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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锻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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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掉,战士的终点就是沙场,战灵也不例外。”
  不远处,一名膝盖完全碎掉的护卫听到了他的话,神情恐慌到极致,嘴里哀嚎着祈求二少爷饶过他这一回,或是将他丢弃山野自生自灭。以其二星战灵的实力,只要能处理好伤势,哪怕只剩下一条腿,未必就不能活下来。
  二少爷目光扫过,眼里露出一丝厌憎,说道:“你拥有他人想都不能想的修炼条件,从不需为任何麻烦操心。如今被两个一星级的对手打成这样,还有何脸面活下去。”
  挥挥手,他示意赶紧将那个碍眼之人处理掉,说道:“少爷不养无用之人,你们为我而活,自然应该为我而死,去吧。”
  两名受轻伤的护卫面色凛然,默默低头不语。另外两人走上前,很快将那名挣扎的人抓住,用绳索将他的双手绑起,丢到最近的一处火堆中。
  耳边传来护卫临死的哀嚎,二少爷面色微显不豫,说道:“把她们带过来。”
  很快,几个山民女子被带到他身前,仇恨的目光如刀般刺在二少爷脸上,没有一个人开口祈饶。
  厉风小心说道:“山民性子野,少爷您……”
  二少爷打眼看了看那几名女子,感受着她们的仇愤与悲怆,忽而轻轻一笑。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三弟在道途并未完全断绝的情况喜爱如此贪恋凡俗。”
  伸手点着一名年仅十余岁的少女,二少爷饶有趣味伸出手,想要摸了摸她的头。少女冰冷的目光望着他,忽然跳起身,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呵呵,到底和三弟是同一条血脉,现在我明白了。”
  二少爷有些意外于少女的勇气,眼里感兴趣的神色更浓。他没有抽回手指,任由少女用尽力气狠咬,却哪里能奈何分毫。
  她却犹自不肯松口,如小母狼一样继续努力的咬着,其它几名女孩看着这一幕,都没有说话,只是眼中增加了一丝无奈。
  二少爷望着那个不肯松口的女孩,感受着手指上传来温润与咬力,心头不觉荡起火热。厉风在一旁看着,试探地问:“少爷,要不要……”
  明白他所指,二少爷屈指一弹,少女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不受控制的连连后退,坐倒在地上。几颗稚嫩的牙齿和着鲜血飘飞在空中,画出许多杂乱的轨迹。
  “不必了,赏给他们吧。”
  几名护卫听了,纷纷淫笑着上前,各自扛起一名女孩行向暗处。不多时,黑暗中传来嘶吼与悲吟之声,断断续续,仿佛夜狼在哭泣。
  在他们的藏身处,一缕缕粉红色的气息隐隐可见,慢慢漂浮到空中,同样被吸入二少爷的身体。
  “还是会说话的嘛!”
  二少爷感慨一声,取出一块丝巾,将手指擦拭干净,说道:“审问的如何?”
  “嘴巴很硬,快要弄死了。”厉风不安地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
  二少爷非但没有不满,反而有些兴奋地说道:“落灵城能够诞生这种人物,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厉风的面色更加不安,他亲身与那两名男女搏杀,深深感受到那种冰寒带来的压力。想要提醒二少爷不能大意,又怕扰了他的兴致。想了想,厉风试探道:“少爷,要不要亲自问问?”
  “不必了。血腥之事,少爷我历来不怎么喜欢。”
  “那么……杀了他们?”
  “男的杀掉,找根竿子把尸体挂着,那个梳着红辫子的女人带过来。”
  二少爷吩咐了一句,转向停在身后的马车,施礼道:“事关谋害三弟的凶徒,请师叔出手。”
第22章 火海(下)
   
  听到二少爷对车中人的称呼,厉风面色微变,恭敬的姿态越发恭敬。
  车内另有其人,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让其震撼的是那一声“师叔”。
  修真界以修为论辈分,高出一个大境界就意味着高出一辈。通常来讲,只要是金丹有成的修士,宗鸣都需待以长辈之礼。
  可是宗鸣的父亲是冉云,又有那个结丹修士敢以长辈自居!
  事实上,因为冉云一心向道,没有多少功夫指点儿子修炼,宗鸣与他的大哥都另拜有授业恩师。即便是宗鸣的恩师,对他也持以平辈之礼,不敢有丝毫自傲。
  整个沧云宗,能让宗鸣以师叔相称者,只有一人。
  那唯一的一个,也就是当年将他送入战盟之人。表面上,他这个三星舵主与一切金丹修士平起平坐,甚至还要高出一筹;然而在此人面前,他唯一能持有的态度就是匍匐于地,以最最恭顺的姿态聆听其教诲和指令,容不得半点反驳。
  在那人面前,厉风就是一条狗,一条无论长得多壮都需要对主人摇尾巴的狗。
  ……
  “二少爷太客气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自车中传出,语气平淡中透着温和,徐徐说道:“既然与三少爷的陨落有关,老朽责无旁贷,理当为长老分忧。”
  言语间,老者似有所指。他虽与宗鸣同行,却是受冉云之托,纵有出手,也不是因为二少爷的指派。
  宗鸣一笑,丝毫没有在意老者的锋芒,再次施礼道:“有劳师叔。”
  随即,宗鸣朝厉风招手,示意他将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哑巴女子带来。
  厉风连忙答应着,先朝马车施了一礼,这才伸手去抓女子的头发。
  “不要弄坏了辫子。”宗鸣皱眉道。
  “是!少爷。”
  厉风改捉住女子的肩膀,拎起她走到马车前,谗笑道:“少爷太过慈悲。这娘们儿其实凶得很,没必要可怜她。”
  “我可怜她做什么。”
  宗鸣为之失笑,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两根辫子不错,想留个纪念。”
  说着话,宗鸣手指轻弹,一道剑气撕破空气,那两根骄傲挺立着的辫子应声而落,自动飞入到他的手中。
  哑吧女子本已头发散乱,此时失了辫子,越发显得狼狈不堪。她的一只眼珠被生生挖了出来,仅余的独眼射着阴狠的光,死死盯住宗鸣的脸,不做一词。
  “是挺倔的。”
  宗鸣望着哑女怨毒到极致的目光,心头竟涌出一股寒意,不禁有些羞恼,讥讽道:“不过没有用,仙家之法,岂是区区战灵可以抵抗。”
  说道这里,宗鸣不愿再面对哑女的目光,大袖挥起,将她送入马车;随后再次朝车中说道:“人已送来,有劳师叔出手。”
  “嗯……咦!”
  车中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让他都感到惊奇。
  宗鸣一愣,心中有些茫然。他最清楚老者心性,知道他养气的功夫已趋化境,如今只是面对一名比凡人强不了多少的战灵,怎么会如此失态。
  “师叔,可是有什么不妥……”
  车众人不答,似乎在查验着什么。良久,老者的声音重新响起,带着一丝惊喜。
  “二少爷好福缘。”
  宗鸣哑然,稍后疑惑道:“呃……请师叔明示。”
  “此女不同于普通战灵……呵呵,应该说不同于所有人。”
  老者的语气听起来很复杂,惊奇有之,惋惜有之,还带有一丝感慨。
  他说道:“如果老夫估计没错的话,此女死后,极有可能会诞生怨灵!与二少爷所习很是相合。若能加以培养,当是一大助力啊!”
  “怨灵!”
  宗鸣险些被突然降临的惊喜砸晕,追问道:“师叔您是说,那种包含着极怨之气的怨灵?”
  “没错,就是极怨之气。”
  老者唏嘘的声音说道:“任何与极沾边的东西,都是异常珍贵之物。此女肉体凡胎,竟有如此强大的执念,着实出乎老夫意料。所以老夫才说,二少爷福缘深厚,实为受上天眷顾之人啊。”
  宗鸣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大喜道:“如此,尚请师叔小心些施法,莫要……”
  要得到怨灵,自然需要将其肉身杀死。然而如果杀死的方法不对,对方的怨念不够,就此灰飞烟灭也大有可能。宗鸣此时既担心又后悔,暗想是不是把女子讨要回来,哪怕用尽世间酷刑,也要让她有足够怨念,进而把怨灵催生出来。
  与此相比,谋害三弟的凶手算得了什么,根本不值一提。
  “二少爷放心,搜魂本是世间最为残酷之事,老夫至少有一半把握,此女定会如你所愿。”
  老者明白他的心思,娓娓说道:“清理一下四周,不要影响到老夫施法。”
  “是!”
  宗鸣立即应是,转过身,朝周围冷喝道:“都给我回来,把好四周。五百米之内若有半点响动,少爷将你们抽魂!”
  一阵忙乱,众人七手八脚扑灭火焰,残余的光芒掩映下,二少爷的面孔扭曲,表情狰狞如咆哮的恶鬼。
  ……
  ……
  “哪里出了问题?”
  被叮当拆穿伪装,十三郎并没有显得如何颓丧,态度陈恳地说道:“为什么不能和女人说话。”
  “不是不能,是不可以说太多。男人和女人终归不同,表达情感的方式自有不同。对方是男人或能瞒得过去;女人天生敏感,只要细想,自然能够察觉。”
  小叮当抓住机会卖弄,说道:“就说你刚才问我好了没,语气和女人完全不一样,很难掩饰的。”
  “呃。”
  十三郎耸耸肩,点头道:“这样倒无所谓。只要不是神念看破,不怎么打紧。”
  真相既然已经暴露,十三郎索性恢复本性,不再刻意扮作冷漠,很是洒脱。他从袋子里取出一套青衫,随后就开始脱衣解带,当众换装。
  叮当吓了一跳,连忙惊呼:“你……你要干吗!”
  “换衣服。”
  “你……”
  叮当被他理直气壮的回答所震惊,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是好。眼见十三郎旁若无人的脱袍解带,只能跺脚转过身去,嘴里咕哝道:“不害臊!”
  十三郎不理她,理好衣衫之后径直走出密室,竟似把她当成空气一样。
  “你……你又要干吗?”
  “办事。”
  望着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叮当暗自咬牙,想想自己终究有求于人,只能再次跺脚,将一腔怨气发泄在无辜的地面;随后快步跟上十三郎的步伐,朝更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叮当就发觉不对。倒不是被十三郎的神采所迷,而是方向有问题。
  “不是要赶紧离开吗?”
  “嗯。”
  “那你还朝里面走?”
  “嗯。”
  “……”
  叮当不明白,为什么十三郎突然变得沉默似金。偷眼打量她才发现,十三郎此时面沉似水,原本平静的目光仿佛燃烧起来,散发着凌厉的光芒。
  仅仅侧视一眼,叮当竟生出两眼被刺伤的感觉。由衷的寒意从心头升起,她顺着十三郎的目光看去,立时以手掩唇,几乎当场呕吐出来。
  宽大的密室,没有任何禁制手段;站在门外,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形。
  那是一个粪池。
  池中有些形状怪异的人,男女皆有,全部被铁链穿过上肢锁在墙上,通体散发着恶臭。他们的身体,有一半被浸泡在粪池里,上半身正在慢慢腐烂,一些粗大的肥蛆在腐烂处钻进钻出,忙碌而欢畅。
  他们都还没有死,脸上无一例外的写着麻木,其中有一名年轻女子,似乎新进入这里不久,精神比别人略好。发现外面有人,女子努力头颅转向大门,空荡荡的眼窝没有眼仁,表情透出的含义却让人一看即明。
  她想求死,也唯求一死。
  十三郎的目光隔着铁珊,久久凝视着那个女子。叮当离得近,模糊间听到他似乎在念着什么。
  “这不是我的错!不是。”
  空气中的气味中人欲呕,十三郎如木桩般站在门外,迟迟不发一语。叮当不敢再发出叮当之声,轻声道:“哥哥认识她?”
  “嗯。”
  十三郎的声音很闷,还很沉;仿佛每个字都有千钧之重,需要用出全部力气才能从嘴里吐出。
  但他依然说道:“她爹是被我所杀。”
  “……”
  叮当不知该说什么好,良久才用更轻的声音道:“救不了了。”
  “我知道。”
  十三郎答应着,忽然朝室内大声道:“赵四死了。”
  室内映出回声,随后慢慢沉寂。几只在人体上攀爬的水鼠受到惊吓,迅疾而下,钻进粪池之中。
  十三郎停了片刻,再次叫道:“赵四死了,赵四爷已经死了!”
  这一次,他动用了真元之力,巨大的回声在静室中激荡,震死无数活在污秽中的生灵。
  那名女子的脑袋动了动,似乎听明白了这句话。她的头颅用力朝大门的方向伸,几乎看不出模样的脸上,露出疑惑与探寻。
  十三郎点头,不管女子的双眼已盲,用力的点着头,大喊道:“没错,赵四死了!”
  声音如雷,在整个地牢中隆隆作响。无数个声音交汇在一起,形成巨大的声浪,仿佛有千万人聚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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