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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窃隋好驸马-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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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铣赶紧给杨昭跪下,肃容说道:“太子殿下如何说这等话,有什么要办的,外臣定然赴汤蹈火。”
    “不要叫太子殿下!还是叫表哥!”杨昭从病榻上起来,抖着手捉住萧铣的臂膀,用力说道,“为兄不是用太子的身份交代你,只是从人情上求你一件事情——待异日为兄弃世,东宫之位自然是二弟齐王的了,这也没什么。只是为兄尚有三子,尚在婴幼,最长的长子倓儿,不过三岁;最幼的侑儿,还在襁褓之中。为兄害怕将来数十年后,齐王会用父皇当年对付房陵王诸子的手段对付……还请贤弟早晚看觑,与小妹一起,届时不忘在父皇面前多多美言,让二弟不要想的太多——可能答应为兄这件事情么。”
    “小弟岂敢不尊太子……表哥之命!”
    “好,好好,”杨昭病态的表情中有了些血色,招呼一边服侍的妃子刘良娣说,“快去,把倓儿、侗儿都带过来,让他们好生拜谢他们姑父将来的辅佐回护之恩。”
    “太子,万万不可让行此礼啊!”“大哥,这却也是有点过了,咱都是骨肉至亲,何必如此呢?”萧铣和杨洁颖夫妇一齐劝解,杨洁颖还好坐在床沿上分说,萧铣却继续跪在那里并不起身。
    “贤弟!这是该的,若是你觉得以姑父的身份受此礼过了,为兄便只好让倓儿执翁婿之礼了——算来,月仙也快两岁了吧。趁着为兄如今还清醒,却不如另有一事相求——可能让倓儿和月仙,便定下百年之事呢?”
    杨昭口中所说的月仙,当然是萧铣和杨洁颖的女儿萧月仙了,那是杨洁颖大业元年时怀胎、大业二年年初诞下的。如今萧铣和杨洁颖成亲五年,仅得此一女,并无子嗣。
    面对杨昭的恳求,萧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第五章 乘桴浮于河
    “应是天教开汴水,一千馀里地无山呐。啧啧啧,这开了通济渠,再从东都下吴中便是便捷得多了,哪里还用如当年一般到了颍川、宿州等地便弃船换马、反复折腾呢?至今犹然记得五年前修完邗沟时,从楚州回京那一路险阻,历历在目啊。”
    黄河浊流之上,极目两岸景致,萧铣站在车轮舸的船头,心中感慨万千。自从五年前邗沟修完回京后,虽然此后他也有偶尔出京办差,但是无论是文献陵、东都城还是通济渠的差事,最远也就到过汴州,并未再去过南方,时隔五年才重回故地,肯定是感慨万千。
    身后一个纤细明艳的身影悄悄地靠过来,从背后环住了萧铣的腰部,萧铣感受到两团温热弹性的肉球抵在了自己的背上,知道那是自己的妻子。
    “那天大哥为倓儿求配月仙的时候,你们为何都只是应下了,却秘而不宣呢。他便不会多心,怕相公是哄哄他的么。”
    听着杨洁颖柔柔地却略带无奈的声音,萧铣也是喟然长叹,“大哥是明事理的人,知道秘定此约,对外不宣的话,将来这些年份里齐王才不会进一步把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否则的话,虽然大哥可以确保咱不敢反悔,却是徒然为你我招惹了更大的仇恨,那又何苦来哉?反正咱和齐王本来就有些不善,而且齐王身边得用之人也不缺,大哥便不如顺其自然了。”
    “父皇这才登基第四年,想不到当初父皇与房陵王之间的事情,又要在大哥二哥之间重演。这天家之事,当真令人齿冷。若是咱夫妻不是公主、驸马能够为朝廷更多建功立业的话,有时候妾身真希望自己不是公主了。”
    杨洁颖靠在萧铣背上,静静地宣泄了一番对骨肉反目的伤怀,然后才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子来。后头船舱内,独孤凤恰到好处地掐准时机,抱着粉妆玉琢一般、才刚刚两岁的萧月仙出来,没有打搅到此前萧铣和杨洁颖的卿卿我我。这也算是她跟在公主身边、婚后服侍了四五年调教出来的本事。
    “爹爹……抱抱~”
    女儿的娇嗲叫声,立刻把大人之间那仅有的一丝尴尬击破了,只剩下欢声笑语。两岁的孩子,在寻常人家也已经能相对流利地和大人交流一些简单的言语,而萧月仙父母都是饱学之人,出身名门,家教和条件又好,加上自身聪颖过人,两岁的年纪,说话已经非常流畅,而且白话文言都听得懂一些,连府上收集萧铣毕生诗词作品的诗集里头,耳濡目染之下萧月仙都会背诵不少,只是照本宣科还不解其意、不认得字罢了。
    聪明归聪明,两岁幼女的娇憨天性却是改不了的,在父母面前,萧月仙依然是有机会撒娇便撒娇。
    “好,爹爹抱。月仙今日在船上可乖乖睡了?这船虽然不颠簸,你小小年纪也是会难受的,要听独孤姨的话,多睡一会儿,不许看图画书,会伤了眼神的,等到上了岸自然会让你玩。”
    萧铣抱着女儿问一句,萧月仙便乖巧地答一句,很是听话的样子,“孩儿都听爹爹的啦,不过一天睡八个时辰也足够了吧,不看图画玩玩木马总成吧。不过到了汴州之后,可要上岸停一天喔~坐在船上,闷死了。”
    “好你个鬼精灵,怎得都知道‘汴州’是在哪里了么?哪儿知道的。”
    “孩儿还布吉岛嘛,不过听独孤姨说,到了汴州便要转进爹爹修的‘通济渠’了,船就没有在‘黄河’上这么晃悠了,孩儿就记在心里了。”
    “好好好,真乖真聪明,爹爹都依了你,到汴州歇息一天再赶路。反正这一程去上任也不着急。”
    萧铣和妻子哄着女儿,一派天伦之乐的样子。萧铣心中暗思,按照稗官野史记载,貌似自个儿确实该有萧月仙这么一个女儿,有没有儿子却是无从考证。不过历史上自己的表妹妻子杨洁颖、也就是南阳公主嫁人后可是有两个儿子的,所以按说自己和妻子身体应该都没什么问题,如今虽然暂时无子,萧铣心中却不急躁。倒是杨洁颖在仁寿年间还不觉得什么,到了大业年间后,眼看着日子越来越久,自己却是只得了一女之后再无所出,心中暗暗有些愧疚。
    毕竟,古人和现代人的思维差距还是很大的,三从四德的古代女子,总觉得成亲三年还没生下儿子的,心中便微有愧疚;若是连续生出女儿倒也罢了,可杨洁颖五年也只得一个女儿,此后又有两年没了动静,自然有些焦虑。唯有萧铣很是豁达——他才二十三岁,杨洁颖才二十一周岁,在后世那才是刚刚最低婚龄呢,有什么好急切的?女儿萧月仙生下来时很轻,身子也娇弱,说不定便与母亲怀胎时才十八岁有关——当然了,萧铣说的女儿娇弱体轻,那是相对于他所知道的后世标准而言的,放到如今同时代里,十四五岁产子的少女大有人在,比萧月仙生下来时骨子弱的孩子不知凡几。
    一会儿,萧月仙被哄睡着了,杨洁颖把孩子重新交给独孤凤送回舱里去安睡,一边转头对萧铣说:“唉,那日咱答应了大哥的事儿,将来到什么时候告诉仙儿才好呢。若是一直不说,万一将来仙儿和倓儿都到了差不多的年纪,再说岂不突兀?若是等到她七八岁便提早透个底,让她心中有个准备,又怕小孩子嘴快瞒不住,到时候又徒惹来麻烦。”
    “哪里有这么多麻烦了,七八岁也着实早了些,孩子啥都不懂呢,要我说,过了十岁再说也就是了。”
    “唉,也好——你以为个个都同你这般,虚耗到十**岁才成亲呢,没得耽误了人家。”杨洁颖口中虽然答应了,不过一想起自己被夫君耽误到了比寻常人至少晚成亲两年,此刻便少不得抓住机会又数落了两句。
    “好好好,这都是为夫对不住娘子了,耽误了娘子少年欢娱。不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嘛,便当是增些趣味也无不可。”
    杨洁颖心中好气又好笑,拍了一把萧铣,勉强端起脸色来,问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说正事儿呢。原先妾身还不觉得,不过前日大哥提起儿女亲事,妾身心中便空落落的。如今五年都没生下儿子,终究不是个交代。凤儿的事情,相公原先的打算妾身当然知晓,但是如今沈光与咱的交情也是不好宣扬的了,没得把凤儿再耽误下去。而且凤儿本来自己便是习武之人,和沈光本谈不上交情,总想跳出那个圈子来,将来嫁个温柔缱绻怜香惜玉又懂文雅的好人家。既然如此,她又跟了妾身这么些年,一直忠心服侍,相公便收了她吧,万一能先有嗣,也好备着。”
    “娘子怎得说起这些来了,这事儿还是暂且不议了吧,从长计议。”
    “你这磨人的性子,真真就是姑娘家命里头的‘天魔星’!唉,凤儿都十八了,不小了,比当初妾身出嫁时都长了两岁。还有那芸儿妹妹,如今除了偶尔来拜访,平素都成了客人一般,一年倒有大半时间在外漂泊云游不定,还不都是你耽误了人家!”
    这个话茬儿不能接,接了的话,便要被当成早有预谋了。萧铣心中也是无奈,只好继续糊弄着妻子。有时候他心中也是遗憾,为什么让他少年时便遇到这么好几个美人恩重的优质少女呢?男人少年时,如果正妻才色品德俱佳,其实是并没有多少出轨**的。真正二十出头就拈花惹草的,无非是那些被“娶妻娶德,纳妾纳色”所影响,家中正妻或姿色不足以娱耳目,或情调才情没有共同语言罢了。如果真有妻子才色德行俱佳,哪个男人耐烦给自己多找麻烦?
    毫无疑问,杨洁颖是萧铣如今遇到的少女中,各方面综合最佳的,如今萧铣对妻子的钟爱,便如同杨广当年刚刚成亲时、十几年和萧皇后琴瑟和谐一般无二。连杨广都要等妻子三十好几、渐渐色衰才开始广觅新欢,萧铣就更别说了。有时候他心中暗暗感慨:若是张出尘独孤凤这些姑娘都再小那么一轮,等到自己而立之年时,那些少女才十五六岁,该有多好。可惜这些终究是意淫与假设,如今现实就是那么残酷,她们多少都因为公主的光环而耽误了至少两三年青春。而且萧铣可是当朝驸马,历来驸马即使真因为公主生不出子嗣而绝后,但是公主压住了不让纳妾也是常有的事情。杨洁颖大度那是她自己谨守妇德,萧铣却不能太拿来当枪使。
    萧铣在船舱前头和杨洁颖窃窃私语之间,独孤凤已经安顿好了萧月仙熟睡,然后重新回来想看看有什么要伺候的。刚在舱门内静静侍立,便听到了外头公主和驸马的言语。独孤凤心中一酸,两腿之间一热,几乎便要软倒在地上,勉力一咬舌头,才回了神一般站稳,好悬才没弄出声响来。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船队一直平稳地向前行驶,萧铣和杨洁颖的聊天也没有传出去,被独孤凤听到的那些言语,都烂在了心里。

第六章 沧浪客
    从东都出京,一直到汴州(杨广再次折腾废州改郡后,如今应该叫陈留郡)为止的路上,黄河两岸的景致人情还是颇为古风的,不过在转入通济渠时,已经可以看到黄河再往下游去的郡县乡村似乎比当初仁寿年间要凋敝了不少。听通济渠沿途巡哨的戍营交代,似乎陈留以东的濮阳郡、齐郡盗贼也比往年多了一些。
    萧铣对此很是吃惊,他自问凭着他的努力,这些年至少已经节省了不少国力,虽然杨广的奢靡和急于求成并未改变,甚至还让各项工程工期比历史同期提前了一年多,但是在修运河的资源耗费方面节约了这么多,应该不至于有动乱之虞才对。
    在陈留停了两日,细细查访了一番民情,才知道还是因为租庸调法没法好好试点下去导致的——租庸调法的核心,便是允许劳力富余、但钱粮穷困的百姓想多服役换免税挣口粮便多服役;如果是家里钱粮富足一些、但是劳动力不足的,则反其道而行之。这个法子的本意,当初是让有钱和有闲的百姓可以调济需求,降低朝廷征役征税的扰民程度。然而,到了山东、河北等地,却颇难实施。
    原因无他,就因为山东河北都是当年北齐故地。北齐虽然灭国比南陈和西梁还要早那么七八年,如今已经算是形式上统一了二十多年了,然而却始终是治安上最不太平的一块地方。如果非要把大隋天下的各个区块划分一下经济发展水平,把灭各国后占领的地盘,以及大隋本来固有的关中、蜀地等加上,或许山东河北算是其中相对最穷困的地方。这里的百姓,基本上没有家里剩下钱粮的,只有一身气力。
    大业元年,修通济渠的时候,杨广在济阴郡和东平郡等沿河数郡试行过一年的租庸调法,但是到了下头,发现想多征一倍税收以换取免役时,根本没那么多百姓愿意这么干,最后只好强行摊派,反而成了扰民。再加上因为有些反弹,地方上奏之后杨广大笔一挥又让政令有些反复,结果事情便更加不可为了——比如某些州一开始被允许试行租庸调法,朝廷敕命都下去了,后来发现全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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