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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

宋史-第7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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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言者不已,降资政殿学士、知颖昌府,移大名,加观文殿学士、奉国军节度使。在大名六年,数告老,召为佑神观使。政和初,卒,年七十五。赠开府仪同三司,谥曰文定。

子份,龙图阁学士。

邓润甫,字温伯,建昌人。尝避高鲁王讳,以字为名,别字圣求,后皆复之。第进士,为上饶尉、武昌令。举贤良方正,召试不应。熙宁中,王安石以润甫为编修中书条例、检正中书户房事。神宗览其文,除集贤校理、直舍人院,改知谏院、知制诰。同邓绾、张琥治郑侠狱,深致其文,入冯京、王安国、丁讽、王尧臣罪。

擢御史中丞。上疏曰:“向者陛下登用隽贤,更易百度,士狃于见闻,蔽于俗学,竞起而萃非之,故陛下排斥异论,以图治功。然言责之路,反为壅抑;非徒抑之,又或疑之。论恤民力,则疑其违道干誉;论补法度,则疑其同乎流俗;论斥人物,则疑其讦以为直。故敢言之气日以折,而天下事变,有不得尽闻。曩变法之初,势自当尔。今法度已就绪,宜有以来天下论议。至于淫辞诐行,有挟而发,自当屏弃。如此,则善言不伏,而致大治也。”

李宪措置熙河边事,润甫率其属周尹、蔡承禧、彭汝砺上书切谏,其略云:“自唐开元以来,用杨思勖、鱼朝恩、程元振、吐突承璀为将。有功,则负势骄恣,陵轹公卿;无功,则挫损国威,为四国笑。今陛下使宪将兵,功之成否,非臣等所能预料。然以往事监之,其有害必矣。陛下仁圣神武,驾御豪杰,虽宪百辈,顾何能为,独不长念却虑,为万世之计乎?岂可使国史所书,以中人将兵自陛下始?后世沿袭故迹,视以为常,进用其徒握兵柄,则天下之患,将有不可胜言者矣!”不听。

又言:“兴利之臣,议前代帝王陵寝,许民请射耕垦,而司农可之。唐之诸陵,因此悉见芟刘,昭陵乔木,翦伐无遗。熙宁着令,本禁樵采,遇郊祀则敕吏致祭,德意可谓远矣。小人掊克,不顾大体。愿绌创议之人,而一切如令。”从之。

迁翰林学士。因论奏相州狱,为蔡确所陷,落职知抚州。移杭州,以龙图阁直学士知成都府。召复翰林学士兼掌皇子阁笺记,一时制作,独倚润甫焉。哲宗立,惟润甫在院,一夕草制二十有二。进承旨,修撰《神宗实录》。以母丧去,终制,为吏部尚书。梁焘论其草蔡确制,妄称有定策功,乃以龙图阁学士知亳州。阅岁,复以承旨召。数月,除端明殿学士、礼部尚书。请郡,得知蔡州,移永兴军。

元佑末,以兵部尚书召。绍圣初,哲宗亲政,润甫首陈武王能广文王之声,成王能嗣文、武之道,以开绍述。遂拜尚书左丞。章惇议重谪吕大防、刘挚,润甫不以为然,曰:“俟见上,当力争。”无何,暴卒,年六十八。辍视朝二日。以尝掌均邸笺奏,优赠开府仪同三司,谥曰安惠。

林希,字子中,福州人。举进士,调泾县主簿,为馆阁校勘、集贤校理。神宗朝,同知太常礼院。皇后父丧,太常议服浅素,希奏:“礼,后为父降服期。今服浅素,不经。”及遣使高丽,希闻命,惧形于色,辞行。神宗怒,责监杭州楼店务。岁余,通判秀州,复知太常礼院,迁著作佐郎、礼部郎中。元丰六年,诏修《两朝宝训》,上之。元佑初,历秘书少监、起居舍人、起居郎,进中书舍人。言者疏其行谊浮伪,士论羞薄,不足以玷从列。以集贤殿修撰知苏州,更宣、湖、润、杭、亳五州,加天章阁待制。

绍圣初,进宝文阁直学士、知成都府。道阙下,会哲宗亲政,章□惇用事,尝曰:“元佑初,司马光作相,用苏轼掌制,所以能鼓动四方,安得斯人而用之。”或曰:“希可。”□惇欲使希典书命,逞毒于元佑诸臣,且许以为执政。希亦以久不得志,将甘心焉,遂留行。复为中书舍人,修《神宗实录》兼侍读。

哲宗问:“神宗殿曰宣光,前代有此名乎?”希对曰:“此石勒殿名也。”乃更为显承。时方推明绍述,尽黜元佑群臣,希皆密豫其议。自司马光、吕公着、大防、刘挚、苏轼、辙等数十人之制,皆希为之,词极其丑诋,至以“老奸擅国”之语阴斥宣仁,读者无不愤叹。一日,希草制罢,掷笔于地曰:“坏了名节矣。”

迁礼部,吏部尚书、翰林学士,擢同知枢密院。始,惇疑曾布在枢府间己,使希为贰,以相伺察。希日为布所诱,且怨惇不引为执政,遂叛惇。会邢恕论希罪,惇因并去之,罢知亳州,移杭州,布不能救也。旋以端明殿学士知太原府。

徽宗立,徙大名。上河东边计三策,朝廷以其词命丑正之罪,夺职知扬州,徙舒州。未几卒,年六十七。追赠资政殿学士,谥曰文节。弟旦。

旦,第进士,熙宁中,由著作佐郎主管淮南常平,擢太子中允、监察御史里行。居台五月,以论李定事罢守故官。久之,干当奏院;陈绎领门下封驳,又摭其前论罢之。累年,乃签书淮南判官。入为太常博士,工部、考功员外郎。

元佑元年,拜殿中侍御史。甫莅职,即上疏曰:“广言路然后知得失,达民情然后知利病。窃见去岁五月,诏求谠言,士民争欲自献。及详观诏语,名虽求谏,实欲拒言,约束丁宁,使不得观望迎合,犯令干誉,终之,必行黜罚以恐惧之。于是人人知戒,言将出而复止;至于冉申谕告,方达天聪。闻初诏乃蔡确、章惇造端,其词尽出于惇。今二人既去,其余党常怀丑正恶直之心,愿深留宸虑,以折邪谋。”遂论吕惠卿、邓绾:“虽罢扬州,犹莅小郡,小郡之民奚罪焉?乞投之散地,以谢天下。”又言:“近弹王中正、石得一等,虽已薄责,得一所任肘腋小人,如翟勍之徒,亦宜编削。”诏并降支郡营校。又论崔台符、贾种民舞文深酷之罪,皆逐之。出为淮南转运副使,历右司郎中、秘书少监、太仆卿,终河东转运使。

子肤,坐元符上书,陷于党籍。

蒋之奇,字颖叔,常州宜兴人。以伯父枢密直学士堂荫得官。擢进士第,中《春秋三传》科,至太常博士;又举贤良方正,试六论中选,及对策,失书问目,报罢。英宗览而善之,擢监察御史。

神宗立,转殿中侍御史,上谨始五事:一曰进忠贤,二曰退奸邪,三曰纳谏诤,四曰远近习,五曰闭女谒。神宗顾之曰:“斜封、墨敕必无有,至于近习之戒,孟子所谓‘观远臣以其所主”者也。”之奇对曰:“陛下之言及此,天下何忧不治。”

初,之奇为欧阳修所厚,制科既黜,乃诣修盛言濮议之善,以得御史。复惧不为众所容,因修妻弟薛良孺得罪怨修,诬修及妇吴氏事,遂劾修。神宗批付中书,问状无实,贬监道州酒税,仍榜朝堂。至州,上表哀谢,神宗怜其有母,改监宣州税。

新法行,为福建转运判官。时诸道免役推行失平,之奇约僦庸费,随算钱高下均取之,民以为便。迁淮东转运副使。岁恶民流,之奇募使修水利以食流者。如扬之天长三十六陂,宿之临涣横斜三沟,尤其大也,用工至百万,溉田九千顷,活民八万四千。

历江西、河北、陕西副使。之奇在陕西,经赋入以给用度,公私用足。比其去,库缗八十余万,边粟皆支二年。移淮南,擢江、淮、荆、浙发运副使。元丰六年,漕粟至京,比常岁溢六百二十万石,锡服三品。请凿龟山左肘至洪泽为新河,以避淮险,自是无覆溺之患。诏增二秩,加直龙图阁,升发运使。凡六年,其所经度,皆为一司故事。

元佑初,进天章阁待制、知潭州。御史韩川、孙升、谏官朱光庭皆言之奇小人,不足当斯选。改集贤殿修撰、知广州。妖人岑探善幻,聚党二千人,谋取新兴,略番禺,包据岭表,群不逞借之为虐,其势张甚。之奇遣钤辖杨从先致讨,生擒之。加宝文阁待制。南海饶宝货,为吏者多贪声,之奇取前世牧守有清节者吴隐之、宋璟、卢奂、李勉等,绘其象,建十贤堂以祀,冀变其习。

徙河北都转运使、知瀛州。辽使耶律迪道死,所过郡守皆再拜致祭。之奇曰:“天子方伯,奈何为之屈膝邪!”奠而不拜。入为户部侍郎。未几,复出知熙州。夏人论和,请画封境。之奇揣其非诚心,务守备,谨斥候,常若敌至。终之奇去,夏人不敢犯塞。

绍圣中,召为中书舍人,改知开封府,进龙图阁直学士,拜翰林学士兼侍读。元符末,邹浩以言事得罪,之奇折简别之,责守汝州。阅月,徙庆州。

徽宗立,复为翰林学士,拜同知枢密院。明年,知院事。沅州蛮扰边,之奇请遣将讨之,以其地为徽、靖二州。崇宁元年,除观文殿学士、知杭州。以弃河、湟事夺职,由正议大夫降中大夫。以疾告归,提举灵仙观。三年,卒,年七十四。后录其尝陈绍述之言,尽复官职。

之奇为部使者十二任,六曲会府,以治办称。且孜孜以人物为己任,在闽荐处士陈烈,在淮南荐孝子徐积,每行部至,必造之。特以畔欧阳修之故,为清议所薄。

子瑎至侍从,曾孙芾别有传。

陆佃,字农师,越州山阴人。居贫苦学,夜无灯,映月光读书。蹑屩从师,不远千里。过金陵,受经于王安石。熙宁三年,应举入京。适安石当国,首问新政,佃曰:“法非不善,但推行不能如初意,还为扰民,如青苗是也。”安石惊曰:“何为乃尔?吾与吕惠卿议之,又访外议。”佃曰:“公乐闻善,古所未有,然外间颇以为拒谏。”安石笑曰:“吾岂拒谏者?但邪说营营,顾无足听。”佃曰:“是乃所以致人言也。”明日,安石召谓之曰:“惠卿云:‘私家取债,亦须一鸡半豚。’已遣李承之使淮南质究矣。”既而承之还,诡言于民无不便,佃说不行。

礼部奏名为举首。方廷试赋,遽发策题,士皆愕然;佃从容条对,擢甲科。授蔡州推官。初置五路学,选为郓州教授,召补国子监直讲。安石以佃不附己,专付之经术,不复咨以政。安石子雱用事,好进者坌集其门,至崇以师礼,佃待之如常。

同王子韶修定《说文》。入见,神宗问大裘袭衮,佃考礼以对。神宗悦,用为祥定郊庙礼文官。时同列皆侍从,佃独以光禄丞居其间。每有所议,神宗辄曰:“自王、郑以来,言礼未有如佃者。”加集贤校理、崇政殿说书,进讲《周官》,神宗称善,始命先一夕进稿。同修起居注。元丰定官制,擢中书舍人、给事中。哲宗立,太常请复太庙牙盘食。博士吕希纯、少卿赵令铄皆以为当复。佃言:“太庙,用先王之礼,于用俎豆为称;景灵宫、原庙,用时王之礼,于用牙盘为称,不可易也。”卒从佃议。

是时,更先朝法度,去安石之党,士多讳变所从。安石卒,佃率诸生供佛,哭而祭之,识者嘉其无向背。迁吏部侍郎,以修撰《神宗实录》徙礼部。数与史官范祖禹、黄庭坚争辨,大要多是安石,为之晦隐。庭坚曰:“如公言,盖佞史也。”佃曰:“尽用君意,岂非谤书乎!”

进权礼部尚书。郑雍论其穿凿附会,改龙图阁待制、知颖州。佃以欧阳修守颖有遗爱,为建祠宇。《实录》成,加直学士,又为韩川、朱光庭所议,诏止增秩,徙知邓州。未几,知江宁府。甫至,祭安石墓。句容人盗嫂害其兄,别诬三人同谋。既皆讯服,一囚父以冤诉,通判以下皆曰:“彼怖死耳,狱已成,不可变。”佃为阅实,三人皆得生。绍圣初,治《实录》罪,坐落职,知秦州,改海州。朝论灼其情,复集贤殿修撰,移知蔡。

徽宗即位,召为礼部侍郎。上疏曰:“人君践祚,要在正始,正始之道,本于朝廷。近时学士大夫相倾竞进,以善求事为精神,以能讦人为风采,以忠厚为重迟,以静退为卑弱。相师成风,莫之或止,正而救之,实在今日。神宗延登真儒,立法制治,而元佑之际,悉肆纷更。绍圣以来,又皆称颂。夫善续前人者,不必因所为,否者赓之,善者扬焉。元佑纷更,是知赓之而不知扬之之罪也;绍圣称颂,是知扬之而不知赓之之过也。愿咨谋人贤,询考政事,惟其当之为贵,大中之期,亦在今日也。”徽宗遂命修《哲宗实录》。

迁吏部尚书,报聘于辽,归,半道闻辽主洪基丧,送伴者赴临而返,诮佃曰:“国哀如是,汉使殊无吊唁之仪,何也?”佃徐应曰:“始意君匍匐哭踊而相见,即行吊礼;今偃然如常时,尚何所吊?”伴者不能答。

拜尚书右丞。将祀南郊,有司欲饰大裘匣,度用黄金多,佃请易以银。徽宗曰:“匣必用饰邪?”对曰:“大裘尚质,后世加饰焉,非礼也。”徽宗曰:“然则罢之可乎?数日来,丰稷屡言之矣。”佃因赞曰:“陛下及此,盛德之举也。”徽宗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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