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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罪犯-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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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要忘记你们的目标,永远不要忘记你们的忠诚,即使不惜以生命为代价。秦琢很明确自己存在的价值,他也不怕死,他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就在跟那小子身体接触的瞬间他碰到硬物,那是只手机,就是那一瞬间一个想法闪过心头,现在那只手机就在他口袋里。

手指摸索着确定按键,一个个数字拨出去,总部唐佳工作台上电话铃急促的响起。她迅速抓起,听筒里依旧在响着滴答的按键声。她打住将要出口的自我介绍,安静的听着那声音,是紧急情况,找到目标了。

她一手捂住听筒一边操作声音屏蔽和来源追查,迅速作好这些才轻轻放下听筒,一手抓起另一部电话拨通张玉茂办公室报告:“我接到一通紧急电话,现在来源正在确认,我想可能是秦琢。”

“我马上过来。”张玉茂说着放下电话快步下楼直奔唐佳的工作台,看看屏幕上数据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来电号码已经解析出来,我需要一个人帮我确定号码。”

“好,我来安排,你继续。”张玉茂拿起电话拨通大厅另一端的眼镜先生:“我要你立刻确认一个卫星电话的注册资料,他现在正跟总部连线,要快。”

总部的分析员开始忙碌起来,几个人同时关注着追踪结果,看着屏幕上地图画面一格格缩小慢慢向进入中亚地区,所有人的心都悬到嗓子眼。

他们已经跟汤莱取得联系,确认该地区参与行动小组正在全体待命没有发生意外,那么这个电话肯定就是秦琢。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变得分外紧张,所有人手里都捏着把汗,焦急等待着熬人的时间快过去。

电话不要断,千万别断啊!秦琢手心里冒起热汗,手捂着电话心里暗暗计算着时间,生怕被敌人发现。他无法知道电话电池还有多少,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否设置断电提示声,他却必须让它一直保持通信状态,仿佛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

他们驱车直奔向西,沿途道路宽敞车辆也不多,他们的速度开得很快。科佩特山脉从西北向东南延伸644公里,西北部宽达200公里,东南部40公里。最高峰在伊朗境内,海拔三千一百九十一米。主要由石灰岩、泥灰岩、砂岩组成。东北部山麓与绿洲相连,坡地碧草殷殷可供放牧。

也就是这里出品土库曼斯坦国的另一种让人垂涎,盛名亦远在里海鲟鱼黑鱼子之上的好东西,在中国百姓视野中消失了千年的梦幻之马……汗血阿哈尔捷金马。阿哈尔捷什是宝石的意思。土库曼首都有个专门的公园,“十匹马公园”,就是用来纪念和展示它们飞扬神俊的风采之用。同样能拥有血汗阿哈尔捷金马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因此也是馈赠国宾最好的礼物。

当然想送也要送得起才行,阿哈尔捷金马是土库曼斯坦的国宝,就跟中国大熊猫一个级别。在市场上汗血宝马的价格非常昂贵,通常是几十万美元一匹,有的身价甚至高达上千万美元,而且绝对物超所值。它们是经过三千多年培育而成的世界上最古老的马种,看它们的神态架势立刻就有上前抚摩的冲动。

不过最好不要轻易尝试,因为它们在驯服以前有着很暴烈的性格,很有个性家伙可不但是会踢人而且还会咬,一口下去能去掉半边屁股。它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据说汗血宝马的最快速度记录为84天跑完4300公里。德、俄、英等国的名马大都有这种马的血统。

秦琢很幸运的看到了它们,那些宝贝在草场上骄傲的踱着方步,有的在啃着草,有一匹忽然跑动起来!那金红色的马髻立刻飞扬起来,强健的肌肉,流畅的线条,矫捷的姿态让人忽然领悟,原来那就是力量之美。

一匹动起来其他的似乎也不甘寂寞,跟随着纷纷跑动起来,然后开始加速开始竞争角逐。在它们背上仿佛可以看到当年匈奴铁骑驰骋凶悍勇猛的神采,亦能想起当年汉高祖刘邦率几十万大军被匈奴骑兵所困时对此马的记忆深刻,它被称为天马。

“我想骑。”秦琢痴痴的说:“我想骑一回!”

维拉微怔立刻摇头:“现在不行,我们还有正事要办,等见过老板你想骑多久都行。”

“我就骑一会,只骑一会,一小会,好吗?”秦琢居然象个没大的孩子撒起娇来,居然还变本加厉开始哀求:“行不行咯?就一小会,一下子,就在马栏里溜一圈我都满足了,求求你了……”

维拉的眉头越缩越近都快拧成根绳了,眼前这个小子大有不答应立刻趴地上打滚的架势,真不知道自己带回来的是个什么人,居然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犹豫半天秦琢是要越闹越不象话了,可现在用强的也不合适,一咬牙答应了:“只能在栏里溜达两圈立刻出来。”

“好啊!”秦琢居然高兴得蹦起来,那样子比中了六合彩头奖还开心。他自有他开心的理由。

正文 第十四章 百米冲刺

秦琢骑着马先小跑了两圈适应,跟着两腿一加劲那汗血宝马吃痛一声长鸣,四踢飞扬直冲栅栏,到跟前身子一腾而起就跃了出去。

他居然不顾维拉他们大喊着追逐,毫不怜惜的一连抽打几鞭,催得马儿玩了命的向前冲。84天跑完4300公里的记录在前,这种耐力超卓的马跑起来要想追可就难了,一千多年前它可是承载着铁骑战士穿越沙漠纵横掠夺的重要工具。

维拉急得跳脚,大喊大叫指挥人赶紧追别让那小子跑了。

秦琢当然不会逃,他的肩上有整个国家所赋予的使命,他和他的战友们都不会忘记最后考核的目的,他们对国家有着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忠诚。

秦琢只是要把口袋里依旧开着的手机丢到不容易找着的地方,这样即使进去后搜身也不怕,所以他哪怕是求也必须把握这个机会,离接近目标以前唯一的机会。否则他就需要以生命为代价去完成使命。

秦琢跑出老远好象才发现后边有人在狂呼乱叫吵死人,这家伙一带马头就往回冲,大有古代骑士不顾一切掠阵的气势。这马也实在是好,别说是骑,一般人要是能看到摸上一会就三生有幸了。

追逐的人喝停了马,眼看着秦琢发了狂似的带着满脸兴奋嘴里叽里呱啦的乱叫着迎面而来,一眨眼那家伙就到跟前可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跟着眼睛一闭连抽几鞭真的要对着撞。

我的妈呀!那小子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汗血马百米冲刺的速度撞上跟开着劳斯撞桑塔拉没什么区别,那小桑的司机非死及伤。问题是现在两边马背上的人都是小桑系列,眨巴眼的工夫就能去凝听阿拉的亲自教诲。

这些人自己开个马场骑术方面也能有些天赋和条件,就是千钧一发的机会他们都让开了,那边秦琢大概是已经睁开眼发现自己没死,于是使劲的狂笑起来。维拉这才开始意识到这个小子的突发性偏持行为绝对不比他差,而且他可以毫无理由的跟人拼命,他们需要的就是这种人。

秦琢带着胜利的笑直奔那边三层平顶大屋门口,不刺激一下那些人会相信自己只是一时好玩骑个马乱跑吗?谁知道他们把自己拦下就不会去寻找一下子,一个手机掉草地上走近就能看到,之前所做的全部完蛋。所以他得拼命,他有远比去死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必须有跟铁一般的意志,必须无数次跟死神握手,必须战胜他们。

秦琢没被看守的挡在门口,相反一个皮肤颜色深着鹰钩鼻子的人迎出门口,哈哈大笑的拥抱他。秦琢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有些尴尬,摸摸头陪着他笑。真正的较量此刻才开始。

维拉用他们的语言一连串的跟那人解释,最后被对方几句话顶撞回来,好象很没面子的模样。那个好象是阿拉伯人又在跟秦琢说着什么,他抬眼看了看秦琢,翻译说:“老板问你骑马的感觉怎么样。”

“哦,很好很好,我一辈子都没骑过这么好的马。”维拉翻译过去,那老板边说笔画着示意,秦琢这次看明白了,那是在邀请他去一边长桌边吃东西。

秦琢连连点头答应,在桌边就坐,一看桌上的食物很丰盛,有著名的土库曼传统食品烤肉、抓饭、烤肉饼和酸骆驼奶等等。羊肉用茴香大料拌过,撒上胡椒香葱还加了点薄荷,味道变得很特别,很开胃。

看秦琢狼吞虎咽的吃得开心那个老板和维拉都没说话,秦琢知道眼下安静平和的气氛中隐藏着无限杀机,那若有若无的目光总不时飘到身上。

他吃得很快有点迫不及待不过并没有发出咀嚼声,不太斯文也不难看,不管怎么说必须先把肚子吃饱才有力气。他终于把脸从盘子里上抬起来,正好迎上那边两人的目光,他想笑一下表示礼貌可嘴里依旧塞满食物,他不得不更用力咀嚼然后使劲咽下。

“这里的东西真好吃。”维拉停下手给他翻译,老板轻轻仰了下头,伸手舀起勺汤放到碗里喝起来。慢慢的动作很仔细的样子,好象怕那熬白的牛乳鲜菇汤里会有什么刺会把他弄伤。

可他只是稍微舔了口就放下勺子,看着秦琢说:“你说刘昆还没有死?他现在在哪里?”

“他被抓住了,我亲眼看着被抓的,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为什么?”老板忽然这么问。

“什么?对不起,我没明白。”秦琢奇怪的看着他。

“为什么会没死?他们为什么要留下你们?难道那样的事情也会得到他们法律的宽恕吗?”

一个摧毁一个城市的大罪,在对外宣布案件已经告以段落四年后犯人居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如今居然还有一个逃跑出来,在时间间隔好几个小时后偷越国境来到了这里。也许当事人会觉得一切顺其自然很应该就那么发生,可这一切在旁观者眼里,特别是这样一个很狡猾而多疑的人看来却满是破绽。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我没死我想刘昆也没死,实际上我的正式判决书并没有下来,我几乎每天都会被审问同样的问题,每次都是一样不断的重复又重复。实际上我已经换了十七所监狱,这次要不是碰到维拉,我还以为就要这么过一辈子。”秦琢在说事前就编好的词,双手肘支在桌沿,左手不时抬起轻微的打着手势。

“我们的确没看到刘昆死掉的消息,可能他也跟你一样在各个监狱不停调动。你在里边没听说过?他们是把你跟普通犯人关在一起的啊?”他在很耐心的打听,就在不远处打手们却面无表情的在时刻关注着这边,也许只要他一抬手就能把子弹引来打爆面前这小子的脑袋。

“我没听说过,实际上我在每个监狱里只会头几天跟那些人在一起,然后就会被单独关押,最长的也没超过半个月。”秦琢辩解说:“我想他们是让我尝到监狱的滋味,让我每次进一个新牢房就被里边的犯人欺负毒打,你看我这里的伤。”

他说着站起身,刚动那边的打手一个箭步就蹿过来,好几把枪同时指着他的脑袋。

秦琢举起双手,眼睛里没有丝毫害怕,很坦然的说:“我只是想让你们看看我大腿上的伤口,要你们愿意帮我脱的话我也不介意。”

那边老板看着他缓缓摆了摆手,旁边那些打手们把枪放下,可依旧开着保险提在手里。

秦琢没吭声开始解衣扣光起膀子,又低头松皮带,把大腿上的伤也露出来。真没想到在基地训练受的那些皮肉之苦居然还有这用处,真是应了那句磨破耳朵的话,平时多流血战时不丢命。说起来还真是应该感谢大个子教官,而且还有点后悔当初挨揍躲得太多太快了。

“这些就是我在每个监狱里边新犯过堂留下的疤,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死掉,要不是那些监管时刻看守着我早就没命了,可那些打我的犯人居然连一个普通的禁闭都不关。可我刚进去那时侯还只有十七岁,都还没成年。”

他就这样光着膀子说,不过语气和样子都很平静,好象现在讲的都是别人。这个时节土库曼斯坦已经开始热起来,而且现在是下午时分,光着膀子完全没问题。

过堂味道不好受维拉也知道,看着眼前这位满身疤痕他简直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他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没出来也可能受到这样的待遇,那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证能撑得了四年。维拉这次翻译的时间比较长,实际他是在为秦琢辩解,老板的目光从秦琢身上挪开。

半晌老板又望回秦琢,嘟囔着说了点什么,维拉给翻译:“老板问你进去的时候还只有十七?”

秦琢点了下头说声是。

老板沉吟半刻站起身到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嘀哩咕噜起来,不过那背后藏着东西的笑容却让秦琢有些感动。维拉也跟着变得高兴起来,笑着翻译说:“你把衣服穿上,老板说看不出你小子还很结实的,问你这四年里边有没被人操或者操过人。”

秦琢顿时楞住,这话题变得也太快了,而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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