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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媚祸传奇-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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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赛那沙被搅入其中,夕梨的心情立刻平静下来。她不能和阿肯娜媚起争执,赛那沙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来维护自己,这让阿肯娜媚怎么想?当初遭到娜姬雅皇妃的陷害,二人就有了永世不提那件事情的默契,这不但是为了彼此好,也是对凯鲁以及赛那沙未来伴侣的尊重,夕梨不想功亏一篑。

夕梨深吸一口气,把愤怒压抑在心底。她此时还年轻缺乏经验,因此阿肯娜媚高高在上的地位和姿态完全压制了她,假以时日她会得到成长,但这一次阿肯娜媚不会在原地等她。。电子书下载

“我不能答应您,祭司大人。”面前的是赛那沙未来的妻子,埃及的第一女性,夕梨第一次在阿肯娜媚的冷眼下认识到这件事,但她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我想继续留下帮忙,但这与我往后是不是会来埃及没有关系。”

阿肯娜媚并不松口:“让我实话告诉你,对于一个和亲皇子而言,他的随行里本该就不能有女人。”

夕梨急道:“我是代表伊修塔尔女神……”

阿肯娜媚直白地打断她:“埃及人不信这套,就这样,请你回去。”

这番话语交锋,夕梨几无还手之力,赛那沙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只好去劝夕梨:“虽然话不中听,但是祭司大人是好心,我会和哥哥解释这次的事情,请你赶快回到他身边,夕梨。”

夕梨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阿肯娜媚却并没有因为自己口舌之利感到高兴,反而添了疲惫之感,她声音重新软和了下来:“伊修塔尔小姐,让你决定往后来不来埃及,就像让你猜测自己以后会不会去争取西台正妃的位子一样,的确言之过早。”见夕梨眼睛一亮,阿肯娜媚旋即话锋一转:“不如我换一种说法,你不能以西台皇妃的身份进入埃及,哪怕是准皇妃也不行,你能够答应我吗?”

夕梨哑然,这个要求实在匪夷所思,她怎样都不清楚这两件事之间究竟有何关联,因此她仍然不敢应声。

阿肯娜媚对此很有些失望,扔下一句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整个大厅因为阿肯娜媚突然的发难而气氛凝滞,拉姆瑟斯是很愉快地见证埃及第一女性压制那个西台小侧室的,就如聂芙特所说的,伊修塔尔的胸围,连他家的门槛都跨不进,也不知凯鲁·穆尔西里是怎么看上这种女人的。拉姆瑟斯近几日疲于奔命,也没有这个精力去深入了解这位战争女神,连胸都没有,别和拉姆瑟斯谈什么心灵美。

“好了,好了,要是伊修塔尔小姐是西台未来的皇妃,那我提前祝贺您的丈夫心想事成。”拉姆瑟斯出来活跃气氛:“不过你告诉他,我并不期待和你们在埃及见面。如果他是带着军队来的,那我肯定会把他打回老家。”

夕梨原本就瞧不上拉姆瑟斯,不愿和他抬杠,拉姆瑟斯做事却很体贴:“请皇子殿下放心,就让我的副官约书亚将战争女神送往大绿海,坐船回到西台。她只要一回去,埃及对西台的外交压力就会轻松很多,我们只要一心一意地朝底比斯进发,皇太后也才能心无旁骛地接应我们。”拉姆瑟斯看着阿肯娜媚意味深长道:“皇太后会帮我们的,你说是吧?”

阿肯娜媚不确定那只黑玻璃耳环会发生多大的效用,但是一旦他们进入底比斯,阿肯娜媚自己几乎没有丝毫势力,届时只能依靠皇太后一向的权威来压制霍姆海布。否则就算他们进入皇宫,霍姆海布也敢把赛那沙从皇宫里直接抓走。

唯今之计,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二天一早,阿肯娜媚、赛那沙和拉姆瑟斯三人轻装简骑,拿着从罗德那处得到的纸莎草经商文书,一路带着各种草制品和近东的一些金银物件,借口要到底比斯贩卖,扮作商人上路。因阿肯娜媚和赛那沙都肤白,二人便假装是一对行商的外国夫妻,拉姆瑟斯则是二人在埃及雇的工人。

阿肯娜媚悠哉骑着一头驴子,赛那沙和拉姆瑟斯则驱赶着一驾堆满货物的马车。

至于聂芙特和西德哈勒,则有模有样地乘坐在头船上,罗德那这回是下了血本,他不但归拢了赛那沙扔在西奈堡垒的属下和财货,又体贴地给这位未来法老补上了十艘各式船只,其上都安排了水手和奴隶,可以在进入底比斯后用来壮大声势。又给每条船塞了满满当当的家具和财务,好让赛那沙看起来是个有钱的新郎。要是赛那沙真成了法老,罗德那的资助就是一笔一本万利的生意,少不得他还得多要点地,将纸莎草的种植规模进一步扩大。

头船上还有一个罗德那特地安排的西台人,远看和赛那沙长得十分肖似,此人宿在船舱里不太出来,落在旁人眼里,这实打实就是西台皇子劫后余生,又得了孟斐斯城主的赞助,大张旗鼓地往底比斯赶,霍姆海布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但是霍姆海布这回的确变聪明了,他收起了那套屡试不爽的暗杀把戏,他再一次的出手,就连拉姆瑟斯也为聂芙特的劫后余生庆幸。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聂芙特从头船的桅杆上滑下来,满脸疑惑道:“尼罗河的水位最近是不是过低了,为什么河里会有礁石?”她转身对西德哈勒说道:“我们应该停止前进,不如船队会有触礁的危险。”

西德哈勒连忙传令下去所有的船停止航行,他去观察船舷一侧的吃水,发现毫无问题,也正摸不着头脑。那个赛那沙从西奈矿区赦免的养蜂老人静静地往聂芙特所指的方向看了眼,脸色一下就变了,他指着前方对聂芙特大声示警:“队长大人,这不是礁石。您仔细看,可以看到礁石上长着小眼睛和小耳朵,是被人赶进河里的河马群!”

“啊!”聂芙特不禁庆幸自己机敏,要不是提前发现了不对,此时船队已经误入对方圈套了:“这是河马交~配的季节,公河马的攻击性非常强,我们不能擅闯,只能从支流绕道。”

但是这样会浪费大量时间,如果不能准时赶到底比斯,霍姆海布的阴谋就得逞了。

这些公河马每只的体重和法老用来造金字塔的花岗岩差不多,牙齿又锋利粗长无比,足以咬坏前行的船身。此时船队与它们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些庞然大物悠闲地徜徉在沁凉的河水里,但是一旦有人冒犯了它们的领地,它们就能张开血盆大口,毁灭一切。

聂芙特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是眼看着自己到手的嫁妆要飞走了。她知道怎么对付男人,却不知道怎么对付公河马。

西德哈勒看她不停地踱步,心思都写在脸上,觉得拉姆瑟斯队长的这个妹妹也实在是个有趣的人,但是经由她的作风,西德哈勒却得到一个不错的主意:“队长大人,您刚才说了现在是交~配期,不如我们去找一只母河马,等到那些烦躁的雄性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我们就安全了。”

作者有话要说:古埃及人把母河马被奉为女神“塔沃瑞特”(Taweret),人们相信她能保佑孕妇及新生儿,人们还常常在神庙中奉上河马女神的雕像来还愿。

来一张河马小雕像,这是图图墓里的随葬品。

☆、第65章

西德哈勒的主意是不错;哪怕是往一群久已没有见过异性的男人里放进一个女人;大约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但是现如今;要去哪里弄这么一头母河马呢?

要知道这时节;母河马若是已经产了仔的,可比一头公河马还要恐怖百倍。

聂芙特也是孟斐斯城里知名的美人,拉姆瑟斯家里盛产俊男美女,她精明又不失天真的愁眉苦脸;看在旁人眼里自有她的一番可爱之处;至少西德哈勒觉得很是赏心悦目。

聂芙特也不傻;男人这样的目光她看得多了,当下就半真半假地呵斥道:“看什么看;快给我找母河马去!”

西德哈勒摸摸鼻子,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国人,这可真是强人所难。

就在这时,养蜂老人听到岸上传来一阵悠扬铃声,原来是一个宽鼻卷发的牧羊人,正驱赶着一大队的羊群接近船队。

但是惹人注目的是,那群温顺的山羊里混杂着一个庞然大物,仿佛是知道聂芙特等人的需要,牧羊人的脸上洋溢着一种令人厌恶的精明光彩。

西德哈勒不明所以,还在一旁大叹幸运:“这可真是一位带来幸运的牧羊人。”

“哼!”聂芙特很不屑,她从船上把牧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越发轻蔑起来:“如果有人指着别人的灾祸发财,那一定是希伯来人。这群唯利是图的沙漠来客,一边在埃及讨生活,一边埋怨埃及没有一寸属于他们的土地,我看法老对他们实在太仁慈了。”

西德哈勒只知道埃及境内有许多的移民,叙利亚人、努比亚人、希腊人甚至还有希伯来人,这也是埃及许多大城市包括底比斯及孟斐斯充满活力的原因,但他不知道聂芙特还会有这种偏见。

显然聂芙特连和对方打交道的兴趣都没有,她冲着西德哈勒点点头:“你去,把那个牧羊人的母河马借来用一用,告诉他,价格是三头羊,多一根毛都没有。要是不答应,就让他滚。”

西德哈勒显然不是个和聂芙特同样精明的人,他恳求养蜂老人和他一同前去交涉,老人见他是个年轻又实诚的孩子,并不反对帮他。二人下船和那个希伯来牧羊人一通大喊大叫兼比划,硬是从四头羊砍价砍成了两头羊,西德哈勒喜滋滋地回来,告诉聂芙特自己为她省了一头羊。

聂芙特看都不看他一眼:“那么节省下的那头羊是你的报酬,现在把母河马给我领到河马堆里去。”

这真是一个艰难的任务,虽然这头母河马已经被人驯服,但是西德哈勒和牧羊人面对这个群落庞大的公河马阵容,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他们甚至都没有走上一百步,只是把母河马抛弃在一个最安全的浅滩上,就飞也似地逃了回来。

西德哈勒怒瞪牧羊人:“这不是你的河马?你怎么胆子比我还小?”

希伯来人顺顺自己的胡子,挤眉弄眼回答道:“我只是听说附近有人在捕捉公河马,实在想不出对方这么做的原因,我就准备了一只小母河马。抓来还不满三天呢,我只好不给她吃东西,才算堪堪驯服她。”

西德哈勒翻了个白眼,总算有点体会聂芙特的心情,希伯来人这现买现卖的生意做得还真不错。

小母河马也乖觉,她其实离开母亲身边不久,但是天性让她明白此时此刻她会是一位女王,她抬起腿朝自己的同类而去,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和试探之后,小母河马成功进入了河马聚集的水域。

她的来到仿佛是在沸腾的清水里滴入一滴油,整个河面就像是被火烤一样瞬间蒸发了起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和搏斗声。

聂芙特翻了个白眼,她都没人追,还没嫁出去呢,找侍女拿来一副跳棋,她席地一坐,朝西德哈勒扬扬手:“这场面至少得等到太阳落山了,我们还是来下棋吧。”

事后西德哈勒发现聂芙特估计得没错,这惊心动魄的求偶大战一直如火如荼地进行到太阳落山,小母河马迎来了最强壮有力的伤痕累累的胜利者,这位勇士用血汗的付出得到了延续后代的权利。

但是这头体型庞大、身侧被咬出一道豁口的公河马又累又痛,在面对鲜嫩可爱的小母河马的时候,竟然动了两下就动不了了,最后两头河马怏怏不乐地分了开来,其他的河马也张着大嘴四散了开去。

西德哈勒掂了掂手里的铁剑,无声无息地下到浅水里,给了那头公河马一下子,那头小母河马涉世未深,只呆呆地在一边看着。

西德哈勒剜下了公河马那一对雄壮的獠牙,打算给自己做个项圈以资纪念,聂芙特羡慕地看着,因为河马凶猛,这种獠牙可是非常难得的,拉姆瑟斯哥哥身上所佩戴的还是他们父亲传下来的独个。要是特地去捕猎河马的话,往往要摊上生命危险,因此价格十分昂贵,本已拮据的家庭环境决定聂芙特是分不到这种好东西的。

见聂芙特眼巴巴看着,西德哈勒也不吝啬,扔了几颗大小不一的牙齿给她。

因为成功驱逐了河马,聂芙特打算连夜赶路,船队鼓满了帆,趁着夜风起航虽然辛苦一点,但是夜间尼罗河上船只减少,航道没有那么拥挤。而且就算还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他们,坏人总还是要睡觉的。聂芙特打了个哈欠,拉开了自己舱房的草帘门。

冰凉的剑刃无声无息地贴在了她的脖子上,聂芙特浑身一通巨震,再不敢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处,聂芙特勉强辨认出一丛如恶火般的红发,来者面上一道狰狞似蜈蚣的伤疤,在暗夜中默默扭曲,仿佛要爬到自己的身上撒野,只见对方低沉着声音呵呵一笑:“几天不见,原来你还是下埃及的守备队长,官儿不小!”

巫博泰舒是认识拉姆瑟斯的样子的,这个金发的年轻人可是在他被胡峰蜇伤、潜到水中还,还在岸上想法儿给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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