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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长生月-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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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那女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本以为,同样是被世人遗忘之人,你该是理解我的心境的。”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白甸只觉得自己心里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所以虽然暗自嘀咕了这么一句,手下却接二连三地对那女子发出了暴风骤雨一般的进攻。
    那女子的身形不断地消失,而后再度闪现,明明灭灭间,竟让白甸的那些攻击全部徒劳无功,就算白甸能够控制住岸边的垂柳疯长,控制那些招摇的柳条来对那女子进行围追堵截,甚至结成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仿佛蚕茧一样的封印,但只要白甸的攻击稍稍缓上一些,那女子便会再度出现,并站在一个从未改变过的位置,而白甸施展出的那些法术,便如被她吞噬了一般,消散一空。
    “你应该对着水面,好好看看你如今的模样。”那女子再度现出身形之后,开口说道。
    这句话让白甸的攻势一顿,继而他有些迟疑地扭头,对着船舷边缘的水面看了一眼。
    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发冠,因为方才那阵进攻而稍显散乱的头发,以及一张没有五官的面孔。
    白甸怪叫了一声,猛地向后一退,险些跌出这艘船的时候,竟被那无脸女子轻轻地揽住了腰,搂在怀里,并且将他的脑袋再度强按到了水面之上。
    “看看,我们是同一种人。”那无脸女子将自己的脑袋凑在了白甸的脸旁,两张空无一物没有五官的面孔并在一起的倒影,清清楚楚地浮现在了水面之上。
    白甸的身体开始无法自控地颤抖了起来,周身蓬勃的灵力也渐渐低落,那些被他的灵力所影响的垂柳亦委顿了下来,并从尖端开始枯萎,一时之间,竟仿佛是秋风到来,万物萧索。
    “当初与我同来之人,遗忘了我的存在,留我一人在这困境之无法离开”无脸女子的声音里满是怨毒之意,“这个地方没有时间流逝,我亦找不回自己的面孔甚至,连我自己都快遗忘我曾经是什么模样了。”
    “所以,你还记得你自己的模样么”那无脸女子的双手从白甸的背后换过了他的脖颈,将他的脑袋轻轻地搂在了怀,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让白甸于悚然惊觉,原来自己身后的这无脸女子居然也是一名活人。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记住你的容貌,而你记住我的容貌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呢”无脸女子的手在白甸的脸上抚摸着,甚至以尖锐的指甲掐起了他脸上的皮肉,仿佛想要用这样的手段在白甸的脸上重新捏出一张脸来。
    而这种尖锐之感,正是方才惊得白甸后跃闪避并直接开始进攻的导火索,可惜这一回,白甸全身僵硬着不敢妄动,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面孔在那女子的手下渐渐地被捏出了一个朦胧的轮廓。
    黎凰和剩下的三个人,如今处在一处看起来颇为秀气的小庄园之,这小庄园的面积不大,一行人走了小半个时辰便已经里里外外全部摸透,唯一诡异的地方,便在于这小庄园周围那一圈无比高大的围墙,并且,这围墙之上没有门。
    “好像被关在了一个盒子里一样。”郭绝皱着眉头感叹了一句,此时众人已经四面检视过了一遍,并回到了这小庄园的主厅之。
    “在我调查的资料之,这一关似乎需要解出一个谜题才能离开,可是我翻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这儿哪里有像是谜题的地方。”黎凰亦陷入了沉思之,这一回她是真的困惑。
    “我想试试看周围那些墙壁能不能被突破。”飞珖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这个地方让我很不舒服,总觉得我们这些人被硬生生安成了个困字或者囚字不打破这个框架,总觉不够痛快。”
    “唔”黎凰正打算点头让飞珖去试上一试,却突然回过了头。
    在她的身后,一个花瓶突然从博物架上倒了下来,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谁”翠山跳了出来,赶到了那博物架的旁边,左右张望,甚至放出神识细细探寻,却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儿还有其他的东西”飞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对自己的敏锐极有信心,可他方才根本就没有发现那处花瓶有什么异常。
    郭绝沉吟了片刻之后,起手又是两道符,一道贴在自己身上,乃是辟邪符,另一道贴在了自己眉心之处,却是以此开了天眼。
    “看出什么了么”黎凰开口问道。
    “没有。”郭绝摇了摇头,他很想说这事儿看着像是意外,但是却无比清楚这种地方根本不可能有意外发生。
    “难道会是像单乌经常提及的那样不同的空间互相重叠”黎凰的思路一飘开,便忍不住想起了单乌。
    浮舟停在了一处传供浮舟停靠的高台之上,单乌举步从那浮舟之跨出,下一刻,展现在他眼前的,便是与琉京风格完全不同的隧邺城。
    一条高大得如同山峦一样的深灰色城墙出现在天边,将天空都硬生生地拦去了一半,城墙的下方,是一座座堆叠起来的看起来有些类似于蜂巢的房屋,不断有修士在那些房屋之进进出出,而这些修士们似乎都穿着差不多的衣服,只在背上画了些不同的图案。
    一些地方是蜿蜒于房屋之间的狭窄街道,另一些地方是特意空出来的大片的驯兽场,同时还有一颗颗如同巨大的虫卵一样嵌在这些蜂巢之间的训练场有适合两人单挑对战的,亦有看起来足以在里头进行一场小型战争的。
    “好像真的是用来打仗的地方一样。”单乌环顾了一圈,闻到了这空气剑拔弩张的气息,不由地为此精神一震。
    “嘿,这地儿可不怎么好玩。”吃遍天也挪着步子从那浮舟里挤了出来,眯着眼睛打量了一圈周围的景象,“你自己争取到的这个机会,可别哭着回来找我替你出头哈。”
    “是了,忘了跟你说,我路上接到了一个消息,桑刚王子从朱紫国调来了不少自己的亲信,而且,他还顺便买通了这地儿的守将。”吃遍天一巴掌拍上了单乌的肩膀,露出不知该说是幸灾乐祸还是在真心提醒单乌的表情来,“换句话说,你拿着那虎符找上门,可不知道会领上一队什么样的兵呢。”
   

第五百五十七回 空降(上)
    单乌轻轻地落在了某一片蜂巢的门口,吃遍天自称要去看看自己在这隧邺城里的产业,没有跟在单乌的身旁。
    这些蜂巢只是在高处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密密麻麻,走到近处方才觉得其实这些房屋道路都还是足够宽敞的,至少御空而行之时不会受到什么阻碍。
    单乌停留的这处蜂巢的门口站着两个一身灰衣的修士,看到单乌落地之后,便立即迎了上来,在确认了单乌手中的虎符之后,互相对视着点了点头,带着单乌进入了那蜂巢之中。
    单乌明显一看就是第一次来到这隧邺城之人,不管着装还是身上的气质都是如此,于是一路行进,那些擦肩而过之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他两眼,继而窃窃私语。
    “那小子是谁怎么能进来此处”有人好奇地问道,“左骁卫五品之上将领才能进得威德府的,不是么”
    “空降吧。”有人稍微关心过琉京那边的消息,“据说最近有两个空降的会来,一个是朱紫国的王子,一个忘了是谁了,总之这两似乎是打算在隧邺城建功立业,并以此为本钱向千鹤公主求亲来着。”
    “哈这么儿戏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去试试看求亲了,这么多年我这身上累积下来的功劳可是有我人这么高了呢。”有人听到这消息,不由地哑然失笑。
    “人家会投胎,有人脉有后台,空降过来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哪像你,拼得半死也升不了一官半职,拿什么去跟人家比”之前那人嗤笑了一声。
    “唉,上头这些人的事啊我是不懂,就希望到时候别把我和我手下那堆分到那些空降的手下就行了。”另一个人长叹了一口气,“我还想多活一阵子呢,可不想就这样成为那两争风吃醋的炮灰了。”
    “不过田冲将军既然能允许这两个人空降,没准他们还真有点什么本事呢”当然也有人情愿将事情往好一点的方向想。
    这些声音一句不落地被单乌听了个清楚,他的眉头于是轻轻地上挑了那么一分。
    “看起来此地的士卒都是老资历了,如此一来,不管分给我什么样的兵,似乎都不是什么好解决的事儿啊。”单乌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这种时候倒真是有点怀念黎凰那本事了把她的脸搁这些汉子们面前晃一圈,多半就能收获一大群鞍前马后言听计从的家伙们了吧。”
    “真是省时省力啊。”单乌心里微微感叹了一句,而后紧跟在那两个引路人身后,跨入了一间仿佛议事厅一样的房间之中。
    大厅的中央漂浮着一个光影织就的巨大的地图,一草一木都是纤毫毕现,不过以隧邺城的城墙为界,另外一半的区域被阴影笼罩,似乎是意味着那些地方正是蛮物所踞之处。
    地图的后方站着一个同样一身灰,不过衣服边缘带有金边的修士,那修士抬头看了单乌一眼,几不可查地撇了下嘴角。
    “杀过人么”那修士不自我介绍,也不等单乌见礼,劈头便问了这么一句。
    “当然杀过。”单乌回答得顺畅无比。
    “见识过几千几万人互相厮杀的场面么”修士冷哼了一声,再度问道。
    “见过。”单乌随即点头虽然这么大阵仗的修士争斗他没咋见过,但是比这更大规模的凡人之前的争斗,他可以说是亲自经历。
    “呵,浮夸的小子。”修士咧开嘴,显然是查过单乌的底细,对单乌的回答充满了不屑,“吹牛也要看在谁的面前吹,你不是自称之前的经历一片空白么”
    “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我是不是吹牛。”单乌回答,“暂时的遗忘,不代表没有经历过。”
    “呵。”那修士轻嗤了一声,觉得单乌这回答着实是强词夺理,但是想到上头的指令,也不敢太过违背,随即一抖手,将一枚令牌往单乌的面前扔去。
    单乌反手抄过了令牌,上面写个“廿一”的数字,显然是分给他的那支队伍的编号。
    “我是这隧邺城的城主,皇甫真一,亦是左骁军在隧邺城中的最高长官,如果我觉得你的行为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随时可以将你撤换,而毋需通过田冲将军,或者上面人其他人的许可。”那城主皇甫真一冷声说道,“所以,你可得好自为之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么”单乌轻轻挑了下眉梢,也没有多话,只是拱手领命,继而告辞,跟着之前的那两个灰衣人,去继续登记名牌等一些必要的交接手续。
    而在单乌离开这间大厅之后,侧方的墙壁上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扇小门,桑刚身后跟着阿鲁巴和西卡,依次走了出来。
    “廿一营编号二十以后的不都是那些因罪罚充军之人组成的小队数量多,却全是炮灰。”阿鲁巴好奇地开口问道。
    “正是。”皇甫真一点头道,“我手下的精兵良将,怎么可能放心交给这么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自然还是将炮灰们交出去和他一起当炮灰比较安心。”
    “呵呵,还请城主放心,待我朱紫国亲兵到达之后,当与城主一起,将这隧邺城守个滴水不漏。”桑刚王子许诺道。
    “相信这段时间的并肩作战之后,我琉国与朱紫国之间的情谊,亦足以绵延万代。”皇甫真一笑着说道,随是客套话,却也表明了他的立场。
    单乌换上了这隧邺城惯例的服饰,一身灰扑扑的有些类似斗篷的衣袍,边角处有银色的刺绣,背上两个巨大的黑字“廿一”,衣服上面附着着一些诸如防御隐蔽之类的符纹,效果不算特别强大但某些关键时候或许还真有点用。
    而现在出现在单乌眼前的这处蜂巢,周围居然是一圈禁足的法阵,似乎是硬生生地将这里头的人都与他人隔离了开来,而这蜂巢之中,似乎也颇有些死气沉沉的意味。
    单乌忍不住就嗤笑了一声:“知道会惨,没想到还真这么惨。”
    “好叫单乌统领得知,这廿一营多是罪民充军,其中穷凶极恶之辈甚多,统领还需小心应对。”那两个带路的灰衣人其中的一位或许是有点同情单乌,于是开口提点道。
    “罪民充军炮灰”单乌立即领悟到了这句话之中的意思,反问出声。
    “意会即可。”那提醒单乌的人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做了个慎言的姿态。
    “一般情况下,这廿一营之中的士卒是不得擅自出入的,除非得到了单乌统领你的许可。”另一人仍是公事公办的模样,指了指单乌手中的令牌说明道,“统领如果觉得有什么无法**应对的局面,也可持此令牌到别的营地求援,当然,有没有人肯答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起来还挺有人情味。”单乌笑着说道,同时追问了一句,“这廿一营离其他营地这么远,多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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