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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晋书-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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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女,皆以坏席苫草自鄣,无草者坐地以土自覆,哀号之声震动内外。时官有布

二十万匹,金银五千斤,钱亿万,绢数万匹,他物称是,峻尽费之。矫诏大赦,

惟庾亮兄弟不在原例。自为骠骑领军将军、录尚书事,许柳丹阳尹,加前将军马

雄左卫将军,祖涣骁骑将军,复弋阳王羕为西阳王、太宰、录尚书事,羕息播亦

复本官。于是改易官司,置其亲党,朝廷政事一皆由之。又遣韩晃入义兴,张健、

管商、弘徽等入晋陵。

时温峤、陶侃已唱义于武昌,峻闻兵起,用参军贾宁计,还据石头,更分兵

距诸义军,所过无不残灭。峤等将至,峻遂迁天子于石头,逼迫居人,尽聚之后

苑,使怀德令匡术守苑城。峤等既到,乃筑垒于白石,峻率众攻之,几至陷没。

东西抄掠,多所擒虏,兵威日盛,战无不克,由是义众沮衄,人怀异计。朝士之

奔义军者,皆云:“峻狡黠有智力,其徒党骁勇,所向无敌。惟当以天讨有罪,

诛灭不久;若以人事言之,未易除也。”温峤怒曰:“诸君怯懦,乃是誉贼。”

及后累战不捷,峤亦深惮之。管商等进攻吴郡,焚吴县、海监、嘉兴,败诸义军。

韩晃又攻宣城,害太守桓彝。商等又焚余杭,而大败于武康,退还义兴。峤与赵

胤率步兵万人,从白石南上,欲以临之。峻与匡孝将八千人逆战,峻遣子硕与孝

以数十骑先薄赵胤,败之。峻望见胤走,曰:“孝能破贼,我更不如乎!”因舍

其众,与数骑北下突阵,不得入,将回趋白木陂,牙门彭世、李千等投之以矛,

坠马,斩首脔割之,焚其骨,三军皆称万岁。峻司马任让等共立峻弟逸为主。求

峻尸不获,硕乃发庾亮父母墓,剖棺焚尸。逸闭城自守。韩晃闻峻死,引兵赴石

头。管商及弘徽进攻庱亭垒,督护李闳及轻车长史滕含击破之,斩首千级。商率

众走延陵,李闳与庱亭诸军追之,斩获数千级。商诣庾亮降,匡术举苑城降。韩

晃与苏逸等并力攻术,不能陷。温峤等选精锐将攻贼营,硕率骁勇数百渡淮而战,

于阵斩硕。晃等震惧,以其众奔张健于曲阿,门厄不得出,更相蹈藉,死者万数。

逸为李汤所执,斩于车骑府。

管商之降也,余众并归张健。健又疑弘徽等不与己同,尽杀之,更以舟军自

延陵向长塘,小大二万余口,金银宝物不可胜数。扬烈将军王允之与吴兴诸军击

健,大破之,获男女万余口。健复与马雄、韩晃等轻军俱走,闳率锐兵追之,及

于岩山,攻之甚急。健等不敢下山,惟晃独出,带两步靫箭,却据胡床,弯弓

射之,伤杀甚众。箭尽,乃斩之。健等遂降,并枭其首。

孙恩,字灵秀,琅邪人,孙秀之族也。世奉五斗米道。恩叔父泰,字敬远,

师事钱唐杜子恭。而子恭有秘术,尝就人借瓜刀,其主求之,子恭曰:“当即相

还耳。”既而刀主行至嘉兴,有鱼跃入船中,破鱼得瓜刀。其为神效往往如此。

子恭死,泰传其术。然浮狡有小才,诳诱百姓,愚者敬之如神,皆竭财产,进子

女,以祈福庆。王珣言于会稽王道子,流之于广州。广州刺史王怀之以泰行郁林

太守,南越亦归之。太子少傅王雅先与泰善,言于孝武帝,以泰知养性之方,因

召还。道子以为徐州主簿,犹以道术眩惑士庶。稍迁辅国将军、新安太守。王恭

之役,泰私合义兵,得数千人,为国讨恭。黄门郎孔道、鄱阳太守桓放之、骠骑

谘议周勰等皆敬事之,会稽世子元显亦数诣泰求其秘术。泰见天下兵起,以为晋

祚将终,乃扇动百姓,私集徒众,三吴士庶多从之。于时朝士皆惧泰为乱,以其

与元显交厚,咸莫敢言。会稽内史谢輶发其谋,道子诛之。恩逃于海。众闻泰死,

惑之,皆谓蝉蜕登仙,故就海中资给。恩聚合亡命得百余人,志欲复仇。

及元显纵暴吴会,百姓不安,恩因其骚动,自海攻上虞,杀县令,因袭会稽,

害内史王凝之,有众数万。于是会稽谢钅咸、吴郡陆瑰、吴兴丘尫、义兴许允之、

临海周胄、永嘉张永及东阳、新安等凡八郡,一时俱起,杀长史以应之,旬日之

中,众数十万。于是吴兴太守谢邈,永嘉太守谢逸,嘉兴公顾胤,南康公谢明慧,

黄门郎谢冲、张琨,中书郎孔道,太子洗马孔福,乌程令夏侯愔等皆遇害。吴国

内史桓谦,义兴太守魏傿,临海太守、新蔡王崇等并出奔。于是恩据会稽,自

号征东将军,号其党曰“长生人”,宣语令诛杀异己,有不同者戮及婴孩,由是

死者十七八。畿内诸县处处蜂起,朝廷震惧,内外戒严。遣卫将军谢琰、镇北将

军刘牢之讨之,并转斗而前。吴会承平日久,人不习战,又无器械,故所在多被

破亡。诸贼皆烧仓廪,焚邑屋,刊木堙井,虏掠财货,相率聚于会稽。其妇女有

婴累不能去者,囊簏盛婴儿投于水,而告之曰:“贺汝先登仙堂,我寻后就汝。”

初,恩闻八郡响应,告其属曰:“天下无复事矣,当与诸君朝服而至建康。”

既闻牢之临江,复曰:“我割浙江,不失作句践也。”寻知牢之已济江,乃曰:

“孤不羞走矣。”乃虏男女二十余万口,一时逃入海。惧官军之蹑,乃缘道多弃

宝物子女。时东土殷实,莫不粲丽盈目,牢之等遽于收敛,故恩复得逃海。朝廷

以谢琰为会稽,率徐州文武戍海浦。

隆安四年,恩复入余姚,破上虞,进至刑浦。琰遣参军刘宣之距破之,恩退

缩。少日,复寇刑浦,害谢琰。朝廷大震,遣冠军将军桓不才、辅国将军孙无终、

宁朔将军高雅之击之,恩复还于海。于是复遣牢之东屯会稽,吴国内史袁山松筑

扈渎垒,缘海备恩。明年,恩复入浃口,雅之败绩。牢之进击,恩复还于海。转

寇扈渎,害袁山松,仍浮海向京口。牢之率众西击,未达,而恩已至,刘裕乃总

兵缘海距之。及战,恩众大败,狼狈赴船。寻又集众,欲向京都,朝廷骇惧,陈

兵以待之。恩至新州,不敢进而退,北寇广陵,陷之,乃浮海而北。刘裕与刘敬

宣并军蹑之于郁洲,累战,恩复大败,由是渐衰弱,复沿海还南。裕亦寻海要截,

复大破恩于扈渎,恩遂远迸海中。

及桓玄用事,恩复寇临海,临海太守辛景讨破之。恩穷戚,乃赴海自沈,妖

党及妓妾谓之水仙,投水从死者百数。余众复推恩妹夫卢循为主。自恩初入海,

所虏男女之口,其后战死及自溺并流离被传卖者,至恩死时裁数千人存,而恩攻

没谢琰、袁山松,陷广陵,前后数十战,亦杀百姓数万人。

卢循,字于先,小名元龙,司空从事中郎谌之曾孙也。双眸冏彻,瞳子四转,

善草隶弈棋之艺。沙门慧远有鉴裁,见而谓之曰:“君虽体涉风素,而志存不轨。”

循娶孙恩妹。及恩作乱,与循通谋。恩性酷忍,循每谏止之,人士多赖以济免。

恩亡,余众推循为主。元兴二年正月,寇东阳,八月,攻永嘉。刘裕讨循至晋安,

循窘急,泛海到番禺,寇广州,逐刺史吴隐之,自摄州事,号平南将军,遣使献

贡。时朝廷新诛桓氏,中外多虞,乃权假循征虏将军、广州刺史、平越中郎将。

义熙中,刘裕伐慕容超,循所署始兴太守徐道覆,循之姊夫也,使人劝循乘

虚而出,循不从。道覆乃至番禺,说循曰:“朝廷恒以君为腹心之疾,刘公未有

旋日,不乘此机而保一日之安,若平齐之后,刘公自率众至豫章,遣锐师过岭,

虽复君之神武,必不能当也。今日之机,万不可失。既克都邑,刘裕虽还,无能

为也。君若不同,便当率始兴之众直指寻阳。”循甚不乐此举,无以夺其计,乃

从之。

初,道覆密欲装舟舰,乃使人伐船材于南康山,伪云将下都货之。后称力少

不能得致,即于郡贱卖之,价减数倍,居人贪贱,卖衣物而市之。赣石水急,出

船甚难,皆储之。如是者数四,故船版大积,而百姓弗之疑。及道覆举兵,案卖

券而取之,无得隐匿者,乃并力装之,旬日而办。遂举众寇南康、庐陵、豫章诸

郡,守相皆委任奔走。镇南将军何无忌率众距之,兵败被害。

循遣道覆寇江陵,未至,为官军所败,驰走告循曰:“请并力攻京都,若克

之,江陵非所忧也。”乃连旗而下,戎卒十万,舳舻千计,败卫将军刘毅于桑落

洲,迳至江宁。道覆素有胆决,知刘裕已还,欲乾没一战,请于新亭至白石,焚

舟而上,数道攻之。循多谋少决,欲以万全之计,固不听。道覆以循无断,乃叹

曰:“我终为卢公所误,事必无成。使我得为英雄驱驰,天下不足定也!”裕惧

其侵轶,乃栅石头,断柤浦,以距之。循攻栅不利,船舰为暴风所倾,人有死

者。列阵南岸,战又败绩。乃进攻京口,寇掠诸县,无所得。循谓道覆曰:“师

老矣!弗能复振。可据寻阳,并力取荆州,徐更与都下争衡,犹可以济。”因自

蔡洲南走,复据寻阳。裕先遣群率追讨,自统大众继进,又败循于雷池。循欲遁

还豫章,乃悉力栅断左里。裕命众攻栅,循众虽死战,犹不能抗。裕乘胜击之,

循单舸而走,收散卒得千余人,还保广州。裕先遣孙处从海道据番禺城,循攻之

不下。道覆保始兴,因险自固。循乃袭合浦,克之,进攻交州。至龙编,刺史杜

慧度谲而败之。

循势屈,知不免,先鸩妻子十余人,又召妓妾问曰:“我今将自杀,谁能同

者?”多云:“雀鼠贪生,就死实人情所难。”有云:“官尚当死,某岂愿生!”

于是悉鸩诸辞死者,因自投于水。慧度取其尸斩之,及其父嘏;同党尽获,传首

京都。

谯纵,巴西南充人也。祖献之,有重名于西土。纵少而谨慎,蜀人爱之。为

安西府参军。义熙元年,刺史遣纵及侯晖等领诸县氐进兵东下。晖有贰志,因梁

州人不乐东也,将图益州刺史毛璩,与巴西阳昧结谋于五城水口,共逼纵为主。

纵惧而不当,走投于水,晖引出而请之,至于再三,遂以兵逼纵于舆上。攻璩弟

西夷校尉瑾于涪城,城陷,瑾死之,纵乃自号梁、秦二州刺史。璩闻纵反,自略

城步还成都,遣参军王琼率三千人讨纵,又遣弟瑗领四千兵继琼后进。纵遣弟明

子及晖距琼于广汉,琼击破晖等,追至绵竹。明子设二伏以待之,大败琼众,死

者十八九。益州营户李腾开城以纳纵。

毛璩既死,纵以从弟洪为益州刺史,明子为镇东将军、巴州刺史,率其众五

千人屯白帝,自称成都王。明年,遣使称藩于姚兴,将顺流东寇,以讨车骑将军

刘裕为名,乞师于姚兴,且请桓谦为助,兴遣之。

九年,刘裕以西阳太守朱龄石为益州刺史,宁朔将军臧喜、下邳太守刘钟,

兰陵太守蒯恩等率众二万,自江陵讨纵。初谋元率,佥难其人,龄石资名素浅,

裕违众拔之,授以麾下之半。藏喜,裕妻弟也,位出其右,又隶焉。龄石次于白

帝,纵遣谯道福重兵守涪。龄石师次平模,去成都二百里,纵遣其大将军侯晖、

尚书仆射谯诜屯平模,夹岸连城,层楼重栅,众未能攻。龄石谓刘钟曰:“天方

暑热,贼今固险,攻之难拔,只困我师。吾欲蓄锐息兵,伺隙而进,卿以为何如?”

钟曰:“不然。前扬声言大将由内水,故道福不敢舍涪,今重军逼之,出其不意,

侯晖之徒已破胆矣。正可因其凶而攻之,势当必克。克平模之后,自可鼓行而前,

成都必不能守。若绥兵相持,虚实相见,涪军复来,难为敌也。进不能战,退无

所资,二万余人因为蜀子虏耳。”从之。翌日,进攻皆克,斩侯晖等,于是遂进。

纵之城守者相次瓦解,纵乃出奔。其尚书令马耽封仓库以待王师。及龄石入成都,

诛纵同祖之亲,余皆安堵,使复其业。

纵之走也,先如其墓,纵女谓纵曰:“走必不免,只取辱焉。等死,死于先

人之墓可也。”纵不从,投道福于涪。道福怒谓纵曰:“大丈夫居如斯功业,安

可弃哉!今欲为降虏,岂可而得!人谁不死,何惧之甚!”因投纵以剑,中其马

鞍。纵去之,乃自缢。道福谓其徒曰:“吾养尔等,正为今日。蜀之存亡,实系

在我,不在谯王。我尚在,犹足一战。”士咸许诺。乃散金帛以赐其众,众受之

而走。道福独奔广汉,广汉人杜瑾执之。朱龄石徙马耽于越帯飞敝5⒅

也,谓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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