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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窃隋好驸马-第54章

小说: 窃隋好驸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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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年无论是隋朝占据江南的这些年份,还是原本南陈手里,但凡有朝廷官员得了死命令,那无疑是不管百姓死活无论农闲农忙都拼命征发徭役,先保住自己的官帽再说的。能够如萧县令和谢刺史这般豁达,以民为本的,着实没见过。
    萧铣去运河工地的日子也少了,平均不得不抽出一半的功夫视察县内各乡的夏粮收获情况。浸种育秧以抢生长期的做法,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是第一次有人系统总结地运用,肯定会有纰漏,或者百姓作为执行者,对原理理解不清的情况下,肯定会有处置失误的情况,这些都需要劝农的官吏多投入精力随时解决。
    吴山镇到近江乡之间、城东南的这几万亩稻田,因为距离县城近,交通方便,少不得再次成为了试点视察的样板。顾老庄主和沈员外这些乡佐豪绅们虽然年纪大了,也不敢推辞辛劳,每每萧铣来视察,都亲自陪着,还让管家书记们好生记下县尊的指示,全部照样执行。
    萧铣亲自下到田间,看着农夫们用镰刀精准而快捷地把一茬茬稻穗割下,放进胸前兜着的竹筐里。下刀的尺寸拿捏很好,只把灌浆饱满的穗粒往上部分割了,如果有一些发育不良没有出粒的腋芽,便要小心保存下来,不可伤到这部分茎秆——
    水稻这种作物的种植,如果生长期够长的话,到了后面其实和棉花的“摘心”或者茶树的采芽原理差不多,上头的穗芽因为顶端优势发育很充分,可以结出种子。把顶芽割了之后,原本被顶端优势压制住的侧芽就有机会充分利用养料,再得到一轮长大成熟的机会。所不同的,无非是棉花的顶芽根本是无用的废物,不会结棉球,所以要早早地摘掉,好让结棉桃的侧芽快点独占养料;而水稻无论顶芽侧芽都是可以结出稻谷的,因此最经济的就是顶芽差不多都成熟出粮了,再割了顶芽以期望剩下的侧芽再充分发育一次。而剩下的被压制侧芽一般只有第一波已经发育芽苞的三四成分量,这也就导致了一种二熟的稻米秋粮只能收获不足夏粮四成的数量——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一种二熟终究只是一种权宜之计,如果可以引入占城稻种植双季稻的话,总收获肯定可以比一种二熟的基础上再提高三成。(一种二熟总产量大约是单季稻1。3倍;双季稻可以达到单季稻1。7倍。)
    收割的日子足足持续了六七天。盛夏本就日头长,卯时天就亮了,要到酉时才黑,而这些农户们,每天都是卯时出工收割,做满七个时辰的活才收工。这种收割的手法要求比较精细,不比那些一镰刀下去一大蓬都连根割了的收获,慢功细活之下,一个壮汉一个时辰也割不满两亩地。因为劳作辛苦,连平素节俭的农户也免不得一整天吃三顿正餐,还额外带了醋浸的糕团和梅菜酱汤补充盐水和热量。
    眼见着夏粮收割工作终于顺顺利利完了,萧铣终于了解了一桩心事,可以把精力重新扑回到修河的大业上去。没想到的是,老天终究不让他安生,想要顺顺利利按照计划把工程做完,有时候就是那么不易。
    ……
    夏收的同时,在平湖塘、华亭塘两岸,靠着挖堵围堰交替放水的法门,这个夏季虽然服徭役的民夫数量比春末农闲时少了将近一半,但是施工进度却是丝毫不慢。到了七月,河道的宽度终于拓宽够二十六丈左右,而考虑到平行旱渠与古河道之间还有顶宽四丈的隔离堤防,所以实际上宽度已经算是挖够了——在施工的最后阶段,这道隔离堤防会被挖掉,土石全部推到河两岸堆放,到时候也就够三十丈的总宽了。
    剩下的工作,便是把河道的吃水浚深了。虽然旱渠这边如今也才只有八尺深浅,距离朝廷要求的一丈五尺还差一半;古河道部分也只有一丈二尺,还差三尺。但是凭着进度的推演,按照如今的速度估算,人人都觉得按时完工的希望越来越明显。
    萧铣在钱塘县视察夏收的时间,运河工地上只能是让主簿刘三刀和县尉孙保兴看着民夫们干活。刘三刀有将作监的经验,可以解决一些工艺组织问题;孙保兴做县尉本就掌管着地方上的后备府兵丁员,对于朝廷征发的人员也颇有一些组织弹压的能力。
    如今,他们看到的景象,是一群群地民夫抬着竹篾片粗粗搭起来的条筐,样子疏密和后世预制水泥网箱中的钢筋差不多——当然了,刘三刀和孙保兴肯定是不可能见过钢筋和水泥预置网箱,也不可能脑中有如此概念的了——长条的竹篾片之间距离比较疏松,数寸宽才有一条篾片,而且是长长的老竹整根剖片的,这样交织起来的网厢,自然比寻常竹筐用料做功都要省好多倍,利于大量生产,但是缺点便是不能装细小的东西,否则就会漏。好在民夫们用来装载土石的时候懂得几个人一伙先筛一遍,让大块的石头堵住筐底,然后再上碎石、泥土,这样一来就不会漏了。
    装满了土石的大竹筐,就堆在河岸边,一层层坡度垒砌上去,显然是要修出河沿堤岸来——如果不修堤岸的话,任由土壤被河水冲刷,那么以运河水的缓慢,好不容易挖深的运河很快就会重新被淤积变浅的。自古要想防止淤积,还有用石料修葺河沿,因为石头不比泥土容易被水冲走,自然不会出现淤积。但是石料修葺河沿的工本巨大,几乎可以和修城墙包砖的成本差不多了,要是修两百多里的运河都用石料修边,那光是河沿的工程量就相当于修一道两百里长、一丈五尺高的长城了,以隋朝的国力,根本承受不起。
    用竹筋网箱装泥土碎石来堆砌河沿,显然比大块石料修河沿省却了至少**成的工本,除了要砍些竹片之外,几乎没有物料成本。
    修河沿在现阶段还有一桩好处,那便是因为如今是农忙时节、徭役的投入人数就比较少,一般来说挖运河在人力投入大的季节是猛挖猛干抢进度的时候。而一旦进入淡季,就要想着守成巩固为主,否则很容易因为此前猛挖阶段挖松了的土方重新被冲刷流失。
    县尉孙保兴组织着民夫干活,心中感慨之余,却是想到了一个问题,便逮着刘三刀询问:“县令大人想的法子,果真是精妙呐,只用了不到石砌河堤两成的人工钱粮,便把这堤岸修起来了。不过刘主簿,孙某还有一事不明——石料终究耐久,可以百十年不坏。竹片浸入河泥,充其量两三年便彻底朽烂不可用了,到时候河岸若是再土方崩塌冲刷下来,可如何整改呢?莫非大人是打着先把朝廷验收应付过去,几年后再每年拨出一些人力船舶疏浚么?”
    刘三刀一副刚想卖弄知识装逼、结果正好有人撞到枪口上来的快感模样,自得不已:“那你就不明白了吧!咱家萧大人的法子,岂是你所能预料的!这些装了土方的筐子,看似只是装了土方碎石,但是你仔细看——他们每次把东西填下河去之前,都要按照要求抓一小撮河边那个斛斗中的绿籽,撒开搅匀了才许填下去。孙县尉只怕不知道那一把是啥东西吧?”
    孙保兴挠头:“某是粗人,也是只知道根据交代的流程监管民夫做活儿,大人定下的工艺要加这些,那便加了。至于加的啥,着实没去想过。”
    刘三刀摆出“我就知道你没文化”的表情,恨铁不成钢地卖弄:“那些是芦苇的颖果籽粒和寒芒草籽。只要装进去,不用半年便会扎根长出一尺多高的芦苇,到时候根须把河边泥土整结实了,岂不比靠石料防冲刷要好用的多!”
    “原来竟是如此!照啊!唉,要说人和人的脑子真是不能比,这么简单的道理,此前怎得就没人想到呢?历朝历代修运河都没想过这个法子,愣是到了萧县令手上,才……孙某人真是服了。”
    这样平淡的日子持续了许多天,到了夏收结束的日子,杭州段修河沿的工作也修了过半。孙保兴和刘三刀觉得剩下的活可以顺利做完时,掌管民夫的户曹小吏们却上报了一个新的情况:
    “启禀两位大人,从前日起,富阳县征集来的民夫中,开始出现个别民夫肚腹肿大、咳喘血痰的症候。昨日人数又多了些,足有几十个,今日赶紧让城里郎中来看了,却是肝脾肿胀的恶疾,人数也增加到百人以上了!小的们不知如何裁处,唯有上报以求多派医匠处置了。”
    “什么?这可是遭了瘟疫了么?”孙保兴听了名目,脑袋嗡地一下就浑浑噩噩了。赶紧吩咐道:“快!派人回县城多请医匠……还有,便是赶紧通知县尊大人!”
    …………
    ps:貌似本书都70章了,说新也不算新。求个评论,求个票吧,大家觉得值的,便给一下。环顾点击收藏差不多的书,一般推荐都是本书五倍以上,但是很多写手都是章章末尾ps。自问在写手这个群体里还算淡泊名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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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误认绝症
    “肝脾肿大?肿到整个肚子都鼓胀起来了?重症的还有咳喘血痰?”
    萧铣前一日刚刚监督了夏收的工作,休息了一夜后,这日正出城往北要去巡查运河工地,但是回城报信的信使带来的噩耗,一下子把他打懵了。
    回到古代,最怕的是什么?无非就是瘟疫了。在靠中医赌运气的年代,萧铣对于任何小病都不敢轻易不当回事儿,万一自己的猪脚光环不够硬,说不定就会因为搞笑的原因嗝屁。
    大批人员聚集、卫生条件又差的情况容易爆发瘟疫,这一点后世稍微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萧铣作为穿越客,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且萧铣原本还有一桩优势,那便是两年前刚刚耳闻了汉王杨谅讨伐高句丽的时候,因为瘟疫死了好几万人,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儿提醒自己,让萧铣在修运河的事情开始之后,各项预防措施还是比较谨慎的。
    前世见过的别的穿越小说里说的那些诸如“不要让民夫/士兵喝生水”啦、“食物都要煮熟煮透”啦、“扎营不要在太低湿的地方,不要太拥挤”啦。这个穿越客防瘟疫三板斧萧铣自问都是原则性地要求过了,就算下面的人不百分百执行,至少也能执行**成,怎么还是爆发了瘟疫呢?
    宅在府里再瞎猜也没什么卵用,要解决问题,少不得亲自跑一趟。萧铣一边组织了杭州城里眼下找得到的医匠们带上药材赶去,一边自己亲自策马赶去平湖塘工地。五十多里地的路程他居然不到两个时辰就赶到了。顶着七月末的烈日赶路,汗水如同泉涌一样蒸腾,萧铣若非一路上拿着羊皮水囊猛灌淡盐水,只怕就要中暑了。
    “萧县尊来了!萧县尊来了!县尊一定有办法的,肯定有救的啊!”看到萧铣策马出现在工地上的时候,民夫之中居然爆发出了颇有信心的欢呼,孙保兴和刘三刀也很快被吸引过来,对萧铣行了礼。萧铣自己都不理解,为什么只是他这张脸出现在这里,就能引起人们的欢呼呢?莫非是自己这大半年来创造的奇迹太多了,以至于百姓已经口口相传觉得没有自己啃不过去的硬骨头了么?
    “萧县令,截止到现在,已经发现有四百号民夫出现了症状,不过重到肝脾肿到咯血痰的还只有七十多个,病死的只有三个,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咱按照您在开工前就定下的应急预案:凡是发现传染的疫病,都把发病的人隔离开,可是却没有彻底控制住病情。那些病人如今在那边征用的民房内安置——”
    孙保兴一边说着,一边遥遥一指。修运河终究不比远征高丽,远征高丽需要在野外扎营,而修运河是在商贸发达人烟稠密的地方,有民房可以征用的总归还是会选择征用,让民夫的条件也好一些。
    萧铣盘算了一下孙保兴的话,尤其是总结了症状,以及孙保兴说的那句“隔离之后依然没有彻底切断传染”,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他上辈子少年时也是农村里苦出来的,各类劳作中容易感染的常见传染病,还是颇有一些知识积累。
    他决定过去亲眼看一下那些病人,扯过一块绢帛,蒙住口鼻,萧铣便让孙保兴指点方向,他带着两个医匠亲自过去查看。
    “大人小心啊!您不是说容易传染的么……太冒险了!”
    “没事儿,本官心中有分寸。”
    萧铣摆出大无畏的样子,拒绝了狗腿子刘三刀的好意,坚持走进了那幢安置病人的民房。狗腿子刘三刀想要邀功,一咬牙也只有拿袖子东施效颦捂住口鼻,走进去,挨着门沿远远站着观望,好像屋子里真有一个有形的瘟神会突然出现,他好随时逃命一般。
    “果然……是血吸虫病。唉,恨呐!怎么就没想到挖旱渠的时候先灭一遍钉螺!遇到水洼先撒一点石灰再挖呢!”
    看了病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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