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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大汉列侯-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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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但是他又不想买一块相隔十几里的飞地,3亿钱的总价放在河东可以买下1800顷上田。
    正苦恼着,仆役提醒他到了赴宴的时间,他就带着气离开府邸前往长安赴列侯酒宴,在酒宴上大发脾气抱怨章武侯不识好歹,竟然坐地起价拿捏他。
    贳侯傅遗笑着说道:“窦家在京师囤积不少耕地了吧?关内侯合法占田95顷,咱们列侯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是千户侯不得超过200顷,万户侯不得超过500顷的规矩还是有的,一个小小的章武侯在城东至少有2000顷上田,城西至少还有一千多顷地,他是不清楚天子对下达的占田禁令,还是有恃无恐不怕惩戒?”
    灌强放声大笑:“他怕个屁,上面有窦太后罩着,哪家御史不开眼敢弹劾窦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列侯们纷纷大笑起来,自从十几年前曾经风光许久的薄家完蛋,就轮到窦家就成为天字一号外戚家族,当今的窦太后有着不逊于薄太后的长寿,但是却没有薄太后那颗宽广的心胸,敢找窦家人茬会被老太太记恨一辈子。
    这条铁律无人能挡,哪怕是汉景帝招惹上窦太后最喜欢的小儿子窦武,那也是被整的痛不欲生只好委曲求全的奉承着,苍鹰郅都只不过顺着天子的意图除掉废太子刘荣,就被老太太记住名字千方百计要弄死他,结果郅都还真就被弄死了。
    有如此强大的战绩在前面摆着,曹时也没有胆量轻易招惹窦太后家的亲眷,生怕一不留神被窦家老太太记恨上,即使只用最轻的小惩大诫也要回头土脸。
    缯隰一脸的疑问:“人人都说赵禹一意孤行,他怎么不去弹劾一状?”
    “咦,你这是个好主意啊!京师里也只有这一根筋敢去触碰窦家的逆鳞,不过招数是损了点,窦家吃大亏会要了赵禹的小命。”周左车撇了撇嘴,意味深长地笑道:“馆陶长公主正想报仇,赵禹落在他手里必死无疑。”
    陈何左右打量,确认没有北军正卒突然冒出来,嘿笑道:“怕他做甚,不就是天子豢养的一条狗,谁杀不是杀?长信宫那个老太太前一阵子不是才杀了条老狗,这条也送去杀了便是,泄了馆陶那老婆娘的阴愤也是好事。”
    “说的好,这事我举双手赞成,子寿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列侯们怂恿着说道。
    几个列侯瞎起哄,曹时很是无语,动辄杀人陷害也有太没节操了点,但这就是列侯们的处事风格。
    他们横行长安百无禁忌,丝毫不惧三公九卿,郅都在时稍有收敛,郅都被杀连夜欢庆通宵达旦,断去后援的中尉宁成在列侯眼里不过是只秋后的蚂蚱,早已不足为惧。
    散了酒宴,散了酒宴起身登上马车,忽然发现马车里多出一个陌生人。
    曹时微微一怔,旋即恢复正常姿态安坐,马车缓缓移动带着车内人离开长安城。
    待灞城门渐渐远去,那陌生人才开口说话:“君侯不慌不忙处变不惊,实在出乎在下的意料,果然是能成大事者的胸襟。”
    “我虽不才,但是能够悄无声息登上我这辆的人,长安城里即便有也不会超过一手之数,阁下虽然身强体壮留下常年习练弓马之术的痕迹,但是想无声无息的瞒过孙起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是侯府的故人。”
    一阵冷风吹来,厚厚的布帘被吹开一角,马车里渗入明亮的阳光,露出一张朴实无华的中年人面庞,只见他微微一笑感叹道:“君侯心思缜密,只从短暂的观察看出在下的身份,又一次出乎在下的意料之外。”
    孙起在马车外低声解释道:“君侯,此人便是丞相长史赵涉,故条侯周亚夫的心腹,其在军中与先公(曹奇)多有来往,因而识得。”
    “你是献计出武关入洛阳的赵涉!”曹时也是大吃一惊,此人在吴楚七国之乱初期帮助周亚夫躲过吴王的埋伏,顺利的抵达雒阳武库调拨军备差遣兵马,而后屡次献计而立功封为中护军,战后随周亚夫入丞相府任职,这是铁杆的周亚夫心腹。
    赵涉稽首行礼道:“说来惭愧,丞相去职后在下就闲居少上造府内,谋救丞相费尽心机而不可得,反倒不如君侯三言两句起到更大的作用,在下替少上造感谢君侯的鼎力相助,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君侯满足。”
    咕咚!
    曹时的嗓子干涩勉强吞咽口水也无济于事,万万没想到赵涉竟然知晓他的秘密,从他的语气里判断出两件密事都被他掌握,原以为周复一族横死就已经了结了那段因果,却没想到周复背后还藏着一个赵涉!
    秘密被人抓在手里是什么感觉?简直连死的人都有了,那一刻千百个念头在脑海里闪烁,曹时的目光时而阴沉,时而惊惧,时而又杀气腾腾。
    赵涉是何等的聪明,呵呵一笑安慰道:“君侯不必过度担忧,在下向泰一神发誓,知道这个秘密的如今只有马车上的三个人,除此之外世上没有第四个人知晓!在下知道您袖中藏着一柄锋利的匕首,君侯若想动手,匕首尽管往在下的心口扎。”
    马车忽然放缓了速度,车外的孙起仿佛在等待他的命令,只需要一声令下赵涉就会命丧当场,赵涉反而面色不变静静的坐在那里,嘴角还噙着善意的微笑。
    曹时的脑海里反复挣扎,他不敢确定赵涉是否在诈他,选择了最稳妥的做法:“说吧!有什么希望,我会尽全力满足你的。”
    “在下受人重托,希望君侯能收留两个襁褓稚儿在府里成长,在下还希望借助侯府的力量悄悄的前往边郡。”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就在此时,他才注意到马车的角落里,两个包被裹住的小婴儿在呼呼大睡,曹时面色铁青:“少上造家的遗孤?”
    “正是,少上造的嫡子年长无法金蝉脱壳,在下只好将少上造家的幼子幼女带出来,藏匿在长安城里多日才找到机会与君侯一晤,他们是绛侯家嫡脉的最后生还者。”赵涉侧过脸看向马车里的小婴儿,脸上流露出哀伤和怜爱之色。
    他面无表情也不想答话,等待赵涉收敛心神又问道:“你去边郡做什么?”
    “北上入匈奴。”
    曹时双眼圆睁怒发冲冠道:“你这是要叛汉!报仇雪恨是古之长情,可毕竟是汉家后裔,怎么可以去做叛汉投靠匈奴人的不忠不义之举呢!”
    ——
    ps:汉高祖是俗称,刘邦庙号太祖,谥高,合称太祖高皇帝。刘恒是太宗文皇帝,刘彻是世宗武皇帝,刘询是中宗宣皇帝,这是西汉仅有的四个庙号。

第51章 李家兄妹
    赵涉笑眯眯地说道:“在下有幸研读君侯的《亡秦论》分析透彻丝丝入扣,想必是比在下更清楚强大的帝国只有从从内瓦解,想灭亡匈奴就需要从内部攻破他,使他们分裂自然瓦解。”
    他没想到这古人也懂得最坚固的堡垒是从内部攻破的道理,秦帝国的灭亡与内部瓦解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他仍然不信赵涉能够做到,匈奴人又不是傻子等着被骗,中行说心甘情愿做狗奴才,可在匈奴人眼里他就真是一条老狗。
    曹时严肃地说道:“你既然清楚这个道理,我就更不能让你去匈奴,以你之才以及对汉地的熟稔,只需动三分力就会坏了我汉家江山,即便我曹时即便身败名裂也不能放你走。”
    马车缓缓停在官道旁,孙起坐在车辕上手握长剑守在车厢外,只要车内有丝毫异动传出,他就会在瞬息间就夺去马车上一大二小这三条性命。
    这个中年人心里很清楚,自己所走的道路充满崎岖与险阻,稍有不慎自己身死当场还要连累周复的孩儿,但是他已经无路可退逃无可逃,没有他人的帮助即便他出的了长安城也离不开关中,把守在各处关隘的都尉和守军会要了他的性命。
    赵涉目光灼灼仿佛火在燃烧:“君侯应该思考过天子废诸侯王,杀列侯的缘故,天子太强而列侯太弱,弱到失去拱卫和制衡的用处,在下觉得既然列侯没有用处,不如就给列侯找一个有用的机会,强大的匈奴就是最好的机会!在下去匈奴的确为了报仇,只有更强大的匈奴才能遏制天子无限膨胀的**,但在下也不会真心实意为匈奴出谋划策,只会为匈奴助一把力提高几分力量,只要汉家天子自强不息用列侯于军伍,我相信胜利依然属于汉家!”
    有用?无用!
    曹时身体轻颤面色僵硬,天子、诸侯王与列侯的共天下的体系在已近乎瓦解,当初列侯协助天子镇压愤怒的诸侯王,反过来又被天子施以霹雳手段镇压下去,正应了那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说到底还不是列侯失去拱卫中枢的作用,成为天子眼中可有可无的鸡肋,甚至还不如鸡肋有用,顶多算块讨嫌碍事的绊脚石。
    良久,曹时长叹一声:“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不可以违背你立下的誓言,这两个孩子就交给我来照顾吧。”
    曹时与赵涉达成协议,双方把彼此的秘密烂在肚子里不得泄露半点,否则即使死掉也不会被泰一神饶恕,立下一个毒誓让双方都安下心来。
    赵涉安心了,因为古人对誓言,对神灵冥冥之间掌握终生命运的天然敬畏感,以泰一神起誓要比以祖宗起誓更有约束力。
    曹时也很安心,不信鬼神的人对着神发毒誓是没有约束力的,他相信作为古人的赵涉是敬畏鬼神之力,所以他很放心。
    至于大汉帝国将来可能要面对的风险,两个立誓者丝毫都不担心,赵涉对大汉的未来十分看好,他赌的是将来五十年大汉蒸蒸日上,而匈奴逐渐衰落日薄西山。
    曹时没有那么自信,但是他却知道赵涉再厉害也终究是个汉人,表面上匈奴人很敬重汉人的智慧,骨子里却瞧不起汉人的伪诈,他在匈奴王庭至多也就是大号中行说,在匈奴也是有地域歧视和排外现象存在的。
    赵涉感激的俯下身连声拜谢,临走前怀着眷恋和不舍又看了一眼两个熟睡中的稚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马车。
    “君侯……”
    曹时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要放他去匈奴,可我不放他走又能怎样?此人狡诈如狐狠辣如狼,以他的智谋定然要事先做好两手布置,如果今天他横死在此地,早就潜伏在长安城里的死士散步谣言又该当如何?难道我要等着愤怒的天子来夷灭曹家三族吗?好在他也是聪明人,知道我对周家有大恩在前,主动将周家的两个幼子留在我身边,等于把他身上的致命弱点交到我的手里,既可以安我的心又可以妥善安排周家遗孤的安全,此人机关算尽到如此地步,也难为他对条侯家的一世忠诚了。”
    孙起盯着两个呼呼大睡的婴儿点头不语,或许想不清楚赵涉有多么狡猾,却不影响他对侯府安危的判断力,赵涉想去匈奴就随他去便是,边郡被匈奴人掠到龙城的汉人有五六万之众,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赵涉对周复留下的儿女有着天然的托付之恩,这种羁绊将成为妙不可言的牵制,他在匈奴绝不敢做出玩崩汉家江山的蠢事,古人重恩义,周家对赵涉恩同再造,不敢拿周家的两个孩子做复仇的垫脚石。
    用不了半个月,他将跟随北上补充货物的车队前往雁门郡,在那里将得到召孟的帮助,借着与漠南匈奴部落做生意的机会送他入匈奴,剩下的就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这两个孩子就养在侯府里,给他们办理奴籍掩人耳目,给两个孩子找个善良的养母不要苛待。”
    孙起抬起头说道:“放在其他人家不放心,在下的夫人贤惠家中只有一女,不如寄养在下家中好了。”
    “也好,我会特别给你拨一笔钱用来教育这兄妹俩,你也不用推辞,我另有打算。”
    沉默的门大夫想了想也就没再坚持:“请君侯为他们取个名字。”
    “姓周太扎眼了,还是改姓李吧!”曹时看着一对不到两岁的婴儿甜甜的睡着,沉吟片刻:“长男叫李延年,次女就叫李忘忧,祖籍赵地人士,父母病亡被你收养下来。”
    孙起知道,这是君侯在为这对兄妹编撰奴籍,有了这层身份将来就顶着侯府的护身符,不在是身娇体贵的少上造府公子千金。
    后元二年的大雪来的格外早,自从十月底一场大雪落下,整个十一月接连下了七八场大雪,牛马拖着长长的耙子犁开层层积雪,长安城里的居民纷纷出来大扫除。
    “里君有先见之明,早早的把大雪扫出来,免得大雪积蓄压垮房梁。”庄民们拿着扫帚耙子高兴的扫雪,早在入冬前甘父就嘱咐庄里的青壮年扫雪,当雪越下越大,南庄外早已堆起几个巨大的雪堆。
    郑老是庄里长者,拿起扫帚抽了偷懒的小年青:“你还说!要不是你这个癞头小子瞎嚷嚷里君欺压,这点雪早几日就扫干净了。”
    “诶诶!您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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