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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宋史-第6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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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言俱知名。

嘉佑为馆职,寇准曰:“吾尹京,外议云何?”对曰:“人言丈人且入相。”准曰:“于吾子意何如?”嘉佑曰:“以愚观之,不若不为相之善也,相则誉望损矣。自古贤相,所以能建功业、泽生民者,其君臣相得,如鱼之有水,故言听计从,而臣主俱荣。今丈人负天下重望,中外有太平之责焉,丈人于明主,能若鱼之有水乎?”准大喜,执其手曰:“元之虽文章冠天下,至于深识远虑,或不逮吾子也。”嘉佑官不显。

嘉言以进士第为江都簿,真宗尝观禹偁奏章,嗟美切直,因访其后,宰相以嘉言闻。即召对,擢大理评事,至殿中侍御史。

曾孙汾举进士甲科,仕至工部侍郎,入元佑党籍。

张咏,字复之,濮州鄄城人。少任气,不拘小节,虽贫贱客游,未尝下人。太平兴国五年,郡举进士,议以咏首荐。有夙儒张覃者未第,咏与寇准致书郡将,荐覃为首,众许其能让。是岁,咏登进士乙科,大理评事、知鄂州崇阳县。再迁著作佐郎。以苏易简荐,入为太子中允,迁秘书丞、通判麟相二州,乞掌濮州市征以便养。俄召还,赐绯鱼,知浚仪县。会李沆、宋湜、寇准连荐其才,以为荆湖北路转运使,奏罢归、峡二州水递夫,就转太常博士。

太宗闻其强干,召还,超拜虞部郎中,赐金紫。旬日,与向敏中并擢为枢密直学士、同知银台通进封驳司兼掌三班院。张永德为并代部署,有小校犯法,笞之至死,诏案其罪。咏封还诏书,且言:“陛下方委永德边任,若以一部校故,推辱主帅,臣恐下有轻上之心。”太宗不从。未几,果有营兵胁诉军校者,咏引前事为言,太宗改容劳之。

出知益州,时李顺构乱,王继恩、上官正总兵攻讨,缓师不进。咏以言激正,勉其亲行,仍盛为供帐饯之。酒酣,举爵属军校曰:“汝曹蒙国厚恩,无以塞责,此行当直抵寇垒,平荡丑类。若老师旷日,即此地还为尔死所矣。”正由是决行深入,大致克捷。继恩帐下卒缒城夜遁,吏执以告。咏不欲与继恩失欢,即命絷投眢井,人无知者。时寇略之际,民多胁从,咏移文谕以朝廷恩信,使各归田里。且曰:“前日李顺胁民为贼,今日吾化贼为民,不亦可乎?”时民间讹言,有白头翁午后食人儿女,一郡嚣然。至暮,路无行人,既而得造讹者戮之,民遂帖息。咏曰:“妖讹之兴,沴气乘之,妖则有形,讹则有声,止讹之术,在乎识断,不在乎厌胜也。”

初,蜀士知向学,而不乐仕宦。咏察郡人张及、李畋、张逵者皆有学行,为乡里所称;遂敦勉就举,而三人者悉登科,士由是知劝。民有谍诉者,咏灼见情伪,立为判决,人皆厌服。好事者编集其辞,镂板传布。咏尝曰:“询君子得君子,询小人得小人,各就其党询之,则无不审矣。”其为政,恩威并用,蜀民畏而爱之。丁外艰,起复,改兵部郎中。会诏川、陕诸州参用铜铁钱,每铜钱一当铁钱十。咏上言:“昨经利州,以铜钱一换铁钱五,绵州铜钱一换铁钱六,益州铜钱一换铁钱八。若一其法,公私非便。望依旬估折纳铜钱。”

真宗即位,加左谏议大夫。咸平初,入拜给事中、户部使,改御史中丞。承天节齐会,丞相大僚有酒失者,咏奏弹之。二年,同知贡举。是夏,以工部侍郎出知杭州。属岁歉,民多私鬻盐以自给,捕获犯者数百人,咏悉宽其罚而遣之。官属请曰:“不痛绳之,恐无以禁。”咏曰:“钱塘十万家,饥者八九,苟不以盐自活,一旦蜂聚为盗,则为患深矣。俟秋成,当仍旧法。”有民家子与姊婿讼家财。婿言妻父临终,此子裁三岁,故见命掌赀产;且有遗书,令异日以十之三与子,余七与婿。咏览之,索酒酹地,曰:“汝妻父,智人也,以子幼故托汝。苟以七与子,则子死汝手矣。”亟命以七给其子,余三给婿,人皆服其明断。知永兴军府。

五年,马知节自益徙延州,朝议择可代者。真宗以咏前在蜀治行优异,复命知益州,仍加刑部侍郎、枢密直学士,就迁吏部侍郎。转运使黄观上其治状,有诏褒美。会遣谢涛巡抚西蜀,上因令传谕咏曰:“得卿在蜀,朕无西顾之忧矣。”归朝,复掌三班,领登闻检院。

咏刚中岁疡生脑,颇妨巾栉,求知颖州。真宗以其公直,有时望,再任益部,皆以政绩闻,不当莅小郡。令中书召问,将委以青社或真定,令其自择。咏辞不就,遂命知升州。大中祥符初,加左丞。三年春,州民以咏秩满借留,就转工部尚书,令再任。是秋,以江左旱歉,命充升、宣等十州安扶使,进礼部。上闻咏脑疡甚,悯之,令薛映驰驿代还。以疾未见,恨不得面陈所蕴,乃抗论言:“近年虚国帑藏,竭生民膏血,以奉无用之土木,皆贼臣丁谓、王钦若启上侈心之为也。不诛死,无以谢天下。”章三上,出知陈州。

初,咏与青州傅霖少同学。霖隐不仕。咏既显,求霖者三十年不可得,至是来谒。阍吏白傅霖请见,咏责之曰:“傅先生天下贤士,吾尚不得为友,汝何人,敢名之!”霖笑曰:“别子一世尚尔邪,是岂知世间有傅霖者乎?”咏问:“昔何隐,今何出?”霖曰:“子将去矣,来报子尔。”咏曰:“咏亦自知之。”霖曰:“知复何言。”翌日别去。后一月而咏卒,年七十。赠左仆射,谥忠定。

咏刚方自任,为治尚严猛,尝有小吏忤咏,咏械其颈。吏恚曰:“非斩某,此枷终不脱。”咏怒其悖,即斩之。少学击剑,慷慨好大言,乐为奇节。有士人游宦远郡,为仆夫所持,且欲得其女为妻,士人者不能制。咏遇于传舍,知其事,即阳假此仆为驭,单骑出近郊,至林麓中,斩之而还。尝谓其友人曰:“张咏幸生明时,读典坟以自律,不尔,则为何人邪?”故其言曰:“事君者廉不言贫,勤不言苦,忠不言己效,公不言己能,斯可以事君矣。”性躁果卞急,病创甚,饮食则痛楚增剧,御下益峻,尤不喜人拜跪,命典客预戒止。有违者,咏即连拜不止,或倨坐骂之。真守尝称其材任将帅,以疾不尽其用。自号乖崖,以为“乖”则违众,“崖”不利物。有集十卷。弟诜,为虞部员外郎。

论曰:《传》云:“邦有道,危言危行。”三人者,躬骨鲠蹇谔之节,蔚为名臣,所遇之时然也。禹偁制戎之策,厥后果符其言,而醇文奥学,为世宗仰。锡身没之后,特降褒命,以贲直操,与夫容容嘿嘿,以持禄固位者异矣。咏所至以政绩闻。天子尝曰:“咏在蜀,吾无西顾之忧。”其被奖与如此。然皆骯脏自信,道不谐偶,故不极于用云

294 列传第五十三

掌禹锡苏绅王洙子钦臣胥偃柳植聂冠卿冯元赵师民张锡张揆杨安国

掌禹锡,字唐卿,许州郾城人。中进士第,为道州司理参军。试身言书判第一,改大理寺丞,累迁尚书屯田员外郎、通判并州。擢知庐州,未行,丁度荐为侍御史,上疏请严备西羌。时议举兵,禹锡引周宣薄伐为得,汉武远讨为失;且建画增步卒,省骑兵。旧法,荐举边吏,贪赃皆同坐。禹锡奏谓:“使贪使愚,用兵之法也。若举边吏必兼责士节,则莫敢荐矣。材武者孰从而进哉?”后遂更其法。

出提点河东刑狱。杜衍荐,召试,为集贤校理,改直集贤院兼崇文院检讨。历三司度支判官、判理欠司、同管勾国子监。历判司农、太常寺。数考试开封国学进士,命题皆奇奥,士子惮之,目为“难题掌公”。迁光禄卿,改直秘阁。英宗即位,自秘书监迁太子宾客。御中劾禹锡老病不任事,帝怜其博学多记,令召至中书,示以弹文。禹锡惶怖自请,遂以尚书工部侍郎致仕,卒。

禹锡矜慎畏法,居家勤俭,至自举几案。尝预修《皇佑方域图志》、《地理新书》,奏对帝前,王洙推其稽考有劳,赐三品服。及校正《类篇》、《神农本草》,载药石之名状为《图经》。喜命术,自推直生日,年庚寅,日乙酉,时壬午,当《易》之《归妹》、《困》、《震》初中末三卦。以世应飞伏纳五甲行轨析数推之,卦得二十五少分,三卦合七十五年约半,禄秩算数,尽于此矣。着《郡国手鉴》一卷,《周易集解》十卷。好储书,所记极博,然迂漫不能达其要。常乘驽马,衣冠污垢,言语举止多可笑,僚属或慢侮之,过闾巷,人指以为戏云。

苏绅,字仪甫,泉州晋江人。进士及第。历宜、复、安三州推官,改大理寺丞。母丧,寓扬州。州将盛度以文学自负,见其文,大惊,自以为不及,由是知名。再迁太常博士,举贤良方正科,擢尚书祠部员外郎、通判洪州,徙扬州。归,上十议,进直史馆,为开封府推官、三司盐铁判官。时众星西流,并代地大震,方春而雷,诏求直言,绅上疏极言时事。

安化蛮蒙光月率众寇宜州,败官军,杀钤辖张怀志等六人。绅上言曰:

国家比以西北二边为意,而鲜复留意南方,故有今日之患,诚不可不虑也。臣顷从事宜州,粗知本末。安化地幅员数百里,持兵之众,不过三四千人。然而敢肆侵扰,非特恃其险绝,亦由往者守将失计,而国家姑息之太过也。

向闻宜州吏民言,祥符中,蛮人骚动,朝廷兴兵讨伐。是时,唯安抚都监马玉勒兵深入,多杀所获。知桂州曹克明害其功,累移文止之,故玉志不得逞。蛮人畏伏其名,至今言者犹惜之。使当时领兵者皆如玉,则蛮当殄灭,无今日之患矣。至使乘隙蹂边,屠杀将吏,其损国威,无甚于此。朝廷傥不以此时加兵,则无以创艾将来,而震叠荒裔。彼六臣者,虽不善为驭,自致丧败,然衔冤负耻,当有以刷除。

臣观蛮情,所恃者地形险□厄,据高临下,大军难以并进。然其壤土硗确,资蓄虚乏,刀耕火种,以为糇粮。其势可以缓图,不可以速取;可以计覆,不可以力争。今广东西教阅忠敢澄海、湖南北雄武等军,皆惯涉险阻。又所习兵器,与蛮人略同。请速发诣宜州策应,而以他兵代之。仍命转运使备数年军食,今秋、冬之交,岚气已息,进军据其出路,转粟补卒,为旷日持久之计。伺得便利,即图深入,可以倾荡巢穴,杜绝蹊径。纵使奔迸林莽,亦且坏其室庐,焚其积聚,使进无钞略之获,退无攻守之备。然后谕以国恩,许以送款,而徙之内郡,收其土地,募民耕种,异时足以拓外夷为屏蔽也。

仍诏旁近诸蛮,谕以朝廷讨叛之意,毋得相为声援;如获首级,即优赏以金帛。计若出此,则不越一年,逆寇必就殄灭。况广西溪峒、荆湖、川峡蛮落甚多,大抵好为骚动。因此一役,必皆震詟,可保数十年无俶扰之虞矣。

朝廷施用其策,遣冯伸己守桂州经制之,蛮遂平。

又陈便宜八事:

一曰重爵赏。先王爵以褒德,禄以赏功,名以定流品,位以民才实。未有无德而据高爵,无功而食厚禄,非其人而受美名,非其才而在显位者。不妄与人官,非惜宠也,盖官非其人,则不肖者逞。不妄赏人,非爱财也,盖实非其人,则徼幸者众。非特如此而已,则又败国伤政,纳侮诒患。上干天气,下戾人心,灾异既兴,妖孽乃见。故汉世五侯同日封,天气赤黄,及丁、傅封而其变亦然。杨宣以为爵土过制,伤乱土气之祥也。

二曰慎选择。今内外之臣,序年迁改,以为官滥,而复有论述微效,援此希进者。朝臣则有升监司,使臣则有授横行。不问人材物望,可与不可,并甄禄之。不三数年,坐致清显。如此不止,则异日必以将相为赏矣。

三曰明荐举。今有位多援亲旧,或迫于权贵,甚非荐贤助国,为官择人之道。若要官阙人,宜如祖宗故事,取班簿亲择五品以上清望官,各令举一二人,述其才能德业,陛下与执政大臣,参验而擢之。试而有效,则先赏举者,否则黜责之。如此,则人人得以自劝。又选人条约太严。旧制,三人保者,得选京官,今则五人。旧转运使、提点刑狱率当三人,今止当一人。旧大两省官岁举五人,今才举三人;升朝官举三人,今则举一人。旧不以在任及所统属皆得奏举,今则须在任及统属方许论荐。驱驰下僚,未免有贤愚同滞之欢也。

四曰异服章。朝班中执技之人与丞郎清望同佩金鱼,内侍班行与学士同服金带,岂朝廷待贤才、加礼遇之意?宜加裁定,使采章有别,则人品定而朝仪正矣。

五曰适才宜。古者自黄、散而下,及隋之六品,唐之五品,皆吏部得专去留。今审官院、流内铨,则古之吏部;三班院,古之兵部。不问官职之闲剧,才能之长短,惟以资历深浅为先后,有司但主簿籍而已。欲贤不肖有别,不可得也。太宗皇帝始用赵普议,置考课院以分中书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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