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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窃隋好驸马-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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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只不过是此前不太关心儿女之事,所以没想到这一点罢了。毕竟他是操心大事儿的人,不比萧妃对子女犹然有一股母性的细腻。
    听了妻子哀怨小意的抱怨,杨广大大咧咧一搂妻子的香肩,大方地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爱妃说要搁下,便先搁下好了,不急着议……诶?爱妃今日怎得突然提起这事儿,莫非是为了你那侄儿萧铣?”
    “大王明察,铣儿的原因……当然也有;但是最主要还是为了颖儿嘛,到底是臣妾身上疼了十个月掉下来的,臣妾还能害了自己女儿不成!铣儿那孩子也是懂事,至今与颖儿只是兄妹之情而已,发乎情止乎礼。也怪臣妾此前不小心在铣儿面前提到过颖儿有可能被迫联姻的事情,他不忍表妹受了委屈,才自告奋勇担下那么多大事……”
    “噗嗤——你啊你!让孤怎生说你是好!这么一件事儿,直说不就好了,哪来那么多弯弯绕。哼,不过要说萧铣那小子真是纯发爱护表妹之心,并无私心,那也只怕是骗鬼了。杨约那里,也给孤透过底了,孤早几日便知道了当初萧铣勇于担下这件大事试一试的原因了——那小子也是不求上进,搭上了杨素杨约这条线,觉得功劳够他追求颖儿了之后,便不再多劳心费力,对付高颎的事情一点都不想参与,真是少年人心性,沉不住气!”
    “居然还有……还有这等事儿,那孩子,还真是不懂事。大王不会责怪他吧?这事儿,臣妾这个当姑母的居然都还不知道,日后臣妾一定好好教训他……不过颖儿的议婚之事,这边算是先作罢了吧?”
    “罢了罢了,这事儿都依了爱妃——这就好好睡觉,孤不想在多听到一句废话。”
    “臣妾遵命~”萧妃一扫脸上的阴霾,一下子轻快地把自己裹进锦被之中。
    ……
    数日之后,杨广和萧妃便启程离开了大兴,回返扬州。涿郡前线汉王杨谅都督的三十万隋军,也展开了抢渡辽河进攻高句丽的战事。
    卸了寿州总管职务的宇文述,也算是赶到了京师上任。只是他到大兴时,只是和杨广匆匆一面后,杨广便走了。至于那唯一的一次碰面宴席上,杨广亲口对宇文述交待了写啥,就无人得知了。
    最惨的还是宇文述的三子宇文士及。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曾经进入过被招为驸马的候选人中,但是还没来得及有任何表态,又被扼杀在萌芽未发之态。连他的两个兄长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都还对他信心满满。
    宇文述到了大兴之后的日子,萧铣又恢复到了相对安闲的状态,每日只管做好在将作监的本职工作,并不惹事。
    夏秋本是雨季,广通渠的疏浚河堤防维护也是一件季节性的繁忙工作,治理天然河道虽然有都水监负责,但是运河就是归将作监了,这也算是隋朝衙门工作任务分工中的一个无奈地地方。萧铣任劳任怨勤恳治水以保广通渠运转无恙,还颇得了将作大匠宇文恺的赞赏嘉奖。
    同时,因为萧铣毕竟做过后世的包工头,对于工程材料人工往来账目的查账知识远丰富于这个时代的人,而且还知道很多分部分项的工程量审计法门,如今他除了中校署令之外,还兼了一个将作监主簿,正好管账,所以这项技能自然也有了用武之地。
    他也没打算在如今身居低位时就把这些得罪人的技能都抖出来,不然的话只怕他还没升官,就被大隋朝的贪官集团唾沫给淹死了。不过饶是如此,在萧铣秉持抓小放大拉、每时每刻都拉拢大多数、打击一小撮、坚持统一战线的原则下,略微施展出一点点审计皮毛,便已经让将作监内一两个贪得特别黑的同僚吓得心惊肉跳,而其他暂时没有被捅出来的人见萧铣见好就收,无不对他更加极尽拉拢之能事。
    在萧铣做好本职的日子里,开皇十八年的秋天便平平淡淡地过去了。在京师,花了两三个月摸清情况、拉网撒饵的宇文述,终于和杨素联手摸清了一些对付高颎的门路。同时,也准备到了一些关于高颎的黑材料以及他曾经在杨坚和独孤皇后面前犯下的忌讳。只要时机得当,宇文述和杨素就可以对高颎展开陷害了。
    同样在这些日子里,在辽东,大隋三十万精兵讨伐高丽的第一次远征,终于以失败告终——汉王杨谅总督的人马因为不熟悉辽东夏末秋初的雨季和天候,加上完全不适应高丽境内道路失修,一下雨就泥泞不堪使用的现状。结果渡过辽河之后就出现了部队脱节、补给难以运输的情况。过了临渝关后,屯扎在泥泞潮湿中的部队还开始爆发疫病,最终连柳城都没有攻下便退兵了。
    幸好高句丽国王王元在这事儿上不图面子,害怕进一步激怒隋帝杨坚,所以在隋军动摇时主动遣使请罪,自称“辽东粪土臣元”,给足了杨坚面子,让隋军的退兵好歹扯到了遮羞布。
    不过,三十万大军,成建制逃回来的才五六万人,这怎么看都是一场不可置疑的大败。无论皇帝的面子有没有找回来。大军回朝后,一大波问罪清洗的风潮已经是免不了了。

第三十九章 不动则已
    尚书左仆射高颎,在开皇十八年这一年,除了左仆射这个官职之外,还得到了一个新的官职——汉王长史,或者说“并州行军元帅长史”。
    汉王杨谅毕竟还是二十三岁的年轻人,统帅三十万大军远征高丽当然有些困难。虽然他哥哥杨广当年二十岁的时候已经做了大元帅,统领五十一万隋军灭陈了,但是杨谅显然没有乃兄的文韬武略。
    何况,杨广当年平陈,也是以杨素为副,辅之以宇文述、韩擒虎、贺若弼三大名将的。而如今杨谅征高丽,陆军、水军分别只有王世积、韦冲和周罗喉统领。这些将领明显和当年的宇文述、韩擒虎不在一个档次上;如此一来,全局统筹辅弼的重任,就更需要一位有权谋有魄力的重臣来担当了——高颎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骑虎难下被推上架子的。
    杨谅九月兵败,十月便回到了太原驻节,略微歇息了几天后,准备回京师大兴拜见父皇母后。杨谅因为身上除了行军元帅的职务之外,还有一个并州总管的头衔,所以收兵之后还可以有理由再并州耽搁一些行程;而别人却不可以这么做,哪怕明知道皇帝正在战败之后的气头上,也只能回京往枪口上撞。报告战况军情的特使一个个往京师跑,把辽东发生的事情一件件逐渐清晰地摊开在朝中君臣的面前,也让朝廷上的压抑气氛也就更加浓厚了。
    十月二十,汉王还未回京,杨坚便下达了征伐高丽失败后的第一轮重要惩处决定——将此次征讨高丽时协理统帅陆路大军的王世积收监问罪。
    王世积在出征之前的的官位,乃是凉州总管,而且已经在那个位子上做了多年。隋朝虽然已经没有沿用汉魏六朝以来的天下十三州部行政区划,但是依然设置了以汉制州部区划作为辖区范围的总管,所以王世积此前也已经算是总督一方的封疆大吏了。
    事实上,讨伐高丽的三十万大军中,陆军统领的杨谅、王世积、韦冲当时分别是并州总管、凉州总管、幽州总管,分别相当于是后世山西、甘肃、河北的省军区司令加省长级别的,都是统管的大隋北疆边防之地;如果要附会成后来朝代的官职的话,大致和唐朝的节度使、明清的总督差不多。
    只是,隋军退兵的时候,高丽国王王元好歹是上表谢罪称臣了的,所以隋军虽然损失惨重、实际上失败了,但是名义上却不能承认自己失败,而要打肿脸充胖子以败充胜。这个问题就带来一个麻烦:杨坚想要惩处王世积,却不能用兵败的罪名惩处,只能另外找个借口。
    幸好皇帝要想找人茬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然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当时王世积手下有一个亲信将领皇甫孝谐在征伐高丽的战事中犯下了一些诸如临阵退缩的罪行,战后怕朝廷清算,就试图让王世积包庇窝藏他。王世积自己也自觉在风口浪尖上,也就没有敢包庇,然后皇甫孝谐便被朝廷逮住了。被抓后的皇甫孝谐落到了柳述的内外侯官手中,连番酷刑逼供之后,柳述便拿到了杨坚想要的供词。
    按照皇甫孝谐所招供,王世积在高丽战役中作战不积极、故失战机是故意为之的,原因是王世积阴谋保存实力,待到并州、幽州军实力大损后,以自己的嫡系凉州军举兵造反。
    拿到了谋反大罪的指控,杨坚当场就下旨把收监中的王世积问罪处斩、悬首示众。但是朝廷中人个个都知道,皇帝杀王世积的本意,实则并不是因为这件事——皇帝只是在高丽战役兵败之后,需要在出兵的北疆三路总管里,挑选一个作战时最畏缩不前的家伙来杀,儆猴立威罢了。
    杨坚坚持斩杀王世积,当然是为了让远征高丽失败这件事情好有个交代,安抚一下损失惨重的各部人心。但是构陷的历史车轮一旦滚动起来,显然不是杨坚想收手就收手得了的。朝中各路势力纷纷搭顺风车,展开了一连串的攀咬攻讦,想在这一阵腥风血雨中多夹带一点私货私仇。
    ……
    时间线回拨到王世积被处斩之前五天,同样也是柳述通过皇甫孝谐的渠道逼出王世积谋反证据之后的两天。
    天牢之中,一个满面虬髯浑身血污的中年大汉颓然坐在那里,丝毫没有生气,他便是王世积了。昨天,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断无幸理的确切消息,剩下的生命,只是掰着指头数日子罢了。
    “嘎吱”一声,铁轴的牢门居然来了一个口子,让一缕令牢狱中人瞳孔不适的亮光射了进来。王世积也懒得去看,只是闭目许久,让这股亮光好快些过去,等到重新听到一声关门声的时候,他才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倒是让他吓了一跳。因为就在他闭眼的那几秒里,有一个身着官服的人来到了他的囚室门口,隔着铁栏还端着一个木质食盒。
    还没到处决的日子,这绝不可能是断头饭。何况,王世积听说两天后皇帝杨坚还要亲自在审问他一遍走个过场,让他当众认罪悔罪呢,怎么可能现在就斩杀他?
    “你是……你为何可以进来?”王世积还在询问,却听那个身着官服的人却是塞了一些东西给在场的两个狱卒,让他们行个方便。许是在场的人都知道王世积的谋反案是欲加之罪,所以看管并不如真个的谋反犯人那般严密,在巨额的贿路诱惑之下,也就走开了,让送饭人可以私下和犯人聊几句,也算是亲人之间的诀别。
    “族兄,不认得小弟了么,小弟是兵部员外郎王世充啊——唔,小弟的继父,不就是你的堂叔嘛!”
    那个身穿青袍的官员把脸凑近囚室的格栅木门,好让王世积看清那一张明显带着胡人面貌特色的脸孔。王世积盯着思忖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自己在京师确实有这么一个远房亲戚——这个王世充,是个西域胡人,原本姓“支”,字“行满”,和王家没有丝毫关系;但是这个支行满的生父早死,他母亲后来改嫁到了霸城王家,这个支行满以自己身为胡人为耻,就眼巴巴把名姓都改了,改叫“王世充”,成了和王世积一样的“世”字辈。王世充的继父,是王世积的一个堂叔,所以王世积和王世充之间的亲戚关系已经很远了,是从他们曾祖父那一辈儿就分出来了的。更何况王世充还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子,那就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了。
    王世积和王世充这辈子只见过寥寥数面,可以说是常年不相往来的,若不是王世充那张胡人特点鲜明的脸让人印象太深刻,王世积此刻都认不出来。
    没想到,自己犯下逆案问斩在即,嫡系亲人一个都不来探望,倒是这个远房亲戚这么仗义,一下子居然让人之将死的王世积颇为感慨世态炎凉。
    “贤弟,日久见人心呐!愚兄也是将死之人,没想到居然是你不避嫌疑,送为兄最后一程!来,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王世积自说自话着打开王世充送来的食盒,掏出一壶三勒浆便一口闷了。他们凉州人和胡人最好烈酒,所以大兴城里汉人们喝的醴酒他们完全喝不惯,如今都是快死的人了,哪能不喝点痛快的呢?
    王世充豪爽地对饮了一杯,说道:“族兄,小弟帮你打听了,虽然朝廷名义上定的你是逆案,不过事实上谁都知道是因为高丽兵败的事情导致的。故而如今朝廷上倒是都还没有关注到你的家小处置方案,若是没人作梗的话,只怕这一点上还大有可为。”
    王世积已经枯槁的心灵“咯噔”了一下,又恢复了一丝挣扎的**,这也是他如今死前最担心的:如果朝廷按照“畏战兵败”的罪名杀他,那么自然是不会牵连家小;但是问题就在于朝廷如今骑虎难下,用的是“谋反”的罪名,如此一来他王世积本人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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