纷纷想从云可汗这里替自己部落讨要一片称心的牧场,因为些许蝇头小利而争吵不休,丝毫不提战胜唐军后下一步该当如何谋划。
    “鼠目寸光,说的便是尔等。”甄云终于听得不耐烦,站起身来冷冰冰地丢下一句,便在这些部落领袖们惊愕的目光***了大帐。
    翻上马背,甄云策马离开汗帐犹如飓风一般卷入阴山之内。
    她这匹坐骑身材高大雄骏,鬃毛长可及腰,奔跑起来鬃毛舞动若天上飞下来的神马,不但有一日千里的长腿耐力,短程冲击的爆发力更是犹如霹雳闪电。
    不消片刻她便飞上了一处高岗,矗立悬空的鹰嘴崖上瞭望汗帐星罗密布的点点帐篷,心情却沉重得无以复加。
    眼下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情况却让人堪忧。
    薛延陀小可汗拔灼已率军返回薛延陀,自己虽然与薛延陀签订了同盟约定,但就实而论,彼此皆是利用对方而已。
    薛延陀希望利用自己反抗大唐,彻底将唐军赶出漠南,而自己则希望利用薛延陀使大唐投鼠忌器,以便利用两国博弈的空隙重新建立突厥汗国。
    况且薛延陀占据了突厥漠北故土,那是甄云誓死夺回的土地,待到以后情况允许,她必定会与薛延陀一战。
    再看漠南东方,则是依附大唐的室韦、奚、契丹、霫、靺鞨五个部落,再远一点便是高句丽,传闻高句丽国王高建武懦弱无能,军政大权旁落在了权臣渊盖苏文的手中,那渊盖苏文乃野心勃勃之辈,倒是可以派出使臣前去探探风声,看能否与之结盟共抗大唐。而西方则是一脉传承的西突厥,以往***厥尚未覆灭之际,与西突厥之间便如同争家产的兄弟一般一直是龌蹉不断,唐朝更是联络西突厥不时攻打***厥,所以这次她才布下计谋令苍狼卫袭击大唐和亲使团,并栽赃嫁祸给西突厥乙毗咄陆可汗。如此一来,西突厥必定会遭到大唐与吐蕃的联手复仇,乙毗咄陆可汗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必定会前来漠南向自己求援,到时候安知自己不能反客为主,鸠占鹊巢,将分裂已久的突厥两部重新统一,也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才能重现昔日突厥汗国的无上荣光。
   

第六二零章 拆穿西洋镜
    甄云念及自己不过乃女子之身,却承担了连许多男儿都无法达成的重任,而且还要女扮男装地生活,即便连最亲密的部下都不能告知,想着想着,甄云不由又是喟然一声长叹,心儿犹如峰峦叠嶂的群山一般在夕阳余晖下混沌一片。
    刚刚回到王帐,便有卫士匆匆来报苍狼卫统领耶律宁已是归来。
    甄云闻言心头一喜,沉声吩咐道:“请耶律统领立即前来见我。”
    卫士领命,转身大步去了。
    不消片刻耶律宁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当头便是抚胸一礼道:“耶律宁见过可汗。”
    甄云微笑颔首,提起案上的银壶替他倒了满满一碗马奶酒,笑道:“来,先将此酒喝了再说正事也不迟。”
    耶律宁脸上神色虽然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但心里却对云可汗的细心体贴而生出了感动,大步走上前来接过,仰头犹如长鲸饮川般一饮而尽。
    放下手中银碗,耶律宁抬起手来用手背一抹嘴角溢出的马奶酒,正色开口道:“可汗,末将幸不辱命,已顺利完成你所安排的任务。”
    甄云展颜一笑:“不急,慢慢说,将详细情况全部告诉我。”
    耶律宁轻轻颔首,便从袭击大唐和亲使团说起,足足说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停歇。
    明晃晃的牛油灯照得大帐犹如白昼,甄云细细地思忖了半响,忽地笑道:“你干得很好,只怕西突厥、大唐、吐蕃三国想破脑袋,也不会料到是我们在从中作祟。”
    耶律宁闻言愣了愣,犹豫半响终还是忍不住疑惑问道:“可汗,属下不明为何非得要偷偷袭击大唐和亲使团,难道我们不能换其他方法吗?”
    甄云纤细的手指抚摸着银碗上的花纹,轻叹出声道:“从前中原有一名叫做孙武的兵家大圣,他在其著作《孙子兵法·谋攻篇》说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耶律统领是否能理解其意?”
    耶律宁沉默无语,脸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甄云双手撑着长案站了起来,高挑的身段在灯烛的照耀下将影子拖得长长的,口气虽是平缓,但听在耶律宁的耳里却宛如沉雷一般振聋发聩:“用兵的最高境界是使用谋略胜敌,不动用武力依靠计略达到目的,这才是最高的用兵方法,我令你前去袭击大唐和亲使团,便是为了让西突厥、大唐、吐蕃三国互相猜忌,从而减轻我们面对大唐雷霆一怒的压力。”
    “西突厥这次受了不白之冤,大唐对其是恨之入骨,必定会兴兵报复,与西突厥合作对付我们便是不可能,况且西突厥孤身面对大唐、吐蕃两国的兵戈,一定会急慌慌地前来本可汗处请军救援,将敌人可以拉拢的朋友变作了他的敌人,如此不留痕迹的谋略,这才是兵家正道。”
    耶律宁心悦诚服地抚胸道:“可汗果然深谋远虑,耶律宁受教。”
    甄云可汗微微点头,心里却是怅然一声叹息,跟随自己的将领如耶律宁,如芷云,如黑木尔、库司其,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将才,不过也单单只能说是将才,要他们听从自己命令厮杀对阵尚可,若要他们思考战略运筹帷幄,却根本不可能。
    不仅是他们,很多突厥部落的头人首领也是如此,一个民族若没有智谋知识,即便武力再强大,也只是镜中水月,昙花一现,始终逃脱不了灭亡的命运,就如昔日的匈奴,鲜卑,控弦之士数十万,然而他们的民族现在又在何处呢?只有中原人,不管他们如何改朝换代,他们的文化知识,他们的道德传承,他们的民族凝聚,都是薪火相传,始终不曾断绝,有着这样深厚文化底蕴的国家,才是最难对付的。
    甄云正在心思纷繁间,耶律宁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开口道:“对了,这次末将还抓回来一名俘虏。”
    闻言,甄云细长的眉毛不由微微一蹙,不解地问道:“我不是让你不留活口么?你带个俘虏回来干什么?”
    “可汗,并非末将不遵守你的号令,因为这名俘虏说与你是很好的朋友,末将为防止他走漏我们的秘密,只得将他带了回来。”
    “本可汗的朋友?他叫什么名字?”
    耶律宁正色道:“他名为余长宁。”
    霎那间,甄云的表情变得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余长宁?莫非是大唐鸿胪少卿余长宁?”
    “属下不知,不过他说自己与可汗乃是好兄弟,不知是真是假?”
    看着耶律宁有些好奇的目光,甄云不由哭笑不得了。
    ……
    一间不大的牛皮帐内,摇曳的灯烛撒下微弱的光圈映得一片朦朦胧胧,大唐帝婿余长宁驸马却是如坐针毡,深怕得知真相的耶律宁会冲进帐内一刀劈死自己。
    当得知是云可汗偷偷派人袭击的和亲使团,余长宁心头是又气又怒,怪不得自己无意之中报出了真云可汗的名字,耶律宁会放自己一马,原来竟是因为此等原因,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只能将满腔的愤懑藏在心里。
    就如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眼下已经来到了漠南突厥王庭,谎言的白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看来拆穿西洋镜后自己始终是难逃一死啊!
    正在他坐立不安之际,门帘一动耶律宁已是出现在了眼前,只见耶律宁怒睁双眼狠狠地盯着自己,如同铜铃一样,脸上又黑又青肌肉已经变形,龇牙咧嘴好象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下去。
    见耶律宁如此表情,余长宁便知道他一定知晓了一切,勉力笑道:“哈哈,不知耶律兄台可有见到真云可汗?嗳,常言道人走茶凉,说不定可汗贵人多忘事已经将我忘了,你可有怪别怪。”耶律宁冷哼一声尚未开口,只见有人已是走入了帐内,笑容犹如春风般地和煦:“余少卿,我们又见面了。”“真云……可汗?!”见到来人,余长宁顿时傻了眼。
   

第六二一章 拍马屁
    望着眼前膛目结舌的男子,甄云眼眸中流淌着淡淡的神光:“昔日本可汗跟随西突厥使团前来大唐,化名为云真,你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余长宁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生死全在真云可汗的一念之间,但要宁哥跪地求饶那一定不可能,心知必死的余长宁倒也放下心头的不安,冷哼出声道:“尔等卑鄙嫁祸之计,怎瞒得过本驸马的眼睛?自然是看破了你的阴谋诡计。”
    见他神色没有丝毫惊慌,甄云倒是暗暗敬佩他的胆量,蹙眉道:“我的手下那支洛现在何处?”
    “可汗放心,那支洛阁下在天牢里吃得好住得好,若是你想大唐放他回去,倒不是没有办法。”
    甄云闻言莞尔一笑道:“余少卿莫非是想要与那支洛进行俘虏交换?不过可惜,你已经知道乃是本可汗命人袭击的和亲使团,为使秘密不被泄露,我们是不会放你会大唐的。”
    余长宁心里一紧,面不改色地笑道:“可汗,我这人好吃懒做留在这里也只会浪费你们的粮食,你何必说得如此绝情哩,况且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将我扣留下来,难道不怕别人耻笑?”
    甄云冷哼一声道:“你乃本可汗的俘虏,哪里算得上是来使?”
    “错了,本官可是自愿跟随耶律大人前来突厥,为的便是与可汗商量商量国事,这不是来使是什么?”
    听他还敢强言狡辩,心头早就窝了一肚子火的耶律宁顿时大怒,喝斥出声道:“巧言善辩!可汗,请允许让末将一刀杀了他,以报欺骗之仇……”
    甄云抬手制止了耶律宁的话语,对着余长宁淡淡笑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当初突厥使团前来长安,我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侍卫,你身为鸿胪寺少卿,按道理来说也应该是眼高于顶的人物,为何却要纡尊降贵向我敬酒?”
    余长宁没想到当初自己无意之举竟给云可汗带来如此疑惑,略一沉吟,他瞬间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说辞,笑道:“三国时期,魏王曹操准备接见匈奴使者,但是曹操却觉得自己长的不够好看,不足以威震匈奴,于是找来了相貌堂堂的崔琰来代替自己,而曹操则拿了把刀站在旁边。等到接见完毕,曹操派密探去问那个使者:你觉得魏王如何?匈奴使者答道:魏王儒雅的风采不同寻常,然而坐在榻旁持刀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英雄!本官当时一见可汗,便觉得可汗你不是一个平常之人。 ”
    余长宁这个马屁拍得可为绝妙,不料甄云淡淡开口道:“这个故事你还没讲完,后来曹操听到了匈奴使臣回话,立即派人前去杀了他,原因便是曹操个性猜忌狠毒,容不得匈奴拥有如此才智过人的人物,可怜的匈奴使者能够看清人的外表,却猜不透人的内心,难道余少卿不怕步入那匈奴使臣的后尘?”
    余长宁闻言大窘,没想到马屁竟拍在了马腿上,讪讪笑道:“可汗对于我们中原文化……嘿嘿,研究得真是透彻,竟连后面的结果都知晓,看来还是在下班门弄斧了。”
    甄云冷冷笑道:“放心,本可汗可不是奸雄曹操,不会因为一句话而要你性命,然则要我放你回去也是不可能,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说不定哪天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余长宁心头又气又恼,但却无可奈何,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又不是不食周粟的伯夷、叔齐,只要不将自己处死,那就意味着有逃跑的机会。
    接下来十多天,余长宁都被软禁在这座不大的帐篷内,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吃便是睡,根本不能出去透透空气,与囚犯没什么两样。
    终于,在被软禁的第十七天,余驸马怒不可遏地绝食抗议了。
    当耶律宁将余长宁绝食的消息告诉甄云时,甄云正在翻动一本厚厚的书籍,闻讯,她抬起头来笑道:“严格说来余少卿并非我们的俘虏,你的确看管得有些紧了。”
    耶律宁忿忿然道:“可汗有所不知,这余长宁狡猾如狐,诡计多端,若不严加看管,说不定一不留神他便跑了,况且他深知可汗嫁祸西突厥的秘密,若他将此秘密泄露给别人,对于我们极为不利。”
    甄云摇头笑道:“余长宁乃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现在什么可以说,什么可以做,在情况不明之下,绝对不会偷偷逃跑,况且这里离中原茫茫千里,南下皆是荒无人烟的草原,他即便是逃跑,能有什么本事躲得过苍狼卫的追踪呢?所以你不用如此将他软禁在帐篷内。”
    “可汗,咱们何不一刀将他杀了,这样干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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