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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帝婿-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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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秀云微微看了他一眼,口气淡淡道:“阁下当真是一个不错的说客,好,本将军就打开书信一观,看看余长宁究竟在耍什么花样。”说罢,已是将信纸打开摊在了纤手掌中。
    薛仁贵虽然离柴秀云有丈余的距离,但还是将她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柴秀云视线刚刚一扫信纸,一双漂亮的美目顿时瞪得老大,继而细长的娥眉也皱了起来,沉吟着显然正在思忖之中。
    半响后,她突然将信纸紧紧地攥在了手中,霍然起身沉声道:“好,本将就去见见他。”说罢,已是举步绕过了长案。
    薛仁贵没料到余长宁的书信竟是如此神奇,心里一时间不由更为好奇,陪着柴秀云大步而去了。
    柴秀云进入钦差行营,便见余长宁正端坐在案前饮茶,薄薄的嘴唇勾勒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见他如此模样,柴秀云仍觉怒气犹在,大步上前将手中那张宣纸丢在了案上,冷声道:“说,究竟怎么会事?”
    宣纸飘飘下落间,旁边薛仁贵凝目一看,上面“此乃吾计”四个字霍然入眼,不由惊得他浑身一震,即惊愕又好奇的目光忍不住向余长宁望了过来。
    “我不喜欢被人俯视的感觉,柴将军还是坐下说吧。”余长宁笑嘻嘻地伸手作请,满脸玩世不恭之色。
    “本将军倒要看看你如何解释!”柴秀云气咻咻地落座,一双好看的美目闪动着凌厉之色。
    余长宁也不急着开口,转头吩咐道:“画眉,你去帐口守着,一定不要让人靠近三丈之内。”
    “是,公子。”画眉持剑抱拳,转身掀开门帘出去了。
    余长宁略微沉吟,像是在整理脑海中的思绪,半响淡淡开口道:“前几日本官出雁门来到岱海草原,曾在路上救了一名叫做伍皓的洛阳商人,期间还跟随他去了红发部落一趟,并在夜晚听见了一桩震撼人心的秘闻。”
    话到此地,柴秀云不禁蹙起了娥眉,冷声问道:“红发部落乃区区小部落,能有什么震撼人心的秘闻?莫非与叛乱有关?”
    余长宁正色点头,沉声道:“不错,那晚我曾在红发可汗帐外听见他与一陌生男子密议,谈及了胡人叛乱之事。”
    “哦,他们说的甚?”
    余长宁轻轻拍案道:“那陌生男子要挟红发可汗,并说出胡人这次的叛乱乃是他们有意为之策划,目的便是为了给遥领并州的吴王李恪制造麻烦,破坏其在朝野内外的根基,使其丧失继承帝位的资格。”
    此话如同巨石入湖般在众人心海中掀起轩然大波,大家一瞬间尽皆变了脸色。
    柴秀云纤手紧了紧,芳心忍不住一阵咚咚乱跳,嗓音虽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冽,但里面已夹杂着了点点颤音:“余驸马,事关重大,你,你可有听错?”
    余长宁抬起手来点了点耳垂道:“难道柴将军觉得在下耳力不行?”
    “不,此事太过荒谬,本将很难相信。”柴秀云霍然站起,“我这就派出骑兵将那红发可汗抓来,亲自勘验审讯一番!”
    余长宁端起茶盏悠然轻呷一口,轻轻笑道:“若是如此,只怕正遂了某些人的心愿,将军若不怕事情一发不可收拾,那就前去便是。”
    柴秀云愣怔了一下,沉声问道:“你,此话何意?”
    “哼,若我没猜错,此刻咱们正步入了一场精心谋划的圈套中,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被别人牵着鼻子在走,就如我刚才说遇到的那伍皓,也是圈套中的精心部署,一环扣一环紧紧相连。”
    “余大哥,你说那伍皓有问题?”一直默不作声的罗瑜顿时惊讶询问。
    “不错,”余长宁重重一点头,冷哼一声道:“他虽然自称是前往岱海收购胡女的****老板,但我这几日多番小心试探,却发现他身上破绽太多,可谓疑点重重。”
    薛仁贵皱着眉头沉声道:“余兄弟如何如此肯定?”
    “伍皓破绽有四,第一身份可疑,在下原本就是长安城有名的花花公子,进出****结识的****、嫖客、姐儿不知几多,他虽然装作一番纨绔公子的浪荡形象,说的也是些粗言秽语的风花雪月,但经过我的试探,他实际对****情形所知甚微,与****老板身份也是相差甚远。”
    柴秀云本是官宦闺秀,虽长处军营颇有男儿气概,但却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此刻听到他说起****之事俏脸不由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心念此事关系甚大,她还是忍下想转身而走的冲动,耐下性子继续听了下去。
    “其二,形迹可疑,那晚在红发部落夜宴时,红发可汗大谈代州刺史涂贵之好,与本官所了解的事实相差巨大,而且具我观察,红发可汗说话之时目光总有意无意地看向伍皓,显然为其马首是瞻,若我没猜错,红发可汗便是一个与伍皓搭配,欺骗我的托儿。”
    此言一出,薛仁贵与罗瑜都露出惊愕之色,那晚几人一直在推杯换盏,酣畅聚饮,现在自己回想起来,脑海中依旧是一片懵懂,然而没想到余长宁在喝酒当儿竟如此观人入微,连这般小事也有所察觉。
    “至于第三点,便是事情过于巧合,所有的事情一环扣一环紧紧相连,在下虽然资质愚钝,却有一种陷入别人精心策划的感觉,来到红发部落之前是有些奇怪,那日夜宴是有所怀疑,到了晚上伍皓邀我出去小解,遇到那陌生人并偷听密谈时,我便已经可以肯定了。”
    “那第四点呢?”柴秀云蹙着眉头问了一句。
    余长宁脸上肃然之色尽逝,笑嘻嘻地开口道:“哎呀,这第四点涉及本驸马的**,在这里就不做说明了。”
    柴秀云陡然正色道:“如此关联重大的事情,说不定每一点都对平叛至关重要,你岂能有所隐瞒?快!还是原原本本的道来。”
    余长宁叹息一声道:“既然柴将军执意如此,那我只得从命,其实我对伍皓开始怀疑,是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哦,何事?”
    “说来也不怕将军笑话,那日我与他谈及在****喝花酒的事情,他竟说找姐儿留宿快活一晚要十两银子之巨,宁哥我****傲视花丛多年,也算是欢场老手,何曾听过如此荒唐的价格?要知在长安城最大最好最贵的长春楼,十两银子足可以一王三后,而且都是非常漂亮的姐儿!据此看来,他根本不懂****具体的行情,其****老板的身份一定是假的。”说到后面,他表情已是义愤填膺了,显然觉得如此价格实在过于离谱。
    柴秀云愣怔了一下,似明非明地已是恍然醒悟,俏脸瞬间一片血红,怒声喝斥道:“余长宁,你竟敢口出如此污秽之言,我,我……”话语到此,情急之色溢于言表。
    余长宁无奈地探手笑道:“呵呵,在下原本也不打算将此事说出来的,但将军你如此强烈要求,所以只能坦承直言。”
    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柴秀云顿觉气打不出,冷哼一声别过脸去,默默地思忖了良久,仿佛是在对旁门的空气说话:“那伍皓既然乃别人故意安排,无疑是为了嫁祸给三皇子,咱们只要将红发可汗抓起来严刑拷问,必定能够问明实情。”
    “此计虽好,然而还是略显下乘,实在不可取也?”
    闻言,柴秀云惊讶回眸冷笑道:“呵,听你的口气好似胸有成竹,那你有何等锦囊妙计?”
    余长宁淡淡一笑,霍然起身在帐内踱得疾步,回头正色道:“以在下忖度,那幕后黑手既然对本官的身份与行踪了如指掌,继而从容不迫的部署,说不定乃我熟悉之人,更有很大可能是朝中贵胄,所以你的军营中肯也有他的密探存在。”
    柴秀云美目一闪,冷冷笑道:“余驸马此意莫非是在怀疑本将军?”
   

第325章 金蝉脱壳〔一〕
    余长宁坦然自若地面对她道:“陛下遣我秘密前来调查,世间知道我钦差身份的除了陛下与我外,就只有房大人与柴将军你,房大人老练持重,忠心耿耿,断不会走漏如此重要的消息。”
    “呵,你的意思莫非走漏消息的乃本将,或者说本将便是策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不错,我的确怀疑过你。”
    “当真是疯人疯语!好,既然钦差大人怀疑本将,那待平叛结束后本将便跟你到殿前对峙,你可敢一去?”说到后面,柴秀云俏脸神色已是一片激愤。
    余长宁摇手笑道:“若我现在还是怀疑将军,此刻只怕早已返回长安向陛下禀明一切,岂会前来将军军营?”
    “那你此话何意?”
    “按照本官的忖度,我们四人都应该不会泄露如此重要的密事,如此看来,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话语到此,余长宁陡然正色道,“那幕后之人必定有本事接触朝廷中枢,依照点点滴滴的蛛丝马迹,从而判断陛下会派钦差秘密前来代州调查叛乱,所以当先一步进行了部署。”
    闻言,柴秀云只觉一股冰冷从心底蔓延而起流遍全身,愣怔了一下,忍不住出言辩驳道:“如此推测当真荒谬,钦差大人含沙射影诋毁朝中显赫大臣,难道不怕陛下知道了雷霆大怒吗?”
    “比起陛下的雷霆大怒,我更担心这万余大唐将士的安危。”
    言罢,余长宁淡淡地一笑,试图缓解一下有些紧张的气氛,但见柴秀云俏脸依旧绷得紧紧的,只得晓之以理道:“不管将军你信不信,反正这就是目前事实,若不能想出一个好对策,不止是你我,还有这万余将士,说不定整个代州都会岌岌可危,这并非危言耸听!如何决策,请将军速下决断!”
    柴秀云俏脸神色变幻不停,显然心里正在激烈挣扎中,余长宁耐心地坐在案前等待,也未出言催出。
    半响后柴秀云突然长吁一口气,凌厉的目光陡然望了过来:“好,本将就相信你一次。”
    余长宁眉头一挑,笑问道:“话虽如此,但在下还是很好奇为何将军选择相信我,能问问其中缘由吗?”
    柴秀云冷哼一声,回答道:“你乃陛下钦点的钦差,应该没理由会前来欺骗于我。”
    余长宁恍然点头,正欲出言,柴秀云突然又蹙眉道:“你今天那些嚣张的举动,原来是为了混淆密探视线?”
    “不错,本官故意装作与你不合,并在幕府中大吵一通,便是为了营造出一副假象,明日本官大张旗鼓地返回长安,让密探认为我已负气离开岱海草原,从而放松对我的监视戒备。 ”
    听完此话,柴秀云轻轻击掌道:“妙!好一招金蝉脱壳,深得兵法精髓。那你下一步准备如何?”
    “自然是继续暗中调查,明天我便准备前往反叛的部落,查明叛乱的真实原因。”
    柴秀云轻轻颔首,继而有蹙眉道:“不过唯有一点可虑,此行前往长安千里昭昭,敌人的密探说不定会对你的马队全程追随,而你根本又不在马队之中,稍有蛛丝马迹便会被人看出破绽,到时便会功归一篑,而幕后之人也会明白你已警觉,说不定便会痛下杀手。”
    余长宁长叹一声道:“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虽可以选择一辆垂帘的马车,但千里之行我都不露面,想不被别人怀疑都难。”
    柴秀云紧皱着柳眉一番思忖,美目突然一亮,沉声道:“若是如此,本将到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且附耳过来。”
    余长宁毫不在意地挥手道:“柴将军放心直言便可,薛大哥与罗兄弟都是值得信赖之人。”
    面对他如此信任,薛仁贵与罗瑜皆是心生感动,薛仁贵正色抱拳道:“柴将军既然觉得不便,我与罗贤弟暂且回避便是,告辞。”说罢,两人便昂昂出去了。
    见状,柴秀云不由微微尴尬,稳定了一下心神,便将心中计谋说出,清冷的嗓音在帐内回荡了盏茶时间方才停息。
    余长宁听得连连点头,拍案恍然笑道:“怪不得古人常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猪头千虑终有一得,柴将军果然好计谋。”
    听他拐弯骂自己是猪头,柴秀云芳心微嗔,也没心思和他计较,蹙眉提醒道:“记得本将对你说的话,明日一定不要出现差错。”
    余长宁笑嘻嘻地回答道:“放心吧,若是论演戏,我可是奥斯卡金像奖级别的,保管任谁都无法看出端倪。”
    见他依旧玩世不恭,说着让自己一头雾水的话儿,柴秀云不由暗暗地叹息了一声,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
    翌日曙光初露,沉寂一夜的岱海草原还未从朦胧中苏醒过来,沉雷般的聚将鼓已是排山倒海般轰鸣而起。
    三通密集的鼓声后,中军大帐外骏马嘶鸣不止,不断有大将从各自的军营中飞马赶来,跳下马背将马缰交给迎上前来的军士,昂昂然进了大帐之中。
    帐内,柴秀云正在案前肃然站立,盯着鱼贯而入的将领们俏脸阴沉得可怕,身子一动不动恍如冷冷的冰雕。
    眼见主帅心情不是很好,大将们偷偷地相互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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