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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全相平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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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问曰,“谁教尔来劫我寨。”羊刃曰,“姜尚教我来。”飞虎曰,“我不杀你羊刃,你肯引我去杀姜尚么。”羊刃言,“好,便来。”亦着…,不为号。入得姜尚寨前,二人言曰,“开门。”兵士索号,二人应了,遂放二人入寨中。到得姜尚帐前,悄悄无人,忽一人喝言,“左右候甚。”捉下飞虎,酱事也。我妻剉为肉酱,教吾食之。更弃子杀妻,信妲己之言,苦害万民之命,以此反来。”姜尚闻言,乃天子无道太甚,言告飞虎曰,“吾不知此事,吾不合捉尔来。我至来日,放尔去了。”有费孟谏姜尚曰,“不得放了比人,恐纣王知之,惹大祸临身。”姜尚不听此言,乃放了飞虎。有费孟走马入朝奏帝。诣于殿下,山呼毕,奏曰,“臣启我王,夜来捉住飞虎,被姜尚放了,臣谏不从,言君之短行。姜尚心内必也反也。”纣王闻奏,大怒非常,“怎敢如此。”敕令交费孟去姜尚。费孟又奏曰,“如今姜尚有母在于宅内,先捉来斩之。”纣王,“依卿所奏。”令左右人去捉姜尚母。母曰,“我今死矣。我儿必归明主。”道罢,捉下老母,推见纣王。纣王令推上法场,斩之老母。有费孟来杀姜尚,姜尚先至客馆。至夜大阴走至客馆,前到故恩州,今获嘉是也。姜尚向西方观望,相真主言,“明君在于何处。”望见巨?宫,生紫气下接着西秦地。姜尚又穷真命,相侵真主,便往西南去,大哭,“我母死在不仁之君手也。”后有费孟,客馆不见姜尚去处,却被黄飞虎杀退纣兵。有黄飞虎也退奔黄河去了。

有费孟回来见帝,诣于殿下,山呼万?,“臣?陛下,如今姜尚不知何往。”纣王闻奏大怒,令诸处?捉姜尚,如捉往者,赐官重赏。令交大将飞廉共费孟,诸处?捉,二人奉?,令兵便去。有人知姜尚西南而去,二将闻之,督兵急赶姜尚。姜尚走入大林中,有一古墓,姜尚跳入墓中。后追兵至近,叫言,“姜尚走入此林中去也。”兵将尽入林寻姜尚。约行到百余?,见一古墓,令教一小军跳入此墓觑之。见姜尚在中,小校心中大喜道,“拿住姜尚。”去捉却不是姜尚,却是姜尚衣袂覆着枯骨,谩军之计。小校见不是姜尚,却出墓中,见姜尚已西走远矣。此计号曰,遗衣驻军计。有将飞廉共费孟,领兵又赶姜尚。姜尚昼夜不停,走黄河,入苇萩深处藏。有纣兵往来寻?之次,听得水声,若人投水之声响。众将曰,“多是姜尚投水,必溺死也。”二将领兵复回。

却有姜尚未肯投水,被姜尚推一大石坠岸,如人落水之声,志气过人。姜尚于芦苇深处宿至天明,忽见一渔公,姜尚问曰,“公可渡吾过河。”“公是何人也。”曰,“吾乃姓姜,名尚。”又问渔公曰,“尔是何人也。”曰,“吾是高逊也。我前者曾渡殷交。”二人共说纣王不仁无道之事。二人言语不尽,乃渡姜尚渡河。二人相别,姜尚往西而去。

诗曰:

谁知老母一身亡,奔走穷途且脱殃。

设若当时投水死,如何周室得荣昌。

姜尚昼夜不分,行经数日,前到潼关,去见关主姜国舅。此是姜皇后之兄也。姜尚礼毕,具说纣王不仁之事。国舅问言泪下,叹息长吁。?纣王无道,故意放过姜尚关西去了。行经数日,前到华州山下,忽有数千强人捉住姜尚,推见太子。太子问曰,“尔乃何处人也。”姜尚具说,“吾是纣臣也。姓姜,名尚,字子牙。今为王无道,故来到此。”太子见言,令教放起姜尚来,请坐,置酒三杯与姜尚饮。饮罢,尚却问太子是何人也。太子曰,“父王当日坏了母姜皇后,并妳母冯氏,我是纣王太子殷交。”姜尚见道,便设拜。礼毕。太子大喜,请姜尚同坐,置酒筵宴,管待姜尚。太子告姜尚曰,“吾共尔同破纣,如何。”姜尚言,“未可伐纣。更待数年,伐纣必破矣,恁时方成大事。”姜尚住了二三日,辞别太子西去。姜尚告太子曰,“若遇明君,必与太子去破纣矣。”太子见言甚喜。

辞别太子,姜尚西进,人尽说西伯侯仁德有道,招贤纳士。姜尚心内思惟,“便待投西伯侯去吾命末合发禄,更待数年,方得君臣道合也。然是姬昌重贤,而不可便去。自投西伯侯,西伯侯亦不知隐迹之士,姜尚且为钓叟。

却说,纣将飞廉共费孟,领兵入朝歌见帝,山呼万岁,“臣启我王,如今。“纣王闻奏大喜,令赏二将。二将退去。

有一日,纣王宣文武父于后宫梧桐园?,置御酒赏百官饮宴,盛众之次,见群花深处,闻一声响亮,文武皆惊。见一只九尾金毛野狐,在于花树底下坐。有纣王伯父比干奏曰,“此为妖怪,臣用弓箭射之。”比干拈弓取箭,射中狐一箭,火光进散,带箭入窟窍中去了。比干又奏曰,“令壮士掘之。”纣王依奏,令壮士掘开窟穴,见华身白面,可有百狐。比干又奏曰,“除此妖怪。”纣王大喜。文武皆退,纣王来后宫见妲己,具说比干之事。妲己见言,一声仆然倒地。令右扶起,王怪问曰,“卿何如此。”妲己口也不语,心内思惟,欲言,“比干坏了我祖上,尽是我枝叶来,气倒我,恐大王知足妖怪。”半饷无言。眉头一纵,计上心来。妲己奏曰,“臣妾从幼小时心疼,多年不发,今发。”妲己又奏曰,“休交杀害狐狸,杀生害命。”纣王依奏,令出榜于朝门外,并不得杀害狐狸。妲己心中思惟,乃恨,“比干须交死在我手。”

有一日,比干打酒池肉林炮烙虿盆边过,忽有旋风闹起,?是枉死生灵。比干见如此之事,言曰,“此事都因纣王信妲己之言,苦害宫妃,枉死之魂,未蒙出离。”比干自言曰,“我是皇伯,可谏于王。”比干心怀此事,至殿下,见纣王与妲己对坐,比干谏曰,“臣启陛下,大王宠信妲己之言,置下酒池肉林,炮烙虿盆,积粟成尘,修建台合,剖腹斮胫之过,除斩忠臣,作酱献巴,损姜皇后,贬殷交,囚姬昌,反了黄飞虎,皆是我王之过也。皆是妲己拥蔽圣聪。大王试可深思,岂不痛哉。除斩了妲己,全门赐死,此是大王仁德复行也。愿大王依小臣之言,黎民仰之。”纣王无言。比干又奏曰,“昔日祖父汤王下车,抱尸而哭,有一大臣问曰,‘何故哭之伤情。’汤王曰,‘朕闻三皇五帝尧舜禹之时,至饿孳死者并无。今到寡人之时,亡孳者无限,岂不是寡人无德。’言罢,汤王遂开仓库,救济贫民,饥者得食,寒者得衣,天下尽称圣治之王。此是汤王之德也。陛下思之,依小臣之言,斩了妲己是也。”纣王不悦,不听比干之言。

诗曰:

唐虞揖逊底和平,及纣如何播恶声。

若听比干忠谏论,江山不被外人争。

比干又奏曰,“昔日夏禹王之后,生桀王无道,建都在蒲城州安邑县。不修国政,出敕令不交百姓种团养蚕,递相保守,天下大乱。汤是桀王之臣,见此无道,共伊尹伐之。大王不信小臣之言,亦如桀王之过也。”纣王亦过一言。比干又奏曰,“陛下岂不闻祖父汤王为君乎。天下大旱七年,终日祈雨,雨不降,乃祷社稷之神,雨亦不降。汤王曰,‘社稷之神是尧王之臣他,姓姬,名弃,是古尧王之神也,祷之无灵,可宜除之。’太史奏曰,‘若要雨降。陛下可尸一人祭天,雨乃降矣。’汤王曰,‘罪在朕躬。朕躬有德,上合天心。若下烧一人祭天,何可烧他人乎。罪皆在朕。若天降雨,朕当亲登柴笼烧朕。’汤王遂积柴于市中,汤王自登接笼。四方居民,咸皆仰叹。有太子并皇后,见帝侧隐不忍之心,奏王曰,‘俺二人亦登柴笼。’三人在于上,合目而端坐。四面火起,烟稻迷空,民人哀嗟言,‘王命须臾而休。’忽?浓云,密布甘泽如倾。万民称言,‘惭愧。’顶礼。汤王命乃不妨,复得存安民间,丰稔称汤王圣治大德。然后汤王敕今天下万民,于二月祭,于八月祭社,陛下岂不闻之汤王如此,圣治。大王依臣之言,久后大便,若不信小臣之言,后死在万夫之手也。”纣王大怒,令左右捽下皇伯比干,推在一壁。王问妲己曰,“此人如何。”妲己心中思惟道,“比干坐硕州时,参庙殿神灵,须用三姓肉祭之。有比干来庙,见一穴,令人探之,见…上有一妖狐中坐。探之,却出说与比干相公。相公交用柴点火撞穴熏之,或去穴中镇之,见妖狐上涌出去,自后生泉水。今在寒泉村北是也。妖狐西走,前到故恩州,至驿中见苏护女子,吸了三魂七魄,变为妲己。言,“比干绝我之祖,今日却比干死在我手下。”用心与纣王言之。妲己奏曰,“臣闻比干此大贤人也。心有七窃,为人所以聪明智慧。”纣王问,“卿如何知。”妲己奏曰,“恐大王不信,可以剖腹看之。”纣王,“依卿所奏。”左右剖开比干腹看之,果然如此。纣王大喜,“卿煞知好事。”至夜遂把比干心肝食之。妲己喜而言曰,“今报了我恨也。”

纣王又宣文武筵宴。有纣王兄箕子来谏纣王,纣王不从。妲己教把箕子剪

为奴,又有纣王庶兄微子来谏纣王,纣王亦不从,微子去之。有大将军祟侯虎,偏得纣王之贵意,乃谗臣也。费孟,费仲信妲己之言,故乱天下,有诗为证。诗曰:

纣随妲己信崇侯,费仲谗言国不修。

剖孕虿盆人受苦,囚贤斮陉事堪羞。

比干剖腹观七窍,箕子佯狂免祸愁。

飞虎子牙两去后,四方黎庶总归周。

纣王自乱天下。当日姜尚西走至岐州南四十里地,虢县南十里,有渭水河岸有磻溪之水。姜尚因命,守时,直钩钓渭水之鱼,不用香饵之食,离水面三尺,尚自言曰,“负命者,上钓来。”姜尚自叹曰,“吾今鬓?苍苍,末遇明主,尚止北望岐州,想文王是仁德之君,吾在此直钩钓鱼数载,并无一人来相顾。我有心兴周破纣安天下,吾待离了此个明君,恐无似西伯侯有仁德,且守天时。”从前,姜尚所图经纪道路,皆无胜心。命运不通,有妻马氏遂弃,索休而去。子牙亦不苦留,与休了教去。

忽一日,布个樵夫担着一但柴,来到姜尚面前放下歇。姜尚见此人而有死气,姜尚问曰,“君子,尔何姓。”樵夫曰,“我姓武,名吉。”尚又问曰,“尔年岁生月日时说与吾,奉贤一相。”武吉说与姜尚月日时,待姜尚掐指寻文,逡巡相罢。姜尚道,“贤文今日有人命交加之事。”武吉曰,“有何事,莫与人相争之事。”姜尚曰,“若你无事,休来见我,若有事,却来见我。”武吉曰,“好么。”道罢,别了姜尚,担柴而去。虢县货之。至门首,待入门而去,被门子拽住,索门子钱。武吉曰,“待我回来,我卖得柴钱与你。”门子不肯,便打武吉。武吉用手按门子,门子仆然倒地,更不起来,口中无气致命,被门子左右捽下武吉。武吉大哭,心内想,“渔公是好人。”时解武吉上西岐州见西伯侯。西伯侯不打骂,画地为牢。文王问曰,“尔伤人命,罪过过大,你合偿他命。”武吉大哭,言曰,“我一身死后小可,怎奈何老母无人养赡也。”文王听得,此人是大孝之人,“我与尔黄金十两,教养你老母,更放你七日散袒,你却来赴法,尔若不来,吾能下课,知汝去处,捉尔到来,的无轻恕。”

武吉谢罪而去。来到家中见母,大哭告母,具说前事,言,“磻溪河边有渔公,是好人,善知吉凶之兆。言儿有人命之事,果然致伤人命,要去偿他命也。”老母见道,子母二人大哭,“儿必有祸矣。诣早晨,咱子母二人去渭水河边,拜见渔公求计。”武吉依母之言。翌日,子母二人前去渭水河边,去见渔公。至磻溪岸上,见渔公施礼毕,姜尚问曰,“尔何人也。”“吾是武吉。前者果然有人命交加之事,今谢文王见吾言,老母无主,与武吉黄金数两,教养母亲更放了七日散袒,今七日限满,我必与待赴法也。”渔公曰,“曾闻道上自蝼蚁贪生,生?人,何不惜命,文王既放尔七日散袒,何不走之,避其死矣。”武吉曰,“罪人若走避死,文王能课,便知去处,以此谁走,俺子母二人特来告渔公求计。”公曰,“吾与尔一法,教尔不死如何。”武吉子母便拜,告曰,“若先生免得我不死之难,怎忘厚恩也。”渔公言,“放公次到家中,买粳米饭一盘,令食不尽者拈七七四十九个粳米饭在口中,至南屋东山头,头南脚北,头边用水一盘,明镜一面,竹竿一条,长一丈二尺,一通其节,令添水满。顿在头边。用蓬蒿覆身。但过当日午时三刻,汝已得活不妨。”子母二人拜辞,归到家中,依渔公之言,用其妙法至当日午时,武吉不去赴法。却说文王怪武吉不来赴法,遂发一课,知此人避法,去投水也。口内生蛆,有丈二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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