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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锻仙-第4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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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郎叹了口气,说道;“天狼族天性与狼亲近,普通人也不例外,凭坐姿就可确定身份;至于角蚩……他们很臭,特别臭。”
  “……”疤脸哑口无言,心想你这观察可够细的,还生着一双狗鼻子。
  十三郎知道他有不解,此时却已懒得理会,问道:“那些雪狼还在不在?”
  之前的战斗中,并非所有雪狼都被当场杀死,几十条受伤雪狼生擒后被锁起来;疤脸身为统帅,考虑问题比普通战士长远,打算战后尝试驯化,成不成都要过一遍。
  当然,要打赢这场仗才行。
  听他突然问起雪狼,疤脸明显一愣,说道:“在是在,可……”
  十三郎笑了笑,说道:“在就好,交给我吧。”
  “别忘了,我是医生。”
第618章 两面
   
  “就这?”十三郎的语气明显透着失望。
  幸存下来的雪狼本就带着伤,落到亲卫手里哪能有好;总数不到二十,有几头明显快死……不,是已经死掉;还有三头是残废,前爪都被剁了下来。余下也都鲜血淋漓,气息奄奄。
  这能干啥?自己都没力气跑,指望它们对敌?
  “奇怪,那两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疤脸气得不行,回头怒叱:“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看守雪狼的亲卫个个苦着脸,心里想这能怪我们吗,您老吩咐对它们狠一点,最多死光拉到。
  统领不知道十三郎的打算,但能肯定他绝不会无的放矢,一想到转机很可能就在这些雪狼身上,如今却被自己……被这些蠢货弄没掉,疤脸的心在颤抖,刀疤乱跳。
  情势所逼,不然疤脸不会因一句话就把希望寄托在雪狼身上,如那五百蛮族都能够狂化,根本就没得打。
  “算了算了,先着人给它们治一下,你跟我来。”
  时间紧迫,十三郎懒得再说什么,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吩咐两声叫过统领来到自己那辆破旧马车,说道:“外面等着。”
  他说的很随意,却有股不容置疑的味道,疤脸连声应着,待十三郎钻进马车才醒悟过来,暗想不对啊,老子才是头儿好不好,什么时候变成这家伙做主。
  到这个份上,谁是将谁是兵似也不太重要,疤脸无奈等在外面,时而转过头看看坡下,目光转过来又转过去,忧虑焦灼无一刻安心。
  等待的时间不长,疤脸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有心进去看看十三郎搞什么鬼又不敢,只好竖起耳朵听着动静,脖子伸得老长。
  “先生到底是不是……要配药给雪狼治伤?全治好也没用啊!再说也没这么快;不对,他让别人治来着。到底干啥用呢?他到底是不是……什么声音?好像在倒水,水……咦,出来啦!”
  “你在干吗?”十三郎探出头,望着几乎贴到脸上的那双牛眼,有些诧异。
  因之前过于专注,十三郎头一回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如此接近,杀意瞬间释放。虽及时醒悟后收回,疤脸统领仍觉寒意直冲头顶,禁不住猛的哆嗦一下,好似有钢刀凭空架在心头上,随时可要他的命。
  感觉来到突兀去得也快,疤脸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我在等……嗨嗨,这是啥?”
  十三郎没有回答,说道:“惊着了?”
  疤脸咣咣拍打着胸脯,大声回答:“没有,绝对没有!”
  “粗中有细。”十三郎对他的评价再上一筹,随手递过去一只水囊,诚恳说道:“我没有恶意。”
  “我知道!”疤脸回答后愣住,明白自己到底还是露了底,苦笑摇头说道:“到底是先生,这些弯弯遛……”
  十三郎不管他是嘲讽还是夸奖,说道:“信不信随你了,战后我便离开。”
  “别,千万别啊!”统领这下真急了,恳切说道:“实话跟您说吧先生,老疤多少有点眼色,能看出您不是一般人。”
  “从哪儿看出来?”
  “身法,先生比箭时用的身法,绝对不是天赋,而是……”
  疤脸似有难言之隐,不愿讲得太明白,连声道:“可这与老爷少爷无关,而且,老疤我……”
  十三郎实在听不下去,打断说道:“贵姓?”
  疤脸楞住,说道:“我姓刘……因为这个疤,大伙都叫我老疤。”
  你叫我老爸差不多!十三郎哪肯吃这个亏,说道:“还是叫老刘好了,接着说。”
  疤脸说道:“哦……我的意思是说,老疤……老刘我相信,先生绝对没有恶意。”
  十三郎看着他,没有开口。
  疤脸不知该如何表达,面色通红吭哧半天,最终一咬牙一狠心,说道:“我觉得,先生是那边的人。您不说,我就当不知道,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就是。”
  那边?十三郎反被他弄得有些迷糊,问道:“哪边?”
  “那边。”
  “到底是哪边?”
  “那边……就是那边啊!”疤脸憋出一头汗,伸手比划出一个图案。
  战盟?十三郎看出他的手势,心想这样想倒也合理;问题是,为何疤脸不敢说出来,又因何猜测自己是战盟的人之后便如此肯定不会有恶意?
  “从哪儿看出来的?”
  疤脸明显很作难,眼下追究这个也不合适,十三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说道:“不提这些,先告诉你这东西怎么用。”
  疤脸居然不依不饶,说道:“那您还走不?”
  十三郎被气乐了,说道:“我走不走和你有什么关系?过来。”
  疤脸又一哆嗦,内心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赶紧凑上前。
  冒充凡人,十三郎悄声嘀咕几句,疤脸越听越糊涂,眼睛眨啊眨地眨了半天,确定先生再没什么吩咐才问道:“就这?”
  “就这。”
  “有用?”
  “有用没用……”
  十三郎给出一个让人崩溃的答案,说道:“用了才知道。”
  “好吧,那我去准备。”
  事态紧急,疤脸虽悻悻不已但不敢多问,一路小跑赶紧去安排,半路仍不忘回头道:“千万不能走啊!老疤……老刘我……”
  “去吧去吧。”
  十三郎无奈挥手,转身赶往防线,打算再看看对手如何安排。结果没等他赶到地方,那名刚刚把小少爷领走的丫鬟急慌慌跑了来,传给十三郎一条略显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消息。
  老爷有请。
  ……
  ……
  “老疤……老刘告密?不可能。他只是怀疑,而且害怕,时间也来不及。”
  十三郎心里默默想着,迈步走进大帐。
  帐内干净整洁,没有太多装饰,正中一张官案格外醒目,林如海高坐其后,神态冷峻,也在默默想着心事。
  野外迁徙,每日还要费力将官案取下置于帐内,林大人不愧是皇室血脉,恪守官道,时刻不忘自己的身份。只可惜眼下这种情形,他这位理应最最尊贵最最威严的皇官成了最无用的人,那张官案变得颇不是味道,官威不在,反和它的主人一样,有些落魄。
  预料中的全家到场面没有出现,十三郎遂不在刻意装扮或掩饰什么,打过招呼略一拱手,静等对方开口。
  与林如海接触不多,加上双方没空搭理或不愿搭理对方,十三郎对他的印象谈不上好与坏,仅知道他是个凡人官吏,与天下成千上万官员一样,是被供养起来的那类人。
  或许……多一点威严,多一点怜慈,表里更如一?大约就是这些,而已。
  此时十三郎留意到,林如海眉心比往日更加阴暗,两鬓斑白增多;那双修剪整齐的手掌置于案上,仿佛要抓住什么,但不像以往那样有力。
  十三郎还看到,林如海的指尖沾有几点污秽,自己居然没有留意到。
  这时候的林大人,官员颜色消褪不少,看上去……更像一位家长。
  一位为妻儿性命担忧的家长。
  ……
  “坐……请坐,先生请坐。”
  三声坐,三次转换,三种心态,林如海脸上浮现出几分无奈,自嘲说道:“见笑了。”
  十三郎依旧没有多说什么,谢过后平平淡淡坐上侧椅,很静,也很稳。
  林如海望着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按理早该与先生一谈,奈何官务繁杂……”
  十三郎轻轻叹息,挥手打断说道:“大人,说重点吧。”
  “……”
  林如海语气微滞,明知道十三郎的话很在理,语气也不含任何恶意,心里仍不禁要生出厌憎。他的感觉中,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名待审的囚徒,对方则是一名高高在上的判官,正以轻蔑目光俯瞰,似能掌控生死。
  这种感觉让他喘不过气,睁不开眼,更加难以开口。林如海甚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为什么对这位明明对自己一家有大恩的强者怀有愤怒,难以压制,如鬼火炼心般的愤怒。
  望着十三郎平静的面容,静静感受着对方平和语气中蕴含的强大信心,林如海再度深吸一口气,缓声说道:“先生要听重点?”
  这是废话,十三郎心里不禁要想不愧是皇官,哪怕再紧急再关乎人命的大事,他们总能也总有办法扯一通废话,死也要维护住官家威严。
  这是所有官员的通性,无论贪官清官大官小官,能官或无能的官,只要是官,只要来到那张桌子后,坐到那张椅子上,骨髓灵魂都会某种力量所侵透,外延成为森严冷峻,不可触犯。
  这是官道,也是天道,至少是其中之一。
  林如海是官,而且是皇官,无论他的心性如何,来历怎样,家里藏着怎样的隐秘,都不能抹杀其官员本性,不能去掉天道官道在其灵魂内雕刻的印记。
  “人人如此,倒也怪不得他。”
  十三郎心里这样想着,回答道:“军情刻不容缓,大人有话请明言。”
  军情两个字让林如海清醒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挣扎,随即被决然所替代,说道:“既然这样,本官直话直说,我与先生有两句话。”
  十三郎望着他,目光平静。
  “其一,先生如能将涛儿莲儿带离此地,本官愿倾尽所有,哪怕是我的命也可以……”
  林如海难以再说下去,由十三郎的神情中,他知道对方已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遂深深再吸一口气,脸色突然间变冷。
  “第二件事,血鼎乃祖宗所留,林某无权做主将其处置,谁都拿不走。”
第619章 非徒
   
  血鼎?
  十三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假如有可能,他宁可再也不要听到。轻轻摇了摇头,十三郎站起身说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林如海明显楞了一下,随后才意识到对方居然有起身离开的意思,内心瞬间被羞愤充满。
  “先生可是认为,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
  理不辩不明,误会却往往越辩越乱,唯有经过时间沉淀才能消解。十三郎由衷体会到这句话的奥妙处,无奈中诚恳回答:“我知道,无论怎么解释对林家宝物没兴趣,大人恐都不能相信。但我仍要说:您那件宝贝对我来讲,一文钱都不值。”
  正对着林如海的眼睛,十三郎说道:“提醒大人一声,当时当下,真不是谈这些事的时候。”
  “……”林如海瞠目结舌,灰败的脸上血一样的红。
  必须要说,十三郎的态度坦诚而且谦逊,谦逊到让林如海不能相信不愿相信甚至不敢相信的地步。他完全无法理解或者说不想去理解对方的心思,也完全接受不了十三郎这种看似婉转实则轻蔑到极致的态度。
  血鼎,那是血鼎啊!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知不知道自己下了多大决心经过多少次筹谋经历了多大煎熬才能说出这句话!
  他居然这样,居然完全没有反应!就好像自己把视若性命的珍宝双手奉上,对方却连正眼都懒得看一眼,话都懒得说一样。
  林如海为官一生,看人的眼光自然不会差。他能感受到对方的真诚,偏偏就是这种真诚,非但没让林如海觉得轻松,反倒更加愤怒。
  事情就是这么怪。有些时候,人在拥有一件珍品或者人的时候,总觉得周围每个人都想抢掠自己,每个人都很危险,需要严格防范;突然有人对此完全没有兴趣,反倒变得极难适应。这种情形每个人都遇到过,程度轻重不同罢了。对方表现得越真诚越坦白,往往事情就越糟糕。
  林如海就是这样。此时此刻,十三郎的言辞表现让他觉得,那个血鼎不再是宝物,而是一件废品,一堆狗屎……偏偏自己一直将它当成宝贝,捂在怀里捧在手心,吃饭睡觉都不肯离手。
  “一文不值,呵呵,哈哈!”
  作为官员,尤其是一名身具皇家血脉的官员,林如海有着与其它官员不同的特质,也就是十三郎所不能理解的固执;明明是个好结果,他偏偏觉得不能接受,觉得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重压重负加上羞辱,林如海渐临崩溃,彻底失态。
  双手撑着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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