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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贺熙朝-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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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原本也有这样的猜测,不过根据事后第一时间到达饶州境内的许将军的初步勘察来看,这种猜测的可能性要小很多。”
    “你是说舅舅已经去看过了?”
    “许将军”自然是指关州桥头守将许则胜了,他是最早知道出事情的人物之一,并且因为所处位置敏感,有紧急事情时专断之权,在与孔知远紧急商量后派出了自己手下的得力助手数人前去勘察,并且将勘察结果星夜送到了临江城。
    “他是怎么说的?”既然是许则胜所说,那么可信性方面出现问题的可能性便不会太大,只是不知道其中有多少可供利用的信息呢?
    “小妹所乘的马车并没有留在现场。”眉头微皱,笛响将刚才听到的消息回想一遍,开口说道。
    “这说明对方有将人与马车一同带走的可能,如果这样的话,对于我们找起人来不得不说是个显眼的目标……”说到这里,笛声语气稍顿又道:“不过这或许也是对方故意使的诡计,就像先前这辆马车一样,将人扣下,让马车自己随便走……”
    “你说的不错,不愧是小弟你……开始时我也只是想到了前一种可能。”听笛声轻而易举便将两种可能都分析清楚,笛响由衷赞叹。
    “不过这好歹是找人的一个方向,即便知道或许是诡计,也不能放弃寻找。”
    “嗯,许将军已经着手在做了。”笛响点头,见自己二弟并无他言,又继续道:“现场被杀的人都是饶州方面的人,有几名负责运送嫁妆的马夫并没有在现场发现尸体,不错,他们要么同样被俘,要么就是趁着慌乱逃了出来。”
    “只杀饶州人?”若此事不关乎自家小妹,笛声想必也会乐享其成,不在乎看一看热闹,不过此事一旦放到这事情中间来,可就怪异许多了……
    “原本我们还怀疑是不是饶州境内的山贼所为,毕竟孔家最近在饶州境内倒行逆施,惹来了不少仇家,但是若是山贼却没有只绑人不劫财的道理……”
    “不劫财?”笛声难以置信地问道,“那可是价值将近上万银子……”
    “嗯,越是这样,便越是觉得事情邪乎……”笛响也紧皱了眉头,一脸无措的模样。
    “大哥刚才说饶州方面失职的可能性很小,难道就是因为这一点么?”笛声反问。
    “只是一方面。”笛响点头,似乎是要说一件更为棘手的事情,笛声注意到他的眉间几乎要挤出一个疙瘩了。
    “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是,据亲眼看过现场的人确认,现场被杀之人身上的伤口,应是一人所为……”
    “一人?”笛声听后最先想到的并不是“怎么可能”,而是觉得这种事情——或者说这个做派,以前的时候他就知道,此时听起来只是感觉似曾相识。
    是了,在定都城时,他与那位愁先生和愁先生的手下就曾经这样做过,三人面对那五十人……只不过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竟然能以一人之力力抗五十人……难道说这世上竟然还有比愁先生更有能耐的人吗?
    能耐比愁先生还大,这句话若是让裴谱知道,多半会冷哼一声,道一句“愁先生是什么东西”,不过若是让独孤断听到,恐怕他心中一半惶恐,一半也会欣喜异常的吧!
    “只是不知道是何人这么凶猛……”笛声惋惜地摇头:若是此人可为我所用,只要保证小妹安全,我重金请他又如何!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在他脑中出现一瞬,当他想着对方连价值上万两的嫁妆都没有动时,自嘲地否定了自己。
    “据现场勘察,猜测对方用的应是重型武器,类似于长刀、重剑此类善于劈砍的才是……”说到这里,笛响正色向笛声说道:“即便是我也无法做到他那种地步,场上被杀之人无一人全尸,个个几乎都是一击毙命……若对方不是嗜杀之人,那便是极为擅长杀人之人才是……你若遇到,应当多与周旋,不可力战。”
    “我自会小心……”笛声应着话,心中却生出一个想法:大哥这样叮嘱自己,莫非是要让自己出去寻人么?
    不待他提出疑问,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沉默不语的笛逊此时正好睁开眼来,他与笛响慌忙告罪。
    “休养的如何了?”笛逊挥挥手示意兄弟二人站好了说话,精光毕露的双眼往笛声身上一扫,沉声问道。
    笛声虽然已经被这目光看了二十多年,至今每次被这目光盯着时,却仍然有一种被剑尖儿指着喉咙的危机感觉和如被脱光了衣服被人看穿的自卑感……
    自卑,源于瞒无可瞒。
    “恢复了七八成了。”他低声应道。
    “你还在怨我?”
    “不敢。”笛声慌忙跪在地上叩头道:“事前是我冲动了,没有看清局势,让父亲您为难了……父亲让我反省,我已经想清楚了。”
    “哦,想清楚了……”笛逊轻声应道,看了自己膝下的两个儿子,轻声叹了一口气。
    他叹气了?笛声心中一惊,不知道为何从未见过他叹气然而此时却叹气了……是因为今日之事么?
    “你虽然反省想清楚了,我却糊涂了……”笛逊说着这话,目光却是往议事堂外望去,“我不知道将音儿嫁到饶州去对不对,也不知道如此委曲求全对于族人到底是好是坏……”
    “父亲目光长远,自然不是族中那些只知道坐山吃空的老糊涂们能比的。”经笛逊这么一提,笛响又想起来方才议事中发生的争执了,不禁懊恼骂到。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老糊涂们”不正好与父亲方才自称自己“糊涂”相同么?自己抱怨族人,骂他们糊涂,不就是连着父亲一起骂进去了?
    心里这样惶恐地想着,他便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兀自在一旁红着脸不说话。
    “不知道具体是怎么议的?”笛声知道看来还是家族里的那些老家伙赢了,否则自己父亲也不会有此反应了。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笛逊又恢复了平日时的强硬作风,“先站起来吧!”
    笛声虽然心中不甘,不过既然已经被如此清晰地拒绝,他也无法再继续问,只能回头试试能不能从大哥那里打听到消息了。
    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依言站起靠在一边,笛逊微微点头道:“你带人去查吧,我给你三天时间,隐秘着查,尽快查,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您的意思是……”笛声难以置信地问道。
    “小弟你需要千万小心,必须赶在其他人之前找到小妹,然后将她悄悄地、平安地带回来……”笛响在一旁叮嘱道。
    “难道说……难道他们觉得小妹死在饶州才是好的么?”想到了“赶在其他人之前”背后的可能性,笛声不禁失色问道。
    “你不用多问,按照你大哥说的去做便是,立即就去!”笛逊少见地不耐烦道。
    “那我这就出发!”笛声应一声,冲一旁的大哥点点头,转身便出了门去组织人手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长夜(下)
    看着笛声匆匆出去,议事堂内一阵短暂的沉默。
    “父亲,我以为……”
    “还不到时候。”笛逊摇摇头,“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便对我们越有利,你二弟虽然较你来说更擅长隐忍,不过以他的脾气来看很有可能不赞成我这个决定……就先瞒着他吧!”
    “那位贵人……”笛响点点头,似乎又想起一事,请示道。
    “应该明天下午就能到,所以我才将他支开,等会晤过后差不多他也就回来了,正好错开。”笛逊想着明天的见面对关州或许是生死大事,他又叮嘱道:“你看好笛三通他们,能瞒就瞒,瞒不住他们若是要硬来,你扣他们三两天再说。”
    “三长老那里还好说……我还是担心小妹那里。难道父亲真的认为小妹最好的下场便是……便是死在饶州么?”问出这句话后,笛响当即跪地,又道:“难道……小妹在您心目中……”
    “都说我大儿子说话直率,看来确实不假。”笛逊看着跪在地上的笛响,声音里听不出是喜是怒地说道。
    “父亲曾经教过,心中有疑一定要尽早问清楚,免得在需要做决定的时候瞻前顾后犹豫不定,贻误了最佳战机……”笛响垂头道。
    “这是我教你行军打仗时说过的话,你倒是会拿到这时候来糊弄我!”笛逊冷哼一声说道。
    “不敢……”笛响心中惊慌,忙解释道:“如今形势危急,我们的家事便是行军事,行军事便是我们的家事……”
    “你这句话倒是很有你二弟的风格……”笛响话没说完,便被笛逊打断。不过,打断之后他并没有继续责备的意思,而是站起身来在议事堂中走动了几步,感叹道:“人老了,坐得时间稍长一些就需要活动活动筋骨了……”
    见笛响仍然跪着,他又道:“你也站起来活动活动吧,时间一长也是会腿酸脚软的……”
    “笛福!”对笛响说完,他又向门外高喊一声,不一会儿,先前被派去笛声那里送消息的中年下人便出现在议事堂外。
    “老爷,笛福在了。”
    “茶凉了,去换壶过来!”笛逊吩咐道。
    “好的,老爷。”嘴上应着,笛福这才走进议事堂来,快步取了微凉的茶壶又匆匆退去。
    “虽然并不清楚是谁抢了亲劫去了小妹,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对方必定是不想让我关州有好日子过……这是与我笛家过不去,与我笛家过不去的人,都是敌人,都该死。”笛逊轻轻坐下,见笛响仍在一旁不说话,便开口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仍然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在内,不过笛响却知道,他这样说便是将这话作为事实来说,所谓“事实”,便是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而是“就是这样,说怎样便怎样”。
    “至于你小妹,倒是可以肯定还活着……她要么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要么出现的时候是以一具死尸的模样……只有如此,对我关州,对我笛家才最有用处。”
    听着从自己父亲口中说出的这些冰冷词句,笛响的心也慢慢冷了下去,不过他仍是不甘心,问道:“如果小妹活着出现在饶州,是不是也同样对我们有利?这样我们双方便暂时不会起矛盾,也能够有时间……”
    “你说的自然也有道理。”看着自己说出肯定的话时笛响脸上流露出的一丝喜色,笛逊心中暗暗失望,话音一转又道:“不过,你大概是没有听清我方才说的话,我说的是‘最有用’,最有用是说要长远地有用、能够在多件事上有用……她死了,饶州理亏暂时不会翻脸,日后我们也有正当的理由讨伐对方,这,就是最有用!”
    难道……我们兄妹三人在您的心目中都是按照“最有用”这样的标准来衡量的么?说到底,我们也不过在您心中是一件工具罢了吧?
    笛响不敢问,他怕问出之后得到的是一句冷冰冰的肯定。他安慰自己,这不过是自己一人这样悲观、消极的想法罢了。
    “明天那位贵人来的话,所说的话究竟能代表背后那人几分呢?”心里将不好的情绪暂时搁下,笛响又将话题引到了明日到来的那位贵人身上。
    “并不能说全部代表,不过……”与笛音的安危比起来,笛逊显然更在意这件事,他沉思了一会儿才郑重开口说道。
    不过,只说了半句,便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
    “老爷,茶换好了,我现在给您送进去?”正是笛福在外请示道。
    笛逊微微皱眉,面带不悦,不过好在笛响赶紧应道:“等一下,我去取便是!”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口走去,从笛福手中接过茶后,示意对方快快走开,这才转身为笛逊换了茶恭敬递上。
    “方才我听笛福向你请示,说是要调到你二弟那边去?”笛逊接过茶,轻轻吹了吹热气,感慨道:“还是这种茶喝起来畅快,我就不明白你二弟为何偏偏喜欢端个茶盏,那才能喝几口?”
    “二弟在军中时间不多,没有受军中那些习惯的影响……”微微一顿,想起笛逊方才的问话,又应道:“笛福是晚上过去传信的时候被二弟瞧上的,他那里一直缺少个管事,我那里又有忠管事,所以就应他了。”
    “嗯,这是你们兄弟二人之间的事情,我不参合。”笛逊微微点头,将饮得见底的茶杯放下,笛响眼尖,慌忙又为他续上。
    “实际上,即便不能全部都能说得算,也最多是在细节上有些出入吧,毕竟此时对于那位来说最关键的应该是怎么与南方抗衡,而不是将兵力耗在我们这里。”
    “吉州、信州那里的事情您也应该听说了,父亲对那事情……”
    “我不知道,不过若是发生在我关州,想来绝对不会像萧书让那窝囊废一般什么都不知道的……若想吃我肉,怎么能有不出血的道理!”
    另一方面,佘庆在到达了镇州边界后经过墨伏安排也在深夜开始了会面。
    “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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