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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帝婿-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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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余长宁一声大叫,疾步上前拉住了老头的手,怒道:“还未认真勘验便乱动尸体,你难道不怕破坏案发现场?”
    老头膛目结舌,被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惊得是一愣一愣的,正欲说话,却听身后的王大人高声道:“仵作,你先起来吧,待我们看看尸体再说。”
    布衣老头长身而起走到了旁边,余长宁对着苏小莲的尸体一通端详,回头对余瑞道:“瑞堂兄,看看这女子是不是昨夜陪你睡觉之人?”
    余瑞脸膛一红,上前注目看了一眼,猛然点头哽咽道:“不错,就是她,怎么死得如此之惨?”
    余长宁轻轻颔首,俯下身子仔细地又看了片时,问道:“敢问仵作,可曾查明苏小莲的死因?”

第52章 智破命案
    布衣老头闻言一声冷哼,本欲不想搭理他,却见王大人也朝自己望来,便如实相告道:“以我勘验尸体三十余年的经验来看,这具尸体眼仁翻白,舌头伸长,且颈部有着深深地瘀痕,若没猜错,死者一定是被人勒死的。”
    余长宁轻轻点头,又问:“可知凶器为何物?”
    “死者脖颈左右各有瘀痕四道,凶手应是用手将她勒死。”
    “可知作案地点在何处?”
    “就在这间房内。”
    “不,我是问在房内何处?”
    听到此问,仵作不由恼怒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
    余长宁叹息摇头,像是不满他的回答,起身走到余瑞旁边道:“瑞堂兄,可否让我看看你的双手?”
    余瑞闻言抬手,任由余长宁仔细察看。
    一旁的仵作见他此等模样,不由冷笑道:“少年郎,劝你别枉费心机,脖颈瘀痕经过一段时间早已变深加大,岂能光看人手指便能知道是何人所为!”
    余满仓也凑过来担心问道:“长宁,你可有把握?”
    余长宁点头一笑,绕着屋子慢慢地走了一圈,摇曳的脚步突然在那梳妆台前面停住了。
    梳妆台为红木结构,上面镶嵌着一面光滑铜镜,台上摆着胭脂水粉,却是特别散乱。
    余长宁凝目看了半响,突然开口问道:“苏小莲平常一般多久起床梳洗?”
    “大概是辰时。”王大人想也不想便脱口答到,刚一说完立即面带懊悔,显然有些尴尬。
    余长宁转头笑道:“大人日理万鸡,果然断案入神,早已查明了苏小莲起床的时间,不愧为神人也!”
    王大人知道他有心为自己开脱刚才的口误,矜持笑道:“本官早就认为此案可疑,便派人查明了苏小莲的生活习惯,以供破案之用。”
    余长宁连连点头,突然正色道:“大人,在下认为,凶手是在辰时之后进入苏小莲的房间,在她还未梳洗之前用手扼住她脖颈,狠狠地勒死。”
    一言刚出,满堂俱愣,皆不知他凭甚如此猜测。
    “大家且看:苏小莲发髻散乱,素颜朝天,哦,眼角还有眼屎一坨,应该还没来得及梳洗,所以我推测案发时间应是辰时之后,瑞堂兄,辰时之后你在哪里?”
    余瑞闻言大喜,说道:“辰时我在街口吃汤面,吃完就回家去了,那汤面老板一定能为我作证。”
    话到此处,王大人却皱眉道:“余兄弟猜测有误,若是今天苏小莲起来早了,此点便不能成立。”
    “王大人果然一语中的,不愧是心细如发。”余长宁先给他戴了一个高帽,突然又话锋急转:“不过今日苏小莲却是正常起床,说不定还是晚起。”
    王大人一怔,问道:“为何?”
    余长宁笑着答道:“今晨我起床颇早,眼见外面大雾弥漫,所以一直到了辰时霜雾消散后,这才去了叔父家。”
    “大家看看苏小莲房内窗户是打开着的,若是在辰时之前打开必定也会有霜雾侵入房内,然而靠近窗户的梳妆台铜镜上却丝毫没有霜雾留下的水渍,所以我断定苏小莲是在辰时之后才推开了窗户。”
    王大人疾步上前看了铜镜半响,又沉默有倾,突然道:“余兄弟此话不错,很有可能是如此,但光凭这一点,还是无法证明余瑞的清白。”
    余瑞与余满仓正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听完心头不由又是一沉。
    余长宁笃定点头道:“不错,所以我还得找些证据。”
    说罢,他望向余瑞,问道:“你离开红花楼时可曾遇到熟人?”
    余瑞回想片刻,答道:“我就遇到了全三,他还笑我如此早走。”
    余长宁点点头,正要说话,突然听见门外吵杂,却是官差带着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余瑞见状大喜,高声道:“全三,陈二,官差们冤枉我杀了苏小莲,你们可得为我作证。”
    两人闻言皆是一震,左边那干瘦的青年惶恐道:“余瑞,我们只是昨夜在一起喝酒,可不知你有没有杀人。”
    余瑞闻言大怒,骂道:“你这厮真不讲义气,昨夜还称兄道弟,现在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那干瘦青年道:“不知道便是不知道,莫非你要我们为你作伪证,这样可是要杀头的!”
    余瑞气的脸膛通红,正欲辩驳,余长宁已是摇手制止,走上前去对两人一通打量,目光刚一扫过那干瘦青年,却是如释重负地一笑,问道:“这位兄台,你的指甲修剪得很漂亮啊,不知是何时修的?”
    那干瘦青年一怔,恼怒道:“今晨修的,碍你何事?”
    余长宁点点头,走到苏小莲的尸体旁高声道:“大家请看,苏小莲脖颈不仅有数道淤痕,而且靠近喉咙的位置还有两道指甲掐痕,想必是凶手狠狠用双手勒住她时,因为拇指指甲过长的关系,才会陷入肉中,并留下伤口。”
    王大人瞬间明白了过来:“余兄弟的意思是凶手一定留着长指甲?”
    余长宁猛然击掌:“不错。”
    王大人急忙上前抓起了余瑞的手掌,却见他指甲平平整齐,根本不长。
    余瑞不禁喜道:“我就说过凶手不是我吧,你们总是不信。”
    王大人沉默半响,问道:“那么凶手是谁,余兄弟可知?”
    余长宁一笑,直勾勾的目光却落在了那干瘦青年身上。
    干瘦青年立即色变,猛然高声道:“凶手不是留着长指甲吗,我却是短指甲,你看着我干什么?”
    余长宁淡淡道:“刚才我问你,你却说今晨才修了指甲,我也看过,你指甲上修剪痕迹的确是新的,一手长指甲很有可能是刚刚才剪掉。”
    干瘦青年闻言不服,冷笑道:“阁下好辩词,修个指甲也被当作杀人凶手,有这么裁断的吗?”
    王大人也叹息摇手道:“余兄弟,这样的臆断可不能当作证据。”
    余长宁摇手一笑,说道:“不知大家有没有这样的经历,若是指甲中沾上了血迹,便会久久留在上面,怎么也洗不掉。”
    屋内众人闻言皆是一愣,沉默片刻后,不约而同地点头了。
    “所以凶手因用力过猛,大拇指指甲沾满了血迹却不能洗掉,便只能立即将指甲全部剪掉以作遮掩。这位高呼冤枉的兄台今晨正巧剪了指甲,很符合凶手的特点。”
    “再者,指甲即便是剪掉,然而末根处却还是会留下淡淡的血迹,因为指甲楔入肉中的部分是怎么也剪不掉的,而这一点,兄台,你刚好也相符了。”
    干瘦青年脸色突然变得惨白,额头竟冒出了点点细汗,颤着声音道:“指甲上的血迹是因为……因为我今天杀了鸡,所以留下了一些,你,你休要冤枉我。”
    余长宁笑叹一声道:“好,就算我冤枉你,但是你解释一下为何只有拇指上有血迹,其他手指却是没有,莫非你杀鸡也是掐死它的?”
    王大人见那干瘦青年神色已是大变,急忙吩咐道:“来人,拿下他,休要让他跑了。。”
    众官差立即狠狠地扑上前来将干瘦青年按在了地上,王大人走来拉起他的手掌一看,果然如余长宁讲的一样。
    干瘦青年如丧考妣地低下了头,吓得已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余瑞见此大怒,走上前去狠狠地踹了那干瘦青年一脚,怒道:“全三,枉我待你为好友,为何你竟要嫁祸于我?”
    干瘦青年呆呆地转过了头,突然状若疯癫地高声道:“余瑞,就你这个样子也能通过乡试并取得举人资格,这一切还不是你老爹拿钱给你买的,为什么我学问好于你却依旧名落孙山,我不服,我不服……”
    余瑞气得浑身发抖,久久不说不出话来。
    王大人见状皱眉,吩咐道:“将他押入大牢,择日候审。”
    众官差齐声应命,将全三押了下去。
    余满仓眼见真凶已明,不由面容激动地拱手道:“大人,既然犬子是被冤枉,那么可否现在放了他?”
    王大人捻须一笑:“那是自然,你带他走便是。”
    余满仓顿时感激涕零,滚在地上磕头如捣:“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你真是为民作主的好官啊!”
    不消片刻,王大人便带着众官差,押着垂头丧气的全三走了。

第53章 智退恶汉
    余长宁与余满仓父子回到府中时,天色已近黄昏。
    眼见一地的冷清萧瑟,杯盘狼藉,想起自己五十大寿竟是这般结局,余满仓不由悲叹出声。
    进了大厅,吩咐仆人重置酒菜,余满仓频频向余长宁敬酒,感谢他帮助儿子洗刷了冤情。
    余长宁虽然酒量不济,不过很给他面子,杯杯皆是饮干饮尽,不多时到了酒酣正浓处,他叹息出声道:“没想到那全三竟因为妒忌瑞堂兄,而残忍杀害苏小莲,真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余瑞整个人一直是浑浑噩噩的,此刻听了余长宁的话,恍然叹息道:“我真没想到他竟是这种人,枉我还拿他当作朋友。”
    余满仓面带不悦地插言道:“还不是因你交友不慎的缘故,你看今天情况多险,若没有长宁的帮助,你现在还关在大牢里,还不快快敬长宁一杯,你们是堂兄弟,今后要多多来往才是。”
    余长宁摇手笑道:“瑞堂兄宅心仁厚,这次一定会吸取教训,叔父你就不要在怪责他了。”
    余瑞沉默半响,突然正色问道:“爹爹,我的举人身份可是你花钱买的?”
    余满仓闻言一呆,慌忙摇手道:“咳,你胡说什么,爹爹怎会这么做,你从小饱读诗书,十年寒窗苦读,通过乡贡也是理所当然。”
    余瑞恍然点点头,便不说话了。
    余长宁瞧叔父无盖弥彰的神情,便知堂兄的举人身份必定有他金钱的功劳,暗暗叹息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翌日,余长宁准备启程返回长安。
    可能是因为帮助堂兄洗脱了罪名的关系,余满仓一扫以前的吝啬,对他分外热情,不仅装了一马车的山珍海味、名贵药材让他带回去,而且还吩咐府中仆役驾车相送。
    临行之前,余满仓拉着余长宁的手将他送到了襄阳城外,蓦然一声叹息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长宁,叔父便送你到这里了。”
    余长宁点点头,说道:“叔父与姨娘、大哥、三弟他们已经许多年未见,以后若是有机会,不妨来长安玩玩,我们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这句话原本是他的客套之词,不料余满仓却猛然点头大笑道:“哈哈,好,好,正巧你堂兄两个月后要来长安参加春闱,到时候我们便一家人前来,叨扰叨扰你们。”
    余长宁听完不禁一阵郁闷,暗道:这叔父正是打蛇顺棍上的人物,若是姨娘知道是我将他请到了家中,非骂死我不可。”
    告别叔父,余长宁钻入马车车厢磷磷启程。
    一路上昼行夜宿,马不停蹄,十余天后宏阔的长安城已在天际尽头遥遥在望。
    驱车进城,直入府中后园,待马车停稳,余长宁掀开车帘跳了下来,一望周围熟悉却又有了几分陌生的环境,心头不禁涌起了一股游子回乡的心情,一时间不禁感概中来。
    吩咐家中仆役卸掉了马车上的货物,余长宁将身上剩余的银子全部打赏给了那位送他回来的驾车人,便进了前院。
    一道正厅,大嫂梁彩萍正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喝茶,嘴中哼着不知名的歌谣,神态惬意悠闲。
    听到身后脚步声响,梁彩萍还是以为是哪个不长眼进来打扰的仆人,起身刚要开口训斥,却见一身白衣的余长宁正笑吟吟地站在眼前,不由喜道:“哟,二叔,你回来了?”
    余长宁点头一笑,走上前去将手中拿着的绸缎递给她,说道:“大嫂,这是上好的蜀锦,我见颜色和你很般配,便买来送你,算是礼物。”
    梁彩萍闻言顿时面露喜色,笑道:“还是二叔上心,谢谢了。”
    余长宁毫不在意地摇了摇手,心道:这些反正都是叔父送给我们的东西,如此借花献佛也算不错。
    见大嫂兀自抱着绸缎轻轻抚摸,余长宁出言问道:“对了,大哥和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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