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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7章

宋史-第9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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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弁字公仪,濮州雷泽人。弱冠,徒步从种放学于终南山,又学古文于柳开,与张景齐名。至道中,以文谒王禹偁,禹偁奇之。举进士,累官侍御史。谏修玉清昭应宫,降知广济军。寻以户部判官试开封府进士,私发糊名,夺二官。稍复知单州、邢州、盐铁判官。河决澶州,请弛堤防,纵水所之,可省民力,且以扼契丹南向。议寝。知陕州,卒。

弁性孝友。所为文章多祖《六经》及《孟子》,喜言仁义。有《帝则》三篇,为世所传。与李迪、贾同、陆参、朱頔、伊淳相友善。石延年、刘潜皆其门人也。

孙复,字明复,晋州平阳人。举进士不第,退居泰山。学《春秋》,著《尊王发微》十二篇,大约本于陆淳,而增新意。

石介有名山东,自介而下皆以先生事复。年四十不娶。李迪知其贤,以其弟之子妻之。复初犹豫,石介与诸弟子请曰:“公卿不下士久矣,今丞相不以先生贫贱,欲托以子,宜因以成丞相之贤名。”复乃听。孔道辅闻复之贤,就见之,介执杖屦立侍复左右,升降拜则扶之,其往谢亦然。介既为学官,语人曰:“孙先生非隐者也。”于是范仲淹、富弼皆言复有经术,宜在朝廷。除秘书省校书郎、国子监直讲。车驾幸太学,赐绯衣银鱼,召为迩英阁祗候说书。杨安国言其讲说多异先儒,罢之。

孔直温败,得所遗复诗,坐贬虔州监税,徙泗州,又知长水县,签书应天府判官事。通判陵州,未行,翰林学士赵概等十余人言复经为人师,不宜使佐州县。留为直讲,稍迁殿中丞,卒,赐钱十万。

复与胡瑗不合,在太学常相避。瑗治经不如复,而教养诸生过之。复既病,韩琦言于仁宗,选书吏,给纸笔,命其门人祖无择就复家得书十五万言,录藏秘阁。特官其一子。

石介,字守道,兖州奉符人。进士及第,历郓州、南京推官。笃学有志尚,乐善疾恶,喜声名,遇事奋然敢为。御史台辟为主簿,未至,以论赦书不当求五代及诸伪国后,罢为镇南掌书记。代父丙远官,为嘉州军事判官。丁父母忧,耕徂徕山下,葬五世之未葬者七十丧。以《易》教授于家,鲁人号介徂徕先生。入为国子监直讲,学者从之甚众,太学繇此益盛。

介为文有气,尝患文章之弊,佛、老为蠹,著《怪说》、《中国论》,言去此三者,乃可以有为。又著《唐鉴》以戒奸臣、宦官、宫女,指切当时,无所讳忌。杜衍、韩琦荐,擢太子中允、直集贤院。会吕夷简罢相,夏竦既除枢密使,复夺之,以衍代。章得象、晏殊、贾昌朝、范仲淹、富弼及琦同时执政,欧阳修、余靖、王素、蔡襄并为谏官,介喜曰:“此盛事也,歌颂吾职,其可已乎”作《庆历圣德诗》,曰:

于惟庆历三年三月,皇帝龙兴,徐出闱闼。晨坐太极,昼开阊阖。躬览英贤,手鉏奸枿。大声沨々,震摇六合。如乾之动,如雷之发。昆虫踯躅,怪妖藏灭。同明道初,天地嘉吉。

初闻皇帝,蹙然言曰:“予祖予父,付予大业,予恐失坠,实赖辅弼。汝得象、殊,重慎微密。君相予久,予嘉君伐。君仍相予,竹镛斯协。昌朝儒者,学问该洽。与予论政,傅以经术。汝贰二相,庶绩咸秩。

惟汝仲淹,汝诚予察。太后乘势,汤沸火热。汝时小臣,危言QJ掴。为予司谏,正予门闑。为予京兆,SW予谗说。贼叛予夏,往予式遏。六月酷日,大冬积雪。汝寒汝暑,同予士卒。予闻辛酸,汝不告乏。予晚得弼,予心弼悦。弼每见予,无有私谒。以道辅予,弼言深切。予不尧、舜,弼自笞罚。谏官一年,疏奏满箧。侍从周岁,忠力廑竭。契丹忘义,檮杌饕餮。敢侮大国,其辞慢悖。弼将予命,不畏不怯。卒复旧好,民得食褐。沙碛万里,死生一节。视弼之肤,霜剥风裂。观弼之心,炼金锻铁。宠名大官,以酬劳渴。弼辞不受,其志莫夺。惟仲淹、弼,一夔一契。天实赉予,予其敢忽。并来弼予,民无瘥札。

曰衍汝来,汝予黄发。事予二纪,毛秃齿豁。心如一兮,率履弗越。遂长枢府,兵政无蹶。予早识琦,琦有奇骨。其器魁落,岂视MN楔。其人浑朴,不施剞劂。可属大事,敦厚如勃。琦汝副衍,知人予哲。

惟修惟靖,立朝献々。言论磥场页咸卮铩B晃⑸砑渲静磺印3②蠊伲皆獗狩怼M蚶锕槔矗掌徽邸B沤毖裕圆褂桡凇K叵嘀螅衣慕唷N粑罚高涤栝健O逅湫」伲庞璩埂R喑⑾籽裕鹩柚А8帐卮忭ǎ胄拶逼ァ2⑽晒伲诹小S韫暄裕闱晟唷!

皇帝圣明,忠邪辨别。举擢俊良,扫除妖魃。众贤之进,如茅斯拔。大奸之去,如距斯脱。上倚辅弼,司予调燮。下赖谏诤,维予纪法。左右正人,无有邪孽。予望太平,日不逾浃。

皇帝嗣位,二十二年。神武不杀,其默如渊。圣人不测,其动如天。赏罚在予,不失其权。恭己南面,退奸进贤。知贤不易,非明弗得。去邪惟艰,惟断乃克。明则不贰,断则不惑。既明且断,惟皇帝之德。

群臣踧,重屏息,交相教语:曰惟正直,毋作侧僻,皇帝汝殛。诸侯危栗,坠玉失舄,交相告语:皇帝神明,四时朝觐,谨修臣职。四夷走马,坠镫遗策,交相告语:皇帝英武,解兵修贡,永为属国。皇帝一举,群臣慑焉,诸侯畏焉,四夷服焉。

臣愿皇帝,寿万千年。

诗所称多一时名臣,其言大奸,盖斥竦也。诗且出,孙复曰:“子祸始于此矣。”

介不畜马,借马而乘,出入大臣之门,颇招宾客,预政事,人多指目。不自安,求出,通判濮州,未赴,卒。

会徐狂人孔直温谋反,搜其家,得介书。夏竦衔介甚,且欲中伤杜衍等,因言介诈死,北走契丹,请发棺以验。诏下京东访其存亡。衍时在兖州,以验介事语官属,众不敢答,掌书记龚鼎臣愿以阖族保介必死,衍探怀出奏稿示之,曰:“老夫已保介矣。君年少,见义必为,岂可量哉。”提点刑狱吕居简亦曰:“发棺空,介果走北,孥戮非酷。不然,是国家无故剖人冢墓,何以示后世?且介死必有亲族门生会葬及棺敛之人,苟召问无异,即令具军令状保之,亦足应诏。”于是众数百保介已死,乃免斫棺。子弟羁管他州,久之得还。

介家故贫,妻子几冻馁,富弼、韩琦共分奉买田以赡养之。有《徂徕集》行于世。

胡瑗,字翼之,泰州海陵人。以经术教授吴中,年四十余。景祐初,更定雅乐,诏求知音者。范仲淹荐瑗,白衣对崇政殿。与镇东军节度推官阮逸同较钟律,分造钟磬各一虡。以一黍之广为分,以制尺,律径三分四厘六毫四丝,围十分三厘九毫三丝。又以大黍累尺,小黍实龠。丁度等以为非古制,罢之,授瑗试秘书省校书郎。范仲淹经略陕西,辟丹州推官。以保宁节度推官教授湖州。瑗教人有法,科条纤悉备具,以身先之。虽盛暑,必公服坐堂上,严师弟子之礼。视诸生如其子弟,诸生亦信爱如其父兄,从之游者常数百人。庆历中,兴太学,下湖州取其法,著为令。召为诸王宫教授,辞疾不行。为太子中舍,以殿中丞致仕。

皇祐中,更铸太常钟磬,驿召瑗、逸,与近臣、太常官议于秘阁,遂典作乐事。复以大理评事兼太常寺主簿,辞不就。岁余,授光禄寺丞、国子监直讲。乐成,迁大理寺丞,赐绯衣银鱼。瑗既居太学,其徒益众,太学至不能容,取旁官舍处之。礼部所得士,瑗弟子十常居四五,随材高下,喜自修饬,衣服容止,往往相类,人遇之虽不识,皆知其瑗弟子也。嘉祐初,擢太子中允、天章阁侍讲,仍治太学。既而疾不能朝,以太常博士致仕,归老于家。诸生与朝士祖饯东门外,时以为荣。既卒,诏赙其家。

刘羲叟,字仲更,泽州晋城人。欧阳修使河东,荐其学术。试大理评事,权赵州军事判官。精算术,兼通《大衍》诸历。及修唐史,令专修《律历》、《天文》、《五行志》。寻为编修官,改秘书省著作佐郎。以母丧去,诏令家居编修。书成,擢崇文院检讨,未入谢,疽发背卒。

羲叟强记多识,尤长于星历、术数。皇祐五年,日食心,时胡瑗铸钟弇而直,声郁不发。又陕西铸大钱,羲叟曰:“此所谓害金再兴,与周景王同占,上将感心腹之疾。”其后仁宗果不豫。又月入太微,曰:“后宫当有丧。”已而张贵妃薨。至和元年,日食正阳,客星出于昴,曰:“契丹宗真其死乎?”事皆验。羲叟未病,尝曰:“吾及秋必死。”自择地于父冢旁,占庚穴,以语其妻,如其言葬之。著《十三代史志》、《刘氏辑历》、《春秋灾异》诸书。

林概,字端父,福州福清人。父高,太常博士,有治行。概幼警悟,举进士,以秘书省校书郎知长兴县。岁大饥,富人闭籴以邀价,概出奉粟庭下,诱士豪输数千石以饲饥者。

知连州。康定初,上封事曰:“古者民为兵,而今兵食民。古马寓于民,而今不习马。此兵与马之大患也。请附唐府兵之法,四敛一民,部以为军,闲耕田里,被甲皆兵。因命其家咸得畜马,私乘休暇,官为调习。则人便干戈,马识行列。又行阵无法,而出于临时;将无素备,而取于仓卒;军不予权,而监以宦侍:若是者,虽得古之材,使循今之法,亦必屡战而屡败。”又请备蛮,籍土民为兵,栅要冲,购徭人使守御。徙淮安军。

程琳尝禁蜀人不得自为渠堰,概奏罢之。又言蜀饥,愿罢川峡漕,发常平粟贷民租,募富人轻粟价,除商旅之禁,使通货相资。官至太常博士、集贤校理,卒。著《史论》、《辨国语》。子希,自有传。

李觏,字泰伯,建昌军南城人。俊辩能文,举茂才异等不中。亲老,以教授自资,学者常数十百人。皇祐初,范仲淹荐为试太学助教,上《明堂定制图序》曰:

《考工记》“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是言堂基修广,非谓立室之数。“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是言堂上,非谓室中。东西之堂各深四筵半,南北之堂各深三筵半。“五室,凡室二筵”,是言四堂中央有方十筵之地,自东至西可营五室,自南至北可营五室。十筵中央方二筵之地,既为太室,连作余室,则不能令十二位各直其辰,当于东南西北四面及四角缺处,各虚方二筵之地,周而通之,以为太庙。太室正居中,《月令》所谓“中央土”、“居太庙太室”者,言此太庙之中有太室也。太庙之外,当子、午、卯、酉四位上各画方二筵地,以与太庙相通,为青阳、明堂、总章、元堂四太庙;当寅、申、巳、亥、辰、戌、丑、未八位上各画方二筵地,以为左个、右个也。

《大戴礼·盛德记》:“明堂凡九室,室四户八牖,共三十六户、七十二牖。”八个之室,并太室而九,室四面各有户,户旁夹两牖也。

《白虎通》:“明堂上圆下方,八窗、四闼、九室、十二坐。”四太庙前各为一门,出于堂上,门旁夹两窗也。左右之个其实皆室,但以分处左右,形如夹房,故有个名。太庙之内以及太室,其实祀文王配上帝之位,谓之庙者,义当然矣。土者分王四时,于五行最尊,故天子当其时居太室,用祭天地之位以尊严之也。四仲之月,各得一时之中,与余月有异。故复于子、午、卯、酉之方,取二筵地,假太庙之名以听朔也。

《周礼》言基而不及室,《大戴》言室而不及庙,稽之《月令》则备矣,然非《白虎通》,亦无以知窗闼之制也。聂崇义所谓秦人《明堂图》者,其制有十二阶,古之遗法,当亦取之。

《礼记外传》曰:“明堂四面各五门。”今按《明堂位》:四夷之国,四门之外。九采之国,应门之外。时天子负斧扆南向而立。南门之外者北面东上,应门之外者亦北面东上,是南门之外有应门也。既有应门,则不得不有皋、库、雉门。明堂者,四时所居,四面如一,南面既有五门,则余三面皆各有五门。郑注《明堂位》则云“正门谓之应门”,其意当谓变南门之文以为应门。又见王宫有路门,其次乃有应门。今明堂无路门之名,而但有应门,便谓更无重门,而南门即是应门。且路寝之前则名路门,其次有应门。明堂非路寝,乃变其内门之名为东门南门,而次有应门,何害于义?四夷之君,既在四门之外,而外无重门,则是列于郊野道路之间,岂朝会之仪乎?王宫常居,犹设五门,以限中外。明堂者,效天法地,尊祖配帝,而止一门以表之,岂为称哉!

若其建置之所,则淳于登云“在国之阳,三里之外,七里之内,丙巳之地”。《玉藻》“听朔于南门之外”,康成之注亦与是合。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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